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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吗?”
毕竟这个世界上哪儿有人会对爱情没有索取和要求?
但是话说回来,“你为什么非得追着那个姓盛的?”
只是想有个陪伴的话,多的是omega。
谁知陆曜山摇头:“他不一样。他和我的匹配度有99%。”
听到这里,姜河似乎发觉刚才那股不太对劲找到了答案。
陆曜山这是被信息素驱使了?
几乎是立刻的,作为aa的他同情起了sa的老板。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因为高阶信息素而获得权利地位,也有人因此找不到合适的配偶进而郁郁寡欢,似乎高阶信息素也并不能代表一切。
假使陆曜山找那位盛先生和好,只是因为两人的信息素匹配高,也难怪对方会冷眼相待。
毕竟那位盛先生看上去不像是什么贪财之人。
想到这里,姜河不禁担心老板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会四处碰壁。
陆曜山见他沉默,心中也产生了些许困顿,他自始自终不太理解喜欢一个人要如何表现,大部分时候,他是依靠感知对方的信息素。
就像他的那些前任,只要他一靠近,他们的信息素就会立刻浓郁和兴奋起来,可相反的是,陆曜山自己并不会有所波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匹配度太低的问题。
这也让他想起盛昔陶,因为只要一想到他,自己的信息素就会躁动起来,陆曜山想或许这就是他喜欢盛昔陶的证明。
夜深了,村子里的灯火渐渐熄灭,郊外田野的禾苗被风吹晃,传出嘁嘁喳喳的虫鸣。
乐水寺里的烛火星星点点,大殿佛像前有个粉头发的男人正端端站着。
点燃的三支长香举过头顶,男人弯腰朝释迦摩尼佛拜了一拜,而后将那香插在佛案上的炉子中,余光中他撇见摆放在旁的一枝重瓣山茶开得甚是鲜艳。
盛昔陶正望着那花思忖是哪儿来的,寺里没有种这东西,这时却听一阵不小的动静从大殿后头传来。
绕过去一看,黑灯瞎火中竟有几颗脑袋凑在一起发出了诡异的光。
——那是一群和尚在开会。
“老和尚,你们干什么呢?”
不等盛昔陶上前,听到声音的五六个和尚齐齐回过了头。
下一秒,他们正色地推搡开来。
“大师兄回来了。”
“大师兄回来了。”
“快快,站好站好。”
像演练过似的大家一字排开后,双手合十,躬身齐齐道:“归陶大师兄晚好。”
盛昔陶抬手合了个十,疑惑地看着众僧:“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最前面的一个穿着茶褐色长衫的老和尚这时走出来,他手里捏着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这什么?”盛昔陶接过看了一眼,顿时一惊,“乐水寺无偿捐赠协议?”
他朝老和尚蹙眉:“这哪儿来的?”
他们这所小庙又偏又破,平日就没什么香火,怎么会突然之间天降大饼?
老和尚心情愉悦,他翻开合同后几页,指了指上面。
“你看这儿,仔细看。”他兴奋地提点着,“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盛昔陶随着他的手指一字一顿念叨:“……寺庙翻新,佛像镀金身,陆曜山……”
“陆曜山?!”
盛昔陶一瞬间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他闭上又睁开,可见投资人的一栏下,确实清清楚楚地签着陆曜山三个字,日期还是今天上午的时候,他立刻惊慌起来。
就在此刻,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突然朝他身后招了招手。
“陆施主!”
钟声响过酉时,今个儿天气阴沉,寺里烧香的客人不多,从意刚扫完后院的地,路过前面大殿,便瞧见一个男人孤零零的背影站在佛祖面前。
“施主,我看你久久立在这儿,似乎是有心事?”
一个穿着短袍的小和尚从外面走了进来,他长相干净,浓眉大眼,陆曜山察觉这是个还没分化的孩子。
从意却一脸天真,他适时地指向殿内摆在里侧的一个桌台,只见上面有许多签筒,旁边的架子上,还挂满了珠串。
“不妨来求个签吧,或许看看护身符,姻缘珠,红绳?”小和尚口齿伶俐,“都是加持过的,这些佛牌也都开过光,能避邪。”
现在的寺庙不像从前,也会推销赚钱,加上乐水寺远处在乡下,一眼看去,殿内殿外都破旧得很,显然,这里的和尚们过着很清贫的日子。
不过从意习惯了客人们的拒绝,当下也只是随口一说,不曾想,眼前这位听了他的话后,似乎有所兴趣。
“这些佛牌都是你们开的光吗?”
从意回答:“大部分是师父和师兄开的。”
男人又好奇问道:“盛昔陶,就是你们大师兄,有他开过的吗?”
听到这话,从意也没反应过来这位陌生施主是怎么知道大师兄的本名,往来的香客都只道一声“归陶师父”。
不过从意没什么心眼,回答道:“你说归陶师兄吗,他不开光的?”
“为什么?”
“归陶师兄很忙,没什么空。”从意见他似有失落,这才问,“施主,您和我们大师兄认识吗?”
眼前的男人似乎犹豫了几秒,随后道出了一句令人吃惊的话。
“他让我来给你们佛祖镀个金身。”
第7章 我还是回花果山吧
从意刚跑出大殿便和过来上香的小师弟撞了个正着。
“师兄,你慌慌张张做什么?”
从心蹙眉,还没站稳就被师兄拦住了去路,只听他激动地说:“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从心起初依旧淡定,四师兄向来毛躁,经常大惊小怪,不过这回似乎是真的,他见从意边说边朝后指了指。
“那位施主,他说要给佛祖镀金身,还要捐十万香火钱!”
从心听完不由愣住,他下意识回头,便见一个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只见这位施主身形高大,面容疏朗,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股涵养。
他先是掌心合十向从心作了个揖,而后开口道:“这位小师父说的是真的,还望二位替我引荐一下住持。”
“好好好,我这就去告诉师父。”
从意点头如捣蒜,二话不说就往后院跑。
从心望着师兄一溜烟没了影,张开的嘴巴又缓缓闭上,他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陆施主,您身体好些了吗?”
听到这话,陆曜山表情一滞,小沙弥提醒他道:“昨晚是我把您送上救护车的。”
陆曜山听了,这才发现眼前的小和尚略有眼熟。
他连忙感激地说:“昨晚真是多谢你了,我现在挺好的。”
从心望着他点点头,又说:“不过我师兄现在不在。”
陆曜山觉得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小沙弥心思聪慧,知道他是来找盛昔陶。
不过他依然说:“没事,我找你们住持也是一样的。”
谁知从心并没有多余的意思,他又善意地提醒了句。
“我是说,我们寺里是大师兄说了算。”
可说归说,老和尚一瞧见白纸黑字上这么多个零的香火钱,立马拿来墨砚签上了大名。
寺里的其他僧人听说外头来了个活菩萨,立刻放下手头的功课纷纷赶来大殿,四五个和尚捧着那几张纸,当佛法似的看了一晚上。
而回到眼下,从意硬是把面前的“陆施主”叫出了一种“陆师兄”的感觉。
盛昔陶蓦然回首,便见陆曜山从一片高悬的经幡下走了过来,他头发上还沾了些雨丝,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从意正要上前,却见归陶师兄冲了过去拦住他质问。
“陆曜山,你怎么在这儿?!”
盛昔陶觉得自己真像活见鬼,偌大的佛殿,他震惊的声穿透了前后。
陆曜山却十分安稳:“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你不是昨天才进的医院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