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妇人道:“是我,二姑。”
柴扉,“呀!”地一声开了,有人探出了头,是个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他望了望中年妇人,道:“二大爷睡着呢,轻声点儿。”
中年妇人点了点头,走了进去,顺手掩上了门儿!
紧接着,这家人家里响起了个苍劲话声:“怎么样,有信儿了?”
“禀老主人,那老儿出现在大名1”是中年妇人话声!
苍劲话声“嗯”了一声,道:“带着人么?”
随听中年妇人应了一声“是”!
过了一会儿,苍劲话声道:“二姑,以你看如何?”
中年妇人道:“属下已来禀报老主人,不敢斗胆……”
苍劲话声截说道:“放大胆说,是我让你说的!”
中年妇人应了一声,道:“属下斗胆,觉得事有蹊跷!”
“何以见得!”
中年妇人道:“属下觉得事情太巧!”
“还有呢?”
中牛妇人道:“他们也不可能把那老东西留在家里。”
苍劲话声“嗯”了一声,道:“说下去。”
中年妇人道:“那老儿更不可能明日张胆地带着人乱走。”
苍劲话声道:“没有了?”中年妇人应了一声!
苍劲话声笑道:“那么这件事可信,也可行!”
中年妇人显然一怔,道:“属下愚昧,老主人明教。”
苍劲话声笑道:“他四个做事,不会笨的连你都能看出破绽,倘若你看不出破绽,认为可信,可行,那我反倒要考虑,懂么?”
中年妇人忙道:“老主人高智,属下懂了。”
苍劲话声沉默了一下,道:“那老儿可是一直打的我的旗帜?”
中年妇人道:“正是,他曾交待过‘鲁中三熊’!”
苍劲话声冷哼一声,道:“好心思,让他四个找我,他却带着人逍遥……”
顿了顿,话声一转,接道:“那老儿多年未现武林,怎地忽然劫持了那老东西,这是何用意?莫非他跟我一样,也不甘雌伏……”
中年妇人道:“属下斗胆,尚有一宗怀疑。”
“说!”
中年妇人道:“属下怀疑,会不会是他四个假扮……”
苍劲话声笑道:“我做事岂会如此糊涂?泰山近在咫尺,我去过了,那老儿已经离开了隐居处,而且是不久之前才下山,再说,你曾见着那四个,那四个是一个不少,别人或可假扮那老儿形象,但那功力却丝毫冒充不了。”
中年妇人未再说话!
苍劲话声又道:“他四个呢?”
中年妇人道:“仇堂主见卜老二下了酒楼,想必是招呼另三个赶去了?”
苍劲话声道:“如此说来,是事不宜迟了。”
中年妇人道:“老主人自请明裁。”
苍劲话声道:“好,你回去吧!”
中年妇人应了一声,随见柴扉又开,送她的,仍是那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中年妇人一出门,他立即关上了门!
第二十九章狭路相逢
这地方,紧靠黄河,叫“八里庄”!
这地方的居民,有些个是靠打鱼为生的渔人!
黄河鲤鱼,是远近驰名的,别的河也出鲤鱼,可就没有黄河的鲜、嫩、香、美!
这地方的渔人,打着鲤鱼,拿到附近城镇里去卖,一卖就是好几十斤,卖的多,自然收的也多,于是,这些个打渔的,要比那些同住在“八里庄”上的种庄稼的,生活要好得多!
这一天黄昏,正是渔人们负网提篓,踏着暮色,满载而归的时候,适时,沿着黄河,走来个头戴宽沿大帽的黑衣老人,由于帽沿太宽,直挡住了黑衣老者的大半张脸,所以,很难看见他的面貌!
不过,由他手里推着的那辆单轮儿小车上那个人高的行李卷儿看,他便是那“大同”酒馆中,长像凶恶,出手大方的都一位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推着车,是往“八里庄”走,沿途的三五渔人,都会禁不住地向他投过一瞥诧异眉光?
不过,那只是看,可没怎么!
又走了一会儿,看看又近“八里庄”,有人不但是看,而且还冲着他开了,说了话!
那是由庄旁走过来的一个老渔夫,他肩上背着网,手里提着一个大渔篓,向着黑衣老者一扬,便叫道:“这位客人,黄河鲤鱼,刚打上来的,要么?用它下酒,是既鲜且嫩,既美又香,还有便宜!”说着,走着,打开了渔篓,那意思是要黑袍老者看看!
黑袍老者不但是对那鱼篓里的活鲤鱼不屑一顾,便是对那老渔人也未看一眼,推着车,径自向前走!
现成的生意那肯放松?老渔人似乎是不卖个一两条不甘心,急跨两步跟了上来,道:“这位客人,你该是由外地来的,外地来的没尝过黄河鲤鱼,不知道黄河鲤鱼的鲜美,走了一天路,买条活鲤鱼下酒,那该是最惬意不过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