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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插笑道:“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迟九如,现在你该明白了,这就是你替人卖命的下场。”
迟九如混身俱颤,默然不语。
巴天铎目中凶芒闪耀,厉笑说道:“闻人老四,你还有什么话说?”
书生平静得出奇,笑道:“我没话说了,瞧瞧你背后,三先生有话说。”
巴天铎心中一惊,就要飘身横移!
可惜,太慢了,一只大巴掌抵上后心,背后响起了一个苍劲话声:“巴天铎,你还认得我老驼子么?”
巴天铎魂飞魄散,心胆俱裂,道:“是,是三先生,巴天铎没有忘记。”
背后老驼子冷哼一声,道:“说话,叫那三个东西丢下手中物!”
巴天铎明白,背后老驼子只要掌力微吐—分,他就得立刻心脉寸断,横尸当场,什么都是假的,自己的命要紧!
他刚要张,那姓徐的中年汉子,突然冷冷说道:“巴爷,你最好少说话,现在不是听你的时候!”
这变化太出人意料,书生跟老驼子俱皆一怔!
巴天铎非是作梦也未料到会有此突然变化,惊怒喝道:“徐五……”
姓徐的中年汉子冷冷说道:“巴天铎,我叫你闭嘴!”
巴天铎勃然大怒,道:“徐五,你疯了?”
姓徐的中年汉子答得丝毫不带感情,道:“我没有疯,清醒的很,正如你对迟九如所说,这桩大功,咱们平分了,为大局,我也只有狠狠心牺牲个把!”
巴天铎须发俱张,厉声说道:“徐五,你好大胆,你敢……”
“住!”姓徐的中年汉子变色沉喝,冷冷说道:“巴天铎,什么叫大胆?别说你,就是万字号当家的,他也得听我的,小小总管威风,少在我面前摆!”
这话,听得书生目中异采一闪!
巴天铎不是糊涂人,神情一震,道:“我是奉少主人之命行事!”
“我知道!”姓徐的中年汉子冷冷说道:“你知道我是奉谁之命行事?”
巴天铎身形暴颤,默然不语!
显然,他知道了,明白了,也凉了!
书生淡淡笑道:“巴天铎,我又要说你了,这就是你替人卖命的下场!”
巴天铎低着头,—句话没说!
姓徐的汉子目中寒芒一闪,冷笑说道:“闻人老四,现在挑拨,已经不是时候了!”
书生笑道:“总不能让他到死都不明白!”
姓徐的汉子道:“可惜明白得太晚了!”
“未必见得!”书生笑了笑,转望巴天铎,道:“巴天铎,咱们交换个条件,我保你不死,你答我数句,如何?”
姓徐的汉了冷笑说道:“‘夺命七巧神鬼愁’下,向无活,你自身都难保!”
书生笑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也做个明白鬼?”
姓徐的汉子道:“我倒愿意,只怕你想知道的,他巴天铎不敢说!”
书生道:“那你错了,你们牺牲了他,他又何必再顾你们,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姓徐的汉子冷笑说道:“那你何妨问问看?”
书生道:“你又不妨竖起耳朵听着……”
淡然一笑,转注巴天铎:“巴天铎,我问你话!”
巴天铎仍然低着头,没吭声!
姓徐的汉子,唇边浮现一丝得意笑意!
书生笑了笑,道:“巴天铎,你最好自己想想,三先生的脾气,你知道,就是三先生不杀你,自己人手下,你也难逃一死……”
巴天铎猛然抬头,神色有点怕人:“四先生说这话……”
书生淡笑截:“我向来说一不二,言出必行,对谁都一样,只要你答我数问,我跟三先生定保你不死。”
巴天铎目中狠毒之色连闪,面上阴晴不定,突然咬牙道:“四先生请问。”
姓徐的汉子脸色一变,适时冷喝:“巴天铎,行规可严厉得很。”
巴天铎机伶猛颤,倏然垂首!
姓徐的汉子笑了,笑得好不狰狞:
书生淡淡笑道:“巴天铎,我不强人所难,你自己最好拿定主意!”
巴天铎猛然再抬头,悲惨笑道:“横竖都是一死,四先生问吧。”
书生没问,突扬轻喝:“三哥留神……”
适时,姓徐的汉子忽地厉笑:“郝七!”
郝七一震,扬起了手中“夺命七巧神鬼愁”!
书生一声朗笑,手腕用力,迟九如双足立时离地,书生再握腕,抡起迟九如和郝七迎去。
迟九如魂飞魄散,骇然惊呼:“郝七……”到底是追随多年,有点感情,郝七手上不免一缓!
书生手下却绝不留情,手臂往前一进,迟九如的两条腿扫上了郝七前胸,郝七狂吐了一鲜血,身形飞起,陡落数丈外,寂然不动,那“夺命七巧神鬼愁”也脱手飞出老远,落向暗隅中,却没听见声响,怪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