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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卦的道:“去来的车轮痕迹,几乎一样深浅!”
书生道:“由此二哥就断定,他们是把独孤恩兄跟那批镖又运了回来!”
算卦的道:“九成九该是!”
书生皱眉沉吟说道:“难道真被我料中了不成?”
冷冷一笑,接道:“假如他们真的把独孤恩兄跟那批镖又运了回来,褚长风胆子之大,是值得令人佩服的……”
算卦的道:“四弟该认为这是至为高明的一手!”
书生点头说道:“不错,可也冒了极大的风险!”
算卦的点头不语!
话音微顿,书生又道:“眼前不外四种可能!”
老驼子道:“那四种?”
书生道:“第一,他们确实玩了一手极其高明的障眼法,除了运出了‘川中三丑’外,其余的怎么运出去,又怎么运了回来!”
老驼子道:“第二种呢?”
书生道:“满载而出,回来的是空车。”
算卦的道:“四弟,那车轮痕迹……”
“这个我知道!”书生截说道:“但,试问,二哥,咱们这老少几个,有那一个看见了他们回来时,车里装了什么?”
没人看见,车篷密遮,谁看得见?
算卦的没说话!
书生冷冷一笑,又道:“既没人看见他们回来时,是怎么下的车,没有看见他车里装的是什么,他要是拉了一车石头回来,有此可能么?”
算卦的一震,脱说道:“有此可能!”
书生淡然笑道:“这就是了,车轮痕迹,并不足为凭!”
算卦的道:“可是,四弟,我找遍了他们‘朱仙镇’的分支,秦得海他们仓惶逃遁,也没办法带走人!”
“不错!”书生笑问:“二哥,你怎知他们‘朱仙镇’的分支,就那么几处?”
算卦的道:“姓君的说的,我料他不敢骗我!”
书生笑道:“我深知二哥的眼光没错,二哥,姓君的在‘朱仙镇’分支外,身居何职,地位如何?”
算卦的道:“他的职位,相当于舵中的一名香主,不高!”
书生又问:“那位万老板到了‘朱仙镇’,接待的有他么?”
算卦的道:“只有秦得海跟姓董的夫妻俩,其余的人,不准近灵东五十丈内!”
“是喽!”书生笑道:“那怎见得姓君的就知道全盘机密?狡兔三窟,褚长风可不是庸才,既有‘明桩’,就应该有‘暗卡’!”
算卦的寻思了一下,道:“四弟是说,他们别有藏人处,姓君的不知道?”
书生笑了笑道:“我是以一些事实及常情推测,中不中,不敢断言!”
算卦的略一沉吟,道:“四弟,说你那第三种可能!”
显然,他同意了书生所说的第二种可能!
书生眉梢微挑,突作惊人之语:“人跟镖根本没出‘开封’一步!”
这句话,听得算卦的等三人都一楞,算卦的笑道:“四弟,我可又要说话了!”
书生淡然笑道:“二哥有话请说!”
算卦的道:“四弟莫非忘了,姓君的,他亲眼看见了独孤恩兄下了车!”
书生道:“我没忘!”
算卦的道:“那么四弟怎么说人、镖未出‘开封’一步!”
书生淡然一笑,说道:“二哥,你看见了独孤恩兄下来了么?”
算卦的眉头一皱,道:“四弟此间……”
当然他没看见!
书生没理会,又问:“那姓君的以前见过独孤恩兄么?”
算卦的道:“没有!”
书生道:“那么你怎知被扶下来的那人,便是‘百巧先生’独孤承?”
算卦的道:“他不知道,我总该知道!”
书生道:“身材没错!”
算卦的道:“没错!”
书生道:“像貌没错?”
算卦的道:“也没错!”
书生笑道:“我跟二哥提个人!”
算卦的道:“谁?”
书生道:“‘千面叟’余万相!”
算卦的神情微震,道:“怎么样?”
书生道:“此人现在‘汴梁世家’,高居要位!”
算卦的神情震动,道:“四弟是说……”
书生截说道:“由他化装成为独孤恩兄,该不是难事!”
算卦的默然不语,没说话了!
事实上,书生说得不错,确有这可能,而且容易得很!
黄姓老者目光轻注,道:“四弟,说你那最后一种可能。”
书生淡然—笑,道;“第四种可能性较小。不讨是多费一番手脚,起不了多大作用,如二哥的推测,他们把人、镖又运回来了,然后再用个巧妙的办法,偷偷地运往别处,用意是要咱们在‘朱仙镇’、‘开封’两地都扑个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