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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真?”书生道:“这又是个大跟头,‘川中三丑’跟那些镖,只怕已经不在‘开封’了,说不定连独孤恩兄也被运走了!”
算卦的道:“何以见得?”
书生道:“二哥现在该知道适才在‘汴梁世家’,我为什么一直没开,我冷眼旁观,由他四人安祥神色中,猜透了八分!”
算卦的诧声说道:“但这几天……”
书生截说道:“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方法,不过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了咱们兄弟,手法定然高明,走吧!回去再说!”
话落,黑、白人影疾闪,飞射不见!
※※※
这是“开封”西北角一条僻静的胡同!
胡同里,二十几户人家,房子矮小而简陋!
胡同里,左边第二家一间房子里,孤灯一盏在灯下,坐着老少八个人。
这八个人是书生、驼背老人、算卦的、“秃顶”老马、小叫花小明、跟三个黑衣精壮年轻汉子!
适时,书生正朝着小明说话:“小明,你怎么说?”
小明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晴,道:“四叔,小明办事儿可从没出过纰漏,打从您交待的第—天,小明就没见‘汴梁世家’的任何人出过门儿!”
驼背老人接说道:“既没出过门儿,就溜不出开封,我就不信邪,难不成这批王八羔子会升天遁地么?”
书生目中异采一闪,笑道:“很难说,也许他们会升天遁地……”目注“秃顶”老马,接道:“花亭,这几天四门情形如何?”
“秃顶”老马道:“除了今天外,没见一个可疑人物!”
书生想了想,望了望着算卦的道:“二哥,今天的事,四门都有,而且情形类似,假如他们早就把镖运出去了,今天似乎就用不着这样了,是不?”
算卦的神情一震,道:“四弟是说他们是在今天把镖运出去的?”
书生道:“我是以几天来的情形推测,中不中,没有十分把握。”
“不错!”驼背老人道:“要是早运出去的,今儿个用不着玩儿命的来这一套!”
书生望着他,笑问:“三哥也这么想?”
驼背老人道;“事情很明显,换换咱们,假如镖早运出了‘开封’,咱们绝不会在今天来这一手儿,那没什么意思!”
书生笑道:“既然我的推测不差,就该不会有错了!”
算卦的道:“可是今儿个那几个东西,都给挡回去了!”
“不错!”书生笑道:“但,二哥,褚长风跟‘修罗四侍’,没有一个不是极具心智,狡猾奸诈,他们的手法,不会这么幼稚、浅薄,那几个人,祗要稍为机警的人,一眼就能看穿,这不该是对付咱们的手法!”
小明插说道:“走北门的那两个东西,躲在胡同探头探脑,鬼鬼祟祟,任何人看见都难免起疑!”
“这不就是么?”书生笑道:“褚长风真要这么运镖,他就不足以被咱们视为劲敌,也不足以驾御‘修罗四侍’那般桀傲凶残之徒,真正的手法,该是在咱们意料之外,高明得让人看不出,即或能看破,也该极费一番心思……”
算卦的瞿然说道:“四弟是说……”
书生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算卦的道:“四弟,那批镖,不算少,‘川中三丑’是三个活生生的大人,我想不出他们是如何地偷渡陈仓法!”
书生笑道:“这才是褚长风的高明处,高明得让人想像不到,出人意料之外,就是有所怀疑,咱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算卦的诧声说道:“四弟,难不成你知道了?”
书生淡笑说道:“知道了,可惜知道得太迟了!”
驼背老人由来性子急,道:“四弟,别存心急人!”
书生笑道:“我这就说,明儿个,咱们该到‘万家香’酱园走一趟!”
驼背老人与算卦的脑中灵光电闪,惊叹出声!
驼背老人霍地站起,瞪大了一双巨目,失声说道:“四弟,难不成今儿个那趟出殡有毛病?”
书生道:“正如二哥所说,那批镖,不算少,‘川中三丑’又是三个活生生的大人,除了这,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办法!”
驼背老人猛击—掌,须发微张:“对!怪不得姓万的别的马虎,单张罗灵车,那灵车容一批镖,几个大人,足够足够了!”
倏地威态尽敛,满面羞愧,看了算卦的一眼,道:“二哥,这个跟头栽得不轻,人家可是打西门出去的,而且是大摇大摆,从从容容!”
算卦的苦笑一声,转问书生:“四弟,世人该不会有人拿自己生身之母开玩笑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