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抬头,认真的看着这张冷峻中带着几分凉薄的黑眸:“我没有不信你,你与孩子很亲近,只要是你能为孩子做的事,绝不假他人之手,我知道你喜欢孩子,但你的顾虑太多,你要做的事也太大,有时根本就顾不到旁人。就像小山头的事,你是这样那,他们是那样想,你顾得过来吗?”
应辟方沉默,在以前,不管是他说的,还是他想的,都是不计一切代价,以前他不在乎,现在他在乎,这样的代价忽然发现付不起。
“我不想小山头和我的人受到伤害,我相信你能保护我们,但这份保护对我们来说,却很被动。”
应辟方再次抱紧了她:“你有你要保护的人,我也想保护你,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你说得对,我顾不了那么多事,但我会成为你的后盾。”
夏青愣了下,半响,垂于腿侧的手也环上了他的腰。
这个男人一直在努力为她付出,她知道的,也看到了。他做错过事,很错很错的事,但他也一直在努力弥补。
她回王府,是一种责任,是一份不放弃,是一种坚持,更是一份她所选择要走下去的路,尽管有时也觉得是一份悲壮,因为她不知道未来等着她的结果是什么,生死都是一线之间的事,甚至更有可能会让这个男人再次伤害,但她依然回来了,只因生活,原本就不是逃避。
如今,她依然不知道,在一个男人选择了权利和利益面前,是不是可信的。
只现在,她看到了他的努力,所以愿意再次去相信。
昏暗的地下室内。
阮老夫人原本就阴沉的面色在烛火的闪动下添了几分的狰狞:“真没想到夏青会对身边的人这般的狠,这奴字一烙印,跟要了她的命有何区别?”
“这棋子留着已经没什么用处,直接作了她吧。”一女子站在阴影底下,看不清她的容貌,声音也是被刻意压低了的,但从妙曼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妙龄女子。
阮老夫人轻嗯了声:“你在那边如何?”
“一切很好,您大可以安心。”沉吟了下,女子又道:“您不打算让诗颜姐姐参与进来吗?”
“她?我已经对她丧失了信心,只会败事的东西。”阮老夫人冷哼一声,满意的看着她:“还是你让我省心啊,没想到你能把那燕双晴的心思摸得这般透彻,接下来的安排你准备好了吗?”
“诗颜姐姐不是已经成功挑拨了那顾大小姐吗?”
“嗯,我已让她照你说的去做了。那顾大小姐,也只不过是被宠坏了的女子,她能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