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此时,小花匆忙的脚步声响起,一进屋就道:“大公子才回家,应夫人就闹着要上吊,说,说……”小花看着正望着她的三人,沮丧的道:“说如果大公子来少夫人的房里,她就直接去见老夫人好了。这会,人都在应夫人屋里呢。”
廖嬷嬷满脸愤慨,水梦也沉着脸,小花虽小,但人也颇为机灵,多少知道这是咋回事了,也只能站着为少夫人不平。
夏青打了个哈欠:“很晚了,都去睡吧。”习惯了这里后,夏青便让廖底与水梦二人去自己房里睡了。
三人都愤愤着一张脸离开。
三人离开后,夏青并没有直接睡下,而是脱下了这身上的衣服,拿出旧衣再穿上,新衣穿个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她的衣服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旧衣若还能穿,这新衣就先放着。
就在她放好衣服后,门被推开,还以为是廖嬷嬷来,不想看到的竟然是应辟方。
“来了?”夏青对着应辟方笑笑。
没有惊讶,也没有激动,很平淡又那般平静的微笑,应辟方拧拧眉,既而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看不透她,要说她喜欢他,似乎不是,要说不是,似乎又是,有时她会看着他好一会,他自然知道这是他自己容貌俊美的关系,但想到她可能并不喜欢他,应辟方又拧了下眉。
夏青给应辟方倒上了一杯茶,轻问了句:“渴了吗?”
“我曾对你说过,我母亲和婉儿都不是你的对手。”应辟方无视于眼前的茶水,目光也变冷:“如今,你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你要多少银子才会离开?”
应辟方发现一件事,他原本是不喜欢这个女人这张毫无朝气,又平静无波几乎没有光泽的黑眸,现在竟然觉得还看得入眼,想到这里,他略有些不悦的拧眉。
夏青微低下头,看起来似在沉思。
应辟方的脸又臭了,难道这个女人还真要跟他谈价不成?
“要不,你给我一纸休书吧。”夏青突然说道。
是不是他的错觉,提到休书二字时,这个女人的眼晴似乎亮了一下,想也不想,应辟方冲口而出:“休想。”察觉到自己突然的情绪波动,应辟方又臭了脸,随即说:“我答应过奶奶不休你。”
“现在是我自己提出来的,这并不算违背了奶奶的话。”夏青走近他,真诚的说。
应辟方自己也没察觉,夏青态度真是诚恳,他的脸就越臭:“我不会做那不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