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霖认真看了看:那要不我帮你拆吧。
崔湛南心尖一动,歪着嘴笑:那你不能把我皮给撕下来吧?
傅星霖:我会尽量小心不弄疼你的。
崔湛南看着傅星霖略带愧疚的乖巧模样笑得极其嘚瑟,然而笑着笑着又感觉出来点儿不对劲儿来。傅星霖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
傅星霖提议去客厅,崔湛南偏要坚持在傅星霖的房间里,非说自己冷。最后傅星霖没办法,只好在崔湛南的指挥下找到医药箱后跟崔湛南两人坐在他的床边帮他处理手臂上纹丝不动的胶布。
傅星霖的动作轻柔又细致。他扯着胶布的一边轻轻地往下揭,保证尽量不扯到崔湛南的皮肤。虽说耗时长了点儿,但倒也真的没有弄疼崔湛南。
崔湛南一个大男人,这种级别的疼痛其实根本不算个事儿。他就是从小养成的坏习惯,哪怕就是磕个皮儿也要叫唤老半天。直到嚎得老爸老妈都受不了了来哄他了他才能消停。所以这也就导致他成年之后还是改不掉这个坏毛病。
所以他在傅星霖面前表现的疼痛难忍其实多多少少还是有表演成分的。因而即使有时候傅星霖动作已经很轻了,他也要时不时地嘶哈两声。
嘶轻点儿轻点儿!
傅星霖手上动作一顿,颇有些无奈地看向崔湛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这么怕疼?
崔湛南挑眉:谁说男人就不能怕疼了?你这就是性别偏见。那还有首歌叫《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呢!
傅星霖笑:那叫《男人哭吧不是罪》,你多说了两个哭吧。
崔湛南用那只完好的手摆了下:都一样。
别告诉我你还要哭。傅星霖半真半假道。
那不能,男儿有泪不轻弹。
男孩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无奈道:什么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
崔湛南得意地翘了下嘴角。他身体微微后仰,用那只完好的手在身后微微撑着床,一整片光滑漂亮的胸膛就这么大喇喇地敞着。腰间的浴巾此时已经有些散了,下腹部漂亮的人鱼线若隐若现。浴巾下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还时不时地晃荡两下。总之,眼前这场景不论谁看了都无法不心动。
崔湛南心想:就不信你小子看了我不迷糊。
傅星霖自然也瞅见了,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低头专心致志地对付着崔湛南胳膊上的胶布。
只是崔湛南这个人的个人魅力实在是太强了,即使刻意忽视也会控制不住往他那儿看几眼。近距离看才会发现崔湛南紧致光滑的皮肤像是一种上等的丝绸一样,在灯光的映照下还会散发出奇异的光泽。有那么一瞬间傅星霖竟然觉得男人竟然也可以比女人更具有诱惑力。
傅星霖垂下眼,忽然低声说道:你不是冷吗?怎么不穿件衣服?
卧室里暖和,用不着。
傅星霖欲言又止,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也穿一件吧,你这样可太不雅了。
崔湛南笑了,见傅星霖用那种不自在的眼神瞅自己,好像一瞬间觉得更开心了。他心中生起恶意,故意当着傅星霖的面伸腿抖搂了两下。浴巾掀开几寸又落了回去,隐隐约约的其实什么都看不清,但莫名就是会引人遐想。
傅星霖身体一瞬僵硬,立刻撇开了眼,有些恼怒地说道:你干什么?!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哥这浴巾底下可是真空的呢,你要看吗?
崔湛南!傅星霖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连带着耳朵和脖子都红了。
崔湛南忽然哈哈笑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小孩儿脸皮怎么那么薄?
傅星霖知道自己被崔湛南耍了,心里别扭烦躁极了。他瞪了一眼崔湛南:南哥,你能不能有点儿正形?
崔湛南噗嗤笑了,语气似是有些宠溺:好吧好吧,我争取以后在你面前正经一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崔湛南:(得意洋洋)我好看吧?
傅星霖:你可穿条裤子吧!
第025章 小媳妇儿
傅星霖身边从没有过像崔湛南这么不着调、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朋友,所以一时间还真有些招架不住。不过按他的性格,一般对待崔湛南这种人要么是横眉冷对,要么连搭理都不会搭理。
可此刻的事实却是他不仅没有扭脸走开还尽职负责地给他处理胳膊上的胶布,有耐心得连他自己都惊讶。
傅星霖想了想,只当自己是因为出于愧疚才对越来越过分的崔湛南这么包容。
其实刚才他没有完全说实话,他的解释也是避重就轻。给崔湛南戴上手套缠上胶布他就是故意的,并且也存在恶意整他的想法。只不过他也是真的没想到这胶布黏力这么强劲,差点儿把崔湛南的皮给撕了。
看着崔湛南红肿的手臂,他的良心还是会有那么一点儿不安的。毕竟今天晚上在酒吧崔湛南还帮他处理麻烦来着,他要这么随心所欲欺负他,多少有点儿白眼狼了。
也正是因此他对于崔湛南越来越包容,也不会真的轻易和他生气。
崔湛南看着傅星霖轻轻在他皮肤和胶布的黏连处撒了点儿食盐,然后便轻柔地搓,之后那胶布就神奇地被扯开了一点儿。这样的操作傅星霖又重复了好几次,眼见着马上就能大功告成了。
崔湛南不自觉挑了下眉,笑道:你还挺有经验的。
傅星霖头也没抬:嗯,小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被502粘住了,我妈就是用这个方法给我扯开的。
我听刘政说,你爸妈是重组家庭?
傅星霖手上动作一顿:嗯。
真看不出来,你跟你爸跟亲父子似的,长得也像。
傅星霖笑了下没说话。其实他以前小的时候看见过他亲爸的照片,照实来讲的话,他跟他亲爸其实更像。
崔湛南坐直了些,也凑近了几分瞅着傅星霖的眼睛看:那你妈和你亲爸为什么分开了啊?
傅星霖眼睛也没眨地淡道:他酗酒,后来死了。
酒精中毒?
傅星霖淡淡地摇了摇头:冬天,喝多了睡在路边,冻死的。
他提起自己的生父,言语中却是没有半点感情,冰冷得就好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噢。崔湛南点了下头,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傅星霖闻言挑了下眉,抬起脸看他。
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傅星霖笑了下:一般人都会安慰我几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