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薛存发现自己遗精了。
他挺久没被爸爸干了,可能是因为这个,他昨晚做了春梦。
他梦见的是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那段时间,不知道是注射过的那些药物的后遗症,还是就像陈竞说的那样他得了骚病,他总是突然就硬了,而只要一硬,便很难轻易消停。
梦里,薛岷像之前一样,给他撸和舔了大半晚,中间还不断用嘴给他哺水,到后面两边唇角都裂了。
可惜这梦前半段有多旖旎,后半段就有多悲伤。
场景一变,薛存突然回到了推开卧室门、看见陈竞和星阙交缠在一起的那一天。
但他推开门时看见的场景却变了,变成了薛岷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床头的墙上,还挂着一张巨幅的结婚照。
听见开门的响动,薛岷停下了动作,下身却仍然没有抽出来。
他竟然是硬着的。
薛存很不爽这个梦,抿着唇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下身冰凉黏腻。
他下楼时,发现敏意因为昨晚没法玩手机只能早早睡下,现在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薛存来了,敏意一脸幸福地说:“薛存,你家真好,我可以在你家定居吗?”
薛存打断他:“我爸爸呢?”
敏意愣了一下,不太清楚地说:“舅舅是不是去公司了?”
“哦。”
见薛存并不像是开心的样子,敏意有些迷惑,大人不在家,不是该高兴才对吗?
他看向薛存,突然发现薛存其实在生气。
而且那气好像是冲着自己。
“你——怎么了?薛存……?”
薛存面无表情的时候,很有些唬人。两只眼睛冷冰冰的,睫毛上都像结着冰。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问我爸爸那种问题?”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婚,谁让你问的。”
薛存一步步走向敏意,等走到他面前、五官都清晰起来后,他整个人又重新变得鲜活了,因为他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敏意松了口气。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薛存能看出自己是故意问那句话的。
他小声说:“哎,你别怪我啊,是爷爷奶奶非让我问的,我也没办法。”
他紧接着解释:“不是想催舅舅结婚!就只是问问……因为舅舅现在什么都不和他们讲了。”
敏意以为薛存听了会勃然大怒,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
薛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爸爸之前说过,自己能处理好和爷爷奶奶的关系。而且——虽然薛存不怀疑这一点——但他好像再也无法自以为是地帮薛岷说出他绝不会结婚这样的话了。
薛存一整天都在复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坐在薛岷曾经陪他做题的门廊里,就着日光,一张接一张地刷卷子,休息时间就去踩椭圆机。很快周末的作业便做完了,他又拿出习题册,重新做已经做过一遍的题。
敏意一开始还被他带动,也拿出了作业,但没多久就开始打哈欠。
“薛存,我睡一会儿,过十分钟你叫我。”
薛存嗤笑道:“真懒。”
见他不当回事,敏意叮嘱:“一定要叫醒我,听见了吗?要不我作业就做不完了!”
“知道了!”薛存不耐烦地说。
过了十来分钟,他放下笔,推醒敏意,“起来了。”
敏意明显没睡醒,一脸困倦地说:“……我再眯会儿……”
话没说完他眼睛又闭上了。
这次过了快半小时,薛存才重新从题海里抬起头,又推敏意道:“起来了——李敏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连喊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高,敏意才勉强掀开眼皮。他看了眼时间,竟然挥开薛存的手,说:“别吵,我再睡五分钟……”
薛存把笔一摔,怀疑敏意在耍自己。
他瞪着又睡着了的敏意,过了会儿,重新拿起笔。
可这回他怎么也静不下心。
尽管薛存的多动症已经痊愈了,但他对很多事专注力不够的毛病并没有改掉,只有这一次,他没有办法不反复去想陈星阙说的话。
陈星阙言语里高高在上的怜悯,包括后来他旁敲侧击问出的爸爸的态度,似乎都印证了一件事——
爸爸好像真的……天然地不爱他。
虽然爸爸会摸他,亲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会帮他上厕所甚至擦屁股,但这一切都发生在爸爸离婚以后。
说不定爸爸是觉得他可怜,前后都被人玩烂了,如果自己不接手,薛存以后也没办法再找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也可能是爸爸离婚后,懒得再去找别的情人,想着反正薛存已经被操习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一边在心里列数着每一种可能,一边不自觉地紧紧咬着牙,连腮帮都开始发疼。
每一条好像都说得通。
他甚至自虐似的劝服自己接受每一种可能性,不要再像个缺爱的傻逼一样摇尾乞怜。
但说他天真也好、说他贱也好——他就是不相信!
薛岷不是那种人。
虽然薛岷的确很变态,总是想出些让他脸红心跳的玩法,还老喜欢在别人眼皮子底下那什么,但他不是陈星阙嘴里那种龌龊又鬼祟的人。
就算……他真的不爱自己,恨不得没生下自己才好,也不会做出这种陈竞才会干的事。
况且陈星阙的话信了百分之五十以上都是自己傻逼。
陈星阙好像一直很擅长用一两句话改变别人的想法。他也擅长在该生病的时候生病,擅长一个人霸占所有的爱。
记忆里,每当爸爸亲近自己,比如帮他做小报,或者偶尔陪他游一次泳,星阙就会生病或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开始爸爸脸上的表情总是焦急中混杂着痛楚,但这种事多了后,他的表情就变了,或者说淡了。
尤其越到后来,陈竞越明着偏心星阙。
他会在星阙生病时指责薛岷没照顾好他,也没管好讨人烦的薛存。
显然薛岷不觉得自己天生就该承担所有照顾孩子的工作,两人关系越来越紧张。
陈竞经常当着佣人和下属的面嘲笑薛岷浑身尿骚味,稍微靠近点儿都让人想吐;薛岷则会在生意场上回击,毫不留情地打压陈家的关联公司,哪怕会得罪陈竞的父母。
有一次,星阙的哮喘又发作了,而当时薛岷只是在给薛存的卷子签字。
薛岷动作顿了顿,这次没有立刻赶去,而是签完了薛存所有卷子的字,才离开。
他走之前看了薛存一眼,眼神晦涩难懂。
这之后不久他就出国去出长差了。
薛存也不知道一切是巧合还是陈星阙的天赋,总之他就是能轻易让身边所有人都喜欢自己,能轻易离间身边人的关系,也能轻易隔绝其他人和薛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横亘在薛存和他人之间,那些人只能爱他,而他再把这些爱施舍到薛存身上——可这种情感传递总归是二手的。
就像有人截下了别人送你的礼物,再买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新的贺卡上面也誊抄了一字不差的祝福,但你就是能看出已经不是一开始那个了。
此外,薛存总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
虽然他不觉得薛岷是妈妈——妈妈得是女的,得是姑姑那样的,而且又没有人规定每个人必须有妈妈或者爸爸——但如果说有谁能当他妈妈,那也只能是薛岷。
薛存想不明白陈星阙明明不比他大多少,为什么总是一副恨不得想当他妈的样子。
他甚至比薛岷更耐心,也更有母性和牺牲精神。
在薛存因为多动症失眠时,他可以整晚不睡,哄薛存睡觉。
有一段时间,薛存语言功能很混乱,遣词造句乱七八糟。他每次嘴巴快于脑子说出来后,都会觉得很丢脸,恨不得听过的人全都失忆。
可薛岷会故意学他说话,吃早饭时突然坏笑着说“吃这个包子我一点都不好难吃了!”,把薛存气得耳朵都在喷火。
这种时候,星阙总会细声细气地制止薛岷,让他不要拿薛存开玩笑了。尽管薛存只是表面生气,其实心里想听爸爸再多说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次发生类似的事,薛存都很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星阙这样说会显得自己很小气,还是因为薛岷突然敛去脸上的笑意,真的不调笑他了。
哼,那么听话……
况且陈星阙到底凭什么管爸爸?
他这样比自己平时发个脾气过分多了吧!
那些人是瞎了吗都看不出来,还老是夸陈星阙更体贴父母。
虽然陈星阙的确很体贴。他放弃让薛存叫薛岷“妈妈”了,却又开始试图扭转薛存对陈竞的态度,让薛存叫他“爸爸”。
“我为什么要叫他!”薛存很烦躁,“他从来都不正眼看我,跟我说话的次数还不如跟隔壁邻居多!”
陈星阙竟然没有反驳他,只是低声道:“我知道……没关系,会变好的。”
“好不起来了!”薛存恨恨地说,“我希望爸爸快点和他离婚。”
他不是傻子,能察觉到家里的气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竞和薛岷的婚姻可能要走到尽头了。
“小宝,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你要跟谁?”陈星阙突然问。
“当然是跟爸爸。”
薛存斜睨了陈星阙一眼,语气带上了一丝威胁:“怎么?你想跟着陈竞?”
陈星阙没有回答,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思忖。薛存一下子就炸了。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真的想跟着陈竞吧!薛岷对你那么好,陈星阙,你这个叛徒!”
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气得要命,伸手就去推搡陈星阙,却被陈星阙逮住手腕。
“小宝,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爸爸妈妈离婚后分抚养权,我们两个可能就得分开了……你愿意吗?”
“有什么不愿意的。”薛存毫不犹豫地说,“那我跟爸爸,你跟那谁,反正他只喜欢你,肯定也不会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一想,这样也不错。
免得陈星阙成天在自己面前晃,烦人得要命。
“你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你不会不舍得我吗?”陈星阙追问。
“为什么要一直在一起?反正我们没几年就要成年了,想见不是随时都可以见吗。”
“不一样……”
薛存不理解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一时心里升起了一种危机感,警告地说:“陈星阙,我要跟着爸爸,你不要和我抢。”
可陈星阙似乎没听进去。
他看起来很失望,喃喃道:“……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算爸爸妈妈离婚了,我们也可以组成新的三口之家,也可以很幸福啊……说不定会更幸福……”
薛存皱了皱眉头,突然问:“‘我们’是谁?除了我和你……有薛岷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存如同第一次真正认识陈星阙一般,狐疑地看着他。他心里一直以来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在此刻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