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燚走后,薛岷步上楼找薛存。
卧室里没人,他一间间房看过去,最后发现薛存在书房拼模型。
他仍然不能屁股着地,只好趴在地毯上,手肘撑着身体,姿势有些拧巴,身旁,素色的板件散落着。
薛存拼的是星球大战里的一艘飞船,华雯送他的,工序非常复杂,还要自己上色或者贴水贴。只有当一个人在家,或者不想搭理薛岷时,薛存才会来书房拼模型,所以现在才刚刚拼好驾驶舱。
薛岷站在门边看了会儿,开口问他:“下楼喝汤吗?”
薛存手上动作一顿。
片刻后,他硬梆梆地回答:“不喝。”
他说完,薛岷没再说话,过了会儿,脚步声远去了。
薛存僵着身子、竖着耳朵等着。
往常这时候,薛岷就该离开几分钟,再端着碗重新回来,命令薛存喝。
薛存要真不愿意喝,薛岷也给他灌不下去,但他只会意思意思挣扎一下,最后总要向薛岷服软、听薛岷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等待着,等薛岷回来,但薛岷一直没回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偶尔有车灯扫过窗户,窗外的夜色变得愈发浓稠。连地上涂了一半色的塑料小人都像在嘲弄他的愚蠢,薛存原本忐忑又暗含希冀的神色逐渐破碎。
他低着头,捏紧了手上的模型,手背上青筋浮起,片刻后,将模型往地上狠狠一砸——
模型是塑料的,砸在地毯上只是弹了一弹,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
薛存一口气堵在心口,脸上渐渐浮现出茫然的表情。
薛岷不会原谅他了,除非他去道歉。
可他要怎么道歉……
故意乱填卷子的原因,他说不出口。虽然知道就算自己不说,明天薛岷也可能在学校走廊和他们擦肩而过,或是从别人嘴里听见陈竞和陈星阙的名字——到时候等待他的就将是更糟糕、更无可挽回的场面,但他就是说不出口。
被薛岷从陈竞那里带出来后,薛存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段时间,他浑身上下每一处,每一天、每一秒都疼。
他一直低烧,间或高烧,伴随大小便失禁。他坐不起来,也翻不了身,昏昏沉沉,四肢仿佛灌了铅,脏器像是浸泡在水泥里。
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常常听见薛岷在门外走廊里压着声音打电话,或是和人对话。
有一次,他听见了姑姑薛锦尖锐的骂声。
“……薛岷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负责任?!当时自己要生两个,现在只带走一个,那另一个怎么办?”
“……陈竞打孩子是不对,但你成天不在家,总得有人管小孩儿吧?哦,你当够甩手掌柜了,现在说离婚就离婚,小孩儿就不要了?!”
不知道薛岷说了什么,过了会儿,薛锦压低了声音道:“退一万步讲,你只带走一个,那也该是星阙。哪有让双性孩子跟着爹过的……这也是爸妈的意思。”
“这事你们别管。”薛岷说。
“薛岷!”姑姑的声音又拔高了,似乎被薛岷气得够呛,“——算了,你让我进去看看星存——他到底被陈竞打成什么样了?!……”
但薛岷从不允许医生以外的任何人进病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的时候,病房里被薛存溃烂的伤口和控制不住的排泄物搞得臭气熏天,但薛岷像闻不见似的,专注地和他说话,还用手轻轻梳理他打结的头发。
有一天,薛存看向窗外,发现下小雪了。
薛存最后一次去学校时明明才刚立秋,而此时雪花在风里打着旋儿。原来一整个季节都已经过去了,而一直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的他,错过了这个秋天。
就在这时,病房门开了,薛岷动作很轻地走了进来。
“小存,醒了?”
薛岷只穿着大衣,看起来冻坏了。他对着薛存笑了笑,几步走到薛存床边,把手上提的东西放到床头柜子上。
薛存有些迟钝地看向薛岷。
“外头好冷,”薛岷说,“宝贝睡着冷不冷?”
薛岷先是检查了尿袋,接着手探进薛存的被窝,摸索着握住了薛存放在身侧的手。
“……”薛存被冰得微颤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手是不是很冰?”薛岷坏笑了一下。只是他脸被冻得发白,头发上结着霜,笑容就有些僵硬。
薛存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薛岷便一边坐下,一边自顾自说:“我买了点心,还是热的,想不想尝一口?”
薛存仍是沉默着,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他这段时间几乎都不怎么说话,也咽不下东西,瘦得胸骨都凹陷了下去,脸也脱了相。
他一开始其实要说话。
最后一次手术做完清醒过来时,薛岷问他难不难受,他反应了几秒,说不难受,你……
他想问薛岷是多久没睡了,脸色难看死了,只是他发出的声音喑哑难听到了极点,像不会木工的人第一次用锯子。
面对着薛岷那一瞬间仿佛被撕碎了的表情,薛存费劲地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因为陈竞先是要他给一个人口到射出来,接着给他催吐,要他把吞下去的精液伴着胃酸一起呕出来,再接着给下一个人口。
这么反反复复,他嗓子就成了这样。
薛存闭上嘴,不敢再让薛岷听见这样的声音,之后他就不太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存。”
薛岷坐回椅子上,仍握着薛存的手,轻声对他说:“我离婚手续快办完了。”
“宝贝快点把身体养好,就可以出院了。”他说,“以后爸爸不出差了,都在家陪着小存。”
他没提报警的事,也没有说怀孕了的星阙要怎么办。
薛存一言不发地盯着着薛岷。
他好久没认真看过薛岷了,此时才注意到薛岷露出来的脸消瘦了很多,原本如被春风拂过的眉眼也显得有几分积郁。
薛存动了动手指,无名指和薛岷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
薛岷睫毛一颤,小心翼翼地说:“宝贝……?”
薛存避开了薛岷的眼神,仿佛刚才只是不小心动了动,只是手指仍然贴着薛岷的皮肤,如同不经意的安慰。
薛岷垂下眼睑,看着薛存被自己握着的左手。少年的手冰冷又苍白,手背上全是泛青的针眼,折断的指甲里甚至还有一直没能清理干净的血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低头,用有些干裂的嘴唇碰了碰薛存的指尖,接着向上,贴到了薛存凸出的手指骨节处。
薛岷哄道:“跟爸爸说说话,嗯?宝贝。”
过了会儿,薛存小声开口了。
“我们会搬家吗……”薛存哑着嗓子问。
薛岷动作一顿。
“当然,”薛岷立刻说,“爸爸买了很漂亮很宽敞的房子,还带花园和泳池——”
“只有我们两个人住吗?”薛存问。
他注视着薛岷,用一种专注又赤诚的眼神。
他很瘦,瘦到脸颊凹陷,嘴角干裂,但眉毛是浓密的,眼睛里像燃起了夏天傍晚的烟火。是那种一簇簇的,无声的,闪着金色星点的转瞬即逝的烟火。
薛存清晰地看见,薛岷脸上一闪而过了挣扎,但很快就被掩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仍牵着他的手,嘴唇贴着他的手指,就着这个如同许诺般的姿势,薛岷用同样专注的目光回看他,保证说:“……对,只有我们两个。”
冷战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开家长会的早晨,薛存醒来,发现薛岷还在房间里,正对着镜子套一件无袖毛衣,旁边椅背上还搭着一件灯芯绒的外套。
这样穿周正但不严肃,粉饰了薛岷身上的冷冽,为他添上了点平易近人的气质。
薛岷整理好衣服,转过身看向薛存。
薛存肉眼可见的没睡醒,脸色红扑扑的,嘴唇微张,眼神有点发直地看着薛岷。
薛岷眼神一暗。
他这样看起来很欠操。
“起床了。”薛岷说,接着转身出了房间。
等他再在餐桌上看到薛存,薛存脸绷着,浑身透露出不悦和烦躁。他穿着运动款的校服,比制服款暖和,但没有制服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学校里比较潮的学生会把运动服买大几码,再把裤脚和袖口改大,但薛存没改过。衣服穿在他身上刚巧合适,松紧带规矩地箍着手腕和脚腕,配着他的脸却丝毫不土气。
薛存拉开椅子坐下,满脸不高兴地吃盘里堆叠着的松饼,刀叉粗鲁地撞击在陶瓷上。
两三分钟以后,薛存就把早餐全部塞下了肚。
他看起来一秒钟也不想和薛岷待在一张桌子上,抹了把嘴,起身要走,准备去车道上等薛岷。
薛岷说:“等着,包都不拿了?”
他把椅背上挂着的书包扔给薛存,薛存甩到肩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薛存在学校里挺有名的,虽然名声不太好。
他和薛岷走在一起,许多人偷偷或是光明正大地看他和薛岷,还有家长和薛岷套近乎。
薛岷嘴角噙着平易近人的笑,微微点头应和着。
他一只手一直搭在薛存肩上,看起来既不生疏也不算过于亲密,和其他正常父子没什么两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一直情绪不高,连班主任都问了:“哟,小霸王,今天是怎么了?没睡醒?”
他说完被薛存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
班主任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把薛存干的好事供出来,肯定把这小子得罪狠了。
薛岷慢条斯理地说:“让他反省呢。看样子还没反省出东西来。”
说着,他轻飘飘地看了薛存一眼,薛存扭过头不去看他,结果和第一排一个女同学对上了眼。
那女生梳着高马尾,对着薛存微笑了一下。她旁边站着一个衣着朴素但整洁的妇人,手上拿着两张写满字的稿子,看起来有些局促,却又掩饰不了脸上的骄傲。
薛存刚才被薛岷带着去看了张贴出来的成绩单,还有旁边的光荣榜,认出这女生是这次的第一名,叫明小励。
哼,听都没听过的名字。
薛存虽然是故意考差,但被人抢了第一名还是心里很不爽,此时见人家冲着自己笑,只觉得是在嘲笑和挑衅自己,于是毫不客气地回了明小励一张冷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岷说:“你一直瞪别人干什么?”
此时两人正向学校礼堂走去。
周围有不少学生和家长,认识的不认识的,薛存心里又开始紧张,一直用眼角余光四处张望着。
他眼尾略微上挑,下睫毛短而密,像刻刀划出的一条线。这么竭力看来看去,便显得有些凶狠。
薛存自己也是知道的。他光看长相就不好相处,连家里人都调侃过他这一点,但至少之前薛岷从没说过。
薛存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觉得今天一直在被薛岷挑刺。他有些生气,更多的是委屈,低吼道:“我没有!”
“你没有?”薛岷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薛存回忆起薛岷打他屁股时,他也只说了一句“我没有”,结果反倒又给自己招来了重重一巴掌。
他咬了咬牙,从齿缝里溢出更多的解释:“我没瞪人,我……就长这样。”
薛存说完,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
他第一次知道,承认自己原本就是什么样的人,原来是一件很难堪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差,但他……确实就是没那么讨人喜欢。在学校老师和同学心里是这样,在家里人心里是这样,大概在薛岷心里也是这样。
一旁的薛岷沉默了片刻,耐心道:“你没瞪她吗?那别人冲你笑,你凶巴巴地冲着别人摆脸色,这样对吗?爸爸是这样教你的?”
薛存这才意识到薛岷是在说他刚才对明小励态度不好。不知为何,明明薛岷是在批评他,他却好像骤然松了口气。
“我没有,我就是……我和她又不熟!”薛存皱了皱眉头,“好了好了,我下次会和她打招呼的。”
“哦,”薛岷说,“那小姑娘成绩挺好的,每次都只比你低几分,我以为你和她没事儿会聊几句呢。”
“我和她不认识!”薛存有些烦躁,“你为什么老觉得我和她很熟啊?”
而且她谁啊,很厉害吗,薛存心想,我成绩比她好多了,认识她干嘛!
薛岷:“怎么说呢,竞争对手之间一般会有一种惺惺相惜。”
他说完,唇角露出了一抹笑,自己也觉得这话放到薛存身上很荒诞。薛存不是心思细腻的人,多半都没意识到那女孩对自己笑是个什么意思,更不可能为了她在考试上放水。
但他确实就是如此卑劣又冷酷,在温和的皮相下藏着扭曲的掌控欲。哪怕明知道薛存是为什么乱填卷子,但还是要引着薛存亲口说出对她没有好感,才能放下心来。
果然,薛存不屑道:“她才算不上我的竞争对手,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下次也不用打招呼了。”薛岷说。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礼堂。
他们的座位在礼堂后排,后排有些黑,还没有开灯,走到那几排的时候,薛岷突然握住了薛存的手。
薛存心里猛地一跳,接着被薛岷的手指强势地插进指缝,两人十指交握着。
“……”薛存愣愣地看向薛岷,却只看得见薛岷脸上的轮廓。
薛岷应当是在笑,跟人说抱歉,借过。然后他被薛岷拉着手,在最后一排最边上的座位上坐下。
礼堂的座椅很软,但当薛存没消肿的屁股触上椅面的那一刹那,还是疼得他睫毛一颤。
校长的发言总是那么冗长,校长讲完又是年级主任讲,讲升学率,讲考试难度,讲高考改革。礼堂里的灯光已经全都亮起来了,薛岷放开了薛存的手,握着笔,时不时记一下笔记。
从薛岷离婚以后,他似乎就决心要做好一个单亲爸爸,对薛存的事总是亲力亲为。除了赞助学校,他竟然还是那什么家委会的成员。
之前有一次薛存放学后,薛岷先带他去了学校附近一家餐厅。
薛存很高兴,“爸爸,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午餐的荤菜不是酸的就是辣的,素菜又不顶饱,宝宝肯定饿肚子了。”
薛存手上动作一顿,一言难尽道:“你不会还要看我们每天吃什么吧……”
薛岷手撑着额角,歪头看着薛存,笑道:“我已经给学校提意见了,以后做菜口味岔开来,有辣的肉就得有不辣的肉。”
薛存:“你不用……”
“哦,”薛岷说,“但爸爸就喜欢管着你,天天监视你,生气吗?生气也没用。”
年级主任讲完之后是家长代表的发言,明小励的妈妈走上了台。她有些手忙脚乱,说其实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教育经验,因为她一直忙于工作,全靠明小励自己努力。
明小励就坐在薛存的左前方,薛存能看到她半个侧脸。她旁边的同学问她:“小励,那真的是你妈妈?”
“嗯。”
“你们长得不像欸。”
“是吗?”
“不过你这次把薛存超过了,好厉害。他肯定气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这次是卷子填错位了。如果不错位的话,他还是比我高。”明小励打断她。
她说着,微微回过头,和薛存对上了视线。她眼睛亮晶晶的,对着薛存笑了笑,脸有点红。
薛存不知道她到底在对自己笑什么,只觉得后悔死了。听着明小励妈妈在台上讲话,他越来越意识到自己有多蠢,做出了怎样一件蠢事情。
尤其薛岷还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本来爸爸也可以去发言的。”
薛存深吸了口气,“我下次会好好考的。”
“那为什么这次不能好好考呢?”
为什么……
薛存无意识地捏紧了拳头,修剪得平滑的指甲陷进手心。
是啊,那如果下次第一名的家长又要上台发言呢?
他能考差一次,难道还能次次考差?他能拖住薛岷重新见到陈竞和陈星阙的时间,难道还能次次拖延?
但他就是害怕。他不敢想象当薛岷见到星阙时,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那一定是一种后悔与愧疚交织的表情,就像薛岷偶尔对他露出的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种难堪的感觉又涌上了薛存心头。
他一直知道一件事:如果不是因为他当初半是哀求、半是威胁地让薛岷在他和星阙之间选一个,薛岷一定不会丢下星阙。
“小存。”薛岷叫了他一声。
从来都张扬骄横的少年此时看起来既懊恼又委屈,薛岷心软了。他摸了摸薛存的后脑勺,“想清楚自己错哪儿了?”
“……我不该乱写卷子。”
“还有呢?”
“还……不认错。”
“说中一半了,”薛岷说,“还有呢?”
薛存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薛岷说:“为什么要瞒着爸爸?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爸爸,要你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说到后面,薛岷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薛存,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如果遇到麻烦事了必须告诉我?你是觉得我不会帮你、不会站在你这一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想说我没这样觉得,但薛岷不等他回答,接着说:“不管谁来,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就算找我告状的是爷爷奶奶,我也会维护你的。”
薛存嘴唇微张,有些惊讶地看着薛岷。过了会儿,他侧过头避开薛岷的目光,小声说:“我知道了。”
在薛存没看见的地方,薛岷翘了翘嘴角。“是不是?那你现在愿意告诉爸爸为什么乱填卷子了吗?”
薛存沉默了很久,然后他说:“等回家……我再告诉你。”
“好吧,”薛岷眉眼终于松懈了下来,轻轻地说,“那爸爸也不生气了——但是做错了事,就得长个教训才行。”
就在这时礼堂里响起了一阵掌声,是明小励妈妈讲完了。她往台下走去,主持人走向发言台,薛岷就在这时把笔夹回本子上,站了起来。
薛存有些疑惑地仰起头,看着薛岷走到楼梯上,整理了一下袖口。然后他步伐从容地一步步向下面走去,人们的目光陆续汇聚在他身上。
薛存听见主持人热情地说:“接下来,请薛董发言。”
薛岷的讲话很简短,没提自己是薛存的父亲,只是讲了明年集团对学校的捐赠和奖学金计划,以及新成立的一个中外办学项目。
之前开家长会从来没有开到一半学校董事上台发言的环节,一开始礼堂里响起了一些纷杂的议论声。但薛岷看起来仪表堂堂,且话里话外都在表露要给学校砸钱的决心,等到他下台时,掌声还挺热烈。
这一切薛存都无暇顾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薛岷走上台那一刻起,就像是被狠狠揍了一拳,又或是被人把头按进了水里,有那么几秒,他的耳膜嗡嗡地响,几乎喘不上气来。
原来这就是薛岷给他的教训。
薛岷什么都知道……薛岷早就知道了……
他早知道薛存故意考差是为了不让他上台发言——那他就偏要上去。
他要给薛存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要让薛存明白,他背着薛岷玩的把戏从头到尾都是自作聪明,包括他乱填卷子、死不认错、甚至还挨了顿打,都是毫无意义的自讨苦吃。
我真蠢……真是蠢死了……
怎么会有我那么可笑的人,被耍得团团转……
奇怪,当薛存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突然一点都不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汹涌的怒火。这怒火一半对着薛岷,一半直冲着自己。
我真傻逼,我怎么会这么蠢……
……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咬紧牙关,看着正在朝自己走来的薛岷。薛岷一直盯着他,眼里有笑意,这令薛存更加恼火,连表情都扭曲了一瞬,努力克制住才没有怒吼出声。
礼堂里仍然有零星的人视线还在追随薛岷,但只有一个人直接站了起来。
在薛岷已经走过的某排座位,星阙站在那里,有些怔愣地看着薛岷。远远看去,他皮肤白得像透明的,唯有颊上因过于激动浮着两抹病态的红晕。
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确认了很久,直到看见恶狠狠盯着他的薛存,才倏然回神,嗫嚅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当众叫住薛岷。
这就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薛存气得快要冒烟的脑袋上,薛存眉头一蹙,暗骂了一声。
这时薛岷已经走到了薛存面前。
他既然给了薛存教训,便不会再冷着他。此时见薛存坐在座位上,额角都浸出了汗,薛岷以为他是被吓到了,来不及坐下,就无奈地抬起手,要给他拭汗。
“啪——”
薛存猛地挥开薛岷的手,因为力道太大,甚至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拍打声。
薛岷愣了一瞬,脸色骤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还来不及反应,薛存已经一脸烦躁地越过他,从礼堂后门冲了出去。外面是走廊,一个人都没有。薛存也没怎么来过礼堂,一时没找到大楼出口在哪儿,干脆随便找了个方向就往前快步走去。
薛岷果然立刻就追了出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小存——生爸爸气了?宝宝……”
前面是楼梯,薛存径直往上走,没几秒钟薛岷追了上来,一把握住他的手臂。
他动作很重,捏得薛存半只胳膊都麻了一瞬,但语气却轻缓温柔、甚至称得上低声下气:“……宝宝,怎么突然跑出来了?你要去哪儿?……”
“你……”
拉扯间,薛存向后看了一眼,没看到星阙的身影,于是暂时停下脚步,有些愠怒地说:“你放开我!”
薛岷不言,低头观察他的神情。他见薛存是生气的样子,但并没有那么生气,和刚才在礼堂里时那种烦躁、焦虑、恐慌判若两人,暂时松了口气。
他也不问薛存要去哪儿了,就跟着他走着,手从手臂划到薛存的手腕,仍是紧紧地抓着薛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礼堂二楼有几间会议室,偶尔董事会在这里开会,整个楼层都没什么人。
薛存怕陈星阙找上来,想进去躲会儿。不对,才不是躲,他只是讨厌麻烦,总之他挨着压了好几个门把手,结果门全都锁着。
他有点儿烦躁,抬腿踢了门一脚,结果就在这时门开了,原来这是间办公室,有个端着碗的工作人员正要出来,猝不及防被门撞了一下。
她可能是才吃了水果,碗里薄薄一层带颜色的水,溅了点儿在她的白色外套上。
薛存一愣,脱口而出:“对不起!”
那工作人员也没有想到门口会站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没关系,小同学。”
她见过薛岷,又笑着和薛岷打了招呼:“薛董。”
她不和薛存计较,但薛存有些不好意思,说:“……我给你拿纸。”
薛存掏了掏衣兜,没摸到纸,又把书包拉链拉开了一个口,手伸进去翻找。
他手刚伸进去动了动,整个人就愣住了。
薛存迟疑了几秒,有些疑惑地又摸了摸书包,接着把拉链拉得更开,埋头看了看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他脸突然红了,连带着整个耳朵都通红。他猛地缩回了手,把书包合上,往后退了一大步。
薛岷就站在他身后,薛存撞进了薛岷的怀里。薛岷自然地扶住他,温声问:“找到纸了吗?”
工作人员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洗头间,说:“没事,同学,我去厕所洗洗就行了。——哦,薛董,您是要用会议室吗?”
薛岷客气地说:“不麻烦你,我们也是上楼来用洗手间。”
工作人员便没有深究,点了点头,进了厕所。
她刚离开,薛存就挣开薛岷的桎梏,接着像被烫了手似的,把书包整个扔向薛岷,被薛岷接住。
薛存不可置信道:“你……你在我包里放了假……”
薛岷轻声打断他:“嘘——别在这儿,宝宝不怕被人听见?”
薛存猛地闭上嘴。
看见他这副生气又毫无办法的样子,薛岷忍不住笑了,又连忙敛去笑意,半推半搂地把薛存往厕所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去的时候,薛岷抬头看了看标识,进了男厕和女厕中间的跨性别厕所。
或许是为了给性少数群体更多安全感,跨性别厕所比一般厕所布置得更整洁,也更有隐私性。
站在镜子前,薛存指着薛岷的鼻子,质问:“你在我包里……放了什么?!”
他刚才掏自己的包,却摸到了皮革。
他一开始以为是皮带,虽然一头雾水,倒也不至于太惊诧,直到指尖碰到了什么熟悉的橡胶制品。
那东西……
薛存从薛岷手上一把抢过书包,把包倒过来往洗手池里一抖,里面噼里啪啦掉出来了好些东西——零零碎碎的学生证和纸巾,一些纸笔,以及一根连着乱七八糟黑色束带的粉红色假鸡巴。
“……这是什么!!!”薛存指着水池,怒不可遏道。
薛岷笑了一下,手指抚过茎身上故意做出的疙瘩似的丑陋凸起,“宝宝认不出来了吗?”
薛存当然认得。这是一套专用的穿戴,他之前被薛岷穿着操过几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没什么花样,除了又丑又诡异外,就是又粗又长,可以用交缠的束带紧紧固定在胯下,干得薛存半天合不拢屁股。
“你别转移话题!我是说为什么这东西会在我书包里!”
薛存回忆起今天早上出门时薛岷是如何若无其事地把包递给自己,自己又是怎么背着包进了学校,见了老师和同学,只觉得犹有后怕。
“……万一被发现怎么办!”薛存羞恼地说。
薛岷说:“我干我儿子,和我儿子玩情趣,被发现了又怎么样?”
薛存被薛岷的无耻堵住了话头,张了半天嘴,不知道说什么。
见此,薛岷笑意更深。他走到旁边便池前,拉开裤子拉链,掏出鸡巴,开始撒尿。
他这泡尿从早起就没撒,此时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深黄色的尿液喷溅到白色的便池上,即便是在足够宽敞的空间里,也弥漫开了一股尿骚味。
薛岷尿完,鸡巴也不抖,就这么甩着屌走到薛存面前,摸了摸他的后颈,说:“来,宝宝,替爸爸舔干净。”
薛存犹豫了一下,半推半就地被薛岷的大手按了下去,半蹲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蹲下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尿臭味。
薛岷今天又没穿吸尿的东西。他的马眼还在往下淌着黄色液体,不知道是刚才没尿干净,还是又漏了出来,内裤上也晕开了一滩脏污。
薛存故意面露嫌弃地抬眼瞪薛岷,薛岷笑着低头看他:“爸爸的晨尿是不是很臭,嗯?”
薛岷身后是一扇窗户,上面印着些树影,摇曳着。虽然嘴上说着腌臢话,但薛岷这么笑看起来挺英俊,又有点坏坏的,薛存突然心跳得有些快。
他连忙垂下眼不看薛岷了,薛岷的手顺着耳根滑到了薛存的后颈上,按了按,催促薛存一口含住了自己正在滴尿的臭屌。
薛存的口腔温热湿滑,即使薛岷硬不起来,光是这么被含着也十分舒服。
他两手都摸上了薛存的后颈,摩挲片刻,向下滑进了衣领,以一种过于亲昵的手法摸儿子的身体。
“宝贝越来越会伺候爸爸的鸡巴了……”薛岷笑着喟叹,“使劲吸,里头还有点儿,爸爸都尿给你。”
“唔……”
薛存吮吸着薛岷的龟头,喉结滑动,将那些流进他嘴里的残尿吞咽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觉到不再有液体流出来,他吐出薛岷的龟头,却又被薛岷按着头,脸埋进薛岷胯下浓密的阴毛里。
“张嘴。”薛岷说。
他微阖着眼,胯骨向前挺,让自己杂乱的阴毛紧紧贴在薛存的脸上,甚至钻进了他的唇缝和鼻孔。
“唔……”薛存发出了有些难受的闷哼。
他的脸和嘴唇被薛岷粗硬的阴毛扎着、磨着,高挺的鼻子都变了形,薛岷还在不断地把他的头往自己裆部按,简直像要把薛存闷死在自己胯下。
薛存手抓住薛岷的腿,他没法说话,微微蹙着眉头,鼻子很痒,想打喷嚏。
“没事……别怕……”薛岷压制住他轻微的挣扎,哑着嗓子安抚他,“……嘴张大就行了。”
薛存只好张开嘴,通过口腔吸进更多的空气。只是这样一来,也有更多的阴毛钻进了他的嘴里,刮擦着他柔嫩的舌头。
“被爸爸的阴毛肏嘴爽不爽?”薛岷还问他。
薛存觉得一点儿都不爽,有些毛几乎扎到了他的舌根,让他又想咳嗽又想吐,却只能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眼眶发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直到薛存脸都被粗硬的毛尖刮红,薛岷才放过了他,“谢谢宝宝。”
他略微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薛存总算可以靠鼻子喘上气了。但他的鼻尖仍然只能埋在薛岷的阴毛里,吸进的空气都带着薛岷私处的味道。
薛岷摸了摸他英俊的眉眼,又从他脸上摘下两根掉落的蜷曲毛发,随手扔到地上。
薛存抬头看向薛岷,只见薛岷的眼底沉着浓烈的性欲。
薛存忍不住问:“爸爸,你很喜欢我的嘴吗?”
“对,我很喜欢宝宝的嘴,”薛岷摸了摸薛存通红的嘴唇,“喉咙也喜欢。”
他探了两根手指进去,搅弄着薛存的口腔,“又嫩又骚,还会说爸爸爱听的话。”
过了会儿,他把湿漉漉的手指拔了出来,插进了自己下体的毛发里,薛存便伸出舌头,舔薛岷被黑色毛发裹覆住的手指。
穿着校服的少年半蹲在地上,像小狗舔奶一样舔着男人臭哄哄的阴毛丛,艳红的唇舌和黑色的毛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薛存嘴唇贴着薛岷的阴毛,小声说:“爸爸,我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校服裤子已经被顶起了一个明显的帐篷。
旁边的女厕所传来了推开门的声音,应当是那位工作人员出来了。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而一墙之隔,薛岷脱下裤子,下身赤裸着绑上了穿戴。
因为薛岷有鸡巴和睾丸,又长了逼,这套穿戴和女人穿的有所不同,是特殊定制的。一条束带环着薛岷的腰,一条从胯下而过,但留出了鸡巴和睾丸钻过的空隙。在逼的位置,排布着几颗大小不一的凸起,能按摩到薛岷的阴唇。束带到腿后又分成两股,勒住薛岷的臀肉,最后连接至腰部。
这样一穿,丑陋的假鸡巴刚好固定在薛岷自己鸡巴的上面一点,生机勃勃地向上翘着,仿佛会随时喷出恶臭的体液;而薛岷自己的阳痿鸡巴则从留出的洞口穿过,暗沉又萎烂地垂落在腿间,反倒像增生出的什么畸形器官。
一真一假、一硬一软两根鸡巴,就这样一个冲着天上、一个冲着地下,生长在同一个男人的胯下。
它们唯一的共同处就是都既粗长又丑陋,令人感到不适。
薛岷现在的样子给别人看到或许只想大吐特吐,但薛存却只觉得自己后面的小穴正在恐惧又渴求地张阖。
他好想被操,想先被假鸡巴操开,再用合不拢的穴口吃下爸爸的阳痿鸡巴。
“爸爸长两个鸡巴的样子,喜欢吗?”薛岷笑着问,“宝宝是不是更硬了?”
“……嗯。”薛存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总算克服了自己对厕所地板的嫌弃,直接跪在了地上,先是舔了舔薛岷两腿间的那根皮质束带,把柔软的特殊皮革舔得湿润发亮,又张嘴含住薛岷露出来的睾丸。
薛岷产不了精的废物睾丸上也有一股闷了一夜的尿臭味,催情似的直往薛存鼻子里钻。
薛岷一边被薛存舔着蛋,一边拿起了洗手台上小筐里的护手霜,挤出了一大坨,涂抹到假鸡巴上。
他撸着假鸡巴,把护手霜涂遍了茎身,又让薛存站起来,趴在洗手台上,把屁股撅起来。
薛存的校服裤子很好脱,轻轻一扯就下来了。他里面穿的是一条挺紧的内裤,薛岷隔着内裤摸了摸薛存的臀瓣,笑着说:“屁股还肿着,就穿这么紧的内裤?”
薛存从意乱情迷中略微醒过神来,从镜子里瞪他。
薛岷饶有兴致地说:“让爸爸找找宝宝的小屁眼藏在哪里了。”
他隔着内裤摸索薛存的臀缝,找那小小的凹陷,薛存颤抖了一下,不高兴地喊道:“爸爸,疼!”
薛岷动作一顿,无奈道:“宝宝真是……被爸爸宠得越来越娇气了。”
薛存说:“就是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裤也脱下来,薛存红肿的屁股露了出来。他这次是真的被打狠了,臀肉仍然高高肿起,连小穴都被挡得严严实实。
薛岷看着这两瓣和薛存覆盖着肌肉的腰毫不相称的肥屁股,心中升起一股暴虐欲,只是薛存已经这样惨了,他到底没下得去手。
薛岷突然掐着薛存的腰,把他一把举了起来。
“……爸爸?”薛存吓了一跳,有些惊讶地回头看薛岷。
“宝宝趴洗手台上。”
薛岷让薛存像青蛙似的趴在洗手台上,身体往台面上压,这姿势让他臀肉自然分开,总算露出了里面毛茸茸的褐色小穴。
薛存身上毛发不算很多,但该有的肛毛一点不少。
薛岷也没想到,儿子的这个屁眼会长得那么合自己的心意。平日照顾薛存上厕所,对薛存自己来说或许很丢脸,但对薛岷来说,看着粪便从这口漂亮的毛穴里被挤压出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他轻轻地摸了会儿薛存的屁眼,接着俯身舔了上去。
“爸爸,等等、别舔……很脏!”薛存挣扎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晚薛存还在和薛岷冷战,屁股又肿得厉害,根本没有洗屁眼。
“乖一点,别动。爸爸不嫌脏。”
薛岷抓住薛存的腿不让他动,脸埋在薛存肥肿的臀肉间,舌头舔开薛存的屁眼,钻进他温度更高的肠道里。
薛存透过镜子,看见自己以一种淫贱的姿势趴着,而身后薛岷把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骚臀缝里,只能看见乌黑的头顶在不断起伏着。
爸爸在用舌头抽插他的屁眼……
这认知让薛存双眼迷蒙,有那么几秒如在梦里。但紧接着他反应过来他还穿着校服,是在学校的公共洗手间里和爸爸乱交。
恰在这时从窗外传来一阵掌声,原来礼堂的窗户就在这间洗手间的下面,年级会已经开完了。
薛存骤然清醒,一下子剧烈挣扎了起来,“爸爸,会开完了!会有人上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散落在台面上的东西胡乱塞进了书包,然后使劲地挣开了薛岷。
下一秒,薛岷抓着薛存的腿,把他拖了回来,搂回到怀里。他埋首在薛存的耳边,亲昵地说:“躲什么?……怕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看着镜子里他们搂抱在一起的身影。他和薛岷上身都还是衣物完整的,但下面已经脱光了,薛岷还戴着假鸡巴。
薛存一脸焦躁和担忧:“爸爸!会被发现的!”
开家长会的时候,年级第一和学校董事在学校厕所偷情。
他们还是亲父子。
不行……薛岷会身败名裂。
薛岷舔了舔薛存的耳朵,又故意那样说:“我和我的亲儿子乱伦,被发现了又怎么样?”
“你……”
薛存果然张了半天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薛岷偏头看了他几秒,见薛存急得脸色都有些发白,笑起来,抱起薛存进了厕所隔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间隔间在最里头,原本就虚掩着,门上挂了检修的标志。进来发现应该是马桶水箱有问题,盖子没有阖上。
隔间靠窗,正对着对面的教学楼,教学楼的外墙上贴着学校的校训。
除了上课,薛存平日从来不听老师讲的废话,觉得都是浪费时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学校的校训,是四个字:真实不欺。
薛岷见薛存在看窗外,轻声问:“宝宝,在看什么?”
薛存说:“爸爸,你真的不开等会儿的家长会了?”
“不开了。学习是宝宝自己的事,爸爸不指手画脚。”
“但是——”
“爸爸给老师发了信息请假了。”
说完,薛岷吻住了薛存的嘴。
薛存平时有个下意识的小动作,一害羞或者撒谎就会咬自己嘴唇。所以他嘴唇总是红通通的,有时这一抹红色还会溢出锐利的唇线,就如同此时一样,给他下半张脸染上淫靡的色彩。
薛岷一边含吮薛存的嘴唇,一边右手伸进薛存的上衣,隔着最里面那件T恤,抚摸儿子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薛存整个身体都松弛了下来。
和薛岷贴在一起接吻很舒服。他的爱抚有一种特别的节奏,很温柔,却又令人浑身酥麻难耐。薛存缠在薛岷腰上的腿忍不住收紧,蹭了蹭薛岷的腰和臀。
因为叉开腿站着,薛岷的臀缝略微张开,薛存的脚滑进了臀沟,刮擦了一下薛岷的穴口。
他没怎么肏过爸爸后面,乍一感觉到爸爸的后穴竟然如此温暖软和,只觉得有些心痒,忍不住又用脚跟蹭了蹭那里。
“宝宝。”薛岷宠溺地叫了声。
他被儿子用脚蹭着屁眼,却并不生气,反而又把薛存往上托了托,纵容薛存玩自己的后穴。
接吻的间隙,薛存小声说:“爸爸的屁眼也好多毛。”
他想起刚才给薛岷舔前面的毛的感觉。反正舔都舔了,要是薛岷喜欢,其实他也可以给薛岷再舔舔屁眼。
薛存起了些玩心,脚背绷出一个弧度,试图用脚趾去戳薛岷的屁眼,结果被薛岷轻轻拍了拍屁股。
“想干爸爸了?爸爸的屁眼又脏又丑,没有宝宝的可爱。”
薛岷故意这么说,薛存果然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哺了口口水给薛存:“宝宝自己尝尝,爸爸嘴里还有宝宝小穴里的味道,是不是好甜?”
“……薛岷,别恶心!”
薛岷笑起来,也往薛存被舔软了的穴口里伸进了两根手指,抽插起来。
他的手指上还裹着护手霜,轻易就捣了进去,令薛存舒服地哼了一声。
父子二人就这样搂抱亲吻在一起,互相爱抚着屁眼。
薛存浑身重量都压在薛岷托着他屁股的那根手臂上,渐渐的薛岷也有些抱不住他,让薛存一条腿踩地,另一条腿仍挂在他腰上,方便儿子继续用脚玩他屁眼。
薛存后穴里的手指已经加到了三根。
他开始觉得很胀,在薛岷身上蹭了蹭,又有些急躁地去回应薛岷调情似的时断时续的啄吻。
薛岷故意避开他,薛存就伸出舌头,凑上去描摹薛岷嘴唇的形状。
薛岷享受着薛存舌尖的讨好,又吊了会儿他,才张开嘴。
他们接了一个很长、很深的舌吻。薛岷的喉结起伏着,不断吞下薛存的口水,令薛存愈发口干舌燥,眼角泛红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薛存说。
薛岷咬了咬他嫣红的嘴唇,接着把手从薛存已经能轻松容纳三根手指进出的屁眼里抽了出来,握住了自己胯下那根假鸡巴。
假鸡巴的温度比手指低,里面的凸起吸盘似的擦过薛存敏感的肠道,甫一插进去就刺激得薛存小腹一酸,几乎站立不住,想往下跪。
幸好薛岷从后面搂着他,他几乎是半挂在薛岷怀里,露出屁眼给爸爸插。
“站稳,宝宝。”薛岷说,“手撑好墙。”
他语气温柔,下身一寸寸挺进薛存的身体。
“……哈……”
薛存应当是难受的。他嘴上逞强不说,但屁眼忍不住收紧,紧紧箍在假鸡巴的茎身上,褶皱都被撑开了。
薛岷见汗水大颗大颗顺着薛存的后颈流了下来,埋头舔了舔他的脖子。
薛存的皮肤烫得惊人,简直像在发烧,薛岷咽下嘴里咸涩的汗液,说:“自己把上衣脱了。”
薛存手臂发颤,艰难地脱衣服。他一边脱薛岷一边开始缓慢地抽插,薛存手没法撑墙,几乎是被钉在薛岷的鸡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脱到最后,他上身还剩下最里面的T恤,但已经没了力气,浑身都在抖。
不过这件衣服脱不脱也没两样,白色的布料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半透明地贴在薛存的身上,显露出少年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有着很漂亮的背肌和臀肌,腰部线条收束得干脆利落。隔着衣服还能看到汗湿的腋毛,在袖子下面一览无余。
“爸爸的宝贝都长大了。”薛岷说。
他一边挺腰,一边隔着T恤亲了亲薛存的肩胛,“但再大也是爸爸的小宝宝,还是要把小穴露出来给爸爸插的。”
“爸爸……”
薛存头抵在墙上,被插得身体耸动,眼神都失去了焦距。
一团炽热的火在他的身体里乱窜,从内脏游走到四肢,所过之处都像蜡似的融化了,流下白色的烛泪。
他浑身是汗,湿滑的手臂和手肘几乎撑不住墙,被薛岷两只手掌着腰,挺动腰身缓慢而有力地肏。
薛存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溢出的声音带着哭腔:“爸爸,快一点……难受……”
这么慢慢挨肏太磨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龟头每一次都会重重地磨过G点,然后深深插进深处的肠道,很爽,但迎接那一刻的过程是如此缓慢,几乎让他有些害怕。
“啊……爸爸使劲干我……”薛存说,“爸爸,快一点干我……”
“屁股不怕疼了?”薛岷听从他的命令,狠狠挺动了一下身体。
薛岷的腰腹力量很强。假鸡巴一下子完全没进了薛存的身体,男人坚硬的胯骨撞上薛存肿胀的臀肉,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拍打声。
薛存狠狠哆嗦了一下,但不是疼得,而是爽得。他浑身泛着红,催促:“不疼……爸爸快点干我,使劲拍我屁股……”
“骚死了,宝贝……”
薛岷陡然加快了肏干的速度。
他的下身一次次狠狠撞击在薛存的臀瓣上,发出激烈的拍打声,但薛存已经不觉得屁股上是一种疼痛了。性欲侵占了他的感官,让他只想被薛岷狠狠拍屁股,狠狠地肏烂骚穴。
他觉得很爽。
“爸爸,好爽……呜……操烂我了……”
他不敢大声叫,只小声地翻来覆去说着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薛岷按在墙上啪啪干了10多分钟,又抓着墙上的置物架,撅着屁股挨了会儿操,很快就有了射精的欲望。
这感觉并不强烈,他还能再忍会儿,可薛岷就像看得出他心里想法似的,在他背后柔声问他:“宝宝想射了?”
薛存咬了咬唇,说:“不想。”
他说完,薛岷没说话。
过了会儿,薛岷微凉的手滑到了薛存的下身,掂了掂两颗沉甸甸的卵蛋,又撸了两把他又硬又烫的鸡巴。
“……”薛存有些恼怒,“爸爸!”
“嗯?”
“别摸我了……”
薛岷手顿了顿,然后轻轻弹了弹薛存的龟头。
“宝宝的鸡巴可不是这么想的。”
“爸爸再肏会儿我嘛……”薛存知道薛岷吃哪一套,放软了声音,生疏地撒起娇,“爸爸干得我好舒服……我好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假鸡巴在肏宝宝吗?喜欢的是假鸡巴吧。”
“不一样!我……——爸爸!”
薛岷听得眼含笑意,但手上动作却没停下。
薛存下身的这套器官都是被玩烂过的,不知费了多大功夫才修补成现在这样,他不敢让薛存憋久了。
薛存见说服不了薛岷,也就放弃了。
况且这样一边被爸爸操屁眼、一边还被爸爸撸管实在很舒服,他喘着气,浑身冒汗,湿得像才从水里捞出来。
薛岷鼻尖顶住薛存的后颈,嗅了嗅,哑声说:“宝宝身上现在好香……”
薛存说:“哪有……”
“一股奶香味儿,像小时候一样。”
薛岷手活很好,用和插穴相同的频率撸着薛存的鸡巴,薛存完全招架不住,没两分钟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流向下身,想要缴械。
反正薛岷在撸他,在插他,于是他顺从身体的渴望,懒洋洋地等待着那迎来灭顶快感的临界点——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有些突兀的“咔哒”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脑子里空白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厕所门把手压下去的声音。
厕所的空间太大了,如果不是薛存勉强分了几分心思出来注意门外的动静,几乎察觉不了。他像是陡然从梦境里惊醒,整个人狠狠哆嗦了一下。
——同时,他射了。
好爽……
薛存埋着头,发丝凌乱,有生理性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有人进来了……
一方面,薛存紧张得连手指尖都在轻轻抽搐,另一方面,他根本锁不住自己的精关。
粘稠的精液从马眼喷射而出,喷溅到墙壁上,又顺着墙缓慢地淌了下来。
薛存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叫,也不敢哼出声。
不止一个人进厕所了,能听见脚步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学校双性人不少,每个班都有好几个,薛存实验课的同桌就是双性。她的双性特征不算明显,只是声音低沉一些,能看得出喉结。
她上课很安静,所以薛存不怎么嫌她烦人。薛存还听见她和人抱怨过,说教学楼的跨性别厕所里有人在乱搞,恶心死了。
当时薛存也觉得恶心,但现在……
好爽……
他真的好想叫出来……
薛岷的手还在不疾不徐地撸他的鸡巴,那么耐心又缱绻。
等到薛存不再射精了,薛岷才缓缓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薛存立刻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怕外面的人透过门缝瞥见隔间里站了不止一个人。
爸爸……薛存向薛岷做了个口型。
薛岷还是那张雅致的脸,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光看脸甚至称得上体面。
他也做了个口型: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对着薛存眨了眨眼,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明明很紧张,但薛存突然就忍不住笑了。
薛岷脱了身上的穿戴,随手搭在门后的挂钩上。接着他把薛存推到马桶上坐下,然后腿叉开站在薛存面前,下体刚好对着他的脸。
刚才肏薛存的时候,这玩意儿就半死不活地吊在他胯下,偶尔拍打薛存的腿心。上面现在湿漉漉的,除了熏人的尿液外,还有沾上的骚水。
薛岷摸了摸薛存的头,薛存会意地张开嘴,含住了爸爸的龟头。
薛岷光着屁股站着,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欣赏着儿子给自己口交的样子。
薛存乖乖地用嘴伺候着薛岷的阳痿鸡巴,亲吻、舔弄每一寸骚臭的皮肉,把那些肮脏的液体和污垢都吃进嘴里。他甚至能尝到自己的口水味,是之前给爸爸舔毛时留下的。
外面的人进了厕所就没再出去,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在干什么。
薛存偏过头,开始吮吸薛岷大腿上的皮肤。
那里的皮肤很紧实,布着些汗毛,略微有些粗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手指陷进薛存的发丝,按揉着他的头皮。
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然后越来越近。
薛存动作一顿。
外面的人说:“看,都是空的。最后一间在维修。”
薛存松了口气,继续舔弄着爸爸的龟头,小心地不让口腔发出声音。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边舔一边觉得有些不安,却想不出来是为什么。
他本能地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向薛岷。
薛岷总是那么沉稳,不动声色,甚至在面对刚手术完的薛存时也没有崩溃。
但他此时的表情,薛存说不上来。
薛岷突然搂住了薛存的头,让他偏头贴上自己的小腹。
他的动作还是那么温柔,手指滑过薛存的耳廓,有那么一秒似乎是想捂住薛存的耳朵,但最后只是揉了揉薛存的耳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有些怔愣,感觉到了什么。
旁边隔间的门打开了,接着分隔两个隔间的墙板上突然发出了一声猛烈的撞击。
——砰!
薛存低下头,看见缝隙处有鞋子的阴影,不止一双腿。
“脱光。”
“爸爸,别在这儿、等回家再做,好不好?刚才,妈妈——”
“呵,”男人轻笑了一声,“要我帮你脱?”
拉链解开的声音中,少年小声哀求:“……别这样,爸爸,我们去找妈妈吧……求你……”
这声音就算再过一百年薛存也记得——是陈竞和星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竞的声音并不低沉。
相反,他的声线清冷悦耳,语调天生自带几分上位者的傲慢与强势,听着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
“找他?他都不要你了,忘了吗?”
他这话一出,那边星阙好半天没有说话。
薛存猛地抬头,定定看向薛岷。
但他没能和薛岷对视。
薛岷偏头看着旁边隔板,脸色冰冷。他的眼神冷静幽暗,像是能穿透那薄薄一层隔板,看见自己许久未见的前夫和儿子,以及二人交媾的缠绵姿态。
“你忘了他是怎么把我们捉奸在床的?当时你还穿着他的衬衣和内裤呢。”
“爸爸,别说了……”
“还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吗?难看得像又在街上漏尿了一样。”
“求你了,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疼死你的贱狗弟弟了,看都没看你一眼。”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然后是星阙的抽气声。
他低低地叫着,像被掐着脖子的小鸟,翅膀无助地扑腾。
好半晌,才听见陈竞喘着气说:“就那么想爸爸复婚?那爸爸以后和妈妈还有弟弟做爱,鸡巴操他们的逼和屁眼,你不会嫉妒吗?”
“……爸爸难道没有肏过别人吗?我又不是不看新闻,学校里也都在讲……”星阙声线有些颤抖,“你要结婚了,和那个女人。”
陈竞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惊讶,又饶有兴致:“你知道了?”
“你们……啊……什么时候……结婚……”
陈竞爽得缓缓吐了口气,才温柔地说:“放心,会等宝贝的生日过完。”
“这是爸爸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别哭了,”陈竞说,“那个女人姓阳。”
“阳二小姐,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也该知道,爸爸和她只是逢场作戏——自己揉揉奶子吧,怎么一边哭一边骚奶头都勃起了?”
“爸爸明明都要和她结婚了……”
“她会是我老婆,但你不用把她当妈。”
“……那爸爸喜欢她吗?”
“喜欢?”陈竞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喜欢阳家的假人?”
他放缓了语气,哄道:“乖宝,爸爸爱的永远是你——但爸爸得有一个身体正常的孩子,你明白吗?一个跟我姓的、健康的男孩。”
“……”
隔了好一会儿,星阙才轻声说:“那小期呢?小期不也是爸爸的孩子,不也是健康的男孩。”
陈竞没答话。
星阙的声音有些颤抖:“重要的是谁生下了他,对吗?阳静然生的孩子才有用,我生的孩子,是见不得人的。”
陈竞再开口时,清泠泠的声音里有隐忍的怒气:“陈星阙,适可而止,别坏了爸爸的兴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星阙便不说话了。
整个空间都鸦雀无声,连空气都静止了。过了会儿,隔板突然开始小幅度地快速颤抖,伴随着啪啪声和呻吟声。
星阙突然尖叫了起来:“啊啊啊……爸爸,好深……”
陈竞哼笑道:“真是个淫妇,还在开会就勾引我。在礼堂的时候,我就想脱了你的裤子干你的骚逼了。”
星阙喃喃地说:“爸爸在干我,在用大鸡巴干我……骚逼要被爸爸操烂我了……”
“你说你是不是骚货?”
“我就是……呜……我是勾引亲爸爸和我乱伦的骚货……”
“操,这下过崽的逼怎么比女人还紧,我今天就给这个逼再破一次处——”
薛存以为薛岷会冲出去,一脚踹烂旁边隔间的门,但他一直没有动。
他的表情越来越冷静,到最后连胸口都几乎看不出起伏了,他掏出手机点了会儿屏幕,甚至还有心思帮薛存套上了毛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倒是薛存,听着隔壁传来的啪啪声和陈竞不断吐露的淫词秽语,心脏几近爆炸。
他死死咬着牙,指甲陷进了手心。
他原本以为他再也不会管星阙的死活了,他以为在目睹过太多次陈竞和星阙乱伦、甚至自己也开始和薛岷乱伦后,他已经麻木了。
可让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时至今日,当再次以这种可笑的方式偶遇他们,他的心中还是会涌起一股毁灭一切的冲动。
薛存从小就闹腾,不是个好管的孩子。有时候薛岷教星阙写字,他就会楼上楼下地跑来跑去,把家里东西扔得噼里啪啦响,身后一大群佣人如临大敌地跟着。
过了会儿,薛存跑到薛岷面前,一头撞上薛岷的膝盖。
他也不觉得疼,仰头对着薛岷乐呵呵地一笑,说:“爸爸!”
星阙放下铅笔,认真说:“星存,要叫‘妈妈’。”
薛存又响亮地喊了一声:“爸爸!”
他想往薛岷身上爬,薛岷有些无奈地把薛存抱起来,交给跟过来的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佣人抱着浑身脏兮兮的薛存,看了眼乖巧的星阙,忍不住笑道:“小存的性格怎么和哥哥一点都不像?果然,男孩就是要调皮些……”
他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薛岷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简短纠正道:“星阙也是男孩。”
星阙在旁边点头,细声细气地说:“伯伯,我想当男孩子。”
佣人头上立刻浸出了汗,他小心翼翼陪笑道:“是的,是的。”
他抱着薛存往外走,等走到楼梯口,才松了口气,忍不住向说话还不太清楚的薛存抱怨道:“小少爷,你下次别乱跑,乖一点,啊?”
薛存茫然地吐了口泡泡。
佣人替他擦了擦下巴:“要像哥哥一样爱干净。你这样脏兮兮的,爸爸妈妈就不喜欢你了。”
佣人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就是薛存对人类面孔最早的记忆。
有些埋怨,有些心疼,还有些不解,或许不明白为什么相比薛存这个正常的孩子,薛岷会更看重星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到后来,所有人都觉得,确实就该这样,因为薛存实在太难管教了。他就像个精力旺盛的魔鬼,把所有人都折腾得筋疲力尽。
唯一能让他听话的只有薛岷。薛岷说“嘘”,薛存就会两只手捂住嘴,乖乖躺进被窝,眼睛紧紧盯着薛岷——可薛岷总是不在家。
有十多年时间,薛存每一天都和星阙生活在一起。家里其他人来来去去,只有对方是每天都能看到见的。
星阙老害他倒霉被骂,但在他被忽视的时候,也只有星阙陪着他,死皮赖脸地不走。
所以他总是舍不下星阙,虽然舍不下的后果就是自己遭罪。
有一段时间,陈竞可能是干腻他了,把他一只手腕锁在床脚,让他只能睡地上,也不干他。
他光着身子,发着烧,冷得缩成一团,半夜星阙偷偷溜下床,把他抱进怀里暖着。
薛存睁开眼看见是星阙,伸手想推开他。
但也不知道星阙哪儿来的力气,把他死死抱着,紧得他骨头都疼了。最后是薛存先败下阵来,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
他想了想:“你想让陈竞看到,然后又来揍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竞对他不光是揍,但他说不出那个字。
星阙悄声说:“我没这个意思。”
“那就滚回去。”
“我陪着你……你发烧了。”
“……滚!”薛存压低声音吼道。
但星阙就是不走。到最后他不要脸了,紧紧闭着眼睛说:“我梦游了,我不走。”
他或许是想学着薛岷那样,逗薛存笑——薛存果然笑了。他一边笑,一边握住拳,一拳打在了星阙薄薄的肚子上,“现在醒了吗?”
星阙没说话。
过了好半天,薛存才感觉到他痛得在抖。
薛存恶意地翘了翘嘴角,抬起膝盖,又重重顶了一下星阙的小腹,“醒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这段时间瘦了很多,但薛存的力气仍然不是星阙能承受的。他痛得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过了很久,他才缓过劲来,慢慢爬了起来,“星存,你别生气……我走了。”
他爬回了床上,陈竞的怀里。
薛存躺在地上,流着眼泪无声地笑了。这个恶心哥哥还是那么弱,看来陈竞对他也不怎么样嘛——不过他肚子好软,都能摸到肥肉。
现在想想,那时候星阙应当就已经怀孕了。他身体差成这样,还被薛存拳打脚踢了一顿,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怎么保住的。
对了,那是个健康的男孩,好像叫“小期”。
那两人在厕所里干了可能有20分钟。
薛存身上的汗已经干透了,毛衣直接穿在身上,有些发痒,他忍不住伸手抓了抓。
薛岷见了,自己在马桶盖上坐下,把薛存抱在腿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帮他挠背上够不着的地方。
薛岷没什么指甲,但之前帮薛存挠过痒,知道他不喜欢太轻,力道用得恰到好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舒服得眯了眯眼睛,又睁开眼睛看向薛岷。
薛岷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宝贝。
薛存突然想起陈竞刚才说的——“他心疼死你的贱狗弟弟了,看都没看你一眼。”
相比星阙,薛岷更心疼自己吗……?
薛岷以为他是没看懂,又慢慢做了个更简单的口型:宝宝。
薛存问:我们走吗?
薛岷摇了摇头,给他看手机屏幕,原来是几分钟前给康雨发的,让他从后备箱里拿件薛存贴身穿的上衣送过来。
康雨来的时间很凑巧,陈竞他们刚走,他就进来了。
看见明显刚搞过一通的父子二人,他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从兜里掏出了管药膏,递给薛岷。
薛存别扭地瞪了康雨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康雨向薛岷汇报说:“老板,我上来的时候,看见陈竞了。还有……”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星阙少爷。”
“我知道了。”
薛存的小穴不肿,但薛岷还是蘸着药膏在穴口薄薄涂了一层。
“我避了一下,不知道他们看没看见我的脸。”
“没关系。”薛岷温声说。
他想了想,说:“年前还是再帮我约场见面吧,和阳知辛。”
“阳知辛是谁?”薛存插话。
薛岷无奈地捏了把薛存的脸,“我儿子是生活在九天上的仙女。”
“小少爷,阳知辛是做房地产的阳家的三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知道阳璋,”薛存皱了皱眉头,“我看过他演的电影,他演得好差,真的能赚到钱吗。”
“……”康雨说,“小少爷,你爸爸刚投资了阳璋的新剧。”
“爸爸!”薛存震惊地看向薛岷。
薛岷火上浇油道:“我还往里面塞了人。”
“你的眼光……”
薛存的表情一言难尽。
薛岷忍不住笑了,耐心地说:“阳璋的爸爸就是阳知辛的大哥,是阳家身价最高的人。投资阳璋的剧,不是为了赚钱,他们也不缺我投的钱。”
“那阳知辛呢?”
“阳知辛……”薛岷的眼角流露出一丝不屑遮掩的嘲讽,“一个纨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岷和阳知辛的见面,约在大年二十七那天。雪是从前一天开始下的,地上有些湿,穿过花径时,阳知辛脚下一滑,被薛岷扶了一把。
“阳公子,小心。”
两人皮肤相触了几秒,薛岷的干燥偏凉,阳知辛的温热湿滑。
阳知辛站稳后,踩了踩地上的砖,说:“这路铺得,真是诚心不让人走稳。”
透过围巾和口罩,他的声线有些喑哑。
给他们引路的经理一个劲鞠躬道歉,阳知辛慢悠悠地说:“路是你铺的么,你道什么歉?”
他这意思就是光经理道歉还不够。
订座的是薛岷,经理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他,薛岷开口解围道:“这家餐厅的老板注重仿古,许多地方故意布置得比较粗放。——这园子是郑秉设计的。”
郑秉很有来头,是阳家的御用风水师,泰正买的每一块地皮都要经他过目。据说他还帮阳家的老爷子阳旬种过生基。
这话一出,阳知辛沉沉地打量了一圈四周,没再说什么。
他们被引到了湖畔一处背风的亭子里。亭子下面埋了暖管,亭中有一张四人座的方桌,桌角放着炭火盆,时不时爆出几颗火星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下后,阳知辛解开了挡住脸脖的厚围巾,然后摘下口罩。
他是地产大亨阳旬的老来子,很年轻,才二十来岁,有一张暗色的脸。他下巴很尖,黑眼珠周围的眼白隐隐发黄,长得有些像蜥蜴。
薛岷提起炉子上的茶壶,给阳知辛倒茶。
阳知辛问:“上次跟着你的那位秘书呢?今天怎么没来?”
薛岷反应了一下,“你说华雯?我给她放假了。”
阳知辛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她上次给我的名片,上面是工作电话吧?我给她打电话她总是不接,过一会儿才用座机打回来,还客气得很。”
薛岷说:“阳公子,我的秘书比你大一轮还有多。”
阳知辛笑着说:“但她肯定没结婚,也没生过孩子。”
薛岷不置可否。
阳知辛就像猜得出来他在想什么,挑了挑眉:“我很擅长看这个。”
服务生开始上菜了。两人面前各上了一盅枸杞响螺汤,用小火煨着,闻着很鲜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相信?”阳知辛问。
薛岷微笑了一下。
阳知辛用勺子搅了搅面前的汤盅,兴致勃勃地说:“你别不信,我玩过的女人太多了。”
“你见过女人生孩子吗,我亲眼见过,孩子黑漆漆的头被挤出来——”
他越说越兴奋,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几乎眉飞色舞。
薛岷原本还忍着,听到后面菜都有些吃不进嘴,恰巧这时,阳知辛问他:“你知道我亲眼看到过谁生孩子吗?”
“……”薛岷沉默片刻,说,“我认识吗?”
“你认识。”
薛岷面上不显,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果然,阳知辛说:“阳静然。”
薛岷的眼前闪过阳静然的脸。
阳静然也是尖下巴。她眉眼浓秀,皮肤呈暖黄色,是个古典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知辛的气息因兴奋而变得急促,“想不到吧,你前夫马上要新娶的老婆之前就生过一个孩子。”
“那孩子现在去哪儿了?”
阳知辛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和谁怀上的,刚生下来就死了。入不了祖坟,也不知道阳静然最后给埋哪儿去了。”
薛岷说:“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要不是没有孩子,阳静然现在也不会急着和陈竞结婚——你应该高兴啊。”
薛岷转了转中指上的戒指,似笑非笑道:“陈竞结婚,我有什么可高兴的?”
他今天穿了一件重工的大衣,戒指上的宝石和领带扣相呼应。说话时,他眼睫轻垂,嘴里呼出一团白气,朦胧了他的下颔,让他看起来像萨金特笔下的人。
阳知辛盯了薛岷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我知道你和陈竞有两个孩子,”阳知辛说,“陈竞和阳家联姻,事业只会越做越大,就算以后阳静然再给他生了孩子,对你的小孩儿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薛岷轻笑着摇了摇头,“看来阳公子还不知道,两个孩子里的那个男孩儿,抚养权属于我——他现在跟我姓。”
他说完,阳知辛愣了一瞬,脱口而出:“……你竟然把好的那个要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话对着薛岷说其实相当冒犯,但他没意识到,薛岷也没表现出来。
这世道就这样,双性是不清不楚、不干不净的劣等品。
阳知辛再看薛岷时,眼睛里的意味已经不一样了。他虽然早知道薛岷不是泛泛之辈,却也没想到他争抚养权竟然能争得过陈家。
薛岷说:“阳公子,所以……陈竞娶了阳家的小姐,对我来说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阳知辛眼神闪烁片刻,低低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巧了!阳静然嫁给陈竞,对我来说也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阳知辛上面还有一个大哥、一个二姐。
他是身份尊贵,但也只是阳家一个性格怪异的边缘人物。现在泰正的大权落在他大哥手里,而他二姐阳静然虽然是个女人,却极其受阳旬宠爱。
阳旬亲口说过,阳静然生的孩子,不管是什么性别,都会得到和阳璋同样多的东西。
至于阳知辛,等阳旬一死,家产不会有他的份。
阳知辛哼笑道:“你们都叫我阳公子,但等老头子死了,阳家容不容得下我,都还未必。”
薛岷问:“阳公子,据你所知,阳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他成天在医院里住着,过年都不和我们见面,防贼似的,谁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不过有神棍续命,估计活得挺好。”
薛岷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郑秉上一次帮阳老爷子种生基,应该是6年前吧?自那以后,阳老爷子虽然一直在疗养着,但再也没有下过病危。”
阳知辛看向薛岷,“薛总,你难道也信这个?”
“我不信。”
阳知辛正要开口,就听薛岷说:“但我认识郑秉。上个月,阳老爷子又找了郑秉,想要再种一次生基,要尽快。”
薛岷身体前倾,隔着一桌子菜,沉沉地看着阳知辛,“你觉得……这次还会有用吗?”
阳知辛与他对视了几秒,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这几年,他们几个子女都鲜少见到阳旬,他们只能闭着眼谋划、互相撕咬,但没人清楚阳旬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了。
如果阳旬真的已经到了需要再找郑秉的程度……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老头子费了那么大功夫,又是借阳寿、又是种生基,也就只多活了6年。”
许久,阳知辛才止住笑声,看向一直静静看着他的薛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薛岷约他之前,他也好奇薛岷要找他聊什么,但他以为顶多就是打听他前夫的婚事,但没想到,薛岷感兴趣的竟然是阳旬。
得知这点,他不仅没有被窥伺家事的恼怒,反倒升起了一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就像他小时候点燃了保姆房的窗帘,然后尿裤子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吓得,却不知道那是因为看到冲天的火光太过兴奋。当晚他甚至遗精了。
阳知辛忍不住问:“薛总告诉我这些,是想要换什么呢?阳静然要结婚,我可阻拦不了。”
薛岷笑起来。
“阳公子,我是生意人,只在乎钱,不在乎旧情。实不相瞒,泰正下面有一个农牧集团和一个药业集团,我想要。”
闻言,阳知辛的脸上反倒露出了一丝惊讶。
“这两条线,可是一直在给泰正亏钱。虽然我只懂吃喝嫖赌,但也知道这几年实业越来越不好做了,你能做大是你的本事,但我劝你别接我爸的烂摊子。”
“在泰正手上亏钱,在我手上则未必,”薛岷说得淡然又随意,“其实对泰正来说,剥离了这两个亏损产业,也是好事。”
“哼,每年少填两个窟窿,当然是好事。我只是不明白,薛总买下他们,有什么好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说:“我想做农牧和药业的龙头。”
“……”
过了许久,阳知辛干笑了一声:“薛总的目的太光明磊落,我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时,在亭子外候着的服务员走了上来,给炉子里添炭火,两人便都没有说话。
等服务生走了,阳知辛舔了舔唇,眯着那双阴翳的爬行动物般的眼睛,问:“薛总,你真的不想要泰正地产?”
薛岷与阳知辛对视,缓缓开口:“泰正,我不想要,我也要不起。这点上我不需要撒谎,你也清楚。”
阳知辛眼神一暗。
的确。薛岷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吃不下整个泰正。
薛岷轻声说:“我希望阳公子能拿到这两家正在亏损的公司,然后卖给我,这不难,不是吗?我可以保证,我会给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价格。”
阳知辛沉默地思索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的话像一个甜美的陷阱,但他想不出来薛岷能从中坑骗到他什么,也想不出来自己能损失什么。
他分不到泰正地产的股份,但如果只是两家正在亏损的公司,他开口,阳旬应该会给。
等阳旬一死,他就卖给薛岷,换来的钱能供他挥霍到死。至于别的……
就算薛岷真的打的是泰正的主意,又关他什么事?
许久后,阳知辛身体一松,懒洋洋地靠在了椅背上。
他语气轻慢地说:“不是我看不起薛总,但哪怕是泰正正在亏钱的产业,卖得也不便宜。薛总这几年的生意,没外人想得那么好做吧?”
薛岷是做实业的。这几年利率下调,资金全涌进房地产和金融了,薛岷手头的现金不会太多。
薛岷笑了:“这点阳公子不用担心,我手上有很多股票。”
和阳知辛的这顿饭没喝酒,九点出头就吃完了。
薛岷开车把阳知辛送回了家。薛岷一直目送着阳知辛,直到他清瘦的背影被夜色吞噬,才发动车子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富人区的街道景致,看多了也总是千篇一律,薛岷保持着一个不快的车速,右手从副驾摸了块苏打饼干出来,几口吃了。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卧室内的卫生间亮着灯,薛岷靠在门边站了会儿,里面没什么响动。
他弯起指节轻扣了一下门:“宝宝在里面吗?”
“哎!”薛存在里面声音清亮地应了一声。
先是冲水的声音,过了会儿有洗手的声音,然后薛存把门打开了。
他只穿了一条格纹长睡裤,没穿上衣,上身镀着层柔和的、暖橘色的光,连乳头边的汗毛都看清楚。
他似乎还洗了把脸,脸上湿漉漉的,正甩着手上的水。
薛岷对薛存一笑,把儿子沾着水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下,低声说:“宝宝刚才在上厕所?”
薛存:“……对啊。”
他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想缩回手:“你……你不要——我才擦了屁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松开薛存,绕开他走进卫生间,转了一圈,问他:“拉出来了吗?”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薛存知道他是在闻味道。
他真的服了薛岷了。穿得衣冠楚楚的,腕表上还嵌着钻石,干出来的事却总是那么变态。
薛岷追问:“嗯?”
薛存踢了踢门框,泄气地说:“……没有。涂了药也没用。”
他已经三天没上厕所了。换到别人身上,顶多肚子有点胀,但对薛存脆弱的肠道来说,便秘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薛岷又笑了。
他其实看上去有些疲惫,眼角都浮起了几丝细纹,在灯光下一笑就更加明显。他取下手表放在洗漱台上,又挽起袖子,然后开始洗手。
薛存一下子明白他要干什么了。他愣了一下,高声说:“爸爸,我自己来!”
薛岷想了想,说:“下次一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警惕地问:“真的吗?”
薛岷看着他。
薛存觉得薛岷这说法挺怪的,可能有陷阱,追问道:“为什么要下次?这次我也可以自己来。”
薛岷轻轻吐了口气。
明明是无奈的轻叹,却反倒像是把积攒了一晚上的疲惫全都叹走了。
“下次一定的意思就是下次也一定不可能。别想了薛存小朋友,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自己灌肠的,乖乖脱裤子吧。”
薛存表情一变,怒道:“……什么啊!薛岷你怎么那么奸诈!你信不信我拉你一手!”
薛岷擦干净手上的水,拍了拍薛存的屁股,笑道:“你的屁眼爸爸闻得舔得还少吗?威胁谁呢?”
说着,他的手指勾开薛存的裤腰,顺势钻了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存之前已经用过一管开塞露了。虽然擦过屁股,但之后还是有甘油从肛门里流了出来,染得臀缝滑溜溜湿漉漉的。
薛岷的手指在薛存臀缝里滑动,带动着薛存的身体也有些摇晃。
薛存脸红了,手撑在洗漱台上。
“不要摸了……”薛存说。
薛岷把手从薛存裤子里收了回来,递到薛存面前,“帮爸爸把戒指摘了。”
他修长的中指已经被薛存屁眼里流出的甘油完全润湿了,戒指上也蒙着一层清亮的油光。
薛存抬起手,薛岷避了一下,中指喂到薛存的唇边。
“……”薛存脸色一变。
薛岷笑道:“那么嫌弃?”
“……我又不是嫌弃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说:“那就用牙。”
薛存挣扎了几秒,张开嘴,牙齿叼住戒指上凸起的宝石底座,借着甘油的润滑飞快地把戒指褪了下来。
他叼着戒指,想直接吐出来,又怕戒指滚走。正犹豫着,薛岷突然凑上来,衔住了戒圈。
薛存眼睛睁大,因为惊讶略微松了牙关,薛岷便趁机将戒指裹进了自己嘴里。
他像吃一颗糖似的,舌头一动,将戒指在口腔里灵活转了一圈,然后张嘴,给薛存看静静躺在舌面上的戒指。
戒指被泡在浅浅一层唾液里,宝石刚好对着薛存,上面的甘油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你……你……”
薛存哪见过这样调情的手段,他羞耻地“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太脏了……
怎么能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年轻时候都在玩些什么啊!
薛岷笑着把戒指吐出来,在指间拨弄了一下,然后放在自己的腕表旁。
薛存沉默了几秒,自暴自弃地说:“爸爸,我是真的想拉屎。我刚才都用劲很久了,我觉得马上就要出来了……”
说话时,他脸红得简直吓人,薛岷都想把鸡巴放上去试试温度。
“真的吗?那爸爸摸一摸。”
薛岷故意曲解薛存的意思,重新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中指借着甘油的润滑轻松滑进了薛存的后穴。
薛存身体一颤,喊道:“等等、薛岷,戴手套!”
薛岷说:“没事,爸爸等会儿洗手。”
他不顾薛存的抗拒,手指破开湿滑窄紧的肠道,一点点往里推,直到整根中指都没进了儿子的身体,指尖终于触到了卡在那里的粪便。
薛岷轻轻推了推,发现并不是很硬,他的指尖很容易就往里面陷入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无法排便的原因应该和大便本身的状态无关,是他之前做过手术,肠道的蠕动能力比正常人弱。
薛存看上去已经快要哭了。
“别摸了,薛岷!——你再这样我不拉了!!”
薛岷嘴上说:“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这有什么?和爸爸有什么害羞的?”一边用指腹按压着粪便前端的肠壁。
指尖有一种黏腻温热的触感,能感觉到薛存的肠道在紧张地蠕动,那块粪便也在改变着形状,渐渐裹覆住薛岷的第一个指节。
薛存有些暴躁,推了一把薛岷:“……不是说好了吗!你拿出去!”
薛岷说:“好好好……爸爸出来了。”
退出去之前,他试着用指尖抠挖粪便的前端,但太软了,没能把后半段一起带出来。
薛岷不动声色,把手退了出来。
他不敢给薛存看到手上的脏污,但也没提前备好纸,于是干脆帮薛存直接脱了裤子,手指顺势在裤子上擦了,又把那块脏了的位置裹在了最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还没回过神来。
他按在洗漱台上的手指扣紧,咬着牙说:“你摸……摸到……”
他转头要去看薛岷的手。
薛岷轻声哄他:“没关系,我是爸爸。”
他用那只干净的手掐住薛存下巴,凑近他的唇。
快要触上的时候又想起薛存刚才嫌弃他舔了戒指,薛岷翘了翘嘴角,低声问薛存:“和爸爸亲吗?”
薛存迟疑了一下,微张开嘴。薛岷舔了舔薛存的嘴唇和齿列。
“去床上?”他问。
“就在这儿……”薛存说。
虽然爸爸没说,但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肛口黏糊糊的,他不想再弄脏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薛岷说。
他接了半盆温水,卡在马桶圈上,让薛存先坐浴,自己则是给灌肠器消毒、灌生理盐水,抹润滑油。
处理好灌肠器后,薛岷走到薛存身边。
薛存蜷缩着坐在盆里,明明有着漂亮的肌肉和脸庞,看着却有些狼狈可怜。
他的屁眼上还糊着点薛岷刚才用手抠出来的粪块,挂在肛毛上。薛岷的手从他背后空隙伸进盆里,撩起温水替薛存冲洗屁眼。
温热的水流一次次冲刷着薛存的后穴,盆子里的水很快变得有些浑浊。
薛岷才仔细洗过的手此时半截浸泡在浑浊的脏水里,他却浑不在意,指腹揉搓薛存的屁眼,又探进了一个指节,帮他清洗肛口的嫩肉。
他表情很专注,但恰是因为专注,让薛存脸又红了。他埋着头,死死盯着自己的膝盖,不敢再看对面的镜子。
他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要爸爸帮忙洗屁股……
他小时候薛岷都不帮他洗屁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薛存就要耐心告罄的时候,薛岷说:“好了,宝宝起来吧。”
考虑到薛存的需要,这间卫生间在设计的时候没有做专门的淋浴房,而是用挡水条直接在浴缸外隔出了一块区域。
此时薛存就跪在花洒下面,仍然湿淋淋的屁股撅着,这个姿势让他有点尴尬,不过他穿着得体的爸爸此时也半跪在地上,正拿着灌肠器,把肛管抵上他淡褐色的肛口。
肛管很凉,薛存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臀瓣上起了鸡皮疙瘩。
薛岷看见了,轻声说:“宝宝放松点。”
他小心地把肛管推了进去。他没有推太深,只有差不多5公分,离那块粪便还有一小截位置,然后他松开了夹钳,先往薛存的直肠里注射了600ml的灌肠液。
薛存其实被灌过很多次肠了。
陈竞不像薛岷,能面不改色地给薛存洗屁股——他很嫌恶薛存的肠子是用来储屎的这件事。每次操薛存之前,他都会给薛存注射两次以上至少1500ml的灌肠液,而且不是清水,是甘油混着催情剂,有时也用别的东西。
600ml对薛存来说不算什么,但就算再来一百次,他也习惯不了灌肠的滋味。
他一动不动地趴着,浑身都溢出了冷汗,背上绷出了明显的肌肉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薛存绷紧身体忍耐着,薛岷慢慢给他揉着小腹。
“想拉了吗?”薛岷问。
“嗯……”薛存的尾音有些犹豫。
薛岷温柔地笑了一下,再次打开夹钳,又注射了600ml。
这已经是普通人灌肠的极限了。薛存汗水直淌,小腹明显地鼓胀起来,向下坠着,被薛岷捧在手心。
他五指张开,托着儿子的小腹,像托着一颗沉甸甸的水球。
“好胀……”薛存小声说。
“宝宝多忍一会儿。”
灌肠液倒灌进薛存的体内,如同河流侵蚀着山体。原本成型的粪条慢慢溶化为了粪汤,在肠道里激荡着,并很快寻到了方向,向薛存的肛口汇聚而去。
“爸爸……”薛存额角落下了汗,“可以了,我想拉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想自己爬起来,但小腹里的液体让他笨重得要命。
薛岷说:“宝宝别动,爸爸来。”
他握住灌肠器,缓慢地抽了出来。
“啊……呃……”
肠道猛然失去了堵塞,薛存涨红了脸,浑身使劲,屁眼拼命收缩,徒劳地想要留住粪便。
薛岷注视着薛存臀瓣间那个漫出了一点儿棕黄色脏水的穴口,温柔地说:“宝宝就在地上拉吧?等会儿冲干净就行。”
说着,他的手指摸上了肛口,略微往里面戳刺了一点。他能感觉到儿子的肠道在咕嘟咕嘟地鸣叫,有液体混合着气体冲刷他的指尖。
薛存不可置信地说:“不要!”
“你……你别想……薛岷!”薛存睁大了眼睛,忍着肠道里的绞痛和排异感,死死绷紧了屁股和大腿,“我不要这样拉!薛岷!!”
“好,宝宝不生气,我们去马桶上。”薛岷安抚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像抱小羊一样把儿子横着抱了起来,让他坐到了马桶上。
“宝宝拉吧。”薛岷说。
薛存满头是汗,脸都憋红了,瞪着他,“你……”
他不知道自己拉屎有什么好看的,可也知道薛岷不会出去。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薛存闭了闭眼,心想薛岷被臭死活该,然后他屁眼一松,粪便猛地喷射了出来,噼里啪啦地砸到了马桶里。
他拉出的全是被水冲开了的块状的粪便,一小块一小块的,腹泻似的流出来。
薛存眼睫微颤,感觉着马桶里的脏水被溅回到自己的屁股上,有些崩溃地弯下腰,将脸埋进手心。
尽管卫生间里开着排气扇,他仍然能闻到空气里那股恶臭,连他自己都有些想吐。
过了许久,直到肚子里的东西全都被排空,薛存才抬起头,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薛岷,你是不是,很爽啊……”
他气愤地瞪着薛岷,眼尾有些发红,下睫挂着几滴泪珠,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排泄的舒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高大的身躯在薛存膝盖前蹲下,仰视着他,“怎么这么说爸爸?”
气质一向成熟温雅的男人,在目睹了儿子腹泻的场景后,此时脸上是一种心满意足的表情。
他甚至深深地吸了一口卫生间里的臭气,眼睛里是无法掩盖、也没有刻意去掩盖的情欲。
“……变态!我拉屎你都能……你……”
薛存更生气了。他顾不上觉得丢脸,抬起脚踹了一下薛岷的小腹。
薛岷身体晃了一下,很快稳住。他握住儿子的脚踝,让他的脚顺着衬衫扣子滑下来,落到自己的裤裆上。
薛岷西裤的前裆仍然安分、平整,废物鸡巴耻辱地蛰伏在内裤里,没有丝毫抬头的趋势。
薛岷轻声说:“宝宝自己用脚感觉一下,是不是冤枉爸爸了?”
“你……你明明……”
薛存气得要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薛岷第一次做出彻底超越父子关系的举动,就是他在病床上上完厕所,薛岷帮他擦屁股的时候。
虽然在那之前,他们的关系就已经亲密得过了头。
薛岷会亲他,亲他的脸颊和额头,薛存有些别扭,但薛岷没有停下,有一次亲了他的嘴唇。
还有,薛岷每次暂时回家拿东西或者洗澡,走之前都会抱他很久。
他从背后抱薛存的时候,手会伸进薛存的衣服里,摸他的胸和肚子。
但那段时间薛存昏昏沉沉的,只觉得爸爸这样让他很舒服、很安全,像是四肢放松浮在温热的海水上。
有一次,他感觉到自己硬了,但爸爸一走就很快软了下去。
直到那次,薛岷帮他用完便盆,给他擦屁股的时候,突然埋头,鼻尖凑到他屁眼旁闻了闻,然后亲了他的睾丸和会阴。
即便是昏沉如薛存也知道,不会有爸爸亲儿子这地方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存突然冷静了下来。
哼,他早知道了,薛岷就是个满脑子色情想法的变态。
别看他平时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阳痿鸡巴什么动静都没有,其实脑子里早硬了。
薛岷说:“宝宝在想什么?”
薛存哼了一声,冷冷道:“想你是个变态色情狂。”
他心想,他不能和薛岷生气,薛岷就喜欢看他被气得跳脚,他变态!
闻言,薛岷无奈地笑了笑,柔声说:“宝宝下次换个骂法吧,这个爸爸都快听腻了。我想想……骂爸爸是喜欢偷窥亲生儿子拉屎的……鸡奸犯,好不好?”
他享受地吸了吸鼻子,“宝宝拉的屎都好香,下次拉到爸爸的鸡巴上吧……或者宝宝一边拉,爸爸一边用龟头给宝宝磨穴,让宝宝拉进爸爸的尿眼里……”
薛存一秒破功,面色扭曲道:“薛岷你有病吧!!”
但薛岷形容的场景让他心脏咚咚直跳,忍不住也开始想象他坐在薛岷鸡巴上排泄的场景。
他觉得很恶心,但同时又有些口干舌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眼里含笑,埋下头,一边舔舐儿子腿上那些虫子般的暗色伤疤,一边握着儿子的脚,让他的脚心隔着裤子继续按压自己的废物鸡巴。
“宝宝拉屎的时候好性感……”
薛存忍耐着腿内侧酥痒的感觉,辩驳道:“……明明就很丑!……啊……别这样咬……”
薛岷在用牙齿刮擦那些增生的伤痕。
“宝宝用力的时候,浑身都绷紧了,脸上的表情和射精时一样,很漂亮。”薛岷轻声说。
薛存脸红了,“骗人,谁射精的时候好看了……”
薛存见过薛岷拍的射精时的他,脸歪嘴斜的,跟身上哪儿疼似的,难看死了!薛岷眼睛也有毛病吧!
“宝宝不信?那要不要现在射一次,自己看看自己的样子?”
薛岷握住薛存的脚踝,让他两腿分开踩在马桶圈上,完全露出下体。
薛存的鸡巴已经硬了。
薛存忍住不看镜子里的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浑身赤裸地坐在马桶上,才经历过一次排便让他身上汗涔涔的。
薛岷半蹲在他面前,整个头都埋在他小腹下面,啧啧作响地舔着他的鸡巴。
“爸爸……”薛存眼神有些涣散,攥住了薛岷的头发。
薛岷把茎身细细舔了一圈,然后把薛存的龟头吃进了嘴里。
“……啊……爸爸……舔我……”
尽管鸡巴废了,但薛岷的口活和手活都是一流,他的脸颊深深凹陷了进去,口腔里形成了一个近似真空的环境。
他一边吮吸儿子的龟头,一边用粗糙的舌面顶着敏感的尿口,小幅度地快速摩擦着。
很快,薛岷就尝到了有微腥的前列腺液从马眼里汩汩流出。他吐出了薛存的龟头,嘴唇抵在尿口上,像榨取果皮里的汁液似的,直接吮吸起了里面的前列腺液。
薛存爽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了,整个人靠在马桶背上,颤抖着,眼睛有些失焦。
“爸爸……好舒服啊……好爽……”
薛岷一边给儿子口交,一边伸了只手到他的身后,摩挲他的臀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里黏糊糊的,肛毛上挂着些半干的粪便。薛岷享受地摸着,直到摸到那个刚排泄完、还没有完全闭合的屁眼。
他毫不犹豫地插了一节指节进去,缓慢地钻着,转着圈,又用指甲轻轻刮着肠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肠道里钻进了空气,就在这时,薛存的肠子里“咕嘟”了一声。
薛岷动作微顿,然后更用力地掐紧了薛存的肛门,继续舔他的下体。
薛存一愣,说:“爸爸,你先放开我,我还要——”
薛岷的鼻尖延着茎身滑下来,嘬了一口他的卵蛋,含混道:“就这样拉,好不好?”
薛存惊恐地说:“不——”
当然不行,薛岷手还在他屁眼里!
“就拉在爸爸手上,宝宝,爸爸好爱你……”
薛岷低喃着,又舔了舔他的会阴,那里离屁眼已经很近了,“……臭烘烘的宝宝,爸爸只会更喜欢,不要不好意思……小存,宝贝……”
薛存被薛岷说得浑身都泛起红,脑子里一片浆糊,只能用最后的理智挣扎道:“爸爸,别,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没说完,突然被薛岷一把抱起。
“……爸爸?”薛存有些惊慌。
薛岷仰头看着薛存,黑沉沉的眼睛里仿佛有一层雾,让薛存看不分明。
他轻声说:“既然宝宝不想在马桶上拉,那就像刚才和爸爸说好的,这次直接拉到爸爸鸡巴上……”
如果薛存是薛岷的下属,就会知道薛岷此时的表情和语气是不容拒绝的意思。
但薛存不明白,他只是一愣,怒道:“……谁和你说好了!薛岷,放我下去!”
薛岷制住他的挣扎,笑了笑:“不行,只能选一次。”
薛存还想拒绝,但薛岷已经难以忍耐地把他抱到花洒下面,然后把他按在地上,拉开了裤子拉链。
薛存跪趴在地上,撑着地板,想站起来。
他的肛口还是脏的,肛毛糊成一团,臀肉也有些湿。对着儿子的脏屁股,薛岷呼吸有些急促,一手握住儿子的腰,一手把自己那根萎顿的阳痿鸡巴抵在了薛存的脏屁眼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贝才拉过屎的屁眼太漂亮了……”薛岷感叹着,缓缓插了进去。
薛存感觉到自己的穴口被破开,脸涨得通红:“你——啊……”
薛岷没有用润滑剂,完全靠着残余粪便的润滑塞了一个龟头进去,这才埋下头,安抚地吻着儿子的后背:“宝宝就这样让爸爸肏一肏……听话……”
他揉捏着儿子两瓣挺翘的屁股,用它们挤压自己的阳痿鸡巴,真的像个急色的鸡奸犯。
薛存被薛岷按在身下,脑子里一片混沌。
他旁边就是镜子,但他不敢抬头,他无法想象爸爸会这样肏自己,更不敢想象自己此时在爸爸眼里是什么样子。
他的肛口被爸爸的龟头堵住,最后的那点粪便顺着肠壁滑落了下来,堆积在爸爸的鸡巴顶上。
“宝宝拉到爸爸的鸡巴上了。”薛岷笑着说。
薛存羞耻地说:“……又不是我想的!是你自己要进来!我都说了不要,很脏!”
他又生气又羞耻,尾音都隐隐带上了哭腔:“……你鸡巴脏了又不是我的错!你觉得恶心就出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说是宝宝的错了?”薛岷连忙哄他,“都怪爸爸,是爸爸非要用鸡巴肏正在拉屎的宝宝。”
薛岷的那根废物玩意儿软得像只无骨的肉虫,长相还那么粗笨,被薛岷握着,一点点埋进薛存的后穴。
“……而且爸爸也没觉得恶心,”薛岷轻喘着气说,“爸爸都快爽死了,真的……”
随着鸡巴的进入,薛存屁眼的缝隙里溢出了更多的粪便,和润滑液混合在一起,糊在薛岷的胯骨和薛存的臀肉上。
薛岷缓缓挺动起来。
他的胯骨拍打着儿子的肉臀,在卫生间里发出了“啪啪”的规律声响。
他们的交合处已经脏得不能看了,薛存逃避地闭上了眼睛,却逃避不了自己越来越硬的现实。
操,居然真的很舒服!
为什么啊!!
他有些慌乱,连心跳声也乱七八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巧这时,薛岷说:“……宝宝不想看的话,闭上眼睛就行了——这样挨爸爸肏其实很舒服,是不是?”
“哪里舒服了?!”薛存猛地睁开眼,凶狠反驳。
薛岷也不戳穿他,轻声说:“是爸爸觉得舒服。爸爸早就想这样跟宝贝做一次了,谢谢宝贝满足爸爸的愿望……肚子还痛不痛?”
薛存好半天没搭理他,等薛岷又小幅度地挺身抽插了会儿,才闷闷地说:“不痛了。”
薛岷伏在薛存身上,扣住他的手,慢慢地插着穴。
他鸡巴软着,每次不能退出来太多,干脆就对准薛存的骚点,转着圈研磨着。
虽然没有那种强烈的被抽插的刺激,但后穴被即使软着仍然又粗又大的鸡巴塞得满满当当,这感觉对曾经历过太多粗暴性虐的薛存来说,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薛存颤栗着,没有再说话,阖上了眼睛。
薛岷花了一个小时才把薛存和卫生间收拾好。
他把整个卫生间的地板都刷洗了一遍,薛存就一边在浴缸里泡着,一边瞪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薛岷干完他,又好好玩了他的胸,自然,用的也是他刚才舔戒指的那种难以启齿的玩法。
薛存现在乳尖仍然是平平的,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周围的乳肉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咬痕,一直延伸到了腋下,反倒衬得中间两颗没被爱抚过的乳头看起来很蠢。
反正薛存是这样觉得的。
薛存不爽地缩进了水里,只露出个头,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像是电视剧里被偷看了洗澡的女主角,心里登时更不高兴了。
薛岷瞥了他一眼,好笑道:“心里在骂骂咧咧什么呢?”
“你怎么还没擦完啊!”
他语气很冲,但薛岷还是好脾气道:“马上就完了。”
他打开花洒,冲了冲地面。
薛存说:“那你进来。”
突然被儿子邀请进浴缸,薛岷有些惊讶,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重新冲洗了身上,然后抬腿跨进浴缸,水一下子漫出去了不少。
薛岷刚在浴缸里坐下,还没调整好一个舒服的泡澡姿势,薛存就扑了上来,对着薛岷的左边乳头狠狠咬了一口。
“嘶——”薛岷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五官扭曲了一瞬,“在这儿等着我的啊。”
他忍着疼,托住薛存的屁股,让他蜷在自己胸前,方便他更好地吃自己的奶。
薛存一脸凶狠地连咬了薛岷好几口。
薛岷忍耐着儿子的啃咬,苦笑道:“爸爸也没让宝宝疼过吧?”
“怎么就不疼了!”薛存开始翻旧账,“你还打我屁股!!”
薛岷说:“那是宝宝犯大错的时候,其他时候爸爸哪里忍心打你啦?而且也没打几次。”
薛存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薛岷主动把右边乳头喂到薛存嘴边,“这边咬不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推开他,郁闷地说:“你少嬉皮笑脸的。”
他虽然气已经消了,而且刚才也真的很爽,但就是不太高兴,这一秒心脏坠坠的,下一秒又空落落的。
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因为觉得脏或者丢脸。
薛岷不笑了。
他安静地看了薛存几秒,牵起他的手亲了一下,轻声说:“爸爸真的错了,给你道歉。宝贝,不要不高兴了。”
薛存也不知道自己心底的郁闷从何而来,明明已经困了,但因为这种郁闷,他却不想闭眼睡觉。
薛岷给他擦干净身上,抱他去了床上。
薛存平时睡觉的姿势很规矩,只要不和薛岷缠抱在一起,就会平躺着,两只手举起来放在脸旁。但这次薛岷一放下他,薛存就翻了个身,趴在被窝里,头微微侧着。
薛岷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他收拾好后也上了床,但没有躺下来,而是把薛存捞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薛岷两条胳膊环着薛存,下巴靠在他肩上玩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松弛下来的肌肉枕着很舒服,身上有一股简单的沐浴液和被窝里的味道,飘进了薛存的鼻子。
薛存顺势看向薛岷的手机屏幕,发现薛岷在刷微博。他点进了一条热搜,薛存一看,发现屏幕上是余燚和一个男人勾肩搭背的照片。
他来了点儿兴趣,凑近看了眼,“……爸爸,你往阳璋剧里塞的人就是余燚啊?”
“我儿子脑子转得还挺快。”
薛存忍不住说:“余燚本来就没名气,你还让他和阳璋一起演戏,他更火不了了。”
薛岷胸腔震动,头靠在薛存肩上笑了起来,嘴上说:“那怎么办啊……”
薛存也抿着唇笑了。薛岷压在他背上的重量很沉,莫名其妙的,他心底不知从何而来的郁闷就突然消失了。
他抓住薛岷的手腕稳住手机,凑上去又看了看。照片里余燚呲着牙笑得挺阳光的,一点儿都没有在他爸面前那种伏低做小、畏畏缩缩的样子。和他站在一起的阳璋比他矮半个头,表情很冷酷。
这条微博是余燚发的,但评论里一个余燚的粉丝都没有,全是阳璋的粉丝。
薛存看了会儿他们说的话,心里隐隐有了火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来就不喜欢阳璋,况且余燚虽然确实不怎么帅、人也笨、还没有名气,但毕竟是薛岷的员工,还给自己做过海鲜吃,薛存已经把他归成了自己人。
——怎么还有人说他卖屁股啊,也太难听了!!
薛存说:“爸爸,你不能管一下吗!”
“管什么?”
薛岷有些气愤地说:“他们说他卖……卖那什么!你不是他老板吗,你告他们吧。”
薛岷不好直接告诉儿子余燚就是卖屁股的,还卖得颇有规模。他沉默了一会儿,斟酌道:“这种东西你越管,那些人反倒会说得越起劲。”
但薛存不明白这个道理,他要是明白,也不至于和同学关系处得那么差了。
“那就不管他们了吗?”
薛岷耐心地说:“有别的办法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之后几天,佣人都放假了,家里只有父子两个。
客厅通向餐厅有个门廊,下午光线最好的时候,薛存在门廊窗边的圆桌上写作业,薛岷就去其他房间健身或者处理零碎工作,时不时给薛存端来蛋糕和水果。
在薛岷又一次给他端来一盘芭乐后,薛存语带不满地说:“爸爸,你老在这儿进进出出,我怎么做题啊?”
“……啊,”薛岷愣了一下,“那爸爸不打扰你了。等吃饭的时候再叫你。”
说着他就想出去。
薛存有些烦躁,扔下笔,“你就坐这儿不行吗!”
他说完觉得有些尴尬,果然听见薛岷意味深长地说:“哦……”
“你很得意吗?”薛存怒视着薛岷。
薛岷闭上嘴,紧接着又笑了。他拉开薛存左手边的椅子坐下,“我还以为我待在这儿会打扰到你呢。那爸爸就坐这儿陪着你写作业,好不好?”
薛存抿了抿唇,移开了目光。
“没人非要你在这儿,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说:“爸爸愿意啊……”
薛存“哦”了一声,拿起笔继续做题,却被薛岷按住了手臂。薛岷凑近他,轻声问:“为什么觉得我不愿意?”
薛存佯装不耐道:“什么为什么——我要做题了!”
没想到薛岷不依不饶,追问:“你就是觉得我不愿意陪你,为什么?”
他想了想,语气肯定地说:“因为之前我就没怎么陪过你,对你总是没耐心,对不对?”
薛岷不需要再听薛存的回答。
他滑动了一下喉结,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苦笑,垂眸看向窗外。
窗外的小花园里栽着几束高大的天堂鸟,深绿的阔叶拥簇着橙黄的萼片和暗蓝色的花瓣,薛岷看着那些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孩子们小时候,薛岷还没那么忙。
只要他有空,他就会陪星阙写作业,但不会陪薛存写,虽然有一定原因是薛存根本坐不住。
后来薛存就学会了在星阙做作业的时候故意去打搅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又一次想拿笔却发现所有笔都被薛存攥在手里后,星阙认真地说:“小宝,你打扰到我了。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他又放缓了语气,哀求道:“你去玩我的玩具吧,好吗?”
薛存不为所动,继续翻星阙的笔盒,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旁边正盯着电脑的薛岷果然抬头了。
薛岷摘下眼镜,无奈道:“你怎么这么调皮呀?”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牵着薛存走出了书房。他把薛存带到起居室,从地上捡起几束星阙已经拼好了的积木花,问薛存:“玩不玩?”
薛存露出了不感兴趣的神情。
薛岷说:“好吧。”
他陪着薛存在地上坐下,问:“那我们把哥哥的拆了,重新拼个模型,好不好?你想拼个什么?”
薛存立刻说:“拼个坦克!”
积木花是一盆天堂鸟,有着军绿色的叶片,和形状很像坦克炮的橙色花蕊。
薛岷无言了片刻,忍不住笑了:“我拼不出来你不会发脾气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摇了摇头,兴致勃勃地抓起一支花,生怕薛岷反悔似的一把将花朵揪了下来,递给他。
“爸爸,我帮你拆,你来拼。”
薛岷脸上笑意更深了。他正要说话,门口突然传来了星阙轻轻咳嗽的声音。
星阙站在门边,小声说:“妈妈,我有点儿难受。”
说着,他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薛存手上还拿着那支花茎,不高兴道:“你怎么——”
他还没说完就被薛岷打断了。
“星存别说话。”
薛存的声音戛然而止。
薛岷起身走到星阙身边,俯下身听了听他的呼吸声。几秒之后,他一把抱起星阙,疾步往楼下走去。
刚刚薛存拆下来的花朵被留在了地上,薛存也被留在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几个小时,薛岷一直耐心地陪着薛存做作业。
薛存做题速度很快,几乎不用稿纸,很快就做完了一周的卷子。薛岷一开始还不敢说话,后来发现薛存完全可以一心二用,一边回答晚上想吃什么,一边刷刷地写下答案。
薛岷的手机放楼上书房了,没有拿下来,他问薛存:“我可以看电视吗?”
薛存头也不抬地说:“可以啊。”
薛岷倒不是真有多想看电视,他就是有点好奇薛存是不是能完全不受影响。
他走到客厅打开电视,调到了本省新闻,又走回来坐在薛存身边。
薛存果然一点儿都没被干扰,把卷子又翻了一面。
电视里在讲马上又要提高买房财政补贴的事。毕竟现在生三个孩子,说不定一下子就凑齐了三种性别,人们买房换房的需求越来越大,负债却太高,云云。
薛岷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一边随手拿起薛存的橡皮,在手指间转动。
他脑海里浮现出薛存小时候抢星阙文具的样子。
那时候,薛存总是靠一些幼稚的把戏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但他却很少把心思分到薛存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薛存很敏感。
他一直自诩是个开明、包容的父亲,但其实和那些不配当家长的人没什么两样。他仍然在凭外表和外露的性格,粗暴地判断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人。
星阙是细腻的、柔和的、容易受到伤害的;而和他相反,薛存就是锋利的、冲动的、刀枪不入的。
他错了。
薛存瞄了一眼薛岷手上的动作,嗤笑道:“幼稚!”
刚好辅助线画错了,他伸出手,要从薛岷手上拿回橡皮,结果薛岷手腕一抖,把橡皮抛到了另一只手上。
“……?”薛存一愣。
薛岷坏笑道:“说句好听的,爸爸就把橡皮还你。”
薛存瞬间涨红了脸,大喊一声:“你不还我就算了!”
说着,他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就要去楼上重新拿一个。薛岷拉住他,“这么麻烦干什么?你随便说一句,爸爸就还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说:“闭嘴!”
薛岷要他说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他才不会蠢到上他的当!
他挣脱了薛岷,气冲冲地上楼去了。
经过卧室的时候,薛存看见地上摊开着一个行李箱,里面已经整整齐齐地装好了衣服。他有些恍然,这才意识到马上要去爷爷奶奶家过年了。
薛存的爷爷奶奶和他们虽然在同市,但住在僻静的远郊,几乎要到临市去了。大年三十那天上午,薛岷带着薛存回了家。
姑姑薛锦一家几天前就回来了。薛锦看到薛存,忍不住揪了把他的脸:“小存是不是胖了?哎哟,不止胖了一点啊。”
薛存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奶奶摸了摸薛存的头:“别搭理她,小存,你姑姑减肥减魔怔了。”
其实薛存真的胖了一点,天天被薛岷喂着,脸上和下巴上都多了些肉,但他自己不知道。
薛锦还想说什么,薛岷放下手上提的年货,颇有威慑力地瞄了眼她:“薛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锦轻哼了一声,继续逗薛存:“小存啊,听你爸说这次期末你又是年级前几,怎么成绩那么好?等会儿吃完饭辅导一下你的笨蛋表弟啊,姑姑给你发个大红包。”
表弟敏意在旁边沙发上玩游戏,闻言叫道:“妈,你也太吓人了!等会儿饭桌上是不是还要我俩表演节目啊?”
奶奶说:“表演什么节目,少听你妈胡说,吃饭就专心吃饭——小存,电视想看什么台?自己调啊。”
说着,奶奶把遥控板递给薛存,薛存随便换了个体育频道。
“薛存,你怎么不早几天来!”敏意哀叹,“这几天我满脑子都是这破电视剧的声音,奶奶还不让调,真偏心!”
薛锦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成绩好点儿,奶奶也偏心你。”
不过她也半开玩笑道:“薛岷,你倒好,最后一天来吃现成的。前几天我和李胖子帮爸妈大扫除,快累死了,光收拾出来的纸箱就卖了一百多块钱。”
薛岷笑着说:“姐,我前几天忙,辛苦你和姐夫了。”
薛锦明显不信,撇了撇嘴:“虚伪。”
团年饭定在了中午吃。薛岷家里人都爱吃甜的,饭桌上有不少豆沙和糯米做的吃食,薛岷还下厨烧了条糖醋鲤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饭时很热闹,姑姑和胖乎乎的姑父一唱一和,跟说相声似的,逗得大家都在笑,但薛存没怎么说话。
自从那次在医院听见姑姑劝爸爸不要他、要星阙后,他心里就留下了疙瘩。
虽然见面的时候,爷爷奶奶和姑姑还是对他很好,甚至比之前更好。
薛存没什么兴趣地埋头刨着碗里冷了的米饭,薛岷突然给他夹了一筷子鱼。他抬头,发现薛岷正含笑看着自己。
薛岷刚才陪着爷爷奶奶喝了不少白酒,有一点不太明显的上脸。见薛存看向自己,薛岷端着白酒杯的那只手搂住他的肩,俯下身凑到他脸边问:“宝贝还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夹。”
顷刻间,薛存被一股浓郁的酒味包裹住了。他还没说话,薛岷突然明白了什么,说:“爸爸帮你挑鱼刺。”
他仰头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酒,左手仍然搂着薛存,右手拿着筷子,一根根挑薛存碗里的鱼刺。
薛存说:“爸爸,我自己挑就行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我不用挑,我会吐刺!”
薛岷一边继续动作,一边轻声说:“没关系,我帮你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桌对面薛锦看见了,受不了道:“薛岷,你烦不烦啊!你就让薛存自己挑呗!他多大人了还不会吃鱼?”
薛岷不搭理她,慢条斯理地继续动作,姑父笑着说:“薛岷醉了吧。”
爷爷说:“也没喝多少啊。”
姑父说:“他刚才没怎么吃菜,喝得又快。”
薛存愣了一下,问:“爸爸,你醉了吗?”
薛岷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尾浸着酒意,但眼神很清醒,问他:“你觉得呢?”
薛存不知道怎么说,然后就被薛岷抬起筷子喂了口酸甜的鱼肉。薛岷还叮嘱他:“宝宝吃慢一点,看看还有没有刺。腥不腥?”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真醉了。
爷爷叹了口气,说:“小存吃饱了吗?吃饱了就扶你爸回屋躺会儿,看着点儿他,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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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存有些无语,压低声音道:“爸爸,你怎么还装醉!”
薛岷笑着坐上床,揉了揉太阳穴,说:“再喝就真的醉了。”
薛存凑近薛岷,闻他唇缝里呼出的酒味,薛岷把他拖到腿上,吻住他,又抱着他躺倒在床上。薛存没有挣扎,他也有点兴奋,主动地骑在薛岷的胯上回吻他。
一墙之隔,家里人还在吃饭,传来了阵阵说笑声,卧室床上,父子二人却交缠在了一起。
薛岷嘴里的酒味更是浓得要命,薛存都有些微醺。纠缠间,薛岷的上衣被掀起到腋下,他自己的也掀了上去,两人的胸肌贴在一起互相摩擦,乳头很快就硬了起来。
爷爷奶奶习惯了睡硬板床,身下的床没有铺席梦思,很硬,有一股被阳光暴晒过的味道。薛存稍微一动,床就嘎吱嘎吱地响。
薛岷没有使劲亲薛存的嘴唇,怕把他嘴唇亲肿了不好解释,只用手捧着他的脸,温存地和他舌头交缠了许久。
薛存吞了不少薛岷的口水,小声说:“爸爸,我快醉了。”
薛岷笑道:“那怎么办,未成年人喝酒不好。”
“未成年人和爸爸亲嘴也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爸爸知法犯法了……衣服脱了吧,和爸爸一起睡会儿。”
薛存犹豫了一下。
爷爷奶奶很注重这方面,之前他们来住,房间不够,都是他和敏意挤一间,星阙单独睡一间房。这次来也是,薛存和薛岷的房间是分开的。
他怕爷爷奶奶知道他和薛岷睡一张床…
薛岷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说:“没关系,听爸爸的就行。胳膊抬起来,爸爸帮你脱。”
薛存脱得只剩下内裤,钻进了被窝。他伸展了下四肢,眯着眼喃喃道:“好舒服,怎么比电热毯还暖和。”
薛岷笑了下,凑过来继续亲薛存。他沿着鼻子亲上去,亲到光洁的额头,又到头顶。薛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薛存沉沉地睡了一觉,但没睡多久,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还亮着。薛岷已经不在床上了。
薛存躺得手脚都有点发软,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起床穿衣服。
外边很安静,薛存以为大家也都去睡午觉了。他刚走到门边,还没来得及拉开门,却突然听见了爷爷暴怒的声音:“……我已经管不了你了!”
薛存一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爷爷往日总是笑呵呵的,是个和事佬,在薛存印象里就没有生气的时候,更别说是发那么大的火。
过了会儿,薛岷平静的声音透过门板隐隐约约传来:“……爸,您小点声,别把……吵醒了。”
薛存握紧了门把手,心里挣扎了一下,小心地把门拉开了一个缝。
他不该偷听别人说话,但正在被骂的似乎是薛岷。
“……你还有脸提薛存?薛存之前多开朗啊,就这一年让你给带得,过年回来脸上连个笑都没了!好好的孩子都被你养毁了!”
薛岷的语气终于有了波澜。他说:“薛存很好。您骂我可以,别说他。”
这次开口的是姑姑,她似乎也强压着怒火:“薛岷,大过年的,你以为爸想骂你啊?你自己想想你做的是人事吗?!”
“我做的……”薛岷似乎想说什么,但到底没说出口。
“行,你离婚就不要儿子了,随你——但你凭什么不让我这个当爷爷的见孙子?我告诉你薛岷,我孙子来给我拜年,由不得你不答应!你要是不想见他,你到时候走就是了,没人拦你!”
“……我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冷血动物!”
爷爷越说越激动:“薛锦,我手机呢?给我拿过来!我现在就给星阙打电话,我让他今天就来!——你不想见他可以,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家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最后,是一声刺耳的碎裂声,紧接着是什么东西哗啦啦落地的声音,可能是装瓜子的果盘被摔了。
之后是长达几分钟的沉默,又或者是对峙。
最后还是薛锦有些崩溃地开口了:“薛岷,你说句话啊!你是不要你儿子,也不要你爸妈了吗?你谁都不要了是不是,你还是人吗你!”
薛岷没说话,薛锦又带着哭腔叫道:“妈!”
奶奶平日是个精干的老太太,此时却疲惫地说:“你爸都说了,我还说什么?星阙既然愿意来,这家里谁不想他来,谁就自己走。你爸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薛锦抽泣着冷笑了一声,说:“薛岷,爸妈的态度你都知道了,你呢?大过年的,你非要把全家人搞得不安生才行是不是,你非要所有人都不舒服了你才舒服是不是!!”
说到最后,薛锦几乎是在尖叫了。
薛存扶在门框上的手一寸寸握紧,骨节都有些发白。他听不下去了。
茶几下面的地板上一片狼藉,散落着瓜子花生。爷爷奶奶和姑姑都坐在沙发上,薛岷靠在电视机旁。
姑父不在,敏意倒是在,坐在饭桌椅子上,低头揉着一团餐巾纸,不敢出声。
爷爷看见薛存出来了,说:“小存,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走过去,被爷爷拉到身边坐下。
爷爷摸了摸薛存的头,问:“小存,你两个爸爸离婚以后,你见没见过你哥哥?”
薛存说:“在学校见过。”
除了薛岷,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显然之前都不知道薛存和星阙现在在一所学校。
爷爷顿了顿,暂且没深究这个,只是问薛存:“那小存过年想不想见哥哥?想不想和哥哥一起玩?”
原本倚靠在电视上的薛岷突然站直了身子,他说:“您别问他。”
他走过来,伸手想拉起薛存,“……我说了,是我不准星阙来家里。您问薛存也没用,这事和他没关系!”
他的手还没碰到薛存的身体,就被薛锦一巴掌拍开。
薛锦冷冷地说:“薛岷,你当老板当上瘾了是吧?什么事都凭你做主了?你搞清楚,这是爸妈的家,不是你家!小存,别听他的,你来说!”
薛岷的手背被姑姑扇红了。
薛存盯着那块泛红的皮肤,说:“哥……哥要来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出“哥哥”两个字时,薛存的舌头打了下结。这两个字对薛存来说太生涩了,他说出来时都觉得有些可笑。
“对啊,”爷爷笑着说,“哥哥来家里拜年,看看爷爷奶奶,也看看你和你爸爸。”
说到这儿,爷爷犹豫了一下,因为他突然有些拿不准薛存现在和星阙的关系怎么样,毕竟跟了不同的爸爸……
陈竞怎么教星阙的他不知道,但看薛岷这个态度,多半没给薛存灌输什么好观念。
他心里不禁又升起了几分对儿子的怒气。
爷爷观察了下薛存的神色,试探着说:“小存,哥哥很想你的。哥哥每次给爷爷奶奶打电话,都会问起你……”
薛存看向薛岷。
薛岷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手垂在身体两侧,没再往前走,也没往后退。
他站在那里,看着薛存,仿佛薛存随便说什么都没关系,哪怕再往地上砸个果盘也没关系,仿佛不管薛存干出什么他都能搞定、解决一切。
爷爷说:“你别看你爸。”
薛存的太阳穴突突地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去陈竞家里过年的时候,那一边的爷爷奶奶不喜欢薛岷,也不喜欢星阙。他们只对薛存亲热,还话里话外暗示家里的公司以后都是薛存一个人的。
星阙竟然还笑得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薛存,仿佛也为他高兴。
而薛存只觉得很尴尬,很暴躁。在羞耻感的驱使下,他扔了筷子,冲着陈竞的父母大喊大叫:“谁稀罕什么狗屁公司!陈星阙没有的我也看不上!”
那一次,他毁了整个春节,还让他们更讨厌薛岷了。
“小存想见哥哥吗?”爷爷追问。
薛存笑不出来,也不想哭,维持淡漠已经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气。在阵阵耳鸣中,薛存听见自己回答:“好。”
薛存没说“想”,说的是“好”,但所有人都没有在意。爷爷一下子笑了起来,大声说:“好好好,那得再买点儿零食和干果!”
他站起身,又说:“还有银行开着吗?我去换点儿新钱,还得给星阙包个红包!”
客厅里原本凝滞的空气突然就重新流动了起来,大家开始干各自的事,仿佛刚才的吵架没发生过。
这时候没有人不准薛岷碰薛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朝薛存伸出手。薛存看见薛岷脸上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后薛岷把他拉了起来。
两人相对站立,薛岷眼里没有丝毫笑意,仿佛在此刻褪去了那张无时不刻不挂在脸上的温和假面。
薛岷说:“为什么要答应?”
他的目光冷淡又平静,像冬日傍晚的湖面。
“……你在怪我?”
薛存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心里有一种蓬勃的委屈。虽然他不知道薛岷为什么宁可和家人吵成这样也不愿意星阙来,但他答应下来只是不想看薛岷再挨骂。
薛岷是跟我甩脸色吗?
我惹他生气了?
靠,他凭什么生我的气?!
薛岷说:“不要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了想,他说:“来。”
他把薛存拉出了家门。他们出去的时候,敏意嗫嚅着想说什么,似乎是怕薛岷真的要带着薛存滚,薛岷见了,说:“敏意穿件外套吧,舅舅带你们去买鞭炮。”
这一片环境很清幽,踏出小区后只有几个配套的超市,没有卖那种大礼花的。
“舅舅,我们去哪儿?”敏意问。
薛岷说:“先往大路上走吧。”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敏意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落后他几步的距离,薛岷扣着薛存有些冰凉的手腕,伸进自己大衣的兜里暖着。
“你放开我!”薛存浑身绷紧,试图挣开薛岷,“我不想去!你自己带着李敏意买去吧!”
他心里难受死了,一点都不想去买鞭炮,也不想再过年。
薛岷淡淡地说:“为什么不买?”
他停下脚步,偏头看着薛存:“你不想和其他人一起放鞭炮,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语气是如此轻飘飘,却又仿佛洞悉了一切。霎时,那种难堪的感觉又如黏液般爬上了薛存的心脏。
薛存涨红了脸,意识到自己像个在舞台上不停表演摔跤的小丑。
他心中酸涩无比,不管不顾地大声说:“对!我就是不想和陈星阙一起放鞭炮,我也不想和他一起过年!——我讨厌他!”
说完,他用他那双边角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薛岷,等着他的反应。
薛岷会生气吧?不对,他说不定反而会笑。
他一定觉得我这样很可笑。
明明讨厌星阙,却偏要装作不讨厌。
虚伪。
但令薛存没想到的是,薛岷表情很平静。
“你刚才也该这么说。像平时一样,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不用为了别人让自己不开心。也不用担心我会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被薛岷搞得有些懵,“什么……”
薛岷说:“我不是说过吗?我俩才是一伙的。你刚才明明不用答应爷爷,就算你不答应,我也可以搞定。”
薛存艰难地消化薛岷话里的意思,半晌才说:“但是爷爷骂你……”
“那又怎么样?爷爷骂我不会让我难过。但是知道你不高兴,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会很难过。”
敏意走出去了百来米,才发现他俩没跟上。他跳起来,远远地朝他们挥了挥手,喊道:“舅舅……薛存……”
薛岷说:“走吧。”
他们继续往前走,薛存犹豫着开口:“所以你……生我气了?”
薛岷说:“嗯,有一点儿吧。”
“……”
薛存没想到薛岷就这样承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方面觉得薛岷竟然真的生气了!他到底有什么可生气的?这简直没有道理!一方面又束手无策,应付不来这样的情况。
他瞄了眼薛岷的侧脸,艰涩地开口道:“你别……”
薛岷垂着眼睫,说:“你总是不相信我。你对别人都是想说什么说什么,只有对我不是这样。你觉得我还是很爱星阙,是不是?”
他不等薛存回答,就说:“没错,就算星阙做了背叛我的事,我也不能谴责他,因为我是他爸爸。是我给了他不完整的身体,也是我没教好他、没保护好他。”
薛存张了张嘴,却喉头干涩,说不出话来。
……他早就知道了。薛岷永远不会怪星阙,因为星阙才是他最喜欢的。
而我只是责任和麻烦。
薛存心里绞作一团,像条被拧得哗哗往下落水的破毛巾,却还强撑着说:“我知道——”
“但是我没办法原谅他伤害了你,”薛岷注视着他,说,“我永远不会原谅伤害过你的人,包括我自己。所以就算你今天不在,我也不会瞒着你同意他来家里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前面,敏意停在路边一个小摊旁。
“这儿有卖鞭炮的!舅舅,我可以买多少钱的?”
薛岷说:“五百。”
敏意喃喃道:“那我得刚好凑到五百……”
薛岷掏出钱夹扔给他,“你和薛存一人五百,你挑吧。”
敏意平时零花钱很少,闻言激动地说:“没问题!”
寒风里有一股火药燃烧后的味道,混杂着不知道哪家人炝锅的油腥味,薛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薛岷摸了摸他的鼻尖。
薛存说:“我是呛到了。”
薛岷便收回手,继续刚才的话题,轻声问道:“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薛岷的眼神里有一丝期待,但薛存舌尖发苦,不知道该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薛岷把他从地下室带出来后,他从来没有和薛岷正面谈起过那件事,还有参与其中的人。他不确定薛岷到底知道多少细节,到底知不知道进过那个地下室的不只有他、星阙和陈竞,还有陈竞邀请来的其他人。
他不说,因为觉得恶心、耻辱,还有一些他绝不愿意承认的恐惧,而薛岷是小心翼翼地回避着,或许是怕刺激到他。
此时,突然听到薛岷提起星阙,还向自己保证不会原谅他,他心里实在……五味杂陈。
薛岷这样向着他,他不是不感动,但他也清楚薛岷的“不原谅”没有任何用处。就像明明薛岷没有做错任何事,但离婚时连一栋房子、一辆车、一套碗、一床被子都没拿到。
虽然他没讲过,但家里现在用的所有东西,都是后面买的,薛存又不是看不出来。
“爸爸……”薛存欲言又止。
薛岷静静地等着他。
过了一会儿,薛岷笑了笑,主动打破沉默,道:“算了,没事,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薛存听了一愣。
他不知道薛岷要怎么证明,想说你不用这样,但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他这样说了,薛岷又会伤心。
薛岷站的位置恰好比薛存要高一点,他将手放上薛存的后颈,微微用力,把他揽进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的毛衣上也有股酒味。薛存这才意识到薛岷今天真的喝了很多,说不定还没有完全酒醒。
他闭了闭眼睛,手伸进薛岷的大衣,慢慢回抱住他的腰。他这样整个人偎在薛岷的怀里,想来十分的暧昧,但街上没什么行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鞭炮声。
薛岷说:“去选鞭炮吗?”
薛存瓮声瓮气地说:“不选。”
薛岷说:“好吧,不选就算了,爸爸晚上陪你放。”
他摸了摸薛存的背,又说:“不要不高兴了。我不是说了吗,我来解决。”
薛存有些惊讶,抬眼看向薛岷。
薛岷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承诺道:“嗯。”
说完,他当街低下头,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薛存的侧脸,甚至在某一秒光明正大地停顿了。
薛存搂着薛岷腰的手猛地收紧,心跳漏了一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笃定薛岷其实喝醉了。
喝多了酒的薛岷,身上多了些冰冷和戾气,除此以外,还让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这感觉他在星阙身上也体会到过,他无法具体解读出那是什么,只能靠本能将它归类为一个陷阱,像是夜里发出柔和荧光吸引来小动物、然后将它们吃掉的花。
这感觉放在星阙身上令他排斥和警惕,令他汗毛竖起,放在薛岷身上却让他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薛存试图遮掩,但他贴在薛岷大腿中间的鸡巴就这么硬了。
那糟心玩意儿光天化日下,把裤子撑出了一个鼓包,顶在薛岷腿间,得来了薛岷似笑非笑的垂眼一瞥。
薛存脸一下子通红,连忙挣脱薛岷的怀抱往后退。薛岷倒是没抱着他不放,但几秒之后薛存自己就重新贴了回来。
“你、你帮我挡一下……”薛存小声说。
啊啊啊啊太尴尬了!
他居然在街上勃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恨不得当场死了算了。他环顾四周,试图找个地方避一下。但这就是一条无遮无挡的路,路两旁连棵树都没有,只有零零散散几家开着门的小店。
薛岷轻声说:“你靠着我。”
薛存脑子都乱了,听话地往薛岷身上靠,薛岷半搂着他,腿微微张开,用腿肉轻轻夹住薛存胯下的凸起。
薛岷的大衣很宽很长,后摆一直垂到膝盖,倒是勉强挡住了他们贴在一起的下体。
薛岷说:“想点儿别的。”
薛存努力转移注意力。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在路上或者课上不小心勃起的情况,只要立刻想想别的,就能很快消下去。
但这次他的脑细胞就像转移到鸡巴上了一样,完全不听他使唤。
薛岷喟叹道:“怎么越来越硬了?”
“你别说了!你越说我越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