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存不为所动,继续翻星阙的笔盒,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旁边正盯着电脑的薛岷果然抬头了。
薛岷摘下眼镜,无奈道:“你怎么这么调皮呀?”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牵着薛存走出了书房。他把薛存带到起居室,从地上捡起几束星阙已经拼好了的积木花,问薛存:“玩不玩?”
薛存露出了不感兴趣的神情。
薛岷说:“好吧。”
他陪着薛存在地上坐下,问:“那我们把哥哥的拆了,重新拼个模型,好不好?你想拼个什么?”
薛存立刻说:“拼个坦克!”
积木花是一盆天堂鸟,有着军绿色的叶片,和形状很像坦克炮的橙色花蕊。
薛岷无言了片刻,忍不住笑了:“我拼不出来你不会发脾气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摇了摇头,兴致勃勃地抓起一支花,生怕薛岷反悔似的一把将花朵揪了下来,递给他。
“爸爸,我帮你拆,你来拼。”
薛岷脸上笑意更深了。他正要说话,门口突然传来了星阙轻轻咳嗽的声音。
星阙站在门边,小声说:“妈妈,我有点儿难受。”
说着,他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薛存手上还拿着那支花茎,不高兴道:“你怎么——”
他还没说完就被薛岷打断了。
“星存别说话。”
薛存的声音戛然而止。
薛岷起身走到星阙身边,俯下身听了听他的呼吸声。几秒之后,他一把抱起星阙,疾步往楼下走去。
刚刚薛存拆下来的花朵被留在了地上,薛存也被留在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几个小时,薛岷一直耐心地陪着薛存做作业。
薛存做题速度很快,几乎不用稿纸,很快就做完了一周的卷子。薛岷一开始还不敢说话,后来发现薛存完全可以一心二用,一边回答晚上想吃什么,一边刷刷地写下答案。
薛岷的手机放楼上书房了,没有拿下来,他问薛存:“我可以看电视吗?”
薛存头也不抬地说:“可以啊。”
薛岷倒不是真有多想看电视,他就是有点好奇薛存是不是能完全不受影响。
他走到客厅打开电视,调到了本省新闻,又走回来坐在薛存身边。
薛存果然一点儿都没被干扰,把卷子又翻了一面。
电视里在讲马上又要提高买房财政补贴的事。毕竟现在生三个孩子,说不定一下子就凑齐了三种性别,人们买房换房的需求越来越大,负债却太高,云云。
薛岷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一边随手拿起薛存的橡皮,在手指间转动。
他脑海里浮现出薛存小时候抢星阙文具的样子。
那时候,薛存总是靠一些幼稚的把戏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但他却很少把心思分到薛存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薛存很敏感。
他一直自诩是个开明、包容的父亲,但其实和那些不配当家长的人没什么两样。他仍然在凭外表和外露的性格,粗暴地判断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人。
星阙是细腻的、柔和的、容易受到伤害的;而和他相反,薛存就是锋利的、冲动的、刀枪不入的。
他错了。
薛存瞄了一眼薛岷手上的动作,嗤笑道:“幼稚!”
刚好辅助线画错了,他伸出手,要从薛岷手上拿回橡皮,结果薛岷手腕一抖,把橡皮抛到了另一只手上。
“……?”薛存一愣。
薛岷坏笑道:“说句好听的,爸爸就把橡皮还你。”
薛存瞬间涨红了脸,大喊一声:“你不还我就算了!”
说着,他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就要去楼上重新拿一个。薛岷拉住他,“这么麻烦干什么?你随便说一句,爸爸就还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说:“闭嘴!”
薛岷要他说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他才不会蠢到上他的当!
他挣脱了薛岷,气冲冲地上楼去了。
经过卧室的时候,薛存看见地上摊开着一个行李箱,里面已经整整齐齐地装好了衣服。他有些恍然,这才意识到马上要去爷爷奶奶家过年了。
薛存的爷爷奶奶和他们虽然在同市,但住在僻静的远郊,几乎要到临市去了。大年三十那天上午,薛岷带着薛存回了家。
姑姑薛锦一家几天前就回来了。薛锦看到薛存,忍不住揪了把他的脸:“小存是不是胖了?哎哟,不止胖了一点啊。”
薛存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奶奶摸了摸薛存的头:“别搭理她,小存,你姑姑减肥减魔怔了。”
其实薛存真的胖了一点,天天被薛岷喂着,脸上和下巴上都多了些肉,但他自己不知道。
薛锦还想说什么,薛岷放下手上提的年货,颇有威慑力地瞄了眼她:“薛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锦轻哼了一声,继续逗薛存:“小存啊,听你爸说这次期末你又是年级前几,怎么成绩那么好?等会儿吃完饭辅导一下你的笨蛋表弟啊,姑姑给你发个大红包。”
表弟敏意在旁边沙发上玩游戏,闻言叫道:“妈,你也太吓人了!等会儿饭桌上是不是还要我俩表演节目啊?”
奶奶说:“表演什么节目,少听你妈胡说,吃饭就专心吃饭——小存,电视想看什么台?自己调啊。”
说着,奶奶把遥控板递给薛存,薛存随便换了个体育频道。
“薛存,你怎么不早几天来!”敏意哀叹,“这几天我满脑子都是这破电视剧的声音,奶奶还不让调,真偏心!”
薛锦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成绩好点儿,奶奶也偏心你。”
不过她也半开玩笑道:“薛岷,你倒好,最后一天来吃现成的。前几天我和李胖子帮爸妈大扫除,快累死了,光收拾出来的纸箱就卖了一百多块钱。”
薛岷笑着说:“姐,我前几天忙,辛苦你和姐夫了。”
薛锦明显不信,撇了撇嘴:“虚伪。”
团年饭定在了中午吃。薛岷家里人都爱吃甜的,饭桌上有不少豆沙和糯米做的吃食,薛岷还下厨烧了条糖醋鲤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饭时很热闹,姑姑和胖乎乎的姑父一唱一和,跟说相声似的,逗得大家都在笑,但薛存没怎么说话。
自从那次在医院听见姑姑劝爸爸不要他、要星阙后,他心里就留下了疙瘩。
虽然见面的时候,爷爷奶奶和姑姑还是对他很好,甚至比之前更好。
薛存没什么兴趣地埋头刨着碗里冷了的米饭,薛岷突然给他夹了一筷子鱼。他抬头,发现薛岷正含笑看着自己。
薛岷刚才陪着爷爷奶奶喝了不少白酒,有一点不太明显的上脸。见薛存看向自己,薛岷端着白酒杯的那只手搂住他的肩,俯下身凑到他脸边问:“宝贝还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夹。”
顷刻间,薛存被一股浓郁的酒味包裹住了。他还没说话,薛岷突然明白了什么,说:“爸爸帮你挑鱼刺。”
他仰头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酒,左手仍然搂着薛存,右手拿着筷子,一根根挑薛存碗里的鱼刺。
薛存说:“爸爸,我自己挑就行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我不用挑,我会吐刺!”
薛岷一边继续动作,一边轻声说:“没关系,我帮你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桌对面薛锦看见了,受不了道:“薛岷,你烦不烦啊!你就让薛存自己挑呗!他多大人了还不会吃鱼?”
薛岷不搭理她,慢条斯理地继续动作,姑父笑着说:“薛岷醉了吧。”
爷爷说:“也没喝多少啊。”
姑父说:“他刚才没怎么吃菜,喝得又快。”
薛存愣了一下,问:“爸爸,你醉了吗?”
薛岷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尾浸着酒意,但眼神很清醒,问他:“你觉得呢?”
薛存不知道怎么说,然后就被薛岷抬起筷子喂了口酸甜的鱼肉。薛岷还叮嘱他:“宝宝吃慢一点,看看还有没有刺。腥不腥?”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真醉了。
爷爷叹了口气,说:“小存吃饱了吗?吃饱了就扶你爸回屋躺会儿,看着点儿他,别吐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刚进房间,薛岷就站直了身子,不要薛存扶了。
薛存有些无语,压低声音道:“爸爸,你怎么还装醉!”
薛岷笑着坐上床,揉了揉太阳穴,说:“再喝就真的醉了。”
薛存凑近薛岷,闻他唇缝里呼出的酒味,薛岷把他拖到腿上,吻住他,又抱着他躺倒在床上。薛存没有挣扎,他也有点兴奋,主动地骑在薛岷的胯上回吻他。
一墙之隔,家里人还在吃饭,传来了阵阵说笑声,卧室床上,父子二人却交缠在了一起。
薛岷嘴里的酒味更是浓得要命,薛存都有些微醺。纠缠间,薛岷的上衣被掀起到腋下,他自己的也掀了上去,两人的胸肌贴在一起互相摩擦,乳头很快就硬了起来。
爷爷奶奶习惯了睡硬板床,身下的床没有铺席梦思,很硬,有一股被阳光暴晒过的味道。薛存稍微一动,床就嘎吱嘎吱地响。
薛岷没有使劲亲薛存的嘴唇,怕把他嘴唇亲肿了不好解释,只用手捧着他的脸,温存地和他舌头交缠了许久。
薛存吞了不少薛岷的口水,小声说:“爸爸,我快醉了。”
薛岷笑道:“那怎么办,未成年人喝酒不好。”
“未成年人和爸爸亲嘴也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爸爸知法犯法了……衣服脱了吧,和爸爸一起睡会儿。”
薛存犹豫了一下。
爷爷奶奶很注重这方面,之前他们来住,房间不够,都是他和敏意挤一间,星阙单独睡一间房。这次来也是,薛存和薛岷的房间是分开的。
他怕爷爷奶奶知道他和薛岷睡一张床…
薛岷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说:“没关系,听爸爸的就行。胳膊抬起来,爸爸帮你脱。”
薛存脱得只剩下内裤,钻进了被窝。他伸展了下四肢,眯着眼喃喃道:“好舒服,怎么比电热毯还暖和。”
薛岷笑了下,凑过来继续亲薛存。他沿着鼻子亲上去,亲到光洁的额头,又到头顶。薛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薛存沉沉地睡了一觉,但没睡多久,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还亮着。薛岷已经不在床上了。
薛存躺得手脚都有点发软,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起床穿衣服。
外边很安静,薛存以为大家也都去睡午觉了。他刚走到门边,还没来得及拉开门,却突然听见了爷爷暴怒的声音:“……我已经管不了你了!”
薛存一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爷爷往日总是笑呵呵的,是个和事佬,在薛存印象里就没有生气的时候,更别说是发那么大的火。
过了会儿,薛岷平静的声音透过门板隐隐约约传来:“……爸,您小点声,别把……吵醒了。”
薛存握紧了门把手,心里挣扎了一下,小心地把门拉开了一个缝。
他不该偷听别人说话,但正在被骂的似乎是薛岷。
“……你还有脸提薛存?薛存之前多开朗啊,就这一年让你给带得,过年回来脸上连个笑都没了!好好的孩子都被你养毁了!”
薛岷的语气终于有了波澜。他说:“薛存很好。您骂我可以,别说他。”
这次开口的是姑姑,她似乎也强压着怒火:“薛岷,大过年的,你以为爸想骂你啊?你自己想想你做的是人事吗?!”
“我做的……”薛岷似乎想说什么,但到底没说出口。
“行,你离婚就不要儿子了,随你——但你凭什么不让我这个当爷爷的见孙子?我告诉你薛岷,我孙子来给我拜年,由不得你不答应!你要是不想见他,你到时候走就是了,没人拦你!”
“……我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冷血动物!”
爷爷越说越激动:“薛锦,我手机呢?给我拿过来!我现在就给星阙打电话,我让他今天就来!——你不想见他可以,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家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最后,是一声刺耳的碎裂声,紧接着是什么东西哗啦啦落地的声音,可能是装瓜子的果盘被摔了。
之后是长达几分钟的沉默,又或者是对峙。
最后还是薛锦有些崩溃地开口了:“薛岷,你说句话啊!你是不要你儿子,也不要你爸妈了吗?你谁都不要了是不是,你还是人吗你!”
薛岷没说话,薛锦又带着哭腔叫道:“妈!”
奶奶平日是个精干的老太太,此时却疲惫地说:“你爸都说了,我还说什么?星阙既然愿意来,这家里谁不想他来,谁就自己走。你爸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薛锦抽泣着冷笑了一声,说:“薛岷,爸妈的态度你都知道了,你呢?大过年的,你非要把全家人搞得不安生才行是不是,你非要所有人都不舒服了你才舒服是不是!!”
说到最后,薛锦几乎是在尖叫了。
薛存扶在门框上的手一寸寸握紧,骨节都有些发白。他听不下去了。
茶几下面的地板上一片狼藉,散落着瓜子花生。爷爷奶奶和姑姑都坐在沙发上,薛岷靠在电视机旁。
姑父不在,敏意倒是在,坐在饭桌椅子上,低头揉着一团餐巾纸,不敢出声。
爷爷看见薛存出来了,说:“小存,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走过去,被爷爷拉到身边坐下。
爷爷摸了摸薛存的头,问:“小存,你两个爸爸离婚以后,你见没见过你哥哥?”
薛存说:“在学校见过。”
除了薛岷,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显然之前都不知道薛存和星阙现在在一所学校。
爷爷顿了顿,暂且没深究这个,只是问薛存:“那小存过年想不想见哥哥?想不想和哥哥一起玩?”
原本倚靠在电视上的薛岷突然站直了身子,他说:“您别问他。”
他走过来,伸手想拉起薛存,“……我说了,是我不准星阙来家里。您问薛存也没用,这事和他没关系!”
他的手还没碰到薛存的身体,就被薛锦一巴掌拍开。
薛锦冷冷地说:“薛岷,你当老板当上瘾了是吧?什么事都凭你做主了?你搞清楚,这是爸妈的家,不是你家!小存,别听他的,你来说!”
薛岷的手背被姑姑扇红了。
薛存盯着那块泛红的皮肤,说:“哥……哥要来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出“哥哥”两个字时,薛存的舌头打了下结。这两个字对薛存来说太生涩了,他说出来时都觉得有些可笑。
“对啊,”爷爷笑着说,“哥哥来家里拜年,看看爷爷奶奶,也看看你和你爸爸。”
说到这儿,爷爷犹豫了一下,因为他突然有些拿不准薛存现在和星阙的关系怎么样,毕竟跟了不同的爸爸……
陈竞怎么教星阙的他不知道,但看薛岷这个态度,多半没给薛存灌输什么好观念。
他心里不禁又升起了几分对儿子的怒气。
爷爷观察了下薛存的神色,试探着说:“小存,哥哥很想你的。哥哥每次给爷爷奶奶打电话,都会问起你……”
薛存看向薛岷。
薛岷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手垂在身体两侧,没再往前走,也没往后退。
他站在那里,看着薛存,仿佛薛存随便说什么都没关系,哪怕再往地上砸个果盘也没关系,仿佛不管薛存干出什么他都能搞定、解决一切。
爷爷说:“你别看你爸。”
薛存的太阳穴突突地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去陈竞家里过年的时候,那一边的爷爷奶奶不喜欢薛岷,也不喜欢星阙。他们只对薛存亲热,还话里话外暗示家里的公司以后都是薛存一个人的。
星阙竟然还笑得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薛存,仿佛也为他高兴。
而薛存只觉得很尴尬,很暴躁。在羞耻感的驱使下,他扔了筷子,冲着陈竞的父母大喊大叫:“谁稀罕什么狗屁公司!陈星阙没有的我也看不上!”
那一次,他毁了整个春节,还让他们更讨厌薛岷了。
“小存想见哥哥吗?”爷爷追问。
薛存笑不出来,也不想哭,维持淡漠已经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气。在阵阵耳鸣中,薛存听见自己回答:“好。”
薛存没说“想”,说的是“好”,但所有人都没有在意。爷爷一下子笑了起来,大声说:“好好好,那得再买点儿零食和干果!”
他站起身,又说:“还有银行开着吗?我去换点儿新钱,还得给星阙包个红包!”
客厅里原本凝滞的空气突然就重新流动了起来,大家开始干各自的事,仿佛刚才的吵架没发生过。
这时候没有人不准薛岷碰薛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朝薛存伸出手。薛存看见薛岷脸上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后薛岷把他拉了起来。
两人相对站立,薛岷眼里没有丝毫笑意,仿佛在此刻褪去了那张无时不刻不挂在脸上的温和假面。
薛岷说:“为什么要答应?”
他的目光冷淡又平静,像冬日傍晚的湖面。
“……你在怪我?”
薛存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心里有一种蓬勃的委屈。虽然他不知道薛岷为什么宁可和家人吵成这样也不愿意星阙来,但他答应下来只是不想看薛岷再挨骂。
薛岷是跟我甩脸色吗?
我惹他生气了?
靠,他凭什么生我的气?!
薛岷说:“不要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了想,他说:“来。”
他把薛存拉出了家门。他们出去的时候,敏意嗫嚅着想说什么,似乎是怕薛岷真的要带着薛存滚,薛岷见了,说:“敏意穿件外套吧,舅舅带你们去买鞭炮。”
这一片环境很清幽,踏出小区后只有几个配套的超市,没有卖那种大礼花的。
“舅舅,我们去哪儿?”敏意问。
薛岷说:“先往大路上走吧。”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敏意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落后他几步的距离,薛岷扣着薛存有些冰凉的手腕,伸进自己大衣的兜里暖着。
“你放开我!”薛存浑身绷紧,试图挣开薛岷,“我不想去!你自己带着李敏意买去吧!”
他心里难受死了,一点都不想去买鞭炮,也不想再过年。
薛岷淡淡地说:“为什么不买?”
他停下脚步,偏头看着薛存:“你不想和其他人一起放鞭炮,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语气是如此轻飘飘,却又仿佛洞悉了一切。霎时,那种难堪的感觉又如黏液般爬上了薛存的心脏。
薛存涨红了脸,意识到自己像个在舞台上不停表演摔跤的小丑。
他心中酸涩无比,不管不顾地大声说:“对!我就是不想和陈星阙一起放鞭炮,我也不想和他一起过年!——我讨厌他!”
说完,他用他那双边角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薛岷,等着他的反应。
薛岷会生气吧?不对,他说不定反而会笑。
他一定觉得我这样很可笑。
明明讨厌星阙,却偏要装作不讨厌。
虚伪。
但令薛存没想到的是,薛岷表情很平静。
“你刚才也该这么说。像平时一样,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不用为了别人让自己不开心。也不用担心我会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被薛岷搞得有些懵,“什么……”
薛岷说:“我不是说过吗?我俩才是一伙的。你刚才明明不用答应爷爷,就算你不答应,我也可以搞定。”
薛存艰难地消化薛岷话里的意思,半晌才说:“但是爷爷骂你……”
“那又怎么样?爷爷骂我不会让我难过。但是知道你不高兴,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会很难过。”
敏意走出去了百来米,才发现他俩没跟上。他跳起来,远远地朝他们挥了挥手,喊道:“舅舅……薛存……”
薛岷说:“走吧。”
他们继续往前走,薛存犹豫着开口:“所以你……生我气了?”
薛岷说:“嗯,有一点儿吧。”
“……”
薛存没想到薛岷就这样承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方面觉得薛岷竟然真的生气了!他到底有什么可生气的?这简直没有道理!一方面又束手无策,应付不来这样的情况。
他瞄了眼薛岷的侧脸,艰涩地开口道:“你别……”
薛岷垂着眼睫,说:“你总是不相信我。你对别人都是想说什么说什么,只有对我不是这样。你觉得我还是很爱星阙,是不是?”
他不等薛存回答,就说:“没错,就算星阙做了背叛我的事,我也不能谴责他,因为我是他爸爸。是我给了他不完整的身体,也是我没教好他、没保护好他。”
薛存张了张嘴,却喉头干涩,说不出话来。
……他早就知道了。薛岷永远不会怪星阙,因为星阙才是他最喜欢的。
而我只是责任和麻烦。
薛存心里绞作一团,像条被拧得哗哗往下落水的破毛巾,却还强撑着说:“我知道——”
“但是我没办法原谅他伤害了你,”薛岷注视着他,说,“我永远不会原谅伤害过你的人,包括我自己。所以就算你今天不在,我也不会瞒着你同意他来家里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前面,敏意停在路边一个小摊旁。
“这儿有卖鞭炮的!舅舅,我可以买多少钱的?”
薛岷说:“五百。”
敏意喃喃道:“那我得刚好凑到五百……”
薛岷掏出钱夹扔给他,“你和薛存一人五百,你挑吧。”
敏意平时零花钱很少,闻言激动地说:“没问题!”
寒风里有一股火药燃烧后的味道,混杂着不知道哪家人炝锅的油腥味,薛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薛岷摸了摸他的鼻尖。
薛存说:“我是呛到了。”
薛岷便收回手,继续刚才的话题,轻声问道:“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薛岷的眼神里有一丝期待,但薛存舌尖发苦,不知道该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薛岷把他从地下室带出来后,他从来没有和薛岷正面谈起过那件事,还有参与其中的人。他不确定薛岷到底知道多少细节,到底知不知道进过那个地下室的不只有他、星阙和陈竞,还有陈竞邀请来的其他人。
他不说,因为觉得恶心、耻辱,还有一些他绝不愿意承认的恐惧,而薛岷是小心翼翼地回避着,或许是怕刺激到他。
此时,突然听到薛岷提起星阙,还向自己保证不会原谅他,他心里实在……五味杂陈。
薛岷这样向着他,他不是不感动,但他也清楚薛岷的“不原谅”没有任何用处。就像明明薛岷没有做错任何事,但离婚时连一栋房子、一辆车、一套碗、一床被子都没拿到。
虽然他没讲过,但家里现在用的所有东西,都是后面买的,薛存又不是看不出来。
“爸爸……”薛存欲言又止。
薛岷静静地等着他。
过了一会儿,薛岷笑了笑,主动打破沉默,道:“算了,没事,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薛存听了一愣。
他不知道薛岷要怎么证明,想说你不用这样,但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他这样说了,薛岷又会伤心。
薛岷站的位置恰好比薛存要高一点,他将手放上薛存的后颈,微微用力,把他揽进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的毛衣上也有股酒味。薛存这才意识到薛岷今天真的喝了很多,说不定还没有完全酒醒。
他闭了闭眼睛,手伸进薛岷的大衣,慢慢回抱住他的腰。他这样整个人偎在薛岷的怀里,想来十分的暧昧,但街上没什么行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鞭炮声。
薛岷说:“去选鞭炮吗?”
薛存瓮声瓮气地说:“不选。”
薛岷说:“好吧,不选就算了,爸爸晚上陪你放。”
他摸了摸薛存的背,又说:“不要不高兴了。我不是说了吗,我来解决。”
薛存有些惊讶,抬眼看向薛岷。
薛岷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承诺道:“嗯。”
说完,他当街低下头,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薛存的侧脸,甚至在某一秒光明正大地停顿了。
薛存搂着薛岷腰的手猛地收紧,心跳漏了一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笃定薛岷其实喝醉了。
喝多了酒的薛岷,身上多了些冰冷和戾气,除此以外,还让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这感觉他在星阙身上也体会到过,他无法具体解读出那是什么,只能靠本能将它归类为一个陷阱,像是夜里发出柔和荧光吸引来小动物、然后将它们吃掉的花。
这感觉放在星阙身上令他排斥和警惕,令他汗毛竖起,放在薛岷身上却让他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薛存试图遮掩,但他贴在薛岷大腿中间的鸡巴就这么硬了。
那糟心玩意儿光天化日下,把裤子撑出了一个鼓包,顶在薛岷腿间,得来了薛岷似笑非笑的垂眼一瞥。
薛存脸一下子通红,连忙挣脱薛岷的怀抱往后退。薛岷倒是没抱着他不放,但几秒之后薛存自己就重新贴了回来。
“你、你帮我挡一下……”薛存小声说。
啊啊啊啊太尴尬了!
他居然在街上勃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恨不得当场死了算了。他环顾四周,试图找个地方避一下。但这就是一条无遮无挡的路,路两旁连棵树都没有,只有零零散散几家开着门的小店。
薛岷轻声说:“你靠着我。”
薛存脑子都乱了,听话地往薛岷身上靠,薛岷半搂着他,腿微微张开,用腿肉轻轻夹住薛存胯下的凸起。
薛岷的大衣很宽很长,后摆一直垂到膝盖,倒是勉强挡住了他们贴在一起的下体。
薛岷说:“想点儿别的。”
薛存努力转移注意力。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在路上或者课上不小心勃起的情况,只要立刻想想别的,就能很快消下去。
但这次他的脑细胞就像转移到鸡巴上了一样,完全不听他使唤。
薛岷喟叹道:“怎么越来越硬了?”
“你别说了!你越说我越会想……”
“想什么?”薛岷说,“想爸爸的鸡巴了?还是想爸爸的逼了?宝贝的龟头都顶着爸爸的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被他说得心里发热,马眼里都流出了水来。
爸爸阳痿鸡巴下面两颗大而无用的卵蛋沉沉坠在他鸡巴上,简直……简直像个畸形的肥逼。
薛存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恼怒地说:“你别和我说话了!你不说话我很快就能软下来!”
薛岷说:“好吧,那你要多久?”
他示意薛存看了眼离他们没几步远的敏意。敏意挑好的鞭炮已经装满了两个袋子,正在嘟囔着算钱。
薛存说:“五……三分钟!”
说着,他忍不住埋进薛岷领口,又深深吸了口薛岷身上的酒气。那味道就是白酒混着薛岷的体味,说不上是香是臭,但他每次闻到都下腹一紧。
薛岷叹了口气,“你这样使劲往爸爸身上贴,怎么软得下去?”
薛存说:“……闭嘴!”
他干脆自暴自弃地把手伸进薛岷贴身的衣服,摸上他温热的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的腰腹暖烘烘的,上面肉很紧,能摸到肌肉的弧度,薛存摸了两把,又有些唾弃自己,觉得自己像个在地铁上偷摸别人屁股的色鬼。
薛岷看起来倒是很开心。
他微阖着眼睛,宠溺地笑着,微躬着身子任薛存对自己动手动脚。
薛存到底也不敢在街上就和薛岷怎么样。他硬得难受,用外套下摆挡住勃起,急匆匆地往家里走。
一路上,敏意还老来扒拉他,撑开手上的塑料袋给薛存看:“你看我选的怎么样?”
薛存不耐烦地说:“你觉得行就行。”
“我觉得很行!”敏意兴致勃勃地说,“你看这个……”
薛存烦不胜烦,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身后。薛岷落后他们一段距离,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妈妈?”
电话那头,星阙轻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似乎没想到薛岷会给自己打电话,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了的惊喜和不可思议。
薛岷顿了顿,才说:“星阙。”
他不等星阙接话,就开门见山道:“爷爷奶奶是不是给你打了电话,让你今天来家里?”
他说完,那边沉默了很久,只听得见星阙很轻很轻的呼吸声。薛岷也不催他,只是不紧不慢地继续走着。
他对星阙仍是温和的,没有故作疏离,甚至听见星阙继续叫他“妈妈”也没有再纠正。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了,或许就是当薛存感觉到窘迫、说不出话来时,薛岷会主动接过话头,把这一页揭过去;而当星阙沉默的时候,薛岷只是陪着他沉默。
过了很久,星阙才说:“妈妈是不是不想见我?”
之前薛岷在学校洗手间也听见过他说话,但那时候他的声音饱含情欲。此时他的声音虽然微颤,倒是恢复了往日的绵软轻柔。
薛岷说:“和我想不想见你没关系,星阙。你觉得你还可以来家里吗?”
薛岷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了一声婴儿的哭声。然后哭声骤然减小,似乎是星阙捂住了手机的收音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星阙有些慌乱地说:“妈妈,我先挂了,等会儿再给你打来。”
薛岷看了一眼前面薛存的背影。他语气柔和、又不容违抗地说:“星阙,别来家里。”
“妈妈,我等会儿再给你打电话好吗……”
“不用给我打了,”薛岷说,“给爷爷奶奶打一个吧,想个理由,就说你来不了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
薛岷走进单元楼道,发现薛存在等他。
薛岷笑起来,柔声说:“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呀?”
薛存鼓了鼓比之前圆润了些的脸包肉,“什么鬼鬼祟祟……”
他气哄哄地凑过来,摸了把薛岷的胯下。
薛岷喘了口气,笑道:“这还不叫鬼鬼祟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靠在墙上,任薛存解了他的裤子,把龟头顶在他湿漉漉的逼口磨蹭。老式的楼道里没有监控,灯也是声控的,两人都克制着没有发出声音,在一片黑暗中性交着。
爷爷奶奶住三楼,他们就站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楼道上。过了会儿,薛存钻进了薛岷的上衣,舔他的腹肌和乳头,薛岷就隔着衣服情色地抚摸薛存的头,下身时而放松、时而夹紧,配合着薛存鸡巴的戳弄。
两人在楼道里搞了十来分钟。
薛存射在薛岷逼里后,蹲下身开始用舌头清理薛岷尿骚味的鸡巴,接着又伸着被薛岷的脏尿染臭了的舌头,下贱地舔薛岷带毛的屁眼。
他刚舔了几下,就听见姑姑让敏意出来看看他俩怎么还没回来,这才赶忙止住。
晚饭前,爷爷接到了星阙的电话,说不能来家里过年了,因为陈家人不乐意。
薛岷父母对前亲家摆在明面上的傲慢早有领教,倒是没怀疑到薛岷头上。只有薛存愣了一下,想起了薛岷在路上避开他打的那个电话。
老人家失落极了,也没什么心情张罗晚饭,只随便煮了点饺子和汤圆。
薛存吃着速冻饺子蘸醋,没想到竟然也从里面吃出了硬币,他有些惊讶,看见薛岷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哪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说:“楼下面食店买的,掺在里头一起煮了。”
他看了看立刻开始拼命往嘴里塞饺子的敏意,提醒道:“就买了一个,放薛存盘子里了。”
敏意气得要命,“舅舅,我也想要硬币,你怎么不多买点儿!”
薛岷说:“我钱包里可不止少了十张钱啊。”
敏意就心虚地不说话了。
夜深后,敏意拖着薛存去楼顶放鞭炮。薛岷本来陪着薛存,后来见薛存玩得挺开心的,便走到边沿栏杆处,靠在上面静静地看着他们。
过了会儿,薛锦穿着拖鞋睡裤,上身裹着件厚棉袄上来了。
薛岷看了她一眼,薛锦抬手,露出手指间燃着的烟。
她也不问薛岷抽不抽,自顾自吞云吐雾。
抽完半根,薛锦说:“薛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转头,看着她:“我瞒你什么了?”
他态度随意,开口时连个突都没打,把光明磊落展示到了极致,但薛锦吐了口烟圈,说:“我只是觉得你看着挺累的。随你吧,爱说不说。”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薛锦开口道:“真不知道谁招惹你了,离婚以后你对家里就一直这个态度,也不愿意回家。你是觉得你离婚时我们为你打算是做错了吗?还是我们哪儿做得让你不满意了?那么大的怨气。”
薛岷牵起嘴角笑了笑,说:“没有的事。”
薛锦睨了他一眼,“不想笑就别笑了,难看死了。”
薛岷叹了口气,轻声说:“姐,我是真的很忙。”
他盯着头顶绽放的礼花,明亮的光斑洒在他脸上。
想了想,薛岷又说:“你以后别在薛存面前提陈竞他们了,有什么话和我私下说。薛存心里有阴影,听了会难受。”
当初薛存住院,薛岷是用陈竞家暴的理由把家里人糊弄过去的。
薛锦有点儿生气:“我提他了吗?我提他了吗?我算是发现了薛岷,你把我当假想敌了是吧!薛存是我亲侄子,我还故意去膈应他?我有病啊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她直接上手,作势要掐薛岷。薛岷笑着躲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这次笑得倒是挺真心的,但薛锦看了,心里有些难受。
离婚以后,薛岷明显变得阴沉和疲惫了不少,一开始她将这归结为薛岷还没能放下陈竞,但说实话……薛岷不像那么深情的人。
外人看薛岷可能觉得他脾气好,有涵养,对谁都和气周到得很,但薛锦清楚,薛岷本性是个外热内冷的人。他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了,看似每一个都谈得挺认真,不过要薛锦说那应该只能算薛岷单方面的找乐子。
她不知道薛岷为什么离婚后会变化那么大,只是隐隐觉得能把薛岷逼成这样的,一定是她听也不敢听的大事。
薛锦压下心底的不安,半开玩笑地瞥了薛岷一眼,“你忙归忙,可别干些不该干的事。你要是蹲大牢了,我不会帮你养薛存的。”
薛岷笑了笑,“把薛存给你养我也不放心。”
“……”
薛锦快被他气疯了,只能把气撒在敏意身上:“李敏意!下楼睡觉了!半夜不睡你要上天啊!”
薛存有些茫然地看着表弟被姑姑扯着胳膊拖走。楼顶上只剩他和薛岷了,薛存说:“我也该睡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说:“你不用睡。”
他走到薛存身边,“还想放吗?爸爸陪你放。”
薛存本来对这些就不太感兴趣,见地上还剩了很多礼花,他打了个哈欠,说:“我也困了。”
“那就一起都点了吧。”
薛岷把剩下的礼花都堆在一起,用打火机挨个点燃引线。火星开始沿着引线游走,薛岷一把抱起薛存,说:“走,回去睡觉。”
十几朵礼花前后脚在夜空中炸开,四周瞬间弥漫开一股硫磺味。薛存没有看,脸偎在薛岷颊边,突然想起一件事,“爸爸,我是不是真的胖了?”
薛岷掂了掂怀里的薛存,睁眼说瞎话道:“别信姑姑的,她胡说八道,明天让她吃剩菜。”
薛存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高兴,“我就说嘛!”
薛岷应和道:“就是,我儿子又高又帅,哪里胖了。”
到了家门口,薛存要下来,薛岷没放开他。他一手抱着薛存,一手拉开门,客厅里是黑的,只有各个房间缝里还亮着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轻手轻脚地把薛存抱回他自己的房间。薛存躺进被窝后,说:“爸爸,你也回去睡吧。”
薛岷说:“我等宝宝睡着了再回去。”
薛岷关了灯,在黑暗里静静看着薛存,直到他的呼吸变轻。他慢慢俯下身,就在快要亲上薛存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是星阙的电话。
薛岷动作顿住,接着他直起身,拿起手机走出了房间。
“……星阙。”
手机那头,星阙带着点难以察觉的鼻音,轻声说:“爸爸,你是不是很恨我?”
这是星阙第一次,跟着薛存叫薛岷“爸爸”。
星阙小时候有一种奇特的固执,他觉得他们一家四口应该和大部分人家没什么两样,陈竞是“爸爸”,薛岷就得是“妈妈”。
但薛存不喜欢这样。他就是有两个爸爸,后来因为其他人说会分不清,他干脆只叫薛岷,不叫陈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眼睫低垂、神色不明地看着地板上的纹路,反问道:“那你呢?你是不是很恨薛存?”
“爸爸!你为什么会觉得我——”
“我已经知道了,星阙,”薛岷甚至笑了笑,才说,“你做的所有自以为瞒过了其他人的事。你知道我说的‘所有’是什么意思。”
客厅里的老式挂钟一分一秒地走着,好半天,星阙才开口。
他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温顺无害,多了一丝清冷和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意。他赌咒般的认真地说:“我不恨星存,我爱星存!我只是爱他爱到——”
薛岷打断他:“星阙,你该长大了。说话之前想清楚你现在在哪儿,谁可能在听,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会害了谁。”
星阙的声音戛然而止。
半晌,他说:“……爸爸,我不后悔。”
接着他挂了电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春节这几天住在家里,有一件挺麻烦的事。
薛岷自然不可能把自己阳痿的事告诉家人,但他每天早上起床换下来的纸尿裤、还有随时要更换的吸尿垫,都得找机会从卫生间拿进拿出,再丢到楼下垃圾桶。
于是他干脆把东西都放在了车里,需要的时候就在车上换。
他习惯了偷偷摸摸干这种称得上可笑和猥琐的事,心里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难受,反倒是薛存很不高兴。
每次薛岷在后座上解裤子,他就跟个门神一样在他旁边守着,薛岷忍不住说:“怎么了?脸上这个表情……过来爸爸抱一会儿?”
薛存脸上的表情,活像跟谁打架输了似的。
薛岷朝薛存张开手臂,薛存猛地扑进他怀里。他简直像个炮弹,薛岷下巴在他头顶上磕了一下,疼得够呛,缓了老半天,才慢慢抚着薛存背脊,说:“到底怎么了?想回家了?”
薛存不承认,只是拐弯抹角地说:“我还有好多作业没做。”
薛岷看了他半晌,说:“明天就回家。”
薛存舒心了。他舒服地坐在薛岷身上,任薛岷逗弄似的爱抚他。
这几天他们都没做过,但薛岷会找机会解薛存的瘾。最大胆的一次是前天,那天刚好敏意生日,大家围着餐桌吃蛋糕的时候,薛岷用裹着奶油的手指偷偷抽插了薛存的屁眼,就当着所有人的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脸都快埋蛋糕盘子里了,脸通红,薛岷插完他,还若无其事地舔干净了手指上的奶油。
薛存从来没见过化成那样的奶油,滴下来像奶一样,但薛岷吃得优雅又自然,如同厨师用手指蘸取汤汁品尝调味。
车里温度很高,车窗上蒙了一层雾,把里头遮了个严实。
薛岷把手伸进薛存衣服里捏了捏他的腰,又伸上去在他的胸口和后背流连。
薛存在外表方面有一些迟钝,就像人在他心里很少分美丑,甚或贫富及男女,因为已经优先被分为“烦人的”和“还凑合的”。
——他真的没意识到自己胖了。
手里的皮肉光滑滚烫,轻轻一掐有点软乎,但再使点劲又能感觉到肌肉的韧劲。
薛岷为了呵护儿子的自尊心,又或是满足自己某种龌龊的癖好,决心缄默到底,直到薛存自己发现。
他的手顺着儿子的腰线滑落,摸到了膀胱。薛岷按了按,发现有些鼓胀,手上动作一顿,开口问薛存:“宝宝想上厕所了?”
薛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嗯。”
刚才还不觉得,因为本来爸爸就把他摸得鼠蹊处发痒,下体胀胀的,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想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办呢?”薛岷轻声说,“现在下车也不方便。”
薛存这次反应倒是很快,警惕地说:“爸爸,你是不是又想玩儿我?”
没想到薛岷神情有些严肃地看着他。
薛存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怎、怎么了……”
薛岷用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他的膀胱处,“又自己憋着不告诉爸爸?都鼓成这样了。”
“我没有!”薛存说,“我就是忘了!真的!我自己之前都没注意到!”
他一边辩解,一边被薛岷托起屁股,又把裤子扒了。
薛岷刚才换下来的纸尿裤就放在旁边,腰贴已经被拆开了,纸尿裤摊开着,裆部一圈淡黄色的污渍。
薛岷拿起摊开的纸尿裤,垫在薛存的屁股下面,那块仍然湿漉漉的尿渍刚好裹着薛存的会阴。
薛存意识到薛岷什么意思,红着脸说:“变态。”
裹过爸爸下体的纸尿裤,现在又被爸爸拿来猥亵自己……他小声地闷哼着,忍不住让下体在纸尿裤上小幅度摩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里不仅湿,好像还热乎乎的,是爸爸鸡巴的温度。
“……嗯……”
薛岷让他蜷起腿,又用自己穿过的纸尿裤服帖地包裹住薛存的下身,手扶在他腰上权作腰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小宝宝,尿吧,尿在爸爸穿过的纸尿裤里。”
薛存还有些犹豫,小声说:“爸爸,万一漏出来……”
薛岷说:“不会。漏出来也没关系。”
薛存就尿口一松,慢慢尿在了纸尿裤上。他膀胱有旧疾,不像同龄的男生尿得又急又多,他的尿液时常是慢慢流出来的。
在家里时,偶尔薛岷会让他站着尿,看他尿到马桶圈和自己的腿上。
薛存有些痛苦地皱着眉头,微阖着眼,断断续续地尿了一分多钟。
到最后薛岷放开了手,转而捧着尿垫,调换着位置,看着薛存的鸡巴顶在吸水纸上,马眼里淌出尿液,又一点点侵染到纸尿裤的每一个角落。
纸尿裤无法完全吸收的尿液将落未落地聚在边沿,薛岷把重了不少的纸尿裤取下放到一边,夸奖似的亲了亲薛存的嘴唇。
薛存仰头避开他,愣愣地说:“爸爸,我还有一点没尿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了看纸尿裤,反应了过来,有些尴尬地说:“……装不下了。”
“还有别的地方装。”薛岷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腰,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最近他找到了一款吸水性很好的尿垫,白天很少再穿纸尿裤,此时尿垫刚换上,还干燥着。
薛岷把薛存拖到自己腿根处,又拉开自己的内裤,露出一个小口。里面是饱满的、鼓胀的,疲软的、又幽深的,看不分明。
薛存一愣,接着猛地喘了口气。
他们回到自己家后,佣人们也陆陆续续回来了。有天康雨来家里给薛岷汇报工作,看见薛存,有些促狭地说:“小少爷,春节是不是吃得很好啊?”
薛存一惊,接着是大怒,咚咚咚地跑进浴室里称体重,然后又咚咚咚地跑到康雨面前,憋了半天,咆哮道:“你信不信我不准你碰我爸爸了!”
康雨正跪着给薛岷舔鸡巴,薛岷一手拿着文件在看,一手轻抚着他的头。
过节这段时间没薛岷的鸡巴吃,康雨倒是也能找到别的乐子,因此口活丝毫没倒退,舌头都快转出花来了,看在薛存眼里简直是个祸国妖妃。
“哼,那么饥渴……”
薛存气哼哼的,又质问薛岷:“我明明、明明……你还瞒着不告诉我!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康雨用牙齿轻轻研磨薛岷畸形的阴唇,又大力吮吸那并不明显的阴蒂。薛岷爽得喘了口气,使劲按了把康雨的头,让助理的鼻尖都埋进了自己逼里,才安抚儿子道:“我扣他工资。”
薛存大喊:“你少糊弄我!”
他鼻子都要气歪了,直到康雨摸上他的腿。
“小少爷想不想我?”
康雨力气很大,但动作温和,把薛存推到他爸爸身上,然后摘下他的拖鞋,亲了一下他的脚。
“你……!”
薛存身上一颤,脸红了,康雨又覆上来,亲了下他的嘴。
他亲得不重,仿佛是一个久别重逢的亲吻,在薛存呸他之前,就往下面滑去。
薛存嘴唇哆嗦着,上面还挂着点爸爸的体液,一副饱受冒犯的样子,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薛岷看着这一幕,笑了一下,埋下头,重重地碾上儿子刚被亲过的嘴唇。
康雨没什么受虐倾向,更不打算和老板发展什么感情,他只是单纯对阴部有一种狂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喜欢女人的下体,这一点伴侣能满足他;但同时他也迷恋男人的下体,迷恋双性人的下体。
他一开始只是普通职员,后来逐层提拔,但除工作外和薛岷没什么接触。直到薛岷离婚,公司架构变动,他成为薛岷的贴身助理。
没想到当上薛岷助理没多久,他就得到了给薛岷清理鸡巴的机会。
后来薛岷又准他舔逼和舔肛。
他倒是没怎么碰过双性人的这里,更别说那根阳痿鸡巴还在一刻不停地漏着尿,令他口干舌燥。不过他很快就适应并享受了,甚至有些遗憾之前没遇到过薛岷这样的人。
他用了将近十分钟,才把逼口细细品尝完,还没把舌头钻进去,门突然开了。
“爸爸!”
是少年的声音,很好听,但有一种不正常的哑,不像是抽多了烟或者变声期的那种沙哑,倒像是咳嗽咳伤了嗓子。
康雨第一反应是:完了。
被老板儿子看见自己给他爸舔肛,这他妈……他心里开始打鼓,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迟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脚步声靠近,下一秒,他被人扯着头发把脸抬了起来。
他对上的是一张极具攻击性的脸。
康雨瞳孔缩小,有些震惊地定定看着面前的少年。或许是因为薛岷单看气质如此文雅温和,他完全没想到薛岷的儿子长这样。
少年也震惊地看着他,显然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戴着眼镜、西装笔挺的男人正在办公室里给自己爸爸口交。
“你……你们……”
原本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的薛岷,轻笑着将怔愣的少年拖到自己腿上,向康雨介绍道:“这是我儿子,薛存。”
“……宝宝。”他的眉眼愈发柔和了起来,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少年。
康雨知道薛岷是有两个孩子的。他努力克制住情绪,斟酌着叫道:“小少爷。”
这位小少爷坐在爸爸腿上,脚离康雨的脸只有几公分,康雨几乎以为他会暴怒地向自己踹过来。
——薛存的反应却出乎了康雨的意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几乎是有些茫然地盯着康雨,有那么几秒他攒起了一口气,似乎是想骂他,但接着他又看向爸爸,嘴唇开阖半天,说不出话来。
康雨是一个很少尴尬的人,但此刻他尴尬得要命,在心里祈求薛岷快说点什么。
然后他听见薛岷说:“宝宝是不是想问他是谁?”
薛岷抱着腿上的少年,站起身。他光裸着下体,腿根上糊满了下属的口水,却称得上自得地在休息室里走动起来。
“他是爸爸的……床伴、情人,之一。宝宝知道什么意思吧?”薛岷轻声在少年颊边说,“爸爸和很多人上过床,很多人都把鸡巴插进过爸爸的屁眼和逼里,他是其中的一个。”
他抱着儿子来到窗边。
“有很多人……爸爸会给他们口交,吃他们的鸡巴,爸爸也和女人和双性人玩过。爸爸还玩过更脏更乱的,宝贝猜猜?……”
康雨惊呆了。
他不明白薛岷为什么要说这些,有一些他说得不错,但有一些完全是假话。
怎么会有父亲这样和儿子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正震惊着,薛岷突然开始用一种过于狭昵的方法亲怀中的儿子。
少年避开了他,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骗人……”
“没骗人。”薛岷说,“……宝宝让爸爸亲亲小嘴,出院之前宝宝答应了的,爸爸今天还没亲过……”
“你骗我。”
少年一开始紧紧闭着嘴,脸上的表情痛苦又愤怒,但等康雨在地上跪得膝盖都痛了时,从那边突然传来了唇齿交缠的水声。
那时候,康雨只觉得过于离奇。
他自己就有见不得人的性癖,也可以理解偷情、理解裸露、理解群p,甚至理解自虐、理解乱伦、理解兽交,他可以理解这世上所有的淫秽和龌龊,却无法理解薛岷和薛存的相处方式。
归根结底,因为越和薛存相处,他越感到虽然有不少人会讨厌薛存,但应当没有人会忍心伤害他——更何况是生下他的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薛岷为什么对他那么残忍,直到后来……他开始察觉到薛存身上发生过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存半躺在薛岷身上,只有上身有支点,而下身被康雨掌着。康雨一边顺着他的脖颈往下印下轻飘飘的吻,一边沿着他的腰和腿线摸。
康雨原本是隔着衣服吻的,吻到腰的时候,他用鼻子把薛存的衣服下摆顶上去,舌尖钻进他浅浅的肚脐,舔了一舔。
这一下,薛存像浑身过电了一样,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不准碰我那儿!”薛存叫道。
他好怕别人碰他肚脐,那感觉就像有人隔着薄薄一层皮摸了他的内脏。薛存惊恐得腿都缩了起来,像条翻了肚子的小狗,康雨掐着他的腰哄他:“我不碰了,小少爷,别怕,不亲那儿了。”
“……谁怕了!”
薛存不愿承认,他有时确实有点儿怵康雨。
可能因为康雨虽然嘴里恭敬地叫着他“小少爷”,但对他并不怎么恭敬,还敢操他。
此外,当薛岷不在的时候,康雨总是能代替薛岷出面摆平一切,好像很精明很能干的样子,明明他年纪也没多大。
想到这儿,薛存有些惆怅。第一次见到余燚的时候,他还以为眼前这个傻大个会是爸爸的新助理,结果白高兴一场。
突然下身传来酥麻的感觉,薛存回过神来,发现康雨都亲到自己胯下了,还隔着裤子轻轻咬自己的鸡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一惊,撑着薛岷的腿坐起来了点,凶巴巴地说:“你不准碰我下面!”
康雨动作顿住,有点无奈。他把着薛存的腿,看小孩儿似的看着他,“小少爷,你爸爸都要扣我工资了,你还没解气啊?”
“你不是嘲笑我吗,哼,舔我干嘛?!”薛存挣扎了一下。
他其实倒也没多生气,但太久没见康雨,有点陌生感。而且康雨还说他胖!什么啊,他也没有胖得很难看吧!
薛存第一次认真地审视了一下康雨。除了嘴唇又薄又利、看起来就很刻薄外,丢进人堆里都找不到,比自己差远了。
薛存头顶上,薛岷轻笑了一下。
康雨看了眼上司的脸色,放柔了语调,哄薛存说:“小少爷,我哪里嘲笑你了?我那么喜欢你。”
说着,他重新攀附到薛存身上。
刚才薛存挣扎间衣服被蹭了起来,堆在他胸口下面一点。康雨把他的衣服掀上去,一手捏住他左胸的乳头,同时把他右胸的乳头裹进嘴里。
“……啊——”
薛存猝不及防,又惊又爽地呻吟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吃着乳头,两条腿情不自禁地猛然夹紧了康雨的上身。可紧接着他意识到自己还在爸爸身上,又想起刚才自己是怎么怒气冲冲地打断他和康雨亲热。
想起他不准爸爸享受,自己却被康雨亲得找不着北,一时间,他的心里升起一股背叛感和羞耻感,令他强行把剩下的呻吟吞咽了回去。
康雨一只手抓揉着薛存的胸肌,将那块柔软的肌肉捏成各种形状,另一只手伸到薛存的腿心,却是越过他的性器,钻到下面抚摸起垫在下面的薛岷的腿。
薛岷的腿结实有力,摸着是成熟男人的粗砺质感,之前一直承着儿子的体重,被压得有些发烫,还很湿。
康雨一开始以为是汗,摸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些水都来自于腿中间垂着的那根萎顿阳具。
尿液已经完全浇湿了皮质的沙发,整块垫子湿得像雨季泛滥的河床。薛岷不至于漏那么多尿出来,只能说明在刚才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助理爱抚时,他不声不响地故意尿在了沙发上。
康雨看向老板,发现老板也看着他,还轻笑着问他:“喜欢吗?”
康雨自然是喜欢的。平时,帮薛岷清理鸡巴是他的工作,如果需要帮薛岷吸尿,吸出的尿液都是吐到杯子里倒掉。在工作之外,薛岷才会奖励他坐脸和喝尿。
他一直把这两件事分得很开。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装作一个按部就班生活的正常人。
一想到等会儿他可以用舌头舔干净这些此时正浸泡着老板屁股和屁眼的脏水,康雨的心都因激动而战栗。
只是他还没回答,就听薛存轻喘着气、咬牙切齿地说:“才……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已经悄悄尿了一次,而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助理正悄悄摸着爸爸的逼,这一切薛存都不知道。
他否认完,又继续死死忍着别叫出声,脸都憋红了,只感觉康雨另一只手在自己腿间耸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布着些汗毛的手臂蹭着自己的裤裆。
康雨的头顶离他很近,有一股昂贵发胶的味道,是闻久了有些刺鼻的香,混着康雨衣服上令人舒适的香味,熏得薛存云里雾里。
是因为经常给爸爸口交吗?靠,康雨怎么那么会吃乳头!
他的乳头被康雨又吸又咬,还故意发出那种小婴儿吃奶的声音,薛存听得很臊,但又爽得不得了,甚至忍不住故意挺胸,想让康雨多吃点进去。
“小少爷的奶子好嫩……”康雨埋在薛存的胸口,含混着低声夸他。
“……好想把小少爷的奶肉也吞进肚子里……小少爷明明不会出奶,身上奶香味怎么比我儿子还重?”他闻着薛存身上的汗味说。
薛存那么英俊、那么结实、又那么敏感,随便碰一碰哪儿就会脸红,两条长腿死命地夹他,纵使康雨对男人的奶子没什么兴趣,也忍不住对着那里一尝再尝。
他不断吮吸薛存的乳尖,炽热的舌头顶着他的乳孔,轻轻地骚刮着。
“……啊……爸爸……”薛存突然叫了一声。
混着那身“爸爸”一起溢出来的,是一声极浓稠极催情的呻吟。然后他像是给自己的动情找到了宣泄口,一声一声地叫了出来:“爸爸……爸爸……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甜腻又高亢,引得在场的另外两个成年男人欲火愈发高涨。
薛岷安抚地吻他青筋凸起的脖颈,手摸下去解他的裤子:“没关系,宝宝,想叫什么就直接叫。”
他的手褪下了薛存的内裤,怜爱地抚摸儿子被汗水打湿的阴毛,感觉到助理的手在大力地蹂躏自己的腿心。
那只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是递文件和收名片的手,此时却湿淋淋地裹着从他膀胱里流出的尿液,熟练又急切地揉捏着他的阳痿鸡巴,以及湿透了的阴唇。
薛岷喘了口气,回忆起穿着西装的助理用鼻尖和舌尖顶他的骚逼,仿佛恨不得溺死在他逼里的感觉。刚才被薛存打断了的情欲重新涌了上来,他一边摸儿子的下身,一边命令道:“康雨,用手插。”
康雨停下嘴上的动作,哑着嗓子说:“好的,老板。”
他嫣红的薄唇与薛存的乳肉分开,口水拉出一根晶亮的丝。薛岷垂眼看了一下儿子的胸口,发现两颗浅褐色的乳粒已经被玩弄得有些充血发肿。
他将手覆上薛存的胸,就着康雨留下的口水在上面滑动、抚摸,像是要擦干净另一个男人的留下的痕迹,又像是想将那些口水抹得更开。
薛存被爸爸摸胸,就没那么忸怩了,理直气壮地命令薛岷:“爸爸再摸摸肚子!”
“为什么要摸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赌气似的说:“我很快就会瘦回去,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摸我没肌肉的肚子!”
薛岷笑起来:“那谢谢宝贝,爸爸好好摸一摸。”
薛存的腹肌其实还在,只是浅了一点儿,但手感确实很好,让薛岷甚至想再把他喂胖些,让肚子上的软肉都流下来,胸肌也变成软软的小奶子最好。
薛岷摸了会儿他,感觉到康雨的手指进出有些滞涩,便换了个姿势。
他脱了自己和薛存的裤子,然后让薛存手肘撑着身体、屁股撅着跪趴在沙发上,他则是倒过来悬空趴在薛存身上,脸对着薛存的屁股,鸡巴对着薛存的后脑勺。
薛存趴下来才发现沙发上到处蔓延着爸爸的尿。
他整个人都紧贴着骚臭温热的尿液,鼻腔里充斥着浓烈的尿骚味。尤其他脸的位置有块凹陷,刚好是薛岷刚才坐的地方,这地方水最多也最浓稠,因为还混合着薛岷逼里流出来的淫液。
薛存忍不住想用脸在上面蹭一蹭,结果余光看见康雨在笑。
“你笑什么……”薛存色厉内荏地说。
康雨没回答,凑过来亲了下他的嘴。不过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撬开了他的嘴唇,用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搅拌。然后他退出来,嘴唇贴着薛存的嘴唇,使劲吮吸了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怵的就是这样的康雨,看他的眼神里,不再是往日无奈哄他时的疲惫社畜感,而是情欲和攻击性。
他注意到康雨的西裤也解开了,那根有点弯的粗长鸡巴翘着,红褐色的龟头亮晶晶的,阴毛浓密又杂乱。
康雨离开后,薛存把脸藏进臂弯里。
操,康雨不会想肏他吧!
他脸有点热,有些逃避又烦闷地将脸贴上沙发垫,闻到一股皮革味,和愈发浓郁的尿臭。
爸爸的味道好浓……他嗅着沙发上的尿味,感觉到爸爸掰开了他的屁股。
薛岷眼前,两瓣挺翘紧实的臀肉上覆着一层汗毛,中间阴影浓重的地方是被肛毛覆盖着的臀缝。他用鼻尖拨开毛发,埋进儿子肛口深深闻了一下。
“爸爸……你干嘛……”薛存感觉到炽热的气息喷在自己屁眼上,哆嗦了一下。
薛岷说:“让爸爸好好闻闻宝宝的嫩屁眼……毛茸茸的,还好香……”
他张开嘴,舌头伸进薛存的臀缝,上下扫着那些蜷曲细软的骚毛。偶尔吃到一两根掉落的毛发,薛岷也没吐出来,而是细细吮干净后,再和着口水一起吞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肛口更是没有放过,薛岷怜爱它,并不催促它向自己露出艳红的肠肉,而是反复地舔舐、吮吸那张浅褐色的小嘴,仿佛和它舌吻般舔了又舔,把每一根褶皱都舔得水淋淋的。
这时沙发往下一陷,康雨也脱了裤子爬了上来,跪在薛存面前,继续用手指插薛岷的逼。他一边插,一边用另一只手摸薛存的后脑勺和耳朵,又伸进薛存完全汗湿了衣服里,摸他汗淋淋的背和腋下。
三个人就这样以一种淫乱的方式挤在沙发上,一时房间里都是水声。
薛岷的阴道很难获得快感,康雨抽插他的同时埋下头,舌尖快速地顶弄薛岷的阴唇,时而又用牙齿叼住阴蒂拉扯,或者使劲地嘬肛毛浓密的深色屁眼。
他的唇齿间和鼻腔里都是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混着动情的骚味,除此以外,还有一种温和又霸道的男性气息,时刻提醒着他自己在伺候的是一个有男性特征的人,是自己的上司。
“够了。”薛岷轻声说。
这算是他和康雨之间的暗号,意思就是差不多要到了。康雨会意,手指抠紧薛岷的阴道,手掌大力蹂躏外阴,同时嘴唇裹住薛岷的屁眼,舌头硬生生地往肠道里顶。
薛岷的高潮算不上高潮,因为能射出来的只有淅淅沥沥的残尿,与其说射精更像是失禁。但即便是这种虚假的高潮,也需要疼痛的配合。
“……哈……爸爸轻点摸……!”
薛存突然感觉到自己腿根处的手加重了揉捏的力道,把他的两瓣臀肉揉得又疼又麻,简直像有小火苗在上面燎,同时身上的重量逐渐增加,是薛岷在往他身上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开始以为薛岷是撑不住了,但接着感觉到薛岷两条腿夹紧了自己的身体两侧,将自己禁锢在中间,然后有东西缓慢又重重地压上了他的后脑勺。
“爸爸?”
薛岷整个地坐了下来,丑陋骚臭的阳痿鸡巴正对着薛存的脖子,软软的一团巨物压在了儿子泛着一层湿汗的皮肤上。
薛存无力抵抗,被他压得上半身都贴在了沙发上,尤其是脸,几乎是砸进了那滩尿液里,连眉毛都湿了。
薛存狼狈地睁大了眼,薛岷却没有顾及他,只是舒爽地喘了口气,还故意耸动着身体。
随着他的动作,薛存感觉到粗硬浓密的阴毛扎着自己脖子,发出沙沙的声音,而那根阳痿鸡巴和两颗卵蛋摩擦着自己的皮肤,在上面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宝贝给爸爸磨磨鸡巴……哈,爽死了……宝宝……”
“爸爸,你……”薛存胀红了脸,“你……”
自己的脖子承着爸爸的胯,他还用腿夹紧了自己,前后耸动着身体……
薛存感觉自己简直像是自慰用的枕头,不对,更像是被宠物用得破破烂烂的性爱玩具……上面沾满了发情的尿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到这点,他小腹一酸,腿都软了,几乎跪趴不住。
薛岷还低喘着笑道:“爸爸的尿孔被宝宝的头发扎到了,骚逼也被磨到了……宝宝怎么浑身上下都可以给爸爸玩?骚狗狗……”
“……别说了!爸爸……”
康雨也火上浇油,抚了下薛存的脸,笑着说:“小少爷,你爸爸发情的逼水把你头发都打湿了……”
薛存无力辩驳,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肯定又骚又下贱。他本以为这就完了,却突然感觉脖子一热,有滚烫的液体顺着他颈侧流了下来。
薛存一愣,“……什么——”
“宝宝不是很喜欢爸爸的尿吗?爸爸都尿给你……”
薛岷舒爽地喘着气,伴着猛然到来的假性高潮,把剩下的尿液全都排了出来。
他黏成一缕缕的阴毛和薛存顺滑干净的头发交织在一起,腥臊的尿液不断从尿眼里漏出,劈头盖脸地浇在薛存头顶和脖子上,甚至溅进了他的嘴和眼睛。
“……”薛存惊呆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既兴奋,又有些委屈,一面喜欢爸爸这样对自己,一面又觉得他不该被骑在身下,而是该坐在爸爸腿上,被爸爸边抱着边撒尿才对。
……都怪康雨!
而且为什么康雨在爸爸就那么容易爽!
他回过神来后,第一眼先又羞又恼地看向康雨,但康雨没看他。薛岷失禁的过程中,康雨持续地抚慰着他的下体,直到薛岷的鸡巴里不再流出尿液,他才腾出手来怜爱地摸了摸被尿浇透的薛存,感觉到自己下面的鸡巴硬得发疼。
“乖宝宝……”
薛岷射完尿,把薛存翻了过来,让他仰躺着,鸡巴意犹未尽地在薛存的腿心摩擦。薛存被他糟蹋了一通,浑身上下没一块皮肉是干净的,嘴唇微张,急促地喘着气。
康雨也埋下身,托着薛存的下巴,吮吸他被尿染脏了的嘴唇。
薛存被两个男人压在身下,被他们轮换着亲嘴巴,或是两个人同时亲他。他的屁眼没被插,但会阴和穴口被指腹搓得发麻,康雨还射在了他的腿心上。
他可怜兮兮的,不知不觉就泄了两次,爽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只是还没流进鬓角就被一条炽热的舌头卷走,又覆在他眼皮上舔了舔,甚至伸进了缝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世上99%的学生都讨厌开学,但这其中一定不包括薛存。
开学的摸底考试,薛存又是第一。他重回第一宝座,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但这样的快乐只持续了一天。
他看成绩榜的时候,顺便找了找竞争对手明小励的名字,没想到明小励排名掉了不少,简直是大滑坡。第二天课间休息的时候,薛存听见有人在讨论,说明小励露出来的手臂和后脖子上都有淤青,不知道是不是考差被父母打了。
那人说着,还瞥了眼薛存,仿佛这事和薛存有什么关系似的。
薛存面上不屑一顾,心里却有些犯嘀咕,放学的时候刚好碰见了明小励,便远远地打量她。
一个寒假过去,明小励抽条了不少。她个子本来就不矮,一瘦肩骨都顶着羽绒服凸显出来,乍一看病骨支离的。
她也看见薛存了,但只看了一眼就连忙移开目光。
薛存皱了皱眉头,干脆直接走上去拦住明小励,“喂,不就一次考差了吗,不至于吧?”
他这话说得颇有些没头没尾,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找明小励搭话。明小励穿着长袖,看不出有没有伤,脸色倒是有些蜡黄,跟没吃饱饭似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薛存?”明小励不自在地摸了下头发,小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说:“你这次为什么考得那么差啊?”
明小励没想到薛存是问自己这个。
她一愣,解释道:“我寒假没怎么看书。”
然后她又笑了,鼓起勇气说:“恭喜你啊薛存,这次考得——”
薛存打断她:“你是不是挨打了?”
他太直接了,明小励被他哽了一下,好半天才说:“没有啊,谁告诉你的?”
薛存毫不避讳地把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圈,说:“哦。”
他想了想,又自傲地说:“你不用恭喜我,我考得好是应该的。”
说完,他转身要走,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一双柔媚缱绻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薛存先是看见了这双雌雄莫辨、摄人心魄的眼睛,接着才注意到了拥有这双眼睛的人——是星阙。
陈星阙和几个朋友站在一起,被他们众星捧月地围在中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群人薛存有一点印象,他有时一个人在操场跑步的时候,会遇见他们也在中间球场上踢球,但他们就算缺人也不会来找薛存组队。
其他人都在说笑,嘴唇一张一合,只有陈星阙的反应堪称冷漠。
他皮肤苍白,隐隐透出青色的血管,眼睛一眨不眨,安静地看着薛存。即便他上身穿了好几件,腰仍然细得惊人,衣服被微风一吹贴上他的小腹,那一块几乎是凹进去的。
薛存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陈星阙还是那么瘦弱、病态,一呼一吸都让人讨厌,但薛存总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之前每次见到薛存,陈星阙都一副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怯懦样子,搞得薛存烦不胜烦。但这次,他站在原地,仿佛对薛存失去了热情,眼睛却一直追随着薛存,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明小励见薛存半天不动,问道:“你怎么了,薛存?”
薛存看了眼明小励,又看了眼陈星阙,发现陈星阙还在盯着他。
“……没事。”
薛存不爽地拔腿走向校门,一边走一边想,放了个假回来,这群人一个二个怎么都变得那么奇怪?
薛存拉开车门,有些失望,今天来接他的又是司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说:“小少爷,薛总晚上还有个会,让我先接你回家。”
薛存情绪不高地“嗯”了一声,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纸袋。华雯每次安排司机来接薛存,都会提前买好吃的让司机带给他,今天她买的是两个抹了坚果奶油的贝果。
薛岷最近很忙,回到家时常是后半夜了。薛存不关注新闻,不知道爸爸每天在忙什么,也不知道他爸爸最近是本地财经新闻的头条。
一周前,薛岷的集团突然发出公告,将在一个月后对两家大型钢企的股票进行15%以上的减持。
减持理由倒是写得冠冕堂皇,但没人信。
现在主要流传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薛岷真的缺钱,甚至不得不拆东墙补西墙,估计没多久就要破产了;也有人说,薛岷这一招要么是为了打压吸筹,要么是下个月市场会有一波大拉升,薛岷在等着高位套现。
此外还有寥寥者道,薛岷突然急着抛售手上股票,不是个好兆头。
地产热的这几年,是个人就在投资房地产,只有薛岷完全不碰,他间接持股的这两家钢企,就是他和地产行业的最大关联。薛岷抛售股票,或许是对房地产的看空。只是这猜测太过匪夷所思,实在没几个人信。
而薛岷没有任何表态。
开完今天的最后一个会,薛岷回了办公室。他一边摘下领带,一边拿起华雯给他整理的当天财经新闻。
今天太忙,上午应付证监会,午饭后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开会,他还没来得及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华雯整理新闻是按重要性排序,屏幕上第一条是一家业内排名前列的互联网公司被证监会和央行同时约谈的消息。
约谈的内容倒是不算严肃,不过就是说要加强业务监管,以及抑制杠杆上升过快,比证监会给薛岷的警告要轻得多。
薛岷看完,笑了一下。
华雯和他多年默契,也笑道:“至少我们不用应付银行。”
说到银行,华雯想起件事。
薛岷的集团下面有一家乳制品公司,叫犍乐。犍乐在西北和境外都有自己的奶源,除此外,还在本地有近千户肉猪的代养户。
代养户找犍乐拿猪苗和饲料是需要交押金的。年前,银行主动找上门来,想要为他们的代养户发放押金贷款,并直接受托支付给犍乐。
薛岷同意了。
犍乐代养规模不大,这笔贷款可有可无,他本意是卖银行个面子。然而,贷款的后续进展很慢,还麻烦相当多。
说到底,银行并不是看上了犍乐,而是看重整个集团的实力。但同时,他们也知道薛岷缺资金,得罪不起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华雯说:“他们不光和我们有合作,还给泰正牧业发放了同一个产品,应该是今年在主推。那边的逾期率比我们高,但放款率和额度也比给我们的高得多。”
泰正牧业就是阳知辛承诺卖给薛岷的公司。薛岷对阳知辛说想做农牧的龙头,并不全是假话。
薛岷想了想,不太在意地说:“没事,再忍忍,也当不了多久孙子了。”
他随手脱下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而且往好处想,至少是找银行贷款,不是找陈家。以后剥离起来也方便。”
华雯点了点头。
她是薛岷的心腹,自然清楚薛岷卖股票筹资,是为了现金并购泰正牧业和泰正药业。纯现金,不掺股,他要把这两家公司完完全全从泰正剥离。
薛岷一边套上大衣,一边问华雯:“小存今天怎么回家的?”
“我派了司机去接他。”
“行,”薛岷温声道,“你也早点儿回家休息。”
华雯回自己办公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拿上东西,下楼去车库开车。临走时,他又浏览了一遍平板电脑上的新闻,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看不太清晰的浅淡笑意。
回家的路上,薛岷边开车边想事。
他年轻的时候,脑子里总是随时被工作填满,干掉一个竞争对手并瓜分他的血肉带给他的快感甚至比性爱更甚。
他或许没完全做错,至少在离婚后,薛岷唯一保全的就是他的事业——但这不代表他不后悔。和薛存相比,这些钱财和地位都是无所谓的、不值当的东西。
现如今他再想工作,长念却虑、步步为营间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兴味,虽然不至于厌倦,但也很淡漠。他仍然需要钱财和地位,但不再是为了满足自己;至于那些不得不忍受的虚与委蛇和疲惫,是他活该受着。
阳知辛和泰正牧业,阳旬和郑秉,阳家和陈家……薛岷反复思索着下一步要做的事,一路开得很慢,回到家时已经饿得胃有些泛疼了。
海鲜都得现做,他先去找薛存,发现薛存坐在泳池边的灯下。
冬天,室外泳池没有水,池底落了些花叶,薛存一个人坐在那里,背影蒙着一层冷色的月光。
薛岷走到他身后,薛存没注意到他。薛岷站了片刻,开口说:“宝宝,我回来了。”
薛存转过头来,锐利的眼睛大睁着,高兴地说:“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静静看了他两秒,见他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好,才问:“怎么坐在这里?”
“我在做题。”
薛岷才发现薛存的手上竟然拿着纸笔。
就着灯光,薛岷粗粗看了下纸上的题,说实话第一眼都没看出来是哪一科,有点像数学又有点像物理。
他太佩服薛存了,说:“喜欢在这儿做题?那爸爸让人明天把灯调亮点儿。”
又问道:“宝贝摸底考怎么样?”
薛岷其实心里有数,但每次成绩出来,他还是会问。
果然,薛存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就等着这个呢,立刻得意洋洋地说:“这还用问吗?谁能是我的对手!哼,那个明小励,上次不过是……”
薛岷配合地夸他:“宝贝太厉害了,想要什么奖励?爸爸先亲一会儿好不好?”
他俯下身抱起薛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头倚在他肩上,还在兴高采烈地自吹自擂:“……他让我分享经验,我就站起来,说这有什么难的?就这点儿难度,我连……”
薛岷听着,心里感同身受地替薛存班主任尴尬和无语,又有点想笑。他估摸着菜还要再做一会儿,抱着薛存到旁边长椅上坐下,凑上去亲他。
可能是因为有些饿了,他没亲嘴,而是把薛存的衣服从肩上拉下来,埋头轻轻啃咬他赤裸的肩头,手则伸进去抚摸薛存的腰背。
薛存被他摸得身体摇晃,喘着气叮嘱道:“爸爸,别被人看见了……哈啊……”
话是这么说,他自己也很兴奋,抱着薛岷的头,用下身去撞薛岷的小腹。
喘息间,他问薛岷:“爸爸,你最近为什么那么忙?”
薛岷搂紧他:“爸爸最近想买几家公司,流程很麻烦,加上政府也要监管,所以老得开会处理各种事情。好烦啊,是不是?”
他不想让薛存烦心,故意将卖股的事说得很模糊。薛存果然被误导了,以为薛岷是忙着办买公司的手续之类的,问:“你累吗?”
“不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之后一段时间,薛岷变得更忙了,白天要开会,晚上还有应酬。
底层总有种误解,觉得做到薛岷这个位子的人,应当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直白点说,便不该再在夜总会里点小姐鸭子,而是应该豢养些演员或高级外围一类的高雅玩意儿。
但恰恰相反,白天个个西装革履、儒雅多金的这群人,到了夜里,却表现得比野兽更放荡、更未开化。
薛岷一连几天陪着人喝酒唱歌,他倒是喝得不多,但该点的他也得点上。
这天一开始是个浓眉挺鼻的少年坐在薛岷旁边,露出的手臂上肌肉白皙。他告诉薛岷自己是学体育的。
他衣服的前襟很低,隐约露出胸口的纹身,似乎是个名字。见薛岷的视线不经意掠过自己胸口,那男孩一下子笑了,凑到薛岷耳边,嘴里呼出的热气往薛岷耳朵里钻,说哥,我有女朋友。
他知道有人就喜欢玩体育生直男,赌这样说薛岷会更亢奋。薛岷倒是没什么反应,也不像对他有兴趣的样子,但后来少年看包间里其他人都捏上胸摸上腿了,担心自己的小费,便也往薛岷身上贴,薛岷倒是没有拒绝。
有人来找薛岷碰杯,说:“薛岷,躲那么边上干什么?中间坐着唱歌去。”
薛岷说:“别,您饶了我吧。”
就这么淫乐了一个来钟头,有人腻了,嚷嚷这一批都是哪儿找来的货,脂粉气太重,不像学生。他一说,其他人都哄笑起来。
说话那人喝多了酒,虚着眼看了一圈包间里的人,眼睛定到薛岷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十来岁的男人面露委屈,孩子似的撅着嘴道:“薛总,你说是不是?”
薛岷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是。”
那人便顺着薛岷的话,要求再上些新货色,能是大家都没见识过的最好。
过了会儿,包间里进来了一批雏妓,有男有女,分开来看并不觉得有什么,但这样站一排便显出了端倪。
经理不必再多说什么,但大家都看出来,这群雏妓全都是双性。长得像女孩的必然有根鸡巴,长得像男孩的必然多生了个逼。
这确实是少有见过的新货色了,一时包间里的温度都攀升了几度,空气里仿佛有野兽在蠢蠢欲动。
薛岷表情有些冷淡,从左到右挨个将这一排孩子看了过去,看到最末尾的那个时,眼神顿了一下。
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开始挑人,薛岷拍了拍身旁的男孩,突然说:“左边那几个,随便选一个带过来。”
说完他端起杯子喝酒,仿若无意地挡了下自己的脸。
体育生起身带了个娃娃脸的女孩过来。她看脸很嫩,估计还没薛存大,薛岷把她搂到腿上,那女孩并拢腿,环住薛岷的脖子。
她原本有些害怕,但眼前这位嫖客看起来温和儒雅,和包间里其他肥头大耳的人一比更是显得俊逸非凡。她鼻子靠在薛岷的胸前,闻到股酒气混着男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抱惯了薛存,抱她像抱片羽毛。过了会儿,体育生凑过来想和薛岷接吻,薛岷往后避了避,愈发隐进了阴影里,他便悻悻地转而去挑逗薛岷抱着的女孩。
不得不说在这里讨生活的人,不管外表看上去如何,在察言观色方面都不会差。体育生见薛岷不生气,和那女孩接着吻,手伸进了她裙子里抚摸,那女孩的短裙很快就被小鸡巴顶起来一块凸起。
薛岷往日也抱薛存在腿上,看另一个人这样当着他的面爱抚他儿子,但眼前的场景激不起他的兴致。身上两人的动作刚好挡住了他的脸,薛岷便透过缝隙沉沉看了眼包间里的其他人。
各式衣服洒了一地,男人们耸动的身体被包间里的灯光照得忽明忽暗,薛岷没找到刚才站在末尾的那个人,不知道正被谁压在身下。
若薛岷再年轻个十岁,薛存遗传自他的特质还没有完全消失,他或许还会管管闲事——但如今的他不会动。
包间里的气味令人作呕,薛岷的心里翻涌起片刻泥浆,但很快平复了下去。他一直坐到快天亮,买了酒水和这批雏妓的单才走。
薛岷到家时,薛存还在睡着。他本来想先去洗澡刮胡子,但薛存仰躺着,被子踢在一边,晨勃把睡裤顶起了一块小山。薛岷见了,在夜总会里隐隐被唤醒却没有满足的欲望突然燃了起来。
他并不打算打扰还睡着的薛存,就静静坐在床边看着他。
薛存6点过醒来时被他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薛存说,“你……都起床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薛岷,见薛岷衣着服帖,但眼睛有些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胡茬,显然一晚上没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喝酒了?”薛存有些不满地说,“爸爸!”
薛岷说:“就一点儿,沾了沾嘴唇,不骗你。”
说着,他牵起薛存的手到唇边,吻了一吻。
“哼!”薛存皱了皱眉头。
他不打算再睡了,坐起来,“那你今天还去上班吗?”
“晚点儿去,今天有别的事。起床了?”
薛存点了点头,薛岷抱起薛存,带他去卫生间洗漱。
薛岷站在镜子前用刀片刮胡子,薛存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对着马桶撒尿。他的晨勃还没下去,浓密的阴毛间粗红的鸡巴硬着,马眼里流出尿液。
薛岷看了,突然说:“宝宝,爸爸帮你把下边的毛剃了吧。”
薛存反应很大,立刻说:“不要!——你觉得难看?!”
他瞪着薛岷,薛岷忙说:“不难看。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把刀片用水冲干净,放到洗手台上,接着走到薛存身后。
薛存心一跳,直觉不妙,下一秒薛岷突然手划过他的腰,伸到他身前,手指插进他浓密的阴毛。
他掌着薛存的那里,把薛存往自己怀里按。
两人身体相贴,薛存骤然被一股霸道的气息裹覆,薛岷身上的味道不太干净,是烟酒混着化妆品。
惊慌下,薛存原本压住鸡巴的手一松,鸡巴弹了起来,尿一下子洒到了马桶圈和马桶背上,又落了许多到薛存的睡裤上。
薛岷也被淋了一手。
薛存气得喊道:“你有毛病吧!”
薛岷的手湿了,他不在意地继续紧紧搂着薛存,语气却轻柔得过分:“剃一次吧,爸爸想看看宝宝下面光溜溜的样子,嗯?”
“我小时候你没看够吗?!”
薛存说完就有点后悔。薛岷果然笑了,在他耳边暧昧地说:“爸爸又不是变态。”
薛存大怒:“你还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最后还是被薛岷连哄带骗地按着用刮胡子的刀片剃了毛。
薛岷剃的时候分了区,只把他前边和鸡巴根部剃了,卵蛋往后直到肛毛都保留着。
薛岷还挺贴心地说:“这样等长出来就不会被扎得难受了。”
剃完果然很难看,薛存的阴毛粗硬,即使剃光了也能看到黑色的毛根,摸着也很扎手,薛存不忍直视,觉得自己像只没拔干净毛的鸡。
薛岷却爱不释手地摸他私处,要薛存站着,他蹲在薛存腿前,嘴唇和手心覆在上面摩挲,直到手上的尿液都晾干了,才放过他。
薛存脱了裤子洗澡,薛岷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拿了一个三角形状的小香包。
香包里原本有一颗珠子,薛岷取了出来,然后捏起洗手台上薛存被剃下来的蜷曲毛发,全部塞进了香包里。香包登时变得鼓鼓囊囊的。
薛存胀红了脸,难以置信道:“你……不会还要把这玩意儿挂在身上吧!”
上面还沾着他的……
薛岷说:“不挂在身上。”
没等薛存松口气,薛岷说:“爸爸挂在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被薛岷气坏了,尤其是薛岷上车后第一件事便是把香包换了上去。
薛岷的车上没什么内饰,只有后视镜上挂了一个小小的保平安的饰物,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小袋子,已经有些褪色了。
薛存看他把旧的饰物取下来,心里有些不舒服,抓住薛岷的手腕,说:“别取这个。”
他憋了半天,妥协道:“你……非要挂的话,那就两个一起挂着!”
薛岷看了他几秒,仍是把那东西取了下来,轻声说:“没关系,这个就不要了。”
这袋子里的东西还是很多年前他带着星阙去寺庙里时,一个僧人给的。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是一张随手写的平安符,僧人让星阙随身带着,薛岷怕搞丢了,便挂在车上。
即使后来他开着那辆车出了车祸,换车时他也没有把平安符扔了。因为它确实保了星阙的平安,让他在那场车祸里毫发无伤。
薛存还盯着那个平安符,眉头皱着。
薛岷不想让他再看这玩意儿,将它塞进裤兜,安抚薛存说:“这个挂太久了,不能再用了。”
“而且这些本来就是假的,是不是?”薛岷柔声说,“只有好好开车才不会出事。爸爸看见这个香包,就会想起宝宝,就会好好开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开车把薛存送到了学校。
薛存和薛岷说了再见,打开门要下车,回头时看见薛岷静静注视着自己。薛存犹豫了一下,又坐了回来关上车门,凑到薛岷面前说:“爸爸,亲一口。”
薛岷一下子笑了,一手解安全带、一手去搂薛存:“亲一口怎么够?”
两人隔着手刹贴在一起,薛岷撬开薛存的嘴唇,舌头伸进去搅弄。薛岷这样亲了一会儿,又捧着薛存的脸,换了个角度偏头亲他。
薛岷停的位置隐蔽,没什么人经过,薛存下车后,走到驾驶座那边,把门拉开,凑到薛岷身上使劲嘬了口他的脖子。
薛岷纵容地搂着他,享受地眯着眼感受脖颈上传来的刺痛,笑道:“宝宝,你这样公司的人会怀疑爸爸找男朋友了。”
薛存抬起头,不高兴地说:“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薛岷说:“宝宝是爸爸的老婆。”
或许是因为在薛岷身上留下了印子,又或者是被薛岷哄好了,薛存往校门口走去时很高兴。
下面被剃了毛还是有感觉,说不上来舒不舒服,有点滑又有点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早点摊时,薛存被油锅的香气勾出了馋虫,停下来买了几个炸麻团。
没想到明小励刚好也在买早点。薛存瞥了眼她,就见明小励脸色苍白,戴着手套的手攥着书包带子,很勉强地对自己笑了一下。
薛存抿紧了唇。
明小励怎么脸色越来越差,是放学以后去打黑工了吗?!
他一边想,一边看着油锅里上下起伏的面团,没有注意到明小励正失魂落魄地盯着自己的嘴唇。
因为刚才和薛岷亲热,薛存的嘴唇嫣红肿胀,唇边还有个他自己没察觉到的小小破口。明小励愣愣地盯着薛存的嘴唇看,那双光泽黯淡的眼睛里好容易闪过了一丝光彩,是险些落下的泪水。
薛存拿到了麻团,便往学校走去。明小励看着他的背影,原地站了几秒,然后几步追了上去。
“薛存。”她叫道。
薛存瞥了眼她:“干嘛?”
“你……”明小励的声音有些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闭了闭眼,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却在眼前挥之不去,折磨着她的内心。
薛存的爸爸很有名,长得也让人过目难忘,她知道和薛存接吻的中年人是他的爸爸。如果说薛存是被迫的,她还可以勉强释怀,可薛存看起来很开心,也很主动。
他们甚至不只是接吻,她看见了薛存的爸爸手伸进校服摸他。
薛存已经不耐烦了。最近陈星阙不来烦他,明小励又来了,也是一副很怕他却又想和他说话的样子。薛存有些不明白他们到底怕自己什么。
他又不打人。不打女孩,也不打陈星阙。
“你到底要说什么?”
明小励支支吾吾了半天,脸上闪过挣扎,最后说:“……你爸爸没给你准备早餐吗?”
薛存不明白明小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关她什么事啊!
他狐疑道:“你问这个干嘛?”
他只是随便问一句,结果一转头看见明小励竟然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滴泪水从明小励的眼眶里滚了出来,越过眼下的青黑,沿着她没什么肉的脸庞滑下,落进围巾。
薛存简直惊呆了。
“你哭什么……?我……”
虽然薛存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却也没法眼睁睁看着别人被自己气哭,只好憋屈地说:“你别哭了——我吃了,我又饿了。”
明小励看着薛存。
少女的眼神里混杂着痛苦和不解,还有一种薛存很不喜欢的东西,像是怜悯。
薛存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讨厌别人这样看自己。他直视着明小励,语气有些烦躁地说:“你想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你说不说啊!”
明小励慌乱地摇了摇头,“没……我……”
她解释不出来。薛存更不高兴了,干脆道:“那你以后别问我了。我们不熟,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存下车后,薛岷一个人在车上坐了会儿,看着薛存离开。
脖子上被薛存使劲嘬过的地方还有些肿胀,带着些微的刺痛。薛岷伸手去摸,指尖触到黏湿的口水。
他轻搓了下指尖,透过车窗看见薛存停下来买早点,接着和明小励边说边走了一段。然后不知道明小励是不是又怎么把薛存惹到了,薛存突然迈开步子,扔下人家走了。
薛岷无奈地笑了笑,收回目光。
如果薛存不是他儿子,那不管薛存是小他十岁,小他二十岁,或者像现在一样小到可以当他儿子,他都一定会想法子把薛存钓到手。
如果薛存和他同龄就更好了。薛岷读书时成绩很不错,是虚伪友好的优等生,但如果要把他在好学生和坏学生之间归个类,他可能得被归到坏学生那里头去。
究其原因,他换男女朋友太勤了,勤到像是把人耍着玩。
如果他和薛存是同学,那薛存一开始多半不会搭理他,或许还会对他很鄙夷,但薛岷最后一定会把他搞到手。
他不会像暗恋薛存的女同学一样小心翼翼、品德高尚。如果薛存不愿意被他操,那他就使手段让薛存来强暴自己。
至于肉体关系能不能发展成感情——至少哪怕是年少那个风流又冷漠的薛岷,对薛存也会比对别人多一丝温情的。只要薛存愿意喜欢他,他可以放弃所有别的乐子。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条件都是他的鸡巴能硬得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垂眸看了眼自己毫无起伏的裤裆,将刚才被薛存揉皱的布料整理好,接着他发动车子,逆着入城的车流,向城郊驶去。
电视剧《灰色落霞》正在城郊拍摄。
这是一个狄更斯式的故事。家境贫寒的男主年少时无意救过一个混混,后来他受到资助进了警校,毕业后成为警察。
他一级级往上爬,每一步都能得到来自暗处的帮助,他以为帮助他的是他恋慕的官小姐,却不知道其实是已经成为毒枭的混混——直到一封针对他的匿名举报信被送到公安局。
剧里,阳璋演男主,余燚演潜伏在毒枭身边的卧底;剧外,阳璋有天把余燚叫到他房间,余燚进去一看,房间里还有之前潜过他的一个制片人。
阳璋和制片人都叼着烟,脸上噙着抹轻蔑的笑,说话间不时用夹着烟的手扇余燚俊朗的脸,显然把他当个玩意儿。
他们抽的烟余燚没见过,味道也很怪,余燚闻着,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一根烟抽了一半,阳璋要余燚含住他抽剩下的烟头,然后解开裤子,当着那个制片人的面把余燚上了。
他体力很好,到最后余燚被他干得昏昏沉沉瘫在地上,他的鸡巴还不正常地硬着。余燚透过眼皮缝隙,看到阳璋脸色苍白,脖子却泛着火烧云般的红。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把那长得可以说不堪入目的制片人也拖到了床上,埋头扯他衣服。
余燚不敢再看,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后面那地方已经被肏成了一个合不拢的洞,往外流着精液。
之后,阳璋隔三差五就会叫余燚去他房间,每次余燚去他都在抽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是因为本性还是毒品,阳璋在床上很暴戾。他操余燚的时候会掐他脖子和鸡巴,有次做完余燚屁股都快被他咬烂了。
余燚表面唯唯诺诺,像条狗似的任阳璋作践,还主动贴着他炒cp,心里却觉得伺候阳璋还不如去伺候薛存。
想起薛存,余燚便有些愧疚。他知道这部仿佛天上掉馅饼般的剧是薛岷给他的封口费。
接了这部剧,从此他就做了薛岷的帮凶,得把薛家这父子俩的关系死命咽下去、烂在肚子里。
上午的戏拍完,余燚匆忙往房间走。
他姿势有些狼狈,因为阳璋昨晚把他后面操裂了,今天走动时都能感觉到在流脓。刚才又坐着拍了场戏,站起来时他发现内裤和伤口粘连在了一起,多半已经感染了。
刚拉开房门,余燚就迫不及待地将一只手放在了皮带上,但下一秒他愣住了。
他没想到薛岷在房间里等他,更没想到薛岷是这样的姿势。
薛岷脸色疲倦,嘴唇有些起皮,似乎是昨晚没睡好。他原本闭目靠在余燚房间的沙发上休息,听见余燚回来的响动,倏然睁开眼,看向余燚。
有一秒,或许是因为刚醒来,他没有刻意收敛气势,眼神很冷锐。
那一刹那的感觉很奇妙。余燚在这地方拍了几个月戏,每天被阳璋折腾得死去活来,身边只有一个助理。突然见到薛岷,他竟然觉得见到了主心骨,忙关上门走到薛岷身边,忐忑地叫了声:“薛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点头应道:“嗯。”
“您……怎么不让人来叫我?”余燚也不是一直在拍戏,很多时候他都是在片场候着。
“没事,没等多久。”薛岷说,“有水吗?”
“啊,有!”
余燚平时不喝开水,房间里水壶没洗过,他连忙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薛岷。
薛岷喝水的时候,下巴仰起,露出颈侧一个毫无遮掩的明显吻痕。
操,余燚看到那个吻痕,直觉觉得是薛存留下的。
他和薛存的最后一面很仓促,薛存几乎没搭理他。再之前他给薛存揉了屁股,再再之前他看着薛存挨打勃起了——他觉得薛存应该一辈子不想搭理自己了。
余燚心里有些忐忑,在床边坐下。
此时,他和薛岷面对面,中间隔着一张茶几,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突然发现不妙的地方。
昨天阳璋来过他房间,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有几个阳璋留下的烟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璋抽烟的时候,为了劲更大会揪掉过滤嘴,所以留下的都是烟身部分,还能看见里面填的烟草。
余燚坐立难安,不知道薛岷清不清楚这是什么,会不会以为是自己的。
他拼命思索房间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却见薛岷抬起眼看着他,突然问:“你现在还欠了多少钱?”
余燚不惊讶薛岷了解自己的经济情况,尽管难以启齿,还是老实道:“……两百万左右。”
对一个演员来说,这数额其实不算大,真正麻烦的是每天一睁眼就多出来的利息,以及他被拍下的那些照片和视频。
“我也不光欠了钱,我还有把柄在债主手上。”余燚苦笑。
薛岷神情淡淡,道:“你知道,两百万对我不算什么,就算再翻十倍,我也拿得出来。至于把柄,没有钱买不回来的把柄。”
余燚听了一愣。
他不知道薛岷这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他隐隐约约意识到了,却不敢确定——他不敢想薛岷提出这个,是想要自己回报什么。
经过上次去海边,他已经看出来薛岷压根儿没看上自己。
“薛总,您的意思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可以替你还钱,也可以替你解决别的所有麻烦——但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薛岷说。
果然!余燚心想。
薛岷看起来再彬彬有礼、平易近人,也是个资本家,资本家就是要吸你的血吃你的肉,给你一分,你得还他十倍。
或许是看余燚面露犹豫,薛岷笑了笑,补充:“不是坏事,至少,不是这种事。”
说着,他姿势优雅地将手指伸进烟灰缸,轻巧地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了一只烟。
余燚一惊,脱口而出:“薛总,这不是我的!”他猛地站了起来。
那一刻,他感觉到后面粘连的布料突然和臀肉分离,痛得他情不自禁地倒吸了口凉气。
但他顾不得这锥心的痛,只想着该如何辩解。
无论如何,这不是他能碰的东西,绝不能让薛岷以为这是他的!
薛岷没说话,只是随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啪”一声点燃了指间的烟头。
一簇火焰之后,烟头开始燃烧,飘起细长的白色烟雾,余燚一瞬间就闻到了那股令人浑身松弛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汗水从浑身毛孔里涌出,一滴滴落下来,有一滴落在他眼睫上。余燚竭力睁大眼,看见薛岷透过烟雾,轻飘飘看了自己一眼。
余燚咬咬牙,向前两步,半跪到沙发前。他仰头看着薛岷,恳切地说:“薛总,这不是我的,我没碰过……是阳璋的。”
他听见薛岷问:“你们做了?”
“……是。”
薛岷轻笑了一声,将快要燃烧到手指的烟头扔进烟灰缸,很快所有烟都开始燃烧,空气里的味道愈发浓郁。
那烟里想必还有催情的东西,闻着这味道,余燚竟然一点点硬了起来。
他难堪极了,连忙去看薛岷,幸好薛岷的脸色依然平静。
薛岷直视着余燚的眼睛,轻声问:“余燚,我想对付阳家,你觉得什么办法,能让阳璋声败名裂?”
这话的前半句犹如白日惊雷,不管给谁听见,都会嘲笑薛岷一句痴心妄想。可余燚无暇细想,本能回答道:“把他吸毒的事——曝出去?”
他说完才一惊,真正意识到自己刚才听见了什么。
余燚不懂商场,只想当然地觉得将阳家太子爷吸毒这件事捅出去,必定能给阳家带来重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却是摇了摇头,说:“他现在抽的这东西还够不上让他身败名裂。他可能还在抽瘾更大的东西,也可能在做更见不得人的事。余燚,如果你把证据给我,我可以救你。”
见余燚表情难看,薛岷接着说:“余燚,你之前招惹上的,是真正站在权势顶端的有钱人。如果没我出面,在彻底玩腻你之前,他不会放过你。”
“这件事有几分风险,但勉强算个好买卖。我可以承诺你,不管你成不成功,我都会帮你兜底,也会帮你还钱。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薛岷说完,就不再说话,给余燚时间自己消化。
余燚的心跳逐渐平复。
他此时回过味来,读出了隐藏在薛岷柔和语气下的威胁意味。别说薛岷是他老板,哪怕薛岷和他没关系,想捏死他也像捏死一只蚂蚁,毕竟薛岷自己也是站在权势顶端的有钱人。
他本就别无选择,让他考虑,只不过是薛岷刻意给他留了两分脸面。
余燚在心里叹了口气。
薛岷送他来这个剧组的目的一开始就不单纯。这世上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馅饼要么是用自己良心换的,要么是用自己换的。
余燚捏了捏拳头,说:“我明白了,薛总。您让我做的事,我会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薛岷笑了一下。
余燚一愣。
他此时认真看薛岷,才发现薛岷比他们那时去海边似乎……真的疲惫了几分。他一开始以为是薛岷没睡好,但不全是。
他无法用“老”这个字形容薛岷。薛岷的骨骼仍然稳稳撑着他的皮肤,脸上的线条利落明晰,但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变了,变得更深沉、更令人胆怯。
余燚不禁心想,薛岷到底在谋划什么?他到底和阳家有什么仇?难道就因为他前夫要娶阳家的小姐,他就要连同阳家一起报复?
可这也太可笑了,竟然想对付阳家,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看我做什么?”薛岷突然问。
余燚一惊,连忙移开眼,说:“薛总,您要去床上躺会儿吗?我给您换床干净被子。”
“不了,来不及,我等会儿还要找导演谈点儿事。”
说着,薛岷站起身,低头看着余燚,语气平淡地说:“把裤子脱了吧,我帮你涂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可能是看出了余燚动作不自然,也可能是余燚没回来时,他看见了卫生间里的东西,或者余燚的那个助理根本就是薛岷的眼线。
余燚抓着裤子,心里难堪极了,犹豫了很久,才慢慢脱了下来。
他本来是站着的,但这样撅着屁股,那里正对着坐在沙发上的薛岷的脸,余燚连忙跪趴下来。
他后面挺难看,又是脓又是血,肿得只剩条缝,薛岷勉强伸了一指进去。
那种痛和鸡巴硬肏进来也没什么两样了。余燚像被针扎似的,身体猛地一弹。
“……很疼?”薛岷停下动作。
“没事,您继续……”余燚咬着牙关说。
“忍忍。”
薛岷的动作其实很轻柔。他手指裹着药,打着圈往里伸,直到手心贴上余燚满是咬痕和掐痕的臀肉。
不知道为什么,余燚突然回忆起了薛岷揍薛存的场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臀肉红肿,挨打时大腿内侧虫子般堆叠的伤疤时隐时现,余燚到现在都不明白这到底是谁给薛存划上去的,是薛岷……还是别人。
余燚不敢再多想,怕自己又硬,却突然听见薛岷说:“薛存挺喜欢你。”
这一句带给余燚的冲击比之前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大。
余燚的视野空白了一瞬。有那么半秒,他的心底升起了一种不切实际的期望,令他像是猛然浮到了云间;但紧接着他像突然被拖拽回了现实,还在墙上撞了一下。
余燚嗓子干涸,好半天才说:“……小少爷很率真。”
薛岷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他动作很快,没几分钟就替余燚涂好了药,然后去卫生间洗手。
余燚爬起来穿裤子,心上像沉沉地压着一块石头。
薛岷收拾好,便去找导演谈事。出房门的时候,他对余燚说:“别吃阳璋给你的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见过余燚,薛岷下午仍然开车回了公司。
他一晚上没睡,前几天也每天只睡了不到五小时,本来不该再开长途,但他还是开了。果然,快到公司楼下时,他被另一辆车追了尾。
追尾有点严重。撞他的是个年轻人,开着辆悍马,停下车后连忙走到薛岷车旁,等他下来交涉。牵着执勤犬的保安也走了过来。
薛岷却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动。
他系着安全带,手仍然搭在方向盘上,看了一眼挂在后视镜上的小香包。
虽然追尾是对方责任,但和薛岷注意力不集中也有关系。他才承诺了薛存好好开车,结果没几个小时就出了事故。
“薛总?”
保安见薛岷半天不动,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敲了两下他的车窗。
车里,薛岷仍然坐着,仿佛没听见外头的响动。
他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被眼睫遮掩住的眼底悄然爬上几分阴翳。
薛岷知道自己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总是看似把情绪控制得很好,表面云淡风轻,但那些阴暗的、压抑的、烦躁的,包括永远无法消解的性欲,一直在他身体里冲撞,寻找一个出口。
他就像一根拉得太紧的鱼线,一条气打得太满的轮胎。
迄今为止,一切计划都进行得很顺利,但他没有任何成就感。掌控得越多,就失去得越多,秘密瞒得越久,他就越难伪装。
父母和姐姐已经和他有了嫌隙,他还把余燚拖下了水。
还有星阙……星阙干的事才是真正的定时炸弹。
刚才一路开车,薛岷都在不自觉加速。被追尾时,他整个人往前冲了一下,又被安全带拉回来。那一刻,他竟然感觉到终于喘了口气。
“薛总,您没事吧?”保安有些紧张,“您受伤了吗?”
薛岷抓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在上面留下痕迹,又陡然放开。他做了个手势,让他们退开些,然后开门下了车。
人绷得太紧会很危险。但他不能放松,现在还不到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这辈子会不会有能完全放松的那一天。
“我没事。”薛岷说。
那年轻人是来集团谈事的,想必认得薛岷,看清了薛岷的脸后,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紧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检查了下车尾,伸手摸了一下撞得最严重的地方。
看完后,薛岷表情没什么变化,一边掏手机一边说:“保险公司?”
那年轻人松了口气,只觉得薛岷果然像传闻中一样低调又好说话,忙说:“好的,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薛存出校门时看见了薛岷的车在等他,但不是早上送他时开的那辆。
驾驶座上是康雨。薛存拉开后座的门,薛岷西装革履、姿势放松地坐在里边,含笑看着他。
薛存很高兴。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薛岷突然不笑了,说:“不准说。”
然后他又笑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薛存憋闷地说,“你怎么变脸这么快啊!”
他坐进车里,吐吸了好几口气,还是没忍住,问薛岷:“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他想问薛岷怎么改开这辆车了,还想问薛岷今天不加班吗,竟然有空来接他了。
薛岷摸了摸他的脸,让康雨开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心里觉得不太对劲,爸爸心情好像不太好。
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从他上车以后,康雨这个狗腿子居然一句话没说,很奇怪!
薛存往薛岷那边挪了点儿。
按道理平时他凑得那么近,还是在两边车窗外不时有同学走过的情况下,薛岷就该故意亲上来了——但他竟然没有,只是轻轻搂住自己。
果然很不对劲!
要薛存揣摩薛岷的深沉心思,简直是在为难他。
薛存想不出谁招惹了薛岷,但总归不是自己,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抚了下薛岷胸口。
下一秒他听见薛岷说:“占爸爸便宜?”
薛存怒道:“谁占你便宜了?!薛岷你少那么自恋!”
“那宝宝刚才为什么摸我?”
“……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薛存说不出口刚才是感觉薛岷好像不高兴,想给他顺顺气。
他总是能感觉到薛岷情绪的变化,从小就是这样。明明薛岷的表情没什么改变,但他就是能在某一秒突然感觉到爸爸心情不好了。
可惜薛存敏感,但不细腻。他捕捉到了,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是薛岷先对他笑了笑,一边按灭手机屏幕,一边把他抱到腿上。
“星存。”
薛岷的怀抱是热的,眼神却很冷,薛存瞥见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一张照片。
“爸爸,你刚才在看什么?”薛存问。
薛岷沉默了几秒,说:“爸爸在看工作邮件。”
薛存听着便信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坐在薛岷腿上,眼神掠过屋子里的装潢,没多久注意力就开始游离。
他看了几秒电视机里的画面,很快被落地窗外铺着的厚厚一堆落叶吸引了目光,想去踩一踩。接着他又看见园丁在浇花,他好奇她衣摆上坠着什么,怎么亮晶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急躁又迫切的念头,令他忍不住挣扎起来。
“我要去花园!”
薛岷搂着他,哑声说:“……陪陪爸爸。”
薛存却听不进去。他满脑子都是那闪光的饰物,还有秋日阳光穿透枝桠洒落在地上的光斑,“我要下去——你放我——”
干预课的老师说过,薛存最大的问题不是多动症本身,而是他本来脾气就坏,不服管,越不让他干什么,他越要干。
他挣扎得厉害,蛮横不讲道理,甚至狠狠踹上了薛岷的小腿。
“去玩吧。”薛岷放开他。
薛存立刻头也不回地跑到屋外,来到那个园丁身边。
园丁看见他,对他笑道:“小少爷,你找我吗?”
“你身上是什么!”薛存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摆。原来那是一圈星星形状的布料装饰,远看是闪闪的,摸着却是软的,没什么意思。
薛存一下子失去了兴趣。他放开手,觉得还是坐在爸爸腿上更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连忙又往屋子里跑去。
回到客厅,薛岷却不在原处了。薛存找了找,发现薛岷站在楼梯下面,背影冲着他。
他猛地刹住脚步。
他看见薛岷抱着星阙,星阙环着他的脖子,小小的脸乖巧地依偎在薛岷肩上。
他们一大一小安静地靠在一起,像彼此的支撑。
薛岷在轻声对星阙说:“……这是我和大爸爸之间的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永远最爱你。”
薛存愣住了。
他心想:什么是“最爱”?那我只能……排第二吗。
薛存回过神来,听见薛岷说:“……那宝宝想摸吗?”
他眼看着薛岷抬手解了胸口两颗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穿着和西服同色的大衣,衣襟敞开着,里边衬衫半遮半掩,露出色泽细腻、但能看出肌肤质感的皮肤。
因为胸肌鼓起,下方有一层暗色的阴影。
接着薛岷捉起薛存一只手,伸进自己衣服里。他在薛存试图挣开他之前,开口道:“爸爸的胸口好不舒服,宝宝替爸爸揉一揉。”
薛存猛地从过去里抽离,有些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薛岷说:“心脏裂开了。”
薛存听了眉心一跳。
他就知道,薛岷身体好得很,肯定是又在故意耍弄自己。
真是太烦人了!
他的手覆在薛岷的左胸上,上面又压着薛岷的手。手心的触感温热有弹性,还能感觉到心脏跳动的节奏;手背的感觉则是微凉,却更加难以忽视。
那只手强势地按压着他的手,带着他动作,逼迫他抓揉下面那块软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感觉到爸爸的乳头硬了,顶着自己的虎口。
“你……”薛存脸红了。
薛岷还一本正经地问:“只是帮爸爸揉下胸口,怎么手心那么烫?嗯?”
薛存吃过爸爸的乳头不少次,但还没有这样纯粹地用手揉捏过。
这感觉比直接上嘴还要色情,尤其现在是在车上。
因为堵车,前后挡风玻璃都不时有行人横穿而过。别人都背着书包准备回家,或是牵着男女朋友的手闲逛,薛存却把手放在爸爸的衣服里,配合爸爸自渎。
就在这时,薛岷的手机响了。
薛岷掏出来看了一眼,接通道:“喂,姐。”
说话间,他的手滑到薛存的腕上,仍是虚虚地握着他没有放开。
薛岷身上的肌肉是刻意练出来的,比他同学们青涩的肌肉更加成熟也坚韧,能完全撑起一套昂贵的西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褐色的乳晕边生着些稀疏蜷曲的毛,勃起的乳头小而硬,几乎把薛存的手磨得发疼。薛存一时分不清是自己在玩弄薛岷的胸,还是薛岷在猥亵自己的手。
“……你们去哪儿玩?”薛岷对着电话那头问。
薛存抿了抿唇。
明明薛岷没有再强迫他,他却忍不住主动揉捏起了薛岷的胸。薛岷的胸肌此时松弛柔软,跟奶子也没什么两样,薛存抓揉着,想起了薛岷的另一处地方。
他犹豫几秒,还是顺从自己的欲望,将手放在了薛岷的裤裆上。
那里好大一团,比薛岷的胸肌份量更重。
薛存隔着裤子抚摸薛岷那里的轮廓,薛岷一边打电话,一边含笑看了他一眼,主动解开自己的皮带。
“……行,我让司机去接他。”薛岷“啪”地扯开皮带扣,又单手解开扣子,“嗯,你把他每天要上什么补习班都发我……”
薛存的手伸进薛岷的西裤。
他一摸上爸爸安静蛰伏着的大鸡巴,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东西一如往常,有些湿漉漉的,茎身粗大得无法一手握住。阴毛杂乱地搔刮着薛存的手腕,薛岷还主动地夹腿,用大腿内侧按压薛存的手。
薛存不知道自己此时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只见薛岷突然说:“等一下,姐。”
说完,薛岷拿开手机,捂住听筒,凑到薛存面前。
他咬了口薛存的嘴唇,然后在他耳边说:“骚宝贝,爸爸干死你。”
说完,他继续和薛锦打电话。
薛存听了,明知道薛岷只能说说,心还是跳得急促极了。他抚弄着薛岷的鸡巴,还有下面的卵蛋和逼口,薛岷甚至主动抬了下屁股,让他玩下面的屁眼。
外头堵得要命,连康雨都开始按喇叭了,车流几乎一动不动。
见没什么颠簸,薛岷干脆把薛存抱上了腿,空着的那只手也摸上薛岷的校裤。
薛存的手一开始还在薛岷西裤里,过了会儿就改成死死搂住薛岷的脖子。
他脸对着后挡风玻璃,下巴放在薛岷肩膀上,顾不得手机离自己那么近,鼻腔里发出小声的哼哼,身体更是随着薛岷的动作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也摸下我的鸡巴……”
薛岷便真的听他的,给他撸了两下鸡巴。
薛存有些受不住,整个人在薛岷身上蹭来蹭去,把薛岷的衣领蹭得更开,皮肤都有些发红。
薛岷的声音仍然平静:“……放心吧,我都知道。”
“薛存?薛存在……跟我撒娇。”
说着,他对薛存说:“姑姑要跟你说话。”
薛岷愣了一下,薛岷把手机递给他。薛存刚手忙脚乱地接过手机,薛岷就两手放上薛存的腰,往下褪他裤子。
他似乎是要报复薛存刚才干扰自己打电话,直接利落地掰开薛存的臀瓣,就揉上他的睾丸。
“……姑姑。”好半天,薛存才叫道。
他的声音有种不自觉的甜腻,还带着些鼻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锦听了,说:“哟,真在跟你爸撒娇啊?”
“……没有!”
薛锦被吓了一跳,也冲他喊道:“知道了!”
薛岷一边摸薛存下身,一边舔他的唇角。薛存略微往后仰,却被薛岷瞅准机会钻了进来,和他舌吻起来。
“——唔……”
幸好薛锦已经自己说了起来:“小存,姑姑和姑父要去自驾,让李敏意在你家借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见薛存没答话,只隐隐听见在喘气,薛锦补充道:“放心,姑姑已经警告过他不准乱碰你的东西了。他要是惹你心烦,你直接揍他就行……”
薛存好容易才找到空隙,一把推开薛岷的脸,咽下嘴里一大口不知道谁的口水,说:“……好。我不会揍他的。”
“姑姑开玩笑的。”薛锦笑道,“好孩子,乖小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放下电话后,薛存仍然呼吸急促。
薛岷恶人先告状,用鼻尖去顶薛存手心,说:“怎么又推爸爸?薛存,你最近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啊。”
他是和薛存开玩笑,毕竟手连着小臂都还埋在薛存衣服里,但薛存抿了抿唇,突然就恼了,“你怎么那么记仇啊!”
估计自己什么时候推过他,什么时候顶过嘴,什么时候踹了他一脚,他全都在心里记得一清二楚吧!
薛存又调皮捣蛋了,扣一分;星阙又装模作样讨自己欢心了,加十分。
“爸爸怎么就记仇了?”薛岷仰头看着他,反问,“我不是任你打任你骂吗?除了宝宝,随便换个其他人,推我一把试试。”
他说这话时语气轻松,但前面的康雨一下子喇叭也不按了,眼观鼻鼻观心地握着方向盘。
薛存还浑然不觉,气哼哼地睨了眼薛岷,说:“那如果……我踹了你呢?”
“什么?”
“你不会记恨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反应了一下,说:“当然不会。”
“记恨”这个字用得太重了,薛岷微微皱了皱眉,不解他为什么在这件事上纠缠。
薛存没踹过他。
和他打闹时或许踹过,但那不算;小时候动作没轻没重时倒是踹过,不仅如此,还抓过他的脸,扯过他头发,但薛存应该不记得了,薛岷也没放在心上。
总不能是指薛存还在他肚子里的时候吧?
“宝宝,为什么突然——”
“哼。”
没等薛岷说完,薛存突然抬腿踢了薛岷一脚,薛岷的腿晃了一下。
原来刚才他问自己,是想干这个。薛岷无奈地笑了笑,倒是放下心来,说:“又生什么气?”
薛存总这样无缘无故发脾气,他只觉得十分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放薛存回座位上坐好,心里盘算着敏意来家里住的事。
敏意能来倒是个好事,刚好薛岷这段时间很忙,他可以和薛存作个伴。
薛存仿佛仍然很不爽似的,转头看着窗外。在薛岷看不见的地方,他一向张扬浓烈的眼神却有几分黯然。
今天午休前去上厕所的时候,他在男厕所碰见了陈星阙。之前他从来没在厕所里碰见过他,想来他都是去双性专用的厕所。
这段时间,他对陈星阙的态度都是“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甚至尽量不和他对视,因为他怀疑陈星阙有神经病。
最近他老是盯着自己。
他盯得毫不遮掩,有次还被薛存那个双性同桌发现了。但她只是兴奋地感叹陈星阙长得真是精致,眼睛尤其好看,我见犹怜。
见薛存脸很臭,同桌安慰道:“薛存,我又没说你不如他,你也是个帅哥。”
薛存干巴巴地说:“哦。”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陈星阙身上看出“我见犹怜”四个字的。他的眼神明明很阴森,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薛存进来,陈星阙倒是没干什么,只是继续埋头洗手,薛存便也若无其事地走进隔间准备撒尿。
他在学校怕弄脏裤子,都是蹲着撒尿的。他不想让星阙听见自己排泄的响动,便站在隔间里等星阙出去。
没想到星阙半天没完事儿。薛存想起什么,解开了裤子,低头看自己的私处。下面被刮干净了的样子很奇怪,少了些男性气概。他一看见那里,就想起薛岷脸贴在上面摩挲、还伸舌头舔他的样子,心口有些发热。
这时,有人敲他的门。
“小存。”
是陈星阙。
“……干嘛?”
明明隔了扇门,薛存还是慌张地拉上了裤子。妈的,他心里有些抓狂,陈星阙真的是正常人吗,别人拉屎他敲门?
“你是在尿尿吗?”星阙的声音放得很轻,语气有些担忧,“是不是尿不出来,要哥哥帮忙吗?”
薛存一下子胀红了脸,低吼道:“关你屁事!——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一件事薛存没给任何人讲过。他被关在地下室时,到最后一段时间,他完全上不出厕所,星阙会偷偷帮他。
他不想星阙碰自己,但膀胱鼓到要爆炸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薛岷用的方法,星阙都用过。
回想起这个,薛存尿也不想撒了,一把拉开门,撞开陈星阙就要回教室。
一撞上去,薛存感觉自己是撞上了一具几乎没有重量的骨架。
他也没想到陈星阙那么轻,心里一惊,但已经来不及收力气,幸好陈星阙自己抓住了他的袖子稳住身型,才没有摔倒。
薛存还没发火,陈星阙竟然先一步触电似的放开了他,有些慌张地说:“对不起……我不碰你。”
薛存侧头看向星阙,眉头皱得很紧。
他在陈星阙手上吃过太多次闷亏了,条件反射地警惕起来,心想:陈星阙又在耍什么把戏?
陈星阙说:“是因为我在这儿你才尿不出来吗?那我现在出去。”
薛存仔细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明明知道他多半又在演戏,却另有一种复杂的心情爬了上来,令他喉头干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星阙从小就纤细、柔弱,皮肤白得发光。但那是柔弱不是瘦削,是莹润不是苍白,他原来怀着孕时都能用他那他妈的简直违背常理的恐怖力气半抱起薛存,现在却虚弱得像张兜满了空气的人皮。
陈竞不是很宠爱星阙吗,为什么会……这样?
薛存心里蓦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星阙代替他承受了一些厄运。
明知道这想法无根无据,但薛存控制不住自己,几乎就要这样深想下去。
就在这时,他余光突然瞥见门口人影一晃。
有人想进厕所,但可能是看见他俩,竟然脚步一转,又退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刻意回避还是去叫人。
薛存一下子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星阙变成什么样关他屁事!
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耍什么把戏,比如故意来男厕所偶遇他,又或者故意做出这副可怜样子陷害他,让别人以为是薛存害他这样的。
薛存惊醒过来,像是远离什么脏东西似的,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星阙一怔,然后勉强笑了笑,说:“我先回教室了。”
见陈星阙要走,薛存更加笃定了他又是在耍心眼,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欺负他。
“你给我站住!”薛存高声说。
他气得要命,只觉得怎么一和陈星阙在厕所遇上就没好事。再这么来两次,全校都要知道他是个喜欢在厕所欺负人的变态了。
听见薛存叫自己,陈星阙刹住脚步。
他有些惊喜,小心翼翼地看向薛存,就见薛存表情烦躁,说:“陈星阙,你别老来招我一下就跑,这一招还没玩腻吗?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故意恶心我,还是想报复我?”
闻言,陈星阙一愣,“你怎么会觉得——你们为什么都这么觉得我是想报复你?”
薛存不知道他嘴里的“你们”是指谁。
明明学校里没一个人站在他这边,全都向着陈星阙。自从陈星阙回来上学以后,薛存一个朋友都没交上。
“随你怎么说。总之,就算你想让全校都排挤我,让老师都讨厌我,我也无所谓,但你不要以为我每次都会忍你,我忍你只是因为……我不想欺负比我弱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眯了眯眼睛,第一次有了这么足的底气,“但薛岷不可能复婚的,永远不可能,你最好别打这个主意。”
他说完,觉得这话还不够重,或许恐吓不了陈星阙,又挥了挥拳头,补充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偷联系薛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薛岷薛岷,你就这么爱薛岷吗?!”
陈星阙原本还耐心地听着薛存威胁自己,听到最后,却突然出声打断了他,脸色相当难看。
他嘴里念出薛岷名字时,仿佛不是在叫之前最宠爱自己的人,而是在叫一个陌生人,甚至一个仇人。
“薛存你蠢不蠢啊,对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言听计从。”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觉得薛岷爱你?”
薛存没回答,恼怒地看着他。
他不可能大声说“爸爸爱我!”,这也太尴尬了,他说不出口——但爸爸当然爱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怎么会不爱他呢?
陈星阙总不会蠢到连这点都要否认吧。
“……你真的觉得他爱你?”陈星阙不可置信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调有些不稳,“他要是爱你,就不会根本不管你!他要是关心你,就会给你打电话,和你视频,会早早回国来看你,你就不会被关那么久了!”
“他现在对你好,是因为他愧疚,也是因为他只有你了!”
说完,陈星阙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火了,脸上浮现了几分后悔的神色。
果然,薛存的反应大得吓人。
陈星阙说的话听在他耳朵里无比刺耳,就仿佛一个穷人,被一个拥有宝矿的人指出自己手上捧着的视若珍宝的东西,只是一堆不值钱的垃圾。
而且他怎么敢……怎么敢提这件事?!
“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骂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黑暗的记忆一下子席卷了上来,令薛存浑身脏器都开始疼痛,理智渐渐消失。
他脸上涌起愤怒的红晕,更多的是一种难堪,伸手就去扯陈星阙的领子。
厕所地上很滑,陈星阙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拉,整个人往前扑了一下,和薛存只隔了几公分距离,令他能清晰地看见薛存眼中的怒火。
“你这种龌龊的垃圾,有什么资格贬低薛岷?!”薛存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你不就是想说我在薛岷心里不如你吗,我就算不如你,又怎么样?就算他更爱你,更关心你,你是怎么对他的?你现在还敢这样说他!!”
“他关心我?”陈星阙居然笑了,“那他为什么没有发现我在和他丈夫偷情?”
薛存怒不可遏道:“这是你的问题!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凭什么全推到薛岷身上!陈星阙,你真恶心,你这个骗子,烂人,无耻……”
薛存这样骂陈星阙,陈星阙的脸色反倒缓和了一些。
他伸手覆上薛存紧紧抓住他领口的手,瘦削的手指一根根合拢。
他和薛存并不是一点都不像。他美丽得像花蕊,薛存锋利得像冰裂,但他们的四肢都匀称纤长,连指甲形状都一模一样。
“我只是觉得不公平。”陈星阙轻声说,“没错,我是个垃圾,我对你不好,但我已经遭报应了。我和亲生父亲乱伦,还给他生了孩子,那孩子一辈子都只能是私生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可以接受你不原谅我……”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是,为什么你那么容易就原谅薛岷了呢?明明他对你也一点儿都不好。”
“你少挑拨——!”薛存咬牙道。
但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
“不管我怎么接近你,你还是连一眼都不想多看我,但薛岷什么都不用做,你就原谅他了——不,你从来就没恨过他。凭什么?难道他就没做错事吗?嗯?薛存?”
“你被折磨的时候,他来救你了吗?这事发生这么久了,他帮你报仇了吗?他明知道我现在和你一个学校,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真的在乎你吗?”
“少在我面前评判我爸爸!怎么,你觉得你随便说两句,我就会信你的话吗?陈星阙,以前是我蠢才被你耍着玩,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薛存的眼眶彻底红了,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难过。
他突然很想让陈星阙闭嘴,害怕再听见他嘴巴里蹦出的话。
陈星阙看起来也不好受,被薛存拽着领子,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可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你知道吗,薛岷一点都不想生你,从知道我是双性以后,他就决定只会有我一个孩子。就算b超查出来你是个男孩,他还是想把你打掉,因为他怕生了你,那些人就更嫌弃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他那里就是多余的孩子。陈家人越重视你、越冷落我,他就越不想靠近你。他都不敢在我面前抱你。”
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事,陈星阙突然笑了:“陈家人说只把公司给你一个人的时候,你还帮我出头。但其实,他们越是不想给我留一分钱,薛岷就越会拼了命地工作,挣更多钱给我。”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老是出差吧,才给了陈竞机会——”
陈星阙的话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里似乎有痛楚一闪而过。
他沉默了几秒,话锋一转,说:“但这不重要。薛存,对我来说,你从来不是多余的。你是我唯一的、最重要的……”
但剩下的话已经无法进入薛存的耳朵了。
原来是这样。
薛存一直以来痛苦的、不解的、为之自我怀疑的,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这答案是如此的残酷,几乎活生生从薛存身上剜下块肉来,令他疼到了骨头缝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五晚上,薛锦把敏意送来了。
敏意成绩一般,但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他最近在参加一个机器人比赛,搬来了一堆零件。
“我睡哪间房呀,舅舅?”敏意一边吃着碗里宵夜,一边兴奋地问。
他还是第一次来这栋别墅。
这别墅比薛岷离婚前住的那栋更漂亮,是少见的殖民地风格装修。花园被打理得枝繁叶茂,即便在冬日,也有着夏季的静谧与丰沛之感。
最好的是,从他踏进来那一刻起,无论他想要什么,不需要开口,就会立刻有人送上来。不像在家里,薛锦恨不得连楼道都让他扫。
薛岷说:“你住上楼梯第一间,可以吗?是个有书房的套间,你可以把你要做的东西都放在地上。”
“那薛存房间在哪儿?”
“在走廊倒数第二间。”
薛岷是特意这样安排的。敏意来了,他自然不能每晚光明正大地和薛存一起睡。
幸好房间够多,于是他干脆把敏意和薛存的房间安排得远一点,也避免敏意晚上听见什么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开始,薛存对敏意的到来还表现出了几分热情,毕竟平时没什么同龄人陪他玩。
但敏意话实在太多了,一直在喋喋不休抱怨自己比赛组队的事,薛存没多久就被他吵得头疼,只想让他快点儿回家。
“……我就是不想和那个爱打小报告的书呆子一个小组,”敏意说,“他平时可看不上我了,这种时候又想同我一队,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说到这儿,敏意眼睛一亮,对薛存说:“你不是喜欢拼模型吗,我们可以一起参加比赛啊!薛存,你和我一组,我保证你得奖,不对,是得第一,怎么样?”
“不要。”
“……你不愿意?”敏意很震惊。
往日薛存听见这种能出风头的事,早一蹦三尺高了。
薛存嫌弃道:“我也不想和废话太多的人一起组队。你真的吵死了,快闭嘴。”
薛岷就在旁边看着他们拌嘴。
敏意的中学和薛存的学校在两个方向,过了会儿,薛岷去交代司机明天怎么接送他,敏意突然神情一变,隔着桌子对薛存挤眉弄眼。
“……干嘛?”薛存警惕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敏意看着文弱,其实满肚子坏水。
敏意凑过来,小声问薛存:“你爸……是不是谈恋爱了?”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靠!
薛存有些心虚。他想起之前在薛岷脖子上留下的印子,不会那么多天了还在吧?!
“印子好明显,”敏意说,“舅舅都不挡一挡。而且他刚才发现我盯着他脖子了,居然还冲我笑,你说他什么意思?”
薛存怒道:“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爸看啊!”
“……喂,你关注点偏了吧。”
敏意放下勺子,又忍不住接着问:“那人你见过吗?是男的女的?是不是很年轻?他喜欢舅舅什么,舅舅不会被骗钱吧?”
“被谁骗钱?”薛岷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他走到两人身边,手搭在薛存肩上,笑着看向敏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敏意犹豫了一下,到底是不怕这个一向好说话又大方的舅舅,问薛岷:“舅舅,你会给薛存再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吗?”
“李敏意,你是七老八十了吗,见人就打听这种问题!”
他这话一出,薛存只想伸拳头揍他。但他还没来得及动,就被薛岷按住了胳膊。
薛岷脸上仍端着笑,慢条斯理地说:“不会,我有薛存一个就够了。”
“哦……”敏意说。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表哥——他已经好久没见过陈星阙了。
薛岷见敏意面前的碗已经空了,而薛存还剩半碗没吃,开口道:“敏意,吃饱了就去洗澡。你妈说你十点半前必须上床。”
敏意点了点头,正要走,薛岷又伸出手,说:“手机。”
闻言,敏意浑身一震,哭丧着脸说:“舅舅,你不至于吧……而且明天周末……”
没想到来了舅舅家也要每晚被收手机,他还和同学约了今晚通宵打游戏呢。
薛岷笑了一下,很好说话的样子:“不上交也行。不过你妈要是问起,我可没胆子骗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锦余威犹在,敏意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机交了出来。
他一边走上楼,一边觉得怪怪的,转头去看薛岷。薛岷靠在桌边,正温柔可亲地注视着他,见他看过来,询问地挑了挑眉。
敏意回过头,觉得自己刚才那种被收拾了一下的感觉,一定是错觉。
敏意上楼后,薛岷在他刚才坐的那把椅子上坐下,问薛存:“不吃了?”
薛存看上去有些失神,被薛岷一问,才回过神来,说:“……嗯。”
薛岷就把薛存那碗拖到面前,几口把碗里剩下的吃了。
他吃完抬眼看薛存,发现薛存还是闷闷的。
薛岷突然说:“算了,晚上还是和爸爸一起睡吧,敏意起床之前爸爸把你抱回房间。”
“不用了,”薛存说,“麻烦。”
薛岷摸了摸薛存的脸,“宝宝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没回答。
他脑子里仍在反复回荡着薛岷说的那句话:“我有薛存一个就够了。”
他的语气平静又笃定,如果薛存没有听过陈星阙那番话,他一定会很开心。
薛存不禁想:在生我之前,爸爸是不是也说过同样的话呢?
——我只要星阙一个孩子就够了。
他不明白。
如果星阙说的都是真的,薛岷不想要自己,那他……为什么要生自己。
薛岷第一次用逼口接薛存射出来的精液时,薛存吓坏了,但薛岷冷静地安抚他,说自己做过皮下埋植,还带着他摸了手臂上埋管的地方。
如果薛岷不想生他,那时候为什么不避孕?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薛岷意外、或是被迫怀上的孩子,所以薛岷才不喜欢他?
如果是因为这个,好像也是应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心里一惊。
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和陈竞的父子关系不太好,但也说不上很差,陈竞大多数时候是无视他,有时会冷冷地、轻蔑地瞥他一眼。
因为陈竞看起来不喜欢他,所以他没想过也许薛岷也不喜欢自己。因为陈竞看起来不欢迎他的出生,所以他从没想过也许不期待自己出生的人是薛岷。
“宝贝?”薛岷叫他,“是有哪里不高兴,和爸爸说说?你这几天对我很冷淡……”
他虽然嘴上说着这种闺怨般的话,动作却相反,只是略微侧了侧身子,就很巧妙地把薛存笼在了自己的身影之下,令他即使想站起来拔腿走也做不到。
薛存手指紧了紧,“你觉得我给你甩脸色了?”
“怎么会。”薛岷轻声说,“我怕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得你不高兴了。”
薛岷这样低声下气,薛存心里很难受。
他呆呆地坐了会儿,开口道:“爸爸会再生一个小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没想到薛存是在烦心这个。他忍不住笑了,问薛存:“爸爸和谁生啊?爸爸用前边还是后边生啊?嗯?”
但薛存没笑,脸上的表情甚至很严肃。
薛岷也慢慢收敛起笑意,看了薛存几秒,说:“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如果发生了呢?如果他……已经在肚子里了呢?”
薛岷盯着薛存,半晌,启唇道:“不管在谁肚子里,他只是个还没长成人的胚胎。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了,爸爸不会让你伤心的。”
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很轻,但薛存听懂了他说的意思,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到这里,他就应该停下了。
但或许是因为不死心,他还是继续问:“那如果……已经生下来了呢?”
闻言,薛岷先是一怔,然后脸色骤变。
他甚至没能立刻掩饰好表情,有那么几秒钟,他眼里陡然升起的阴鸷挡也挡不住,幸好薛存自己也在心烦意乱,没有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宝为什么问这个?”薛岷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他尽力控制,但平静之下暗潮涌动的语气仍然泄露出了一丝端倪。
薛存看向薛岷,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还有些吓到了。薛岷却没像往常一样立刻甜言蜜语地哄他,而是追问:“告诉爸爸,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薛存觉得不太对劲。
他不习惯这样强势的薛岷,本能地皱起眉头,面露不高兴道:“我为什么不能问!你还没回答呢,怎么反问我啊!”
他说完,薛岷突然站了起来,俯下身,手撑在他身后椅子上,低头看着他。
两人如此体位,一股压迫感向着薛存扑面而来。
“做什么——”薛存皱起眉头,却忍不住呼吸急促了一瞬。
薛岷实在不像个双性,这样笼罩在他之上,灯光勾勒出他的线条,光看身型简直像一头肌肉遒劲的野兽。
可他身上又有双性人那种天生自带的诡谲的魅惑力,似乎生来就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示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慢慢低下头,每一寸动作都在薛存眼前放大。他微凉的嘴唇碰了碰薛存的鼻梁,说:“好吧,那爸爸回答你:对待不该出生的东西,我会很狠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薛存激怒了,他说这话时,语气带着些狠戾。
果然是这样。
薛存还不及多想,就感觉到薛岷轻轻掐住自己的下巴,让他仰起脸。
薛岷沉沉盯着薛存的眼睛,温柔但不容抗拒地逼问:“我已经回答完了,该宝宝回答了: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不要骗我。”
薛存心里难受得要死,几乎喘不上气。他随口把事情推到敏意身上:“你去问李敏意啊!”
“是吗……”薛岷低低地说,“只是因为敏意刚才提到了,你才问我?”
薛存无法和他继续对视下去。
他闭了闭眼,窝火道:“你不相信就算了!”
“没有不信。”薛岷说。他想了想,又说:“宝贝不要担心这种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除了你,爸爸不会再有其他小孩。敏意乱说话,我明天就给姑姑打电话,让她扣敏意零花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往薛存的心上新划了一刀。
“你就知道扣别人钱。”薛存闷闷地说,“你给我下去,别趴我身上。”
薛岷笑了笑,直起身,退后了一步。
他并没有真的把薛存的问话抛在脑后,而是站在那里,扛着连日加班带来的额角神经的抽痛,思索起来。
薛存是知道什么了吗?
但如果他知道了,不应该只是这个反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薛岷思前想后,猜到应该和星阙有关。
但薛岷并不知道,事情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严重,只不过是一件小事。
只不过是,他一直试图给薛存构建的自信,让他觉得自己也是可以被偏爱、被无条件维护的底气,在几天前,被星阙三言两语彻底破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薛存发现自己遗精了。
他挺久没被爸爸干了,可能是因为这个,他昨晚做了春梦。
他梦见的是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那段时间,不知道是注射过的那些药物的后遗症,还是就像陈竞说的那样他得了骚病,他总是突然就硬了,而只要一硬,便很难轻易消停。
梦里,薛岷像之前一样,给他撸和舔了大半晚,中间还不断用嘴给他哺水,到后面两边唇角都裂了。
可惜这梦前半段有多旖旎,后半段就有多悲伤。
场景一变,薛存突然回到了推开卧室门、看见陈竞和星阙交缠在一起的那一天。
但他推开门时看见的场景却变了,变成了薛岷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床头的墙上,还挂着一张巨幅的结婚照。
听见开门的响动,薛岷停下了动作,下身却仍然没有抽出来。
他竟然是硬着的。
薛存很不爽这个梦,抿着唇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下身冰凉黏腻。
他下楼时,发现敏意因为昨晚没法玩手机只能早早睡下,现在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薛存来了,敏意一脸幸福地说:“薛存,你家真好,我可以在你家定居吗?”
薛存打断他:“我爸爸呢?”
敏意愣了一下,不太清楚地说:“舅舅是不是去公司了?”
“哦。”
见薛存并不像是开心的样子,敏意有些迷惑,大人不在家,不是该高兴才对吗?
他看向薛存,突然发现薛存其实在生气。
而且那气好像是冲着自己。
“你——怎么了?薛存……?”
薛存面无表情的时候,很有些唬人。两只眼睛冷冰冰的,睫毛上都像结着冰。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问我爸爸那种问题?”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婚,谁让你问的。”
薛存一步步走向敏意,等走到他面前、五官都清晰起来后,他整个人又重新变得鲜活了,因为他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敏意松了口气。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薛存能看出自己是故意问那句话的。
他小声说:“哎,你别怪我啊,是爷爷奶奶非让我问的,我也没办法。”
他紧接着解释:“不是想催舅舅结婚!就只是问问……因为舅舅现在什么都不和他们讲了。”
敏意以为薛存听了会勃然大怒,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
薛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爸爸之前说过,自己能处理好和爷爷奶奶的关系。而且——虽然薛存不怀疑这一点——但他好像再也无法自以为是地帮薛岷说出他绝不会结婚这样的话了。
薛存一整天都在复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坐在薛岷曾经陪他做题的门廊里,就着日光,一张接一张地刷卷子,休息时间就去踩椭圆机。很快周末的作业便做完了,他又拿出习题册,重新做已经做过一遍的题。
敏意一开始还被他带动,也拿出了作业,但没多久就开始打哈欠。
“薛存,我睡一会儿,过十分钟你叫我。”
薛存嗤笑道:“真懒。”
见他不当回事,敏意叮嘱:“一定要叫醒我,听见了吗?要不我作业就做不完了!”
“知道了!”薛存不耐烦地说。
过了十来分钟,他放下笔,推醒敏意,“起来了。”
敏意明显没睡醒,一脸困倦地说:“……我再眯会儿……”
话没说完他眼睛又闭上了。
这次过了快半小时,薛存才重新从题海里抬起头,又推敏意道:“起来了——李敏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连喊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高,敏意才勉强掀开眼皮。他看了眼时间,竟然挥开薛存的手,说:“别吵,我再睡五分钟……”
薛存把笔一摔,怀疑敏意在耍自己。
他瞪着又睡着了的敏意,过了会儿,重新拿起笔。
可这回他怎么也静不下心。
尽管薛存的多动症已经痊愈了,但他对很多事专注力不够的毛病并没有改掉,只有这一次,他没有办法不反复去想陈星阙说的话。
陈星阙言语里高高在上的怜悯,包括后来他旁敲侧击问出的爸爸的态度,似乎都印证了一件事——
爸爸好像真的……天然地不爱他。
虽然爸爸会摸他,亲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会帮他上厕所甚至擦屁股,但这一切都发生在爸爸离婚以后。
说不定爸爸是觉得他可怜,前后都被人玩烂了,如果自己不接手,薛存以后也没办法再找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也可能是爸爸离婚后,懒得再去找别的情人,想着反正薛存已经被操习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一边在心里列数着每一种可能,一边不自觉地紧紧咬着牙,连腮帮都开始发疼。
每一条好像都说得通。
他甚至自虐似的劝服自己接受每一种可能性,不要再像个缺爱的傻逼一样摇尾乞怜。
但说他天真也好、说他贱也好——他就是不相信!
薛岷不是那种人。
虽然薛岷的确很变态,总是想出些让他脸红心跳的玩法,还老喜欢在别人眼皮子底下那什么,但他不是陈星阙嘴里那种龌龊又鬼祟的人。
就算……他真的不爱自己,恨不得没生下自己才好,也不会做出这种陈竞才会干的事。
况且陈星阙的话信了百分之五十以上都是自己傻逼。
陈星阙好像一直很擅长用一两句话改变别人的想法。他也擅长在该生病的时候生病,擅长一个人霸占所有的爱。
记忆里,每当爸爸亲近自己,比如帮他做小报,或者偶尔陪他游一次泳,星阙就会生病或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开始爸爸脸上的表情总是焦急中混杂着痛楚,但这种事多了后,他的表情就变了,或者说淡了。
尤其越到后来,陈竞越明着偏心星阙。
他会在星阙生病时指责薛岷没照顾好他,也没管好讨人烦的薛存。
显然薛岷不觉得自己天生就该承担所有照顾孩子的工作,两人关系越来越紧张。
陈竞经常当着佣人和下属的面嘲笑薛岷浑身尿骚味,稍微靠近点儿都让人想吐;薛岷则会在生意场上回击,毫不留情地打压陈家的关联公司,哪怕会得罪陈竞的父母。
有一次,星阙的哮喘又发作了,而当时薛岷只是在给薛存的卷子签字。
薛岷动作顿了顿,这次没有立刻赶去,而是签完了薛存所有卷子的字,才离开。
他走之前看了薛存一眼,眼神晦涩难懂。
这之后不久他就出国去出长差了。
薛存也不知道一切是巧合还是陈星阙的天赋,总之他就是能轻易让身边所有人都喜欢自己,能轻易离间身边人的关系,也能轻易隔绝其他人和薛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横亘在薛存和他人之间,那些人只能爱他,而他再把这些爱施舍到薛存身上——可这种情感传递总归是二手的。
就像有人截下了别人送你的礼物,再买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新的贺卡上面也誊抄了一字不差的祝福,但你就是能看出已经不是一开始那个了。
此外,薛存总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
虽然他不觉得薛岷是妈妈——妈妈得是女的,得是姑姑那样的,而且又没有人规定每个人必须有妈妈或者爸爸——但如果说有谁能当他妈妈,那也只能是薛岷。
薛存想不明白陈星阙明明不比他大多少,为什么总是一副恨不得想当他妈的样子。
他甚至比薛岷更耐心,也更有母性和牺牲精神。
在薛存因为多动症失眠时,他可以整晚不睡,哄薛存睡觉。
有一段时间,薛存语言功能很混乱,遣词造句乱七八糟。他每次嘴巴快于脑子说出来后,都会觉得很丢脸,恨不得听过的人全都失忆。
可薛岷会故意学他说话,吃早饭时突然坏笑着说“吃这个包子我一点都不好难吃了!”,把薛存气得耳朵都在喷火。
这种时候,星阙总会细声细气地制止薛岷,让他不要拿薛存开玩笑了。尽管薛存只是表面生气,其实心里想听爸爸再多说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次发生类似的事,薛存都很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星阙这样说会显得自己很小气,还是因为薛岷突然敛去脸上的笑意,真的不调笑他了。
哼,那么听话……
况且陈星阙到底凭什么管爸爸?
他这样比自己平时发个脾气过分多了吧!
那些人是瞎了吗都看不出来,还老是夸陈星阙更体贴父母。
虽然陈星阙的确很体贴。他放弃让薛存叫薛岷“妈妈”了,却又开始试图扭转薛存对陈竞的态度,让薛存叫他“爸爸”。
“我为什么要叫他!”薛存很烦躁,“他从来都不正眼看我,跟我说话的次数还不如跟隔壁邻居多!”
陈星阙竟然没有反驳他,只是低声道:“我知道……没关系,会变好的。”
“好不起来了!”薛存恨恨地说,“我希望爸爸快点和他离婚。”
他不是傻子,能察觉到家里的气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竞和薛岷的婚姻可能要走到尽头了。
“小宝,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你要跟谁?”陈星阙突然问。
“当然是跟爸爸。”
薛存斜睨了陈星阙一眼,语气带上了一丝威胁:“怎么?你想跟着陈竞?”
陈星阙没有回答,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思忖。薛存一下子就炸了。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真的想跟着陈竞吧!薛岷对你那么好,陈星阙,你这个叛徒!”
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气得要命,伸手就去推搡陈星阙,却被陈星阙逮住手腕。
“小宝,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爸爸妈妈离婚后分抚养权,我们两个可能就得分开了……你愿意吗?”
“有什么不愿意的。”薛存毫不犹豫地说,“那我跟爸爸,你跟那谁,反正他只喜欢你,肯定也不会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一想,这样也不错。
免得陈星阙成天在自己面前晃,烦人得要命。
“你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你不会不舍得我吗?”陈星阙追问。
“为什么要一直在一起?反正我们没几年就要成年了,想见不是随时都可以见吗。”
“不一样……”
薛存不理解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一时心里升起了一种危机感,警告地说:“陈星阙,我要跟着爸爸,你不要和我抢。”
可陈星阙似乎没听进去。
他看起来很失望,喃喃道:“……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算爸爸妈妈离婚了,我们也可以组成新的三口之家,也可以很幸福啊……说不定会更幸福……”
薛存皱了皱眉头,突然问:“‘我们’是谁?除了我和你……有薛岷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存如同第一次真正认识陈星阙一般,狐疑地看着他。他心里一直以来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在此刻加深。
“没什么……”陈星阙轻声说,“小存,我们不会分开的。”
他说着,抬起手,紧紧环住了薛存的背。
薛存和陈星阙的年龄相差非常小,陈星阙又是个典型的双性,他这样抱着薛存,几乎像是依偎在他怀里,兄弟二人亲密得过了头。
“你别抱我——”薛存反应很大,抗拒道,“离我远点儿……”
陈星阙身上很香,整个人软绵绵的,薛存嫌弃地把他挣开。
被推开了,陈星阙也不生气,反而好脾气地笑道:“你脸红了。被哥哥抱很害羞吗?”
“是因为你现在太像女孩了!”薛存狼狈得像刚从一抔雪里钻出来,口不择言道,“个子那么矮,还留长头发!”
陈星阙的头发已经比普通男生长多了,乍一眼看过去简直雌雄莫辨。薛存也不记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留长发的,好像突然有一天,他就不再试图隐藏和剥离身上女性化的特质,不再在乎别人下意识将他和“男孩”区分。
此时的气氛相当诡异,换一个人,或许就被糊弄过去了,无法再问出接下来的话。但薛存天生不知道什么叫尴尬,固执地说:“别转移话题。你刚才说三个人,是什么意思?除了我和你,还有谁?”
陈星阙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当然还有薛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话似乎是顺着薛存说的,薛存对薛岷直呼了名字,他也就跟着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可薛存却愈发起了疑心。
“你刚才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别糊弄我。”
陈星阙没有接话,只是伸手摸了摸薛存红晕还没有完全散去的脸颊,眼睛里带着对他的爱怜,仿佛他是什么易碎品。
薛存一下子又开始浑身不舒服。他深吸了口气,决定干脆点儿,高声问:“陈星阙,你是不是不喜欢薛岷?”
闻言,陈星阙的表情十分惊诧。
“你说什么?”
“到底是不是?”薛存追问,“你不回答是心虚吗?”
“我只是……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回答。”陈星阙轻声说,“你为什么觉得……”
看着他一脸惊讶又委屈的样子,薛存又有点儿拿不准了。
他皱了皱眉头:“你老是打断薛岷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薛岷明明很温柔,但陈星阙和薛岷说话时总是小心翼翼的;
薛岷很爱开玩笑,可陈星阙经常在薛岷说到一半时岔开话题;
薛岷和陈竞关系冷淡,但陈星阙却很亲近陈竞。
这些点点滴滴汇聚在一起,让薛存觉得不对劲。尽管说实话,他对自己的判断底气也不是那么足,毕竟仅凭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
兄弟二人正在对峙,窗外车道上亮起了灯。很快,门开了,陈竞先走了进来,接着是薛岷。
两人都穿着正装,似乎才参加完了宴会。陈竞的头发被他自己拨散了,几缕发丝不羁地垂落着,压在他煞气腾腾的眉眼上。
薛存还没有反应,陈星阙先小声地欢呼了一声,跑了过去。
他手背在身后,踮了踮脚,怯怯地叫薛岷:“妈妈,你回来啦。”
薛岷笑了笑,抬起手,“星阙。”
他似乎是想摸陈星阙的头,但陈星阙已经又走到了陈竞的面前,蹲下身把陈竞脱下的皮鞋放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他就这么蹲在地上,仰头看着陈竞,脸上绽开了一个天真又灿烂的笑容:“爸爸。”
“今天在家听话吗?”陈竞俯视着蹲在自己脚边的大儿子,表情冷漠骄矜,语气却称得上柔和。
“听话。小存也很听话。”
“是吗,他没惹麻烦?”陈竞瞥了眼薛存,随口说。
陈星阙仿佛极力维护薛存、要替他讨陈竞欢心似的,用力点了点头:“真的。”
陈竞轻轻哼笑了一声,看起来不怎么信。他将手指插进大儿子顺滑的长发,像梳理小猫的毛发一般滑动。
薛存看着这一幕,第一次没有为哥哥得到父母的偏爱而感到心痛。
……不是错觉。
陈星阙或许的确不像自己憎恶陈竞一样纯粹地不喜欢薛岷,但他对薛岷有一种很具体的排斥,就好像……薛岷是个外人,相比不被喜欢的薛存,他才是这个家多余的人。
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在不断扩大,薛存却无法言明那具体是什么,仿佛他潜意识里也知道那是有违人伦的,不可声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直直地看着陈竞和陈星阙。就在他马上就要参透那种感觉时,眼前的一幕却被挡住了。
薛岷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躯占据了他的视野,叫他:“小存。”
“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不等薛存回过神来,薛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什么……”薛存看向薛岷的手。
他的手心里竟然躺着一个用过的瓶塞,被启瓶器钻开的洞口还有些碎木屑。
“送我这个干嘛……”
哼,破烂都捡回来给我。
薛岷说:“闻一下,香不香?这瓶酒是今晚最贵的,只开了一瓶。”
薛存接过来闻了闻,只闻到一股葡萄酒味和木头味。但想到薛岷居然把这个都捡回来了,只能忍气吞声地说:“还行。”
这时陈星阙也走了过来,有些好奇地看着薛存手上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岷偏头看向陈星阙,温和地说:“星阙,我也给你带了礼物。”
说着,他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条一看就很贵的发绳。
“等头发再长长一点,可以扎起来。”
陈星阙接过,礼貌地小声说:“谢谢妈妈,我好喜欢。”
他几乎是立刻就把发绳藏进了手心,似乎是怕薛存看见了两人礼物的对比,觉得伤心。
薛存并没有注意他的动作。他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瓶塞,气郁地说:“这个我能拿来干嘛啊!不就是个垃圾!”
等回了房间,薛存拉开抽屉,把这东西扔了进去。这时他又想起了先前让他觉得不对劲的一幕,可被薛岷一打岔,那时不安的感觉早已烟消云散,再也难以捕捉。
薛存只隐隐觉得,他得看好星阙。
薛岷下午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薛存在不知疲倦地埋头写字,而敏意趴在他对面,正沉沉地睡着。
薛岷走到桌边,看薛存做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存的笔动得很快,又用劲,中指处都红了,薛岷站在他背后看了一会儿,把笔从薛存手上抽走,接着拉起薛存的手,舔他中指长茧的地方。
薛存胳膊颤了颤,浑身都绷紧了,“我手上有铅……”
“嗯。”薛岷含混应了一声,又用脸颊和嘴唇蹭薛存的手腕,逼迫他抚摸自己凸起的喉结,和已经长出来了的一点儿胡茬。
薛存经不住被这样勾引,猛地吞咽了下口水,“你不要在这儿……”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声音太大,连忙紧张地去看敏意醒没有。
敏意还在睡着,脸冲着他,偶尔咂巴一下嘴,窗外则是花草在微风中摇曳。
“没事,他睡得沉,不会醒。”薛岷说着,扯起自己规整系着的领带,给薛存擦干净手上的口水。
领带冰凉丝滑,从薛存的指间穿插而过。薛岷看了眼薛存的下身,笑了一下,突然说:“当着表弟的面更刺激,是不是?宝宝都硬成这样了……明明早上才射过一次。”
薛存身上一僵,难以置信地转过头。
薛岷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轻笑道:“爸爸早上出门的时候来看了你,发现你硬着,就帮你舔出来了。做了什么梦?爽不爽?有没有梦到爸爸吃你鸡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竟然……不是春梦!
薛存死死忍住猛然加粗的喘息,好半天才说:“没有!”
薛岷动作一顿,“那是梦见谁了?”
“……反正不是你!”
“哦……”薛岷语气淡淡,“我还以为你梦到我了呢,原来不是啊。”
薛存张了张嘴,条件反射想解释,又觉得自己这样也太没用了。
他到底为什么老要看薛岷的脸色啊!
他这么一犹豫,敏意醒了。敏意叫了声“舅舅”,又纳闷地说:“薛存,几点了?你怎么不叫我?”
薛存没搭理他。他眼睁睁看着薛岷问敏意:“醒了?晚饭想吃什么,今天舅舅做饭。”
敏意说:“我想吃糯米丸子,糖水煮芋头……”他看了眼薛存,又说:“水煮鱼,多点儿辣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等薛岷去了厨房,敏意笑眯眯地对薛存说:“我对你不错吧,还帮你点了个菜。哎,你爸到底为什么不准你吃辣啊?”
薛存没回答,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敏意忍不住伸手拉他,“薛存,你干嘛老不理我?”
“松手。”薛存有点急。
“……薛存,你怎么就那么烦我啊?”敏意也有点儿不高兴了,“而且我让你记得叫醒我,你也没叫。”
闻言,薛存微微回过头,皱着眉头看着敏意。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对敏意很过分,因为他对谁态度都那样,对敏意算好的了,但敏意好像并不领情。
薛存心里很烦,不准备对着李敏意低声下气,硬梆梆地说:“你要是不想在这儿住了就回自己家去。”
闻言,敏意沉默了几秒,却突然狡黠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愿不愿意在这儿住又由不得你。这是舅舅买的房子,又不是你买的,得舅舅赶我走我才走——那我去问问舅舅愿不愿意让我继续住这儿吧。”
说着,他突然起身,先薛存一步跑去了厨房,嘴上还喊着:“舅舅,我来给你打下手!”
吃饭时,薛存一直懊恼地觑薛岷,知道自己之前那话过分了。换成他自己,爸爸要是敢说他做春梦梦见的不是自己,他能把房顶都掀了。
可说出的话也收不回来。
薛存本想和薛岷单独说话,服个软什么的,可李敏意就像故意气他,一直围着薛岷打转,一口一个“舅舅你真厉害”,谄媚得要命,薛存根本插不进去,只能隔着透明的厨房门自己生闷气。
“薛存,你怎么都不夹菜?”敏意竟然还抽空关心他。
“……少管我!”
薛存说完就又看薛岷,发现薛岷也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
薛存一愣,绷着脸移开了视线,也就错过了薛岷接下来的神情。
今天桌上的菜都是敏意点的,没几道是薛存能大吃特吃的。往日薛岷都是紧紧盯着他,想多吃两口都不容易,可今天薛岷没管他,好像他想吃多少吃多少,薛存却反而没了胃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意不理我……?
我说什么了我!?
你永远更喜欢别人,我还没生气呢!
薛存胃里一个劲儿翻腾,只随便塞了几口。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了,瞄了眼敏意,手从桌子下面摸到薛岷那边,碰到了薛岷的大腿。
薛存也说不好本来是想做什么,总之手放上去就不敢动了,手心出了些汗,肩膀僵得要命。
他余光瞥见薛岷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像在嘲笑他的胆小。
薛存咬着牙,觉得李敏意实在碍事。
怎么还没吃完?平时在家没吃饱饭吗!
他僵在那里,薛岷倒是又动了好几次筷子,然后动作自然地将拿着筷子的右手垂下桌子,握住薛存手腕,把他的手按到自己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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