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页(1 / 1)

('

几天前铁男嘲笑他的懦弱,车祸也造了,人也绑来了,又不準备灭口还矫情做什麽,随口道“你要是个男人想上就上吧,他不是妞没那麽脆弱”。

粗鄙无耻,三井难抑怒意,叱责铁男超过了本分,雇佣来的有什麽资格怂恿破坏,想必是最后那几句话,彻底激怒了厮混街头已久的友会成员,做出了不利于藤真的行为。

“我只是雇你绑人,没叫你酿成车祸,更没让藤真双目失明!”

其实三井根本不知道,跟激不激怒毫无瓜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铁男早被永治暗中收买,等着意外事件制造完毕就另行下手。

三井没有听出铁男冷笑背后潜藏的意思,对方听从永治吩咐在饮用水添加了一管特殊药剂,至于效果便是成人都懂的身体失控。

藤真止住了啜泣,静静背靠泥墙坐好,任由三井俯身抱住他道歉,每一句“对不起”像在步步后退。

三井第一次感到对爱情再没有把握,在刚才挣扎中消磨折损了绝大部分,关于阿寿在对方心底份量轻得忽略不计,他没有什麽能拿来跟牧绅一比了。

安顿好晕厥的藤真,三井提前蹒跚着离开地窖,疯了一样到处找铁男对质,却发现友会那帮人集体失蹤,别的算了,最重要的是根本不知道他们给藤真灌的失明药剂是什麽,有没有恢複的可能。

想及此,三井内心如同针扎一般滴血不止,他错了,以为聪明到能利用永治达到目的,对方根本是绝情野兽连亲弟弟都不放过,反被利用的自己是世上最蠢的家伙。

命运所有的馈赠,都暗中标好了筹码,包括所有的算计,斡旋往複中産生未知变数,没过多久,变数出现了,三井茫然失措之际接到了意料之外的来电……

躺在某家小医院的牧绅一醒来了,右腿剧烈疼痛令他额头渗出涔涔冷汗,听不懂不会说西语,好心护士小姐拼命比划手势,试图劝阻他挣扎着要起身的意愿,她指着右腿念叨“Perniquebrar”“Fractura”之类单词,牧苦笑摇摇头,直到她用了“broken”。

break a leg,祝好运,多麽讽刺的事,一趟通往幸福的旅行本该拥有全部好运,结果堪堪承受了这样可怕的后果,牧倚在异国他乡的病床上黯然神伤,的的确确是“broken”了。

车祸发生瞬间他昏厥过去人事不知,苏醒后藤真下落不明,牧找遍了整座医院,奈何语言不通一时无法打听到下落,他很怕爱人已经遭遇不测,惶恐,悲伤,心急如焚都没有用,随身物品不见了更糟糕。

牧第一个念头想打给仙道,转念一想这样等于惊动了父亲,遂很快放弃,父亲够反感与藤真“私奔”这个抉择了,况且仙道还年轻未必应付得来,牧隐隐觉得不止单纯车祸这麽简单,处处透着不合常理的诡异。

他向旁人救助,不假思索拨通了泽北的号码,对方听完牧的叙述,简单安慰了几句,然后二话不说预订了机票,下一班最快抵达西班牙的航班。

牧发起持续高烧,几乎咽不下任何食物,后面的事大多是泽北处理的,在美国待过西语不成问题,省去了不少麻烦,藤真还是音讯全无,烧退了牧还想硬撑着等下去,被老友一把劝住了。

“人生地不熟,我们待在这里除了情感上些微心安理得,不具有多大实际意义,该求助的都求助了,托了相熟朋友继续关注,牧,你身体亟需调养,先回日本再作打算好吗?”

无奈之余,牧不得不借助镇静药物渡过回国煎熬的十几个小时,下飞机那刻收到藤真发过来的line:

我回国了,在家。

牧不敢置信回拨了过去,那头除了嗓音暗哑之外没什麽异常,确认了是藤真本人而不是什麽恶作剧后,牧坐在轮椅上失声痛哭,差点将一旁等待拿行李的泽北吓得以为接到了什麽噩耗,因为从未见这个沉稳男人流过泪,更别提失声痛哭了,不由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到家那刻,牧第一眼见到爱人,眼眶便又泛了红,藤真神色有些憔悴,嘴唇干涸起皮,栗色头发被修剪得出乎意料的短,几乎跟泽北的和尚头相差不远,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过来抱住牧,只怔怔注视着轮椅与打着石膏的右腿。

泽北告辞后公寓显得分外安静,静得连墙上时钟滴答声都有些突兀,两人坐在沙发上想说些什麽,长途飞行的疲惫令牧反应有些迟钝,更让他迟钝的是,想不通藤真是怎麽先一步回国的,难道车祸对他毫无影响,那又为什麽不来医院找自己呢,当然眼前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健司……”

“阿牧……” ', ' ')

最新小说: 缘可长青否 一离成名 穿书后,小娇包被偏执暴君宠野了 皇上在线被罚抄 三国之归藏 国舅的悍妻她紫气东来 病恹格格遇宠夫 侧福晋被一路带飞 女配也要爱情 我全家都穿到饥荒年代种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