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来的那个男生。”
“好像是画画的,艺术生吗,还是做什么的来着?我有看到他拿画箱上车。”
“那先把他人找到再说吧。”
众人商量了一下,就目前情况来看:杀害司机的凶手是谁,以及其动机都尚不明确;该凶手甚至很有可能仍潜伏在度假村里的某处,打算继续作案,或是袭击他人。那么出于安全上的考虑,所有人都不应该分散开来单独行动。
讨论后的结果:一部分人留在第一案发现场,守着车,而另一部分人返回酒店,去找高程。
在这群人忙着烧脑的时候,穆已蹲在石墩旁,他从外套里掏出一包纸巾,然后很自然地把那把凶器上的血给擦干净了。擦干净刀后,他把刀刃用纸巾包起,把刀放进了自己的裤袋。
姜韬亲眼看着他干完了这一系列事情。“……你拿证物做什么。”
“这是一把刀。而现在,我们身边藏着一个杀人犯。”穆已很淡定地反问,“你说我拿刀做什么。”
穆已没刻意压低声音,这话应该周围几个人都听见了。他因此收获了一些额外的目光。可讨论的气氛中断了一刻,大家面面相觑,最后都没能说出些什么。
陈云屏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拿着充电宝,见状提议说:“等会回到酒店,我们每个人都找些防身的东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着穆已,“到中央厨房找找厨具、刀具什么的,不要太多。凶手说不定也是就地取材,在度假村里找到了那把凶器。”
众人点头。
最终他们协商一致,决定让胖哥、姜韬、富二代男女几人暂且留在车边;陈云屏、宋桂声、穆已和穆竟返回去找高程。
陈云屏本来只打算拉上穆已,和自己的男朋友出发,但穆已一走过来,穆竟就自动入队……陈云屏考量了下穆竟的体格,同意了。
他们四人快步朝酒店赶去。
“我们快去快回,尽量让所有人聚在一起先。”陈云屏神情有些凝重,“希望我们找到高程时,他还没睡醒。不然在这种时候到处乱走的话……我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
她不断瞟眼望向穆已和穆竟,咬着唇沉思。穆已大概能猜出她在想什么:这兄弟两人看上去都有几分可疑和危险。
穆已不喜欢解释。但他更讨厌他哥。他甚至都不知道穆竟进了这个团,一直跟着他是为了什么。为了保护脆弱的亲亲弟弟?所以打算像个警卫机器人一样天天给他站岗?那他和姜韬上床的时候穆竟要不要过来站岗啊???
需要他做什么事来证明,才能让穆竟明白他根本就不是穆竟期待和幻想中的那个听话弟弟呢?
穆已烦躁不已。他几个大步上前,走到和陈云屏并排的位置。穆已向她搭话,快速问:“不知道你有没有觉得,司机死时的样子,很奇怪。”
陈云屏的相机里还保留着那些血腥而诡异的照片。她聚精会神地听穆已讲话,“你细说呢。”
穆已将自己的发现和分析过程一一道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旅游大巴的驾驶室空间并不大。司机死时一动不动地坐在驾驶室里,维持着开车的姿势,给一把刀捅得肠子都漏出来了,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穆已很难想象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忍得住这种酷刑的。
他也很难想象凶手是怎么做到在狭小的空间内往一个人的胸腹刺了这么多刀,还能保持刀柄上没有沾上一滴血的。凶手是蹲着的吗?为什么溅出来的血液喷洒在驾驶室内和地板上,没有被阻挡一点呢?凶手是没有物理实体吗?
“如果说死者是死后被放进驾驶室摆好,然后凶手拿刀刺了好多次,而血只往凶手想要的方向喷射和流淌……”穆已顿了顿,放弃了往这个方面进行联想。“……算了。无论如何,这个现场都不像是人力所为。”
几人站在酒店四楼,听穆已讲完了这一段。
穆已最后抛出了自己的结论:“所以我更倾向于这个‘被·制·造·出·来·的’凶杀案,具有表演性质。”
宋桂声没听明白:“……谁在表演?”
“我不知道。”穆已耸肩,“也许,度假村?”
“真是小瞧你了。”陈云屏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你说得对,我也有这种感觉——凶手,或者说我们正在对抗的东西,拥有某种超自然的力量。”
“‘它’令所有工作人员一夜之间消失,令我们同外界隔绝,布置凶杀现场,给我们制造焦虑和恐惧。我现在甚至怀疑,我们昨天抵达的这个度假村,可能压根就不是我们原本应该到达的那个度假村。司机暗中更改路线,把我们带到了‘它’的地盘;而现在,司机已经在物尽其用后被杀害,被‘弃置’了,变成了给我们看的尸体摆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陈云屏环视身边三人,深深叹了口气。“我作一个最悲观的预测吧:那辆旅游大巴,很有可能我们回去之后就会发现,它压根就开不走。要么就是鬼打墙,开不出度假村周边。从进到这个鬼地方里开始,就注定了我们无法逃脱。”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宋桂声做了一次深呼吸,尽量平静地陈述说:“如果是在平时,我会说你恐怖看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现在……”他握住她的手,“听天由命吧。我陪着你。”
陈云屏笑了。她温暖道:“我知道你在。但如果你现在能把高程的房间门撞开,我会更加感激。”
穆竟似乎也有话想说。穆已头皮一紧,抢先说:“哥,别。”
这声“哥”成功硬控住穆竟十几秒。
就连那张僵硬的冰山脸都缓和了许多。
“我真怕你会突然走过来抱住我——你现在的眼神告诉我你就是那么想的。”穆已眼睛看着别处,说,“你别动,也别开口说任何话。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如果你现在能和宋桂声一起去撞门,我会更加感激。”
穆竟静了很久。“……好。”
他转身走向高程的房间,临离开穆已身边时只留下风一样轻的一句话:
“哥哥没有这么可怕。”
高程的房间门怎么叫也没有人响应,穆竟和宋桂声两个颇具体格的成年男性便打算用蛮力强行撞开门闯进去。
穆已听见他们在商量和评估房门的材质、门锁的构造,以判断能否真的撞开门进去;还是说去保安部找备用钥匙更合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已靠在墙边,无声捂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
……是我比较可怕。
陈云屏观察了穆已一会儿,退下来,靠在穆已身旁的墙上。“我记得你之前在大家面前说,你拿走凶器是想防杀人凶手。”
如果杀害司机的凶手是某种超自然力量,那么拿一把尖刀又能有什么用处。
穆已歪了歪头。
他含笑望向陈云屏,笑而不语。笑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发亮,笑起来奶甜奶甜的。这笑好像在说:哎呀,被你抓到漏洞了。
但陈云屏并未被他用卖乖轻易地哄骗过去。陈云屏紧抓着他的视线,屏声凝目,自己接上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你猜到了后续,对不对?”
“你预料到了,‘它’不会只展示这么一个开头就作罢。而下一次对抗,会发生在我们现有的所有人之中。”
她咬了咬唇,用力说:“凶手和受害者都会在我们之间产生。”
他们都知道她在说什么。
因为在“表演”之前,“它”就已经提前发出了“预告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的规则,以及那些新规则之下冠以全新身份的卡牌。
穆已收敛了笑。
“不要相信任何人。”他说。
“那你呢,穆已。”陈云屏追问到底,不打算放过他,“我只问你:我可以信任你吗?”
“嗯……”穆已从鼻子里嗯出一声。“我说可以,你就真信吗?那反过来我也可以真信你,可以真信你信我吗?”
穆已摊手:“我建议,不要把性命托付给私人感情。尤其是信任。”
“……”陈云屏点头,“不错。”
“我是觉得,如果你是敌对方,会非常不好处理。”
“对我来说,你也一样。”
两人没再交流,只静静等待,直到前方的两位成年男性真的大力出奇迹,硬是用一股蛮劲撞开了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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