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银池一笑:“丑人多作怪,看着也碍眼,自然要找好看的。”
陵渊:“那我呢?也是因为好看才找的么?”
银池抬手在他那英挺的鼻梁上由上刮到下,笑道:“当然啦,先开始不就是看上你的美貌了么。”
陵渊呵呵凉笑,银池笑着揽过他的脖颈吻在他的侧脸,低语道:“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吃醋了,还是故意逗我开心。”
陵渊:“怎么是故意呢,我可是很认真地吃醋了。”
银池笑起来,两人凑得极近地厮磨了一阵,有宫人在外禀报:“启禀殿下,以右丞为主领的老臣们聚在殿外,怒斥殿下囚禁皇上,要求殿下立即释放皇上,去祖宗面前请罪!”
银池咯咯地笑着,并没把这当一回事,陵渊倒是有些恼怒之意,忿忿道:“没都抓起来是给他们脸了?还敢闹到这里来?”
银池:“无妨,给他们一点事情做就好了。”她唤来伫立在不远处的琥珀,“他们口口声声说澹台璟涛并无大错又已有了子嗣的消息,这样的帝王不该被废,那你就带他们看看那子嗣是不是澹台璟涛的种吧。”
琥珀应声而去,陵渊问道:“你就这么肯定南贵妃怀的不是皇上的种?”
银池嘲讽一笑:“澹台璟涛早已不能生养——此事是我做的,我能不知道?”
陵渊:“哦?何时?”
银池:“我头一次出嫁之后不久。”她眼中带了些阴沉的恨意,“我知道此事我必会做成,所以出嫁时去叩拜父皇,就对父皇说了澹台璟涛无法生养之事,那之后父皇就不再将他作为储君备选,他还一直不明就里。”
陵渊明白若不是澹台璟涛欺负银池过甚,她不可能下重手,心里难免心疼,又对澹台璟涛多了几分恼意。
“太医院有种奇药,是否亲子一验便知。”银池说道,“对于有身孕的女子,让她服下少许再与澹台璟涛的血相溶验看,一望即知。”她嗤笑,“做了冤大头还以为自己有了后嗣,真是可笑至极。”
陵渊:“须得好好告诉他关于这后嗣之事呢。”
二人调侃了一番此事,用了些茶点,约莫两个时辰后琥珀回转,禀报道:“启禀主人,奴婢做完一应事宜,那帮老臣仍说不信,说是殿下故弄玄虚,他们要力保皇上和南贵妃腹中皇嗣,并要召兵勤王。”
陵渊冷笑道:“反了他们了!”
银池:“他们应当还有部分人聚集在南贵妃宫殿门口吧?”
琥珀:“确有三个老臣在那里。不过南贵妃宫殿已有侍卫把守,老臣进不去也见不到南贵妃。奴婢去找她取血时她十分平静,并且说想见殿下一面。”
陵渊:“不必见,恐怕会鱼死网破做出什么危及你性命之事。”
银池:“有你在我怕什么?不过我也并不想见她。”
外间有侍卫禀告:“启禀殿下,有老臣在殿前死谏,已触柱而亡!现有文臣在宫外坐地哭求控诉殿下,恳请殿下放过南贵妃母子!”
银池面上一恼,陵渊立即说道:“别气,我去。”
见他起身,银池也跟着起来,说道:“他未为大烨建立寸功,我要亲自前去与那帮酸儒辩他三百回合!”
陵渊见她气势颇盛就是一笑:“既如此,我去为你壮声势。”
银池坐着抬辇来到宫门口,陵渊迈步随行。却没料到一宫装丽人站在众文臣及学子面前,平静地说道:“感念诸位为我母子所做的一切,但众位请回吧,我们母子不值得诸位这般糟践自己的身子。”
众人自然不依,为首的儒生朗声说道:“我等谢南贵妃美意!但兹事体大,不容有失,为国本着想,还请南贵妃回避,由我等为国一搏!”
“为国一搏!宁死不退!”众人振臂高呼。
众人已看见了银池,簇拥着就要上前,但丝毫越不过披甲执锐的侍卫们!南贵妃抬手让众人安静,说道:“诸位误会了,我并非为了诸位的安危才劝诸位退去,而是……”她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深吸一口气,“我并未有孕。”
众人惊呆,继而哗然,南贵妃接着说道:“皇上求子心切,又因嘉恪长公主殿下力挫北戎与南楚,立下不世之功,功业震古烁今,皇上为稳定朝局便让我假称有孕……”她缓缓跪在地上,对着文臣与儒生们深深叩头,“我万死难辞其咎,任凭诸位处置。”
众人哑然又交头接耳,一时纷乱不堪。银池也颇为讶异地看了陵渊一眼,陵渊皱眉低声:“这是唱的哪一出?”
银池勾唇:“管她唱的什么,继续看便是。”她眼神示意侍卫上前围住南贵妃以免令她被文臣等人忽然袭击,为首的儒生上前两步跪在银池面前,说道:“嘉恪殿下恕罪!我等乃是为大烨国本惶恐不安,绝没有半点不臣之心!如今南贵妃自陈罪责又牵累皇上,还请嘉恪殿下严惩!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皇上回朝主持国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