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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知道自己喜欢拈酸吃醋。”银池轻轻掐了他一下。
陵渊轻轻咬她耳朵:“就喜欢吃你的醋,怎么样嘛?”
银池已经有些习惯他这种时不时喜欢撒娇似的举动,顺势摸了摸他的脸,说道:“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这般黏人呢。”
陵渊一笑:“除了你,旁人哪里值得我多看一眼?”
银池想笑却又没笑出来,叹气道:“油嘴滑舌张口就来,怕是以前哄史那晴哄习惯了。”
银池吃醋可是难得一见,陵渊笑得开心,搂住银池就亲,银池推他推不过,也就顺着他亲了起来,在喘息间隙笑着骂他也是这般哄史那晴的,又被他更牢地束缚在怀里深深地吻,就是不让她再说话。
与银池用过饭之后,陵渊召来了断雪,让她去探查金钊到底说了些什么惹得银池如此不快。断雪自是调侃他一番,探查之间发现琥珀盯着金钊,从琥珀那里自然是打探不出任何讯息,便暗中对金钊使了些夜里惊吓的手段,不出两天金钊就吓得什么都招了。
断雪做这些都是刻意回避琥珀的,但琥珀亦是精明,蛛丝马迹也猜到了一些,便主动找到断雪说道:“金钊是不会活多久了,无论你查出什么,记得守口如瓶。”
断雪:“这是自然,我本也不是为了探听什么才来的,望嘉恪殿下明鉴。”
琥珀:“陵督公关心我家主人,我知道是好意。”
断雪眼睛一亮:“你不怪就是你家主人不怪,我就放心了。”
琥珀:“那我不知道主人会怎么样,不过不管怎么样,督公也甘之如饴。”
断雪哈哈一笑:“那岂止是甘之如饴,我看他梦里都要笑醒。”她感慨地叹息,“以前真的没想过尊座会如此在意一个人,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会一个人。”
琥珀:“我也以为主人不会再与男子亲近了,可见世事难料。但总归有人对主人好,是好事。”
陵渊听完断雪的回报,边听边笑,笑得倒在躺椅里半天起不来。断雪简直要忍不住鄙夷的表情,却被陵渊一句话吓住:“眼下你也知道了。”
断雪连忙正色:“属下绝不可能泄露半个字,请尊座放心!”
陵渊轻哼了一声,说道:“金钊不能留。既然殿下不希望他死在跟前,就按照殿下的吩咐在他回京时了结掉。”
断雪称是,惊觉尊座虽然自己乐在其中,但并不喜欢旁人知晓他与殿下的私事,当即决定以后也要少言此事。
“你安抚金钊一番,以免他生了逃窜之意。”陵渊吩咐道,“让他详细写下‘断缨’与‘缚辛’互相削弱的大致过程及所需时间,是否有需要一同服用的药物或者其他禁忌之类。这些不必一日完成,以免令他起疑。”
断雪一一记下,打算谨慎行事以免走漏任何风声,又说道:“尊座近来连遭暗杀,属下已将暗线渗入熊辰彦宫中,只等尊座一声令下。”
陵渊笑了笑:“对付暗杀你是头功,自去本座的私库拿你喜欢的东西吧。”
断雪:“谢尊座赏!敢问尊座何时对熊辰彦动手?”
陵渊:“等他断了念想。”
断雪想问是断了什么念想,陵渊却已懒得再说地挥手让她退下。断雪退出去后就明白了,那意思大概是看熊辰彦何时对嘉恪殿下断了念想。断雪不明白熊辰彦什么时候会断了这心思,只觉得很想对尊座鄙夷一番——当然是不敢。
陵渊对着银池自是当做不知此事,不过在亲近黏腻方面更为卖力,想着能早一日解完银池的毒是最好。银池对他的痴缠既无奈又欢喜,也想为他解去所有的毒性,于是对此事便也极力配合甚至颇有主动,令陵渊喜不自胜。
银池假意返京,给南楚递了修好的文书,熊辰彦自是答允,双方又就边关互通贸易之事达成协议,银池趁机提出派人前往南楚学习机关兽建造之术,熊辰彦也并未拒绝,而是再次以求娶银池为条件,将两国结秦晋之好抬到明面上来。
陵渊闻讯就是两声冷笑,惹得正在吃点心的银池笑出声:“行啊,让他以南楚所有的凝花石为聘,孤就嫁了。”
报信的人垂头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说道:“殿下,此事是否要传讯回京?”
整个大烨的人都知道澹台璟涛不愿让皇姐再嫁,谁敢造次?
银池笑道:“皇上之前不是要将孤嫁往北戎?此次与南楚联姻,他定然也是没有意见的。”
报信的人不敢称是,却也不敢违拗嘉恪殿下的意思,一时进退两难,就听陵渊说道:“熊辰彦身边如今是谁最得宠?”
报信的人想了想,说道:“听闻是一直跟着他的近臣米焕最得用,后宫中最得宠的是个卓姓妃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