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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渊凝视着那匕首,笑意泛冷:“看来这匕首,任什么削铁如泥的宝刀也砍不断吧。”
“那是自然,”史那晴得意道,“你大可随意试试,若能砍断就是你的造化。”
史那晴将匕首塞进陵渊手中,陵渊看着匕鞘上的暗纹:“我怎知这里面有没有解药?如何证明?”
“你除了信我还能怎么办?”史那晴笑得宛如摇曳的花儿,“放心好了,你若是能杀了嘉恪,我怎会不给你解药?一直以来你都为我消除各种隐患,做成了我自然会给你想要的。”
陵渊收了匕首,说道:“公主有把握制服南楚的那两位?”
史那晴一笑:“熊鸿锦的机关兽,不是熊辰彦能比的,更不是大烨嘉恪能想象的。北戎所求也不多,愿意屈居南楚之下,熊鸿锦也喜欢北戎的猛兽军,所以嘛……”
所以熊鸿锦会容下北戎?
陵渊有些想笑,但他知道不能,脸上很好地显露出一些了然的神色。但史那晴一向精明,为何在此事上会选择相信熊鸿锦?陵渊有些不解,但并不想多说什么,那都与他无关。
“那就祝公主心想事成了。”陵渊说道,“据我所知,熊鸿锦在凉荡山深处囤了东西,至于是不是机关兽,不清楚。”
史那晴被这个消息吸引,紧盯着他问道:“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凉荡山,他能在深处藏什么?”
“南楚有鸟型机关兽,要进入深山也并非难事。”陵渊说道,“目前只打探出这些,我只是给公主提个醒。”
史那晴一脸笑纳:“你的消息向来是准的。去吧,来我这里太久也惹嘉恪怀疑。”
陵渊:“公主在嘉恪殿下面前并没有隐瞒与我的关系,此时还担心她怀疑?”
史那晴斜着目光去瞟他:“怎么,不高兴了呀?说出你我的关系不妥?很怕嘉恪伤心呀?”
陵渊:“不说,岂不是更方便公主行事?”
“你呀,”史那晴虚点了点陵渊的鼻,“真是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听了那么多你与嘉恪的传闻,我怎能不试试真伪?陵渊,我以前是想将你如何的,你心里可要有数呀。”
陵渊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中的一点讯息,问道:“这么说现在公主对我没那个心思了。”他笑得玩味儿,盯着史那晴看,“这是看上了别人?”
史那晴并不否认,也不承认,只笑笑:“你知道我一向愿意好聚好散,只要你办成了最后这件事,解药自然就拿到了,绝无虚言。”
史那晴拿出一个瓷瓶给陵渊,笑道:“你杀死嘉恪之前我都不会给你了,这是最后一点能缓解你疼痛的药丸子。想来你定是疼痛难忍,不然怎么连那嘉恪都说起此事?”她抬手勾住陵渊的下巴,“怎么,疼得受不了跟她撒娇了?”
陵渊偏头,拿了瓷瓶收好,扭头就走。史那晴在他身后笑起来,像是嘲讽,又像是了然。
陵渊离开史那晴居所,唤来了断雪,吩咐道:“夜里跟着史那晴,若能见到熊鸿锦就想法子杀了他。你亲自去。”
断雪讶异道:“夜里?熊鸿锦跟史那晴……”
陵渊:“只是猜测。史那晴并不蠢,但她上一次犯下大错是因为一个男人。她已在熊鸿锦手上吃了大亏,按她的脾性应是一心复仇,即使结盟也不会完全信任,但眼下她的言辞已然失控,你去探探便知。”
断雪应下,说道:“尊座的解药有着落了吗?”
陵渊笑了笑:“没有,快死了呢,你有什么好去处吗?”
断雪有点恼怒地说道:“尊座死不死的,属下也管不了,但是尊座放心,谁害死你我就宰了谁!”
陵渊失笑,断雪气鼓鼓地走了。
在银池的安排和陵渊及明冉等人的配合下,大烨军队悄悄分批潜伏进了凉荡山,带着所有的机关兽和一些刚调教好的猛兽军。经刺探消息又结合对方愿意传递来的消息得知,史那晴和熊辰彦也已分头进入凉荡山,各自安排驻扎。
只有熊鸿锦没有消息,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
这着实令人恐惧,尤其是银池,踏入凉荡山的前一刻,她让马儿停下脚步。
她仰望着凉荡山那高耸的山峰,轻叹道:“这名字不好,凄凄凉凉的,听着就像要凉透在这里了。”
身后的陵渊靠近半步,说道:“那请殿下赐名。”
银池:“这山是大烨的吗?在北戎和南楚交界处呢。”
陵渊:“殿下为它赐名,它就是殿下的。”他看向银池,执着而笃定,“殿下想要的,就是殿下的。”
银池与他对视一阵,莞尔:“孤想要的,陵督公知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