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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侧妃,正是嘉恪长公主在南楚作为二皇子侧妃的称呼。
小太监略微松了口气,看向沈放,沈放的神色也轻松了不少,毕竟不问出个所以然,实在是无法向督公交代。
小太监继续问道:“没了?”
血人痛苦地喘息了一阵,说道:“我们一路追杀,是为了夺回枢节……如果能杀死银侧妃,更好。”
小太监和沈放都没在意后面关于如何处置银侧妃的话,毕竟出逃的侧妃,杀了也是应当。那血人又垂下头去,看着像是耗尽了力气。狱卒很有眼色地给血人灌下去半碗稀粥,另一个狱卒给血人扎了几针,那血人看着就活泛了一些,说道:“我知道的,都说了。”
小太监:“枢节是什么玩意儿?你会做么?你们南楚人都会做这玩意?”
血人一时无话。沈放微微皱眉,正好小太监向他看过来,立即得了他一记瞥眼。小太监垂头不敢多言,沈放缓缓开口:“从南楚一路追杀,看来这枢节的用处不可小觑啊。来,说说,这位银侧妃所盗的枢节,十分重要吧?”他的声音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诱导和威压之中,“重要到即使身陷敌国,也必须要追回?”
血人好一阵没说话,最终,点了点头。
沈放咂咂嘴,又喝了口茶,说道:“银侧妃在你们二皇子那里,很得宠?”
血人:“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不过,银侧妃来了之后不久,二殿下处死了正妃。”
沈放:“原因?”
血人:“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听说是正妃给殿下下毒被银侧妃发现……但总觉得不可能……我只知道这么多……”
沈放又喝了几口茶,问道:“银侧妃与你们太子,确有奸情?”
血人:“大家都这么说……”
沈放翘起二郎腿,悠哉地看着那血人:“知道的,都说完了?”
血人无力地点头。
沈放对着小太监瞥去个颜色,小太监会意,对血人笑道:“你不错,是你们这群人中唯一坚持到最后的。可惜了,最后的最后,你没坚持住。”
血人听这话感觉不对,费力地抬头看向小太监。狱卒已经重新拿起了带着勾刺的长鞭,狞笑地看着血人。
血人惊恐地在狱卒和小太监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将目光落在稍远处的沈放身上,用尽力气喊道:“我都说了!你们不该杀我!”
沈放不在意地笑笑,说道:“你要是坚持不说,督公他老人家仁慈,还会给你留个全尸。现在么——”他的笑意让血人胆寒,“该算算你对督公发了三枚毒蒺藜的账了。”
血人微微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一鞭就已抽在了他的胸口,疼得他嘶嘶抽气。狱卒这一鞭之后就开始狂风骤雨地鞭打,快得那血人连呻吟都难以发出来就不知死活地耷拉下脑袋。
小太监看了那狱卒一眼,狱卒连忙讨好地说道:“公公放心,小的手上有数,一时半会死不了,怎么也要让他尝遍十之八九的刑具,才好好送他归西。”
小太监满意地笑了,向着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沈放走去,赔笑道:“沈公公可还满意?”
沈放往外走着,说道:“督公他老人家满意才是最紧要的。枢节的事,不要对其他人提起。”
小太监:“是,是,绝不敢乱说。”
陵渊听着澹台璟涛絮叨关于风华无双殿需要更多修缮的事情,已有大半个时辰。从嘉恪长公主往日的喜好到如今的厌恶之处,又说起了嘉恪长公主原本喜食各种肉菜还喜欢饮酒,但现在都不吃了,只喜欢吃以花为原料的食物,酒肉一概不沾了。
陵渊带着很感兴趣的微笑用心聆听,间或适时提出些许疑问,显得对澹台璟涛的叮嘱极为上心,还妥帖地予以安排布置。澹台璟涛甚为满意,笑着说道:“皇姐对风华无双殿内的布置颇有些不满,朕看哪,又要折腾你了,你呢,有什么就受着,想要求点什么补偿尽管跟朕开口。”
陵渊连忙笑着行礼,说道:“有皇上这句话,臣受什么委屈都是值得的。再者,公主殿下要打要骂都是应当应分的,臣不敢有任何怨言也不会有任何怨言,请皇上放心。”
澹台璟涛笑得更为舒心:“你办事,朕一向放心。”突然眉目微微一凝,“南楚的那几个杀手,审出什么了?”
陵渊早已得了沈放的信儿,此时答道:“回皇上,这七个杀手有三个刚被俘时就服毒自尽了,另外四个一直拘着,口风甚严还一直找机会寻死,直到前夜才审出点眉目,”他趋近澹台璟涛,低声说道,“他们提及嘉恪殿下,表明南楚二皇子命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杀死殿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