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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这个,”我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猜对了就不跟你计较,再想想。”

电视里的春晚进行到尾声,群星合唱《难忘今宵》,锅包肉在喧闹声中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新年快乐……吗?”

我重新把嘴唇贴上去,纠正他:“要说‘过年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年假转瞬即逝,初四晚上我收到老板的微信,说让我第二天早一点去店里备菜。语音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正被五花大绑地吊在房梁上,因此也就没有接听,尽管锅包肉表示,他可以暂时帮我将手臂上的绳子解开。

在经历了几天前的那一夜后,我们有过一次短暂的谈话。与其说是谈话,倒不如说是协议,他对改善我生活习惯这件事格外坚持,并且改变了策略,对我说,如果我能够按时完成他制定的计划,他就可以适当答应我一些那方面的要求。

具体是哪方面的要求,锅包肉没明说,但这句话却无疑让我醍醐灌顶,我马上把硬盘里珍藏多年的花活儿视频调出来让他仔细研读,连同手机锁屏密码也一并托出。

他是用眼睛看还是数据直传我就不管了,总之机器人的学习效率极高,不过两天而已,那些繁复漂亮的绳结就能够教科书般地出现在我身上。锅包肉全神贯注地处理着绳子,一边绑一边不忘对我道:“如果觉得不舒服,请马上告诉我。”

我摇摇头,任由他脱掉我的衣服,将我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去,腿也折起来,全部弄完后戴上眼罩和耳塞。在一片眩晕里,我好像乘着小船摇摇晃晃地前往了彼方的世界,那个世界寂静无声,连河水都无法泛起涟漪。那个世界没有阳光,却有一股温暖的风吹拂着我的脸,和我的身体。

“这个月电费要超。”我在心里想。

以前跟所谓的圈里人玩过类似的东西,体验其实不太好。归根结底,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要被打,为什么会有人想要那种明显夹带私货的羞辱,被鞭子毫无征兆地抽到身上的时候我不明白,被迫跪下去舔皮鞋上灰尘的时候我依旧不明白。我不明白的太多了。

年后复工的第一天,我就没能逃过在零下二十七度滴水成冰的天气里跟晨练的大爷们一起魂断小公园,人多的时候不能目视前方只能看着脚下,不然跑两步就会踩到一口已经凝固的浓痰。

锅包肉老神在在地跑在我斜前方,始终和我保持着一步半的距离,起到一个煞有介事的领跑作用。顺便一提,他是倒着跑的,而且不需要呼吸,这样更显得气喘吁吁的我像一头快要累死的驴。

“打起精神来,少主,再坚持三圈您就可以回磨坊了。”他对我说。

“滚……犊子。”

我有气无力地骂回去,一个穿着秋季运动服、戴狗皮帽子的大爷精神抖擞地喊着号子从我俩中间经过,腰上别着的音响在我耳朵边高声外放道:“……她贴身穿着一件水红肚兜,白花花的酥胸在肚兜下若隐若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der啊。”我感叹。

锅包肉认同地点头:“两句脏话,加一圈。”

“啥啊,der虽然在别的地方是傻逼的意思,但只有在我们这儿是牛逼的意思,我夸他呢。”

锅包肉笑眯眯地又点点头:“知道了,再加一圈。”

在从市场进货回去的路上,我终于两腿一软跪在了一家干洗店门口,把一个正提着大包小包往外走的大姨吓得一蹦,手里拎着的貂连同衣架一起“嗖”地飞了出去。

那大姨脸上表情风云变幻,我和锅包肉对视一眼,在她准备好口吐芬芳之前,我迅速歪着脑袋抽搐了两下,躺在地上一边滚一边翻起眼睛开始吐白沫。

大姨捂着胸口:“哎哟,这小伙子怎么了,用不用打120啊?”

“没事,老毛病了。”锅包肉淡定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几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送到我嘴里,转而一副抱歉的态度对她说,“不好意思,干洗费用是多少?我来支付。”

“……算了,你赶快把他带走,大过年的,吓死个人。”大姨把衣服捡起来,叹了口气,转身又走进干洗店。

四周目光渐渐聚集过来,锅包肉弯腰拍了拍我的脸,小声说:“起来吧,她走了。”

我丢人丢够了,开始觉得有点尴尬,索性闭起眼睛哼唧道:“我腿疼,走不动了,你想办法把我弄回去。”

我以为他会背我,或者至少会扛着我,没想到后脖子一凉,锅包肉拎着我的羽绒服领子,竟然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了起来!他另一只手提着刚采购的蔬菜,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拎回了店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上我一紧张,不小心把含在嘴里的那几颗小东西给咽下去了:“你给我吃的什么?啧,还有点甜。”

锅包肉笑眯眯道:“担心我毒害您吗?”

“那倒没有,你一般都让我生不如死。”我说,“就是没想到,你看着人模狗样,竟然随身携带小糖豆。”

“谢谢,我就当您是在夸我了,不过以您的智慧来看,想象力确实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他把我放到店门口,道,“您什么时间下班?我来接您。”

“没这个必要吧?”我笑着揶揄他,“本身离得也不远,搞得好像我们之间关系很亲密似的。”

我把卷帘门拉起来,拎着食材走进去,玻璃上映出门口的人影,锅包肉站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还不走?”

“请允许我参观一下您的工作环境。”他说。

“你觉不觉得你管得有点太多了?”我盯着他,然而后者始终是那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我们对峙了几秒,最后我放弃,侧了侧身,道,“进来吧。”

“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你转一圈就赶紧走,不要被人看到。”

锅包肉点点头,从前厅走到后厨,连案板都仔细检查了一番,我觉得他换身衣服就能直接冒充市场监管,搞不好老板来了还得给他拿条中华,点头哈腰地送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边想着,我边点了支烟,系上围裙和套袖准备备菜,结果刚吸了两口就被锅包肉伸手把烟夺了过去:“少主,看来我有必要向您重申一遍《餐饮企业经营规范》。”

我指了指墙上贴的食品卫生等级C的公示字样:“别对小饭馆要求太多。”

“这是厨师的基本职业素养,”他非常自然地把手伸进我裤兜里,连着烟盒和火机一起摸了出来,“为了客人的卫生安全着想,您的烟由您的管家代为保管,非工作时间可以吸,不过——每天最多只能吸一支。”

“你大爷的。”我烦闷地踹了他一脚。

“抱歉,我并没有大爷,另外,工作时间,少主,请您规范用语,”锅包肉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明天的烟也没有了。”

妈的。我咬牙切齿地把一大框骂人的话咽下去,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得弯下腰来,恶狠狠地在那刻薄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锅包肉垂下眼睛望着我,这个角度倒显得他很乖顺,像电视剧里的完美男友。事实上我觉得,抛开主观因素,他确实是名全能的管家,这又让我隐隐地有些骄傲。哈,我看我是脑子有点坏了。

“没什么意思,你配合就行。”我跟他说了下班时间,“晚上来接我,我们可以去看个电影。”

他朝我行礼:“好的。”

复工第一天基本都是准备工作,没什么要紧事,下午没有客人,老板也姗姗来迟,待了一会儿,嘱咐了几句就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把肉分割好装进冰柜,炸了一锅材料油,收拾完打烊才八点刚过,锅包肉竟然已经等在外面了。

我愣了一下,穿好外衣朝他走过去:“不是让你九点半来吗?”

锅包肉不说话,绅士地把围巾从自己脖子上解下来,给我系上。他牵起我的手,放到他的羽绒服口袋里。他的手很暖。

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小影院,那栋楼原本是家生活馆,但商家陆陆续续都搬走了,影院平时的生意也比较萧条,不过过年期间多少还是有些客人。

我去自助取票机取票,锅包肉抱着一桶香精味很重的爆米花走过来,这场人不多,我俩坐在后排角落,我把座位中间的扶手抬上去,头靠在他肩膀上,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把我的手包覆在他的掌心里。

电影是前些年出的一个赛车系列的第二部,第一部大火,第二部却很无聊,以至于后半部分讲了什么我也没有认真看,倒是在他释放出的令人安心的气味里感受到了些许困意。锅包肉端正地坐在那儿,像个演员一样兢兢业业地扮演着他的角色,但他到底在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其实我并不理解。

扪心自问,我也不想去理解,这很正常,难道他自己就理解吗?他扮演的角色、我希望他扮演的角色、他所认为的我希望他扮演的角色,显然是并不相同的三个人。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我所希望的是什么,呵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啊,投其所好这种事,本来就是个自欺欺人的骗局。

那么,安慰,以及陪伴,这样也就够了,因为生命本就是无意义的,这是不管被赋予多少种理由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花瓶里长不出稻谷,机器人也没有心脏。

反正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店里来了名新伙计,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孩,顶了算账大哥的位置,老板说大哥相亲成了打算留在老家,年中估计就要举办婚礼。刷碗小妹的憧憬之情溢于言表,我却听得一愣一愣,除了草率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这个世界疯了。

但是呢,显然我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评判那些,毕竟在明眼人看来,我的行为才更加离经叛道——想到这儿我瞄了锅包肉一眼,明眼人肯定不是他,他顶多是个跟我一样的神经病。

比如说,在这个单休的日子里,他非要拉着我爬野山。

凌晨起来赶路,锅包肉没有身份证,我们只能坐大巴然后倒面包车,小兴安岭这边有许多未开发完全的区域,要不是我俩一身游客行头,差点被山脚下的居民当成偷猎的。

他充当了人肉导航,带着我直奔山里,所到之处全是无垠的白雪,地上连一排前人的脚印也没有。

我一边走一边想起过去在书中看到过的那些朝圣的人,忘了是信徒还是僧侣了,他们背着只够单程的食物,上山之后开始打坐,直到活活饿死。

最初看到的时候感觉十分震撼,之后本能地开始琢磨,记录者是如何见证这整个过程的呢?他是只在山脚下见过那些人,还是也曾经身为其中的一员?我以卑劣之心忖度,可能有些人其实后悔了,但由于饥饿或者迷路,最终没能顺利下山。

成全别人口中的美名,我对此嗤之以鼻,世人对永恒的想象总是如此地匮乏,一个两个脑子又不好,反倒是苦了被他们抛弃的家人,不知道孩子长大以后会作何感想。

听见我叹气,锅包肉停下来转身询问道:“您想到什么了?”

“不知道怎么说,”我摇摇头,“你为什么想带我来爬山?”

“当然是为了锻炼您的体力与意志力,”他回答,“前天您不是抱怨跑步太枯燥了吗?”

“嗯?哦……是说了一嘴。”我想起来了,那天是他说差不多完成了前一个阶段所以要加量,我累得连撸一发的气力都没有了,果然运动过度会丧失性欲的说法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家伙倒是会记得我的每一句话,只不过选择性地执行,除了刚来的那一晚,我也没有正式下过什么非完成不可的指令……那方面的不算。

比起让他对我言听计从,这种状态倒也还能让人接受,除了他那些爆棚的控制欲——好吧,算我们俩扯平了。我骂了他几次,症状才有所缓解,但种种迹象表明,依然治标不治本,有的管家他表面上看是机器人,其实是头倔驴。

“坐车坐得冷,走一会儿又热了。”我把羽绒服领口敞开,往前跑了几步,“今天天儿挺好,我上次爬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他语气轻快地问我:“少主,您没发现自己体力比之前好了一些吗?”

“年假这不休息了几天么,睡眠质量高,只要不用上班,起床都感觉没平时那么累了。”我从地上挖了点雪团成个球朝他丢过去,“而且你学东西快,用手也搞得我很爽,舒服了就睡得好,再接再厉啊。”

锅包肉笑容立刻有些凝固,手背掩面接住了我扔他那一下。他始终无法对我随时随地蹦出的这些淫词秽语视而不见,我也乐于看他这副样子,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竟会觉得惋惜,从而生出一个念头——他要是个人就好了!

如果他是个人,他脸上的表情会更生动,就不再需要用微笑应对一切。其实有时候我是故意想要激怒他,但他最多只是阴阳怪气地说几句,并不会真的跟我吵架。每到这个时候我反而会很泄气,因为生气不满是假的,就意味着高兴也是假的,机器人也不会伤心难过,他连情绪都是假的,那我们共同度过的时间是否是真的?

我的存在,我的生命,是否是真的?

我用力捏着雪球,融化的水从手指间滴下去,掌心传来一阵寒冷的麻木,愣神间锅包肉走过来对我道:“少主,我们在这儿堆个雪人吧。”

说完便在附近的树上挑了根树枝掰下来,我以为他是想用它来当手,还滚了个大雪球寻思用来当身子,没想到锅包肉动作飞快,手上起起落落,竟然在雪堆中削出了个人形。

那树枝充当了刻刀,被他精细地雕了张脸出来,我在旁边看着,总觉得隐隐有种熟悉感和说不出的怪异。

我盯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熟悉是因为——那是我的脸。

而怪异是因为,那雪人脸上的表情,恬淡,平静,甚至带着一缕笑意。

我是没有这种表情的。

锅包肉很快完成了他的作品,雪人穿着羽绒服,像我一样敞着领口,戴着耳包和棉手套,背靠大树,微笑着注视着我们。

锅包肉也微笑着注视着它。

我大为震撼:“这是……你想象中的我?”

“抱歉,机器人并没有‘想’的概念。”他回答,眼睛却没有看我,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雪人,他思考了几秒,然后将围巾解下来,系在了它的脖子上。

“这样就不会冷了。”他自言自语道。

我很难形容我那一刻是什么心情,好拙劣的演技,好先进的科技,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他刚才那个表情太复杂了,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透过我的皮囊看一个很遥远的人,我说不清。也不知道他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但我自己的心情却无端地变得有些沉重,重新走起来半天也没想好措辞,最后只得对他说:“等到四五月份,山上的雪就会融化的。”

锅包肉没有回应我那一句,登上山顶的时候我们却看到了盛大的落日,远方连绵的山脊刀刃般地切开夕阳,积雪表面浮起一层金箔,在余晖中闪着细碎的光。

“真美。”我词穷地感叹。

“飞步凌绝顶,极目无纤烟。”锅包肉望着地平线的方向,对我道,“小伊……世界是很宽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注意到他突然改变的称呼,刚想叫他不要拽词,转过头去却发现他表情罕见地严肃,于是附和道:“……是啊。”

“记住此时的感觉。”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回到山脚时已经是深夜,我俩找了个民宿住一晚,准备第二天早上再回去,下午上班也来得及。不过现在连民宿也要刷身份证,我只能一个人入住,然后再让锅包肉从窗户翻进来。

好在村里没条件,民宿还是平房,锅包肉进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不少雪,我觉得有点好笑:“看来机器人想要混迹人类社会也不容易,你好像那个在逃通缉犯。”

他优雅地将身上的落雪掸掉:“如果是出远门,我可以走托运。”

“呵呵,”我脱衣服上床,拍了拍身侧的空隙,“上来。”

锅包肉照做,我靠过去,依偎在他怀里,继续道:“怎么托运,把你塞到箱子里?那也太变态了吧。”

他面不改色地嘲笑我道:“我就知道您脑子里肯定又是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那咋了,你嫌我啊?”我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他的胸,手指在他奶头上扒拉来扒拉去,“过安检会被查出来的,我以前跟别人出门,包里放了根电动的假鸡巴,被怀疑携带人体器官,当众打开检查来着,当时真是死了的心都有了,你以为你这种人形大件行李能躲得过去?”

“……您真是阅历丰富。”

“得了吧,我也是过后才知道,他就是故意让我带那东西上飞机,但开包不是最尴尬的。”我叹了口气,把脸埋到他胸口上,“我身上还有一个,然后被带进了小黑屋,掏出来的时候还嗡嗡响着呢……好了我说完了,你可以接着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锅包肉轻声开口,语气有些无奈:“您真是……”

我莫名地有点难受起来,本来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厚如城墙,甚至刚讲的时候也没觉得怎么样,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说完之后本应该放下的心却又提了上去,我感觉我的手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不知道他会说什么,如果我把他当作一个人来看待,平日里他那些讥讽的话其实有大部分都是真的吧?可我就是这样的一滩烂泥,不配做那个被冰雪雕刻出来的神,他期望,然后又失望,我没有办法。我第一次好想将那些难看的过去抹干净,当一个值得被他捧在手心的少主,虽然我的过去早就斑驳得不剩什么。

但这次,我没有等到预想中的那些话。

锅包肉抱住了我。

我的眼泪,在他手臂环上来的瞬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

“对,就这样……”我哽咽道,“我有点冷,你把体温升高一点,抱紧我。”

他紧紧地拥着我,手掌摩挲着我的后背,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对不起,您的管家来晚了。”他的声音比平日里低沉许多,他用脸轻轻地蹭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落下一吻。

“我不会……再让您受到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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