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dquo我想上王者。rdquo庄纶提要求，ldquo你带我。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裘锦程卡壳，吞吞吐吐地说，ldquo我登你的号，帮你打上去，怎么样？rdquo
ldquo你带我不行吗？rdquo庄纶说，ldquo我想自己打上去。rdquo
ldquo庄纶。rdquo裘锦程严肃地喊庄纶的名字，ldquo人贵有自知之明。rdquo
ldquo滚啊！rdquo庄纶气恼地作势要打裘锦程。
裘锦程撒腿逃跑，两人打打闹闹了一路，最终以裘锦程掉下王者段位结束闹剧。
年少不知愁滋味，待千帆过尽，蓦然回首，岁月中留下的空白都有了解答，纯粹的喜悦化为繁复的酸涩，裘锦程说：ldquo我那时候想得太少，忘记问你。rdquo
ldquo那时候的我，你问也不会说。rdquo庄纶说，他挽住裘锦程的手，语气轻快地问，ldquo我记得当时你掉下王者，心疼吗？rdquo
ldquo心疼。rdquo裘锦程眼中泛着浅淡的笑意。
ldquo小心眼。rdquo庄纶锤一下裘锦程的肩膀。
ldquo跟你学的。rdquo裘锦程说。
平淡无波地过了两天，傍晚的饭桌上，裘锦程接到了苏立志的电话：ldquo裘老师，曹奶奶住院了！rdquo
ldquo哪个医院？rdquo裘锦程问，ldquo我现在过去。rdquo
ldquo津南中塘医院。rdquo苏立志说，ldquo我、我就是想来看看她，没想到helliphelliprdquo
ldquo只有你自己吗？rdquo裘锦程问。
ldquo还有徐大伟和林雪儿。rdquo苏立志说，ldquo警察来过，我以为她没事了。rdquo他反反复复地念叨，借此减轻愧疚带来的压力，ldquo我以为她没事了，曹奶奶她开门的时候，人是正常的！rdquo
ldquo好了好了。rdquo裘锦程截住话头，示意庄纶打车，ldquo我们马上到。rdquo
赶到中塘医院，林雪儿迎上来，简单叙述一番情况：ldquo苏立志问他爸要了五万块钱，想给曹奶奶做补偿金。我们到的时候，曹奶奶正在做饭，邀请我们一起吃。奶奶看着苏立志，说金金也爱吃番茄炒蛋，就晕倒了。rdquo
ldquo好的知道了。rdquo裘锦程说，ldquo辛苦你们。rdquo
ldquo不辛苦。裘老师，杀害曹金金的凶手找到了吗？rdquo林雪儿问。
ldquo正在找。rdquo裘锦程说，ldquo我们只能等警察消息。rdquo
ldquo我想到一件事。rdquo林雪儿把裘锦程拉到一边，ldquo我不敢当着苏立志的面告诉您，怕他更伤心。rdquo
ldquo什么事？rdquo裘锦程问。
ldquo放假那天，苏立志请他的好兄弟、我、周升星一起吃饭，曹金金也在。饭局上，苏立志和他爸隔着电话吵了一架，好像是因为苏立志没等他爸开完家长会就跑了。rdquo林雪儿说，ldquo苏立志抱怨他爸管得严，他爸骂苏立志考得差，徐大伟吴小帅他们劝苏立志别生气，苏立志发牢骚，说他小时候走丢过一次，之后他爸管他像管犯人。rdquo
ldquo曹金金什么反应？rdquo裘锦程问。
ldquo他没说话。rdquo林雪儿说，ldquo他心里应当不好受。rdquo
一个是没等父亲就遭一顿训的掌上明珠，另一个是诞生于罪恶父亲不闻不问的留守儿童，对比鲜明，令人唏嘘。
裘锦程感慨林雪儿心细如发，他说：ldquo我会把这件事传达给警察，谢谢你。rdquo
ldquo这边走。rdquo林雪儿领路，推开急诊室的门，向墙边的板床走去。
ldquo老太太的家属是哪位？rdquo护士抬高声音喊。
ldquo我。rdquo裘锦程举手。
护士将一张单子塞进裘锦程手里：ldquo你是老太太的儿子吗？这是缴费单，赶紧去窗口交费。来这么晚，万一出事怎么办。rdquo
ldquo我不是她儿子，能缴费吗？rdquo裘锦程问。
ldquo不是？rdquo护士诧异，ldquo可以先垫付。老太太急性心梗，已经脱离危险期，需要住院观察几天。rdquo
ldquo我去把住院费交上。rdquo裘锦程说。
ldquo裘老师，我付钱，你别动。rdquo苏立志匆匆忙忙跑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张卡，ldquo我付，我付。rdquo
裘锦程拗不过苏立志，把付款的机会让给他。
庄纶说：ldquo我去看看曹奶奶。rdquo
ldquo嗯。rdquo裘锦程应一声，跟上苏立志的脚步走向交费处，ldquo你和曹奶奶说什么了？rdquo
ldquo我什么都没说，钱都没来得及掏出来，奶奶就倒下了。rdquo苏立志心有余悸，ldquo这钱不是我问我爸要的，是我爸主动给我，让我给曹奶奶。rdquo他懊恼地敲脑袋，ldquo要是我聪明一点，没答应曹金金帮他掩饰就好了。rdquo
ldquo时间不能倒流，人死不能复生。rdquo裘锦程安抚道，ldquo以后做事长个心眼，别总像个孩子。rdquo
苏立志恍若一夜之间迈过成年的门槛，他伸手递出卡片，输入密码，接过缴费单。裘锦程注意到这咋咋呼呼的毛孩子瘦了一大圈，眼下青黑，面露疲惫，曹金金的死亡对认识他的人来说，堪称致命打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