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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武娟被暗恋她的同事跟踪，崔子瑶替她挡了一下，进医院了。rdquo裘锦程解释，ldquo人命关天，如果是小事，我是不会去的。rdquo
ldquo哦helliphellip好。rdquo听到解释的庄纶心里的疙瘩平复了些，他问，ldquo坐地铁吗？rdquo
ldquo对。rdquo裘锦程点头，快走几步踏进地铁站，主动牵起庄纶的手腕，灵活地穿过人群冲进车厢，扶着拉环站定，继续向庄纶解释，ldquo武娟出柜后，她爸就和她断绝关系了，她妈妈偶尔打来电话问候一下。她很坚强的，自己找了工作，买了房子，交了一大堆朋友。rdquo
ldquo我知道的。rdquo庄纶说，ldquo她的事要紧。rdquo
ldquo不是她的事要紧。rdquo裘锦程叹气，掰开揉碎了讲，ldquo是事要紧，如果这时候学校出大事，我也要去看看。rdquo
庄纶不吱声了，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天塔站 到了】
听柳路派出所门口，武娟站在路边抽烟，远远望见赶来的裘锦程和庄纶，她开口第一句是道歉：ldquo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们的安排了。rdquo
ldquo先说什么情况。rdquo裘锦程说。
ldquo追我那个同事叫冯跃盛，他因为造谣落败对我怀恨在心，一路跟踪我和瑶瑶。我俩吃完饭，在河边牵手散步的时候，动作比较亲密，他向我冲过来，瑶瑶挡了一下，被推进河里。瑶瑶不会游泳，我下水救她，路人报了警。rdquo武娟三言两语讲清楚事情因果，拉开派出所的玻璃门示意两人进去，ldquo冯跃盛在里面，他说他拍了照片，要让我身败名裂，永远做不了老师。rdquo
ldquo这么嚣张？rdquo裘锦程冷笑，ldquo警察怎么说。rdquo
ldquo看瑶瑶的情况，如果没造成伤害，行政拘留并罚款。rdquo武娟说，ldquo我查了一下治安处罚法，顶多十五天拘留和几千块钱。rdquo
ldquo拘留的话，他也当不成老师了。rdquo裘锦程说，ldquo所以他用照片威胁你和解？rdquo
ldquo对。rdquo武娟点头。
ldquo崔子瑶那边怎么样？rdquo庄纶问，ldquo受伤了吗？rdquo
ldquo没有，受了点惊吓，手机和包泡坏了。rdquo武娟苦恼地皱眉，ldquo若是瑶瑶没有和我出去，她也不会遭这种无妄之灾。rdquo
ldquo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rdquo裘锦程劝导道，ldquo人没事就好，需要我们做什么，进去谈判吗？rdquo
ldquo我不知道要不要和解。rdquo武娟说。
ldquo和解？！rdquo庄纶挑眉，ldquo你疯了吧？rdquo
裘锦程见庄纶开口，便将话语权交给他，安静地站在一旁。
ldquo那怎么办，我想要我的工作。rdquo武娟说，ldquo照片传出来我就失业了。rdquo
ldquo所以要么是你们两个都不失业，要么都失业。rdquo庄纶说。
ldquo对。rdquo武娟回答。
ldquo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失业？rdquo庄纶问，ldquo你们校长同意了？rdquo
一句话噎得武娟直瞪眼，她讪讪地说：ldquo哪家学校能容忍一个同性恋老师啊helliphelliprdquo
ldquo照片一定是真的吗？万一是P的呢？rdquo庄纶咄咄逼人，ldquo等他坐牢出来，明事理的同事信他还是信你？rdquo
武娟张大嘴巴：ldquo啊？rdquo
ldquo就是让你继续造谣。rdquo裘锦程温馨提示，ldquo鱼与熊掌，咱可以兼得。rdquo
武娟惊讶的视线扫过庄纶和裘锦程，暗忖这两个黑心馅儿的家伙怪不得能谈对象，敢情是物以类聚、殊途同归，她结结巴巴地说：ldquo那、那我进去谈？rdquo
ldquo我和你一起，庄纶去医院看看瑶瑶。rdquo裘锦程说，他拍拍庄纶的后背，ldquo过来一下。rdquo
庄纶依言跟随裘锦程去街边的树下，裘锦程说：ldquo不生气了？rdquo
ldquo本来也没有helliphelliprdquo庄纶习惯性掩饰，复又改口，ldquo有一点生气，但她和我一样，就不生气了。rdquo
ldquo你总是想争个最字，最亲密的人，最在乎的人。rdquo裘锦程说，ldquo事情有轻重缓急，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争这个会很累且没有意义。rdquo
ldquo可是关系也有亲疏远近，我helliphelliprdquo庄纶辩解道。
ldquo庄纶，rdquo裘锦程打断他的话，ldquo你相信我吗？rdquo
ldquo我相信。rdquo庄纶毫不犹豫地点头。
ldquo相信我，就相信我的判断和做事方法。rdquo裘锦程说，ldquo我不会让你失望。rdquo
ldquo但我会。rdquo庄纶深吸一口气，说，ldquo我会让你失望，我让你失望好多次，我不相信我自己。rdquo庄纶没有裘锦程源自内心的自信从容，他患得患失、猜忌多疑，像冰河世纪里的那只追逐橡子的松鼠，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发他的焦虑。
ldquo你觉得最坏的结果是什么？rdquo裘锦程问。
ldquo你不要我。rdquo庄纶说。
ldquo我之前多次说让你离开天津，你走了吗？rdquo裘锦程问，ldquo我决定不了你的生死，也左右不了你的选择，你怕什么？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