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阮郎,打架斗殴却从未有过不写作业被罚站的前科,学习当前,所有事都得靠后站!
阮芳雨咬着唇做阅读理解,在黄洋干扰思考的目光中头也不抬含糊说:是我的。
???黄洋又蹭回来。是你的是几个意思?
做阅读理解要一气呵成,阮芳雨的思路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断,这种感觉不亚于有人掐着某处强迫他小便分段,心里那点好脾气终于被消磨殆尽,眉头一拧。是我的就是说是我的信息素,你有意见?
黄洋:啊???!!!他感觉自己魂穿了。你怎么会有信息素?Beta是没有信息素的。
阮芳雨说:我是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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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浪潮般的卷子声戛然而止,阮芳雨声音不小,顷刻间在外罚站的所有同学目光都聚了过来,都用你是不是被作业折磨疯了的眼神看他。
周遭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一支笔吧嗒掉在地上,声音十分清晰。
别问。阮芳雨用笔尖虚划过所有人隔空一点,压下众人井喷的疑惑与好奇心。做题。
这下憋死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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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各科老师是不是商量好了,从语文到英语再到化学,连憨憨老黄都被带坏,采用在外罚站,谁写完谁进去的惩罚政策。
仉星航和阮芳雨这种各科纹丝未动的直到第四节 快下课才补完所有作业。
罚站一上午,阮芳雨拖沓着站累的腿刚回座位,第四节 下课铃声就响了,老黄收拾了书在全班同学蓄势待发中慢悠悠出门。
桌椅挪动,零零散散几个不知情者飞弹出去抢饭,刚到门口就察觉不对,其余人的方向变了,他们一窝蜂似的拱到阮芳雨桌前,霎时间将他围堵的水泄不通。
阮芳雨咆哮:你们堵我干什么?我又不能吃!
黄雷跃没被罚站,但消息通透度极高,挤眉弄眼问:阮哥,你说你是什么?
另一个人问:阮爹,我以后真得改口叫你妈了吗?
绿茶味信息素,怎么觉着不适合你呢?
更有离谱者问:阮哥,你是不是被仉哥拉去做变性了,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阮芳雨:转头望向仉星航。他们诋毁你,你不管管。
仉星航被这一群活宝逗笑,无所谓歪了下头,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我不计较。
阮芳雨鄙视他看热闹,各种问题铺天盖地砸来,他感觉自己戳了马蜂窝,脑子被吵得嗡嗡作响,这要是一个人,他就把对方摁在墙上捶,可面对一群人完全没辙,只好缴械投降,破罐子破摔吼。
二次分化,Omega,我自己也刚知道。都给我滚!
人墙纹丝不动,大家的八卦心依旧没有得到满足。
我今天闻你信息素感觉受压制。这么多人在场,黄洋也不憷了,明目张胆试探。阮哥你该不会是优质吧。
阮芳雨在全班哇偶声中,干咳了下,强行转移话题。差不多得了啊,都退开,去吃饭。
吃什么吃啊。黄洋眼睛明亮搓手,阮芳雨不否认就是变相的承认,雀跃欢呼。这么大的好事,我爸不得请大家搓一顿庆祝庆祝!
是啊,仉哥,男朋友突然变成优质Omega,你赚翻了,请客请客!
请客请客!
全班炮火霎时间调转向仉星航,争相吵嚷起哄。
阮芳雨一怔,无奈又极轻笑了下,他们今早路上随口提过黄洋会说请吃饭,那时只顾嘴瘾,一时忘了。
在这个班里,从不会有人宰他请客。
有道是风水轮流转,阮芳雨晦涩不明看了眼仉星航,表示自己爱莫能助,转头加入邪教,混在人群里跟着喊:请客请客!
好啊。仉星航倒也认。今晚你们选地方,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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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期补课最好的一点就是没有晚自习,学校托管七点半结束。这时候天还没黑透,白天热死人的气温终于下降。一群人放学后前呼后拥出了校门,交错踏过路灯投下的斑驳树影,吵嚷着直奔上次的烤串店。
黄洋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老板混熟,提前打电话在街边留了两张大桌。这条街和上次来时一样,从两边扯向对面的小灯泡拉成天幕,里边烟火喧嚣,人声吵嚷,烧烤和麻辣小龙虾独占半壁江山。
扎小辫的老板正在热火朝天的招呼着报单上菜,像个乐队指挥一样忙的不可开交,抽空回头在开啤酒的嘣嘣声中冲大家喊:照顾不到,需要什么自取。
黄洋带着几个力气大的男生去搬了两箱啤酒和消毒餐具,边分边招呼。
众说周知,我爸有钱,都使劲点啊,别客气。咱们今晚敞开了吃,烤串自由。他说着,给仉星航开了瓶啤酒跺在眼前,冲他嘚瑟扬了下眉。
仉星航微微一笑,用老父亲的语调揶揄。看见儿子这么能干,我很欣慰。
他们一家三口的事儿早就成了班里八卦料子,仉星航这么一提众人又开始涮黄洋。
明天请假,休息~
第89章 巧合
华灯初上,小吃一条街烟熏火燎,兔崽子们啤酒瓶碰的叮当响。黄洋见仉星航两瓶酒灌下去,喝饮料一样,面色没有任何变化,还能摆弄签子,给刚来的冒热油烤串二次撒辣椒面。
班里虽然整天嚷嚷着喝,但都是学生,普遍的量就是一瓶倒。黄洋看仉星航一直带学霸滤镜,眼见酒量不见底,就想试试深浅。
可以啊爸。黄洋搂住他肩膀,将整个人重量都压在肩上。仉星航被他压得略歪了一点,把人推开。
黄洋说:上次聚会你就没醉,这次我们要把你灌醉不行。来,老黄,一起,我就不信喝不倒他。他无耻的拉上黄雷跃准备进行车轮战。
仉星航把经过辣处理的烤串放在小碟里端到阮芳雨眼前,用卫生纸擦了擦指尖,抬头淡定冲黄洋伸出三根手指。
黄洋:???
仉星航:我给你们透个底,我的极限是三瓶北京二锅头。
黄洋:小瓶?
仉星航:常规。
场面一度安静,闻声过来凑热闹的人意识到没法一起耍了,都不在一个段位,怎么喝?他们把自己绑在一起也只是人家添头。
算了算了。黄雷跃给自己找台阶,挤眉弄眼拍黄洋后背。把仉哥喝倒了你结账啊。他弯腰将刚开瓶的啤酒怼到阮芳雨眼前。阮哥,要不你替了仉哥?
枪口再次调转,其他同学瞬间反应,紧接起哄。阮哥喝一个呗,喝一个!
喝一个,你男朋友不喝你喝!
喝一个!喝一个!
阮爸爸!喝一个!
你们别乱喊!平时在班里就算了,大庭广众的这群人真的不知道尴尬怎么写。阮芳雨被热闹拥簇其中,感觉又燥又热又力不从心,身体使劲往桌子下低,要不是仉星航挤在旁边挪不开,真要钻到底下去。
十七八岁的年纪,不知愁,爱热闹,班里两个人谈了恋爱,其余人也跟着瞎开心,大庭广众,肆无忌惮的喧嚷吵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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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雷跃给他面前喝水杯子倒满,雪白啤酒花顺杯沿溢出,他端着剩下的半瓶自觉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