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可以,我已经把车停在路边,我们现在是安全的,你想贴多久就贴多久。”
……
天空窥见一丝曙光,头有些昏昏沉沉,四肢酸痛无力,好像泡在海水里,身体被胀满。
李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在宿舍,而是躺在一张大床上。
入目是雪白的被褥,洗手间传来断断续续的流水声,紧接着水声消失,浴室的门被打开,LION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只别了一条毛巾,露出大片的胸肌和腹肌。
大清早被毫无防备的春光刺了一下眼睛,李维偏过头去。
床垫陷下一角,LION坐在李维旁边,擡起他的下巴面对他:“害羞了身上哪一处你没见过,昨晚在车里可不像这样。”
他头发还在滴着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滑至胸口一路蜿蜒没入人鱼线,消失在遮羞布里。
“这是哪里”李维问。
LION摩挲着他的下巴说:“我家。”
李维眼中划过一丝难以置信,虽然他不知道这属于什麽癖好,但在他所知道LION的感情史里,没有听说过有人可以留下过夜的。
“我怎麽会在你家”
“你昨晚直接晕过去了,怎麽办不能把你直接丢在马路上吧。”
他这一句轻佻的话说完,李维说:“我回去了。”
LION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人压在床上:“昨晚活还让你满意吗?”
李维躲避他的目光,人都晕过去了,还能说什麽他紧抿着唇不语
LION目光从他身上暧昧的痕迹上一览而过,亲了亲他的嘴角,说:“这次小费应该不止八块八毛八了吧。”
“……”
李维脸一热,推开他的桎梏逃了。
到了宿舍还早,李维推开门,还好室友们都还在会周公,他轻手轻脚地上床,一个横梯踩空,脚下一滑撞在了扶手上,李维“嘶”了一声。
躺在床上的几个脑袋训练有素地擡起来看着他。
“维哥去哪消遣了一夜未归。”
本来準备神不知鬼不觉偷偷爬上床的李维脚步一顿。
“……”
一晃眼的功夫,陆时砚已经在江锦这边过了半个月。虽然他不想离开他的江宝贝,可公司有事需要他回去主持,目前只差一个开口的时机了。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和江锦开口告别,每次一喊他,江宝贝便会弯起双眸看着他,陆时砚希望这双眼睛永远是亮晶晶的,他不希望看到它们黯然下去。
可即使他不开口,也没办法抛去他始终要离开的事实。
这天谢子睿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陆总,您什麽时候回来呀,公司还有一堆会议等着您回来主持呢。”
“嗯,就这两天,不行那就明天。你帮我定好机票。”
谢子睿还在叭叭一堆事儿,陆时砚觉得聒噪,敷衍了几句,走进客厅见江锦不知从哪搬来一个梯子,踩着梯子的两端趴在窗前不知道在干什麽,看样子实在危险得很。
“江锦,你在做什麽。”
江锦讷讷地回过头,前两天有只鸟儿飞过来在窗上筑了个巢,今天他听见叽叽喳喳幼鸟的声音,想着应该是小鸟孵出来了,便从隔壁借了个梯子过来。
刚刚还一门心思在鸟儿身上,隔着一堵墙,听见陆时砚和别人在通电话,想来应该是谢子睿,订明天的机票,那是不是明天就得走了。
陆时砚见江锦站在那里发呆,心提到了嗓子眼。
“江锦快爬下来。”他喊了一遍。
“哦。”江锦回过神,坐在梯子上準备往下爬。
电话那头的谢子睿静默了一会儿问:“江助江助爬到哪去了”
这声音太过突兀,陆时砚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电话没挂,正想说:“再见”,余光中见江锦突然踩空,眼见就要掉下来,陆时砚直接扔了手机去接人。
虽然顺利将人兜住,不过江锦的一只脚落在地上,只听他闷声哼了一声。
好像扭伤了脚。
陆时砚将人抱到椅子上坐着,揉了揉方才落地的脚:“疼吗”
江锦皱眉摇了摇头,说:“不疼。”
骗人。
电话里谢子睿还在那拔高了嗓门喊:“陆总,您人呢,咦怎麽没有声音,陆总……”
“……”
陆时砚看着渐渐红肿起来的脚踝,忽视电话里的噪音,从医药箱里取来跌打损伤酒。
他一只腿半跪在地上,从药瓶里倒了些药酒出来,均匀地涂抹在江锦的脚踝处揉着,江锦疼地“嘶”了一声。
“不是说不疼麽?”陆时砚看着他有点想笑。
“你……明天就要回去吗?”江锦垂眸问。
“你都听见了!”陆时砚将多余的药酒揉进皮肤里,动作轻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