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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文看着这猫,眼睫颤了颤。

林北石忽然伸出了手。

陆景文一惊:“等等!小心……”

预想的被猫抓挠没有发生,林北石精准地捏住了小猫的后脖颈,掏出西服口袋里面,那在晚宴上顺手塞的餐巾纸,一点点擦掉猫身上沾着的水珠和脏兮兮的杂物。

陆景文垂眸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把昂贵的西服外套脱下来,把那只小猫严严实实裹住。

小猫一开始叫得极为凄烈,挣扎得厉害,但渐渐的,它似乎委屈了,它小声叫唤着,瑟瑟发抖地待在衣服里面,往林北石怀里面钻,两只爪子紧紧地勾着林北石的胸膛。

林北石抱着它安抚,而后转头看向陆景文,小声地说:“……我们……我们养它吧。”

周遭瞬间陷入一片沉默。

陆景文觉得自己的脊背发疼。

他的声音很干涩:“我……”

“北石,我不太,”陆景文缓慢地说,“不太喜欢小动物……”

“但我可以给它找一个好的归宿。”

林北石定定地看着陆景文。

陆景文垂下眼睫,他几乎想要在林北石的目光下逃走。

林北石揉着猫脑袋,有些着急地说:“我…我知道了,但还找不到,就先养一会儿……不然……太小了,会死的。”

因为醉酒,他说话断断续续,却难得生动起来,不似之前那么拘谨:“……就、就养一会儿……好不好………”

陆景文闻言伸手碰了碰猫脑袋。

小猫喵呜一身,小心地凑近他的指尖。

“好。”

一阵沉默后,林北石听见了陆景文的回答。

“听你的。”

第40章 chapter40

等抱着猫回到家里, 已经接近十一点。

林北石酒还没醒,那高度白酒后劲实在太大,他现在都还处于一种迷蒙的状态, 抱着猫坐在沙发上,一脸茫然。

陆景文从房间里面找来一个干净的收纳箱,又找了张毛绒绒的小毯子铺在箱底和周围。

小猫咪咪呜呜地在林北石叫唤,林北石揉揉它的脑袋, 又去挠它的下巴。

陆景文把箱子放在客厅电视柜前面,又走到林北石前面, 弯下腰道:“来,给我吧。”

因为醉酒,林北石的反射弧变长了, 他反应了一会儿,缓慢又小心地把怀里的那团西装递给陆景文。

陆景文把猫接过来, 放到箱子里面。小猫刚落到毛绒绒的毯子上面, 后头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陆景文心头一跳, 扭头看向林北石。

后者四仰八叉地倒在地板上, 揉着撞红的脑门竭力想爬起来, 脚下却打滑,怎么也起不了身。

陆景文哭笑不得,连忙过去把人捞起来。

“还好吗,疼不疼?”

林北石勉强支起了身子, 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干笑两声后小声解释:“没、没事。”

“我……想起、起来去、洗澡, ”他伸手比划着, 酒劲还没退下来的脸红扑扑的, 说话几个字几个字地蹦,“头晕,没站稳,摔了。”

陆景文看着他脑门那的一道红痕,又心疼又好笑,扶着他往浴室走。

“你先进去洗,”陆景文说,“我给你拿衣服,等出来再上药。”

林北石听话地点了点头。

浴室门合上,林北石先是捧了把凉水洗脸,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效果不佳,他神智是比刚才清晰了一些,但整个人还是晕,脚步虚浮,头涨得要裂开。

在这个情况下,全身上下的行头不太好脱。林北石哆嗦着手费劲地把外套的扣子解开,把裤子脱了。

外套内的西装马甲也很快被脱下来,他抬手偏头,去解自己的袖箍。但那金属扣压得死紧,咬合力十分出色,林北石又因为醉酒头昏眼花浑身无力,硬抠了两下愣是没抠出来,还不慎拉扯到了调节带,给自己弹了个龇牙咧嘴。

敲门声这时候响起来,陆景文的声音在毛玻璃的阻隔下有些模糊不清:“我给你拿了衣服。”

陆景文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那玻璃门开了,林北石伸出了一条手臂,迅速把睡衣从陆景文手里捞走了。

陆景文看着那只手臂眉毛一挑,衬衫还没脱。

怎么那么久,还没脱完衣服。

他想起下午林北石戴袖箍时那无从下手还要查教程的窘迫样,抬起手轻轻敲了一下玻璃门。

“北石,要帮忙吗?”

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停了一会儿,然后林北石沙哑的声音传出来:“不,不用!”

陆景文在原地站了两分钟,开口道:“那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在这两分钟里面,林北石和袖箍又做了艰苦卓绝的斗争,事实证明,迷迷糊糊没力气的醉酒者有时确实难以自理。

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

陆景文只走了两步,就听见后头传来开门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慢慢转过了身。

林北石双手扒拉着门边,只露出个乱蓬蓬的脑袋,乌溜溜的眼睛因为酒精泛红,正在四处乱瞟。

陆景文的目光对上林北石的脸,心霎时漏跳了半拍。

林北石结结巴巴的话传到耳边:“我……打、打不开金属扣、压得太紧了……”

此刻林北石觉得很丢脸,白天让陆景文亲自帮着戴,晚上还要陆景文亲自帮着脱,自己好似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这点小事都需要人帮忙。

话音落下,陆景文却没动弹,也没说话。

林北石迷茫地看向陆景文的方向,只见后者神色不明,一丝不苟地绷直了背站着,整个人像一条拉紧了的钢丝。

四周安静了两分钟,就在林北石以为陆景文不愿意的时候,陆景文的嘴动了动。

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沙哑:“没事,我帮你。”

卫生间里面的吊顶灯洒着暖黄的灯光,陆景文环顾四周,在巨大的半身镜里面看见了自己僵直的背。

他看向林北石,声音恢复了平静与温和:“我过去,还是你过来?”

林北石干巴巴地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推开门晕晕乎乎,摇摇晃晃地出来了。

陆景文看见林北石左膝盖青了一片。

他身上只穿了件衬衫,外加一条四角内裤,陆景文能隐隐约约看见白衬衫底下,内裤那一圈白色裤头上面绣着的英文字母。

腿上的衬衫夹还在,因为勒得有些紧,皮质带微不可察地陷下去一些,衬衫夹边缘与腿肉接触的地方也被磨得有点红。

陆景文感觉有一股强烈的电流感直冲天灵盖。

这滋味不太好受,他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嘴里也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铁锈味。

他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形和声音,轻声问:“先拆哪一边?”

林北石把自己的左手抬起来。

陆景文的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扣。

这金属带锯齿的扣确实压得紧,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一起。陆景文用了些力,那扣子才打开了。

林北石挪了挪步子,把另一只手臂递过去。

陆景文莫名有一种自己在拆礼物的感觉。

第二个袖箍也很快打开。

陆景文半蹲下身,给林北石解衬衫夹。

黑色的腿环显得林北石更白了,又勒得紧,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

夹子被取下,陆景文小心地抬手去碰固定腿环,林北石咬着牙,脸红了一片,他身前就是镜子,映出来他大半身子和陆景文的肩背。

镜子里面,陆景文的发顶就在林北石的大腿往上一些。

他微微低着头,身上的衬衫绷紧,乌黑的头发下是一节线条流畅的脖颈。

像冷淡的天鹅低下了头颅。

他们两个这个姿势,这个动作………从镜子里面看,怎么看怎么不正经,好像在干什么不允许未成年观看的事情。

而陆景文解衬衫夹时,指尖不可避免地扫在林北石的腿上,林北石不由自主地绷着腿,感觉自己站军姿都没这么僵直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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