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慢慢的睁开眼睛,终于适应了眼前的光亮。白楚潇已经不在客厅里了,浴室传来水声,像上次一样,欺负完他就躲进浴室不出来。
顾怜走过去,本想试一下,没想到浴室的门被他轻而易举的推开了。
他全身赤裸的走了进去。
“做什么?”白楚潇沉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能做什么?洗澡啊。”顾怜走到花洒下面,抱住他哥,连沐浴露都省了,直接蹭他哥身上的。
“你别喝点酒就不要脸。”白楚潇想要推开他,手指却碰到了一处凸起的伤疤,足有十厘米长,在顾怜的胸口。
白楚潇的手指像被针刺,快速的缩了回来。这疤是他当年失去理智时留下来的。
顾怜很善解人意,看出了白楚潇的囧境,转过身背对着他哥。
可是,他忘了自己背上的伤更多。
顾怜出狱后,这是白楚潇第一次在明亮的地方看到他的裸身。或许是他身上的伤疤太过于惊人,白楚潇都忘记说狠话赶顾怜出浴室了。
他默了一会儿,快速的冲掉身上的泡沫,拿过浴巾围在腰间。
“哥。”顾怜叫住他,“你的野心到底是什么?你真的需要商业联姻来帮你奠定地位吗?你现在有的还不够多吗?还是你觉得,你必须要一段婚姻来证明你是正常的?”
顾怜一连串的疑问,白楚潇不知道如何去答。他站在镜子面前拿毛巾擦头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却也没有开口。
“哥。”顾怜继续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懂你,只有我见过真实的你,只有我是全心全意的爱你,只有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是你的小太阳啊,你忘了吗?”
小时候的顾怜总是喜欢夏日里站在太阳底下,也不打伞,就这样呆呆的晒着。溱潼虽然是水乡,但最高温的那半个月,太阳还是很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喊他进屋,他不肯。白楚潇以为这小王八蛋又在犯病,拿起衣架出门就要揍他。
可是顾怜忽然张开双臂抱住白楚潇,扬起小脸看着他哥笑:“哥,你看到没有?我头顶上有个光圈。”
白楚潇皱眉,挥手拿衣架抽了顾怜的屁股:“又说什么疯话?”
顾怜揉了揉被打的地方,这次没哭,或许是太过于兴奋了。
他竖起两根食指放到头顶上,好似两根小天线:“你看,我在收集夏天的太阳光,这样到了冬天阴雨的时候,我就可以拿出来照亮哥哥了,哥哥就不冷了。我是哥哥的小太阳。”
六岁的顾怜傻乎乎的笑着,没心没肺,汗水浸湿了头发。
白楚潇把衣架扔到一边,拉着他进屋,把西瓜心挖出来,放到他的不锈钢碗里,又去给他煮了一碗绿豆糖水。
晚上,小顾怜被白楚潇扒光衣服扔到木盆里洗澡的时候,操着小奶音对他哥说:“哥哥,我爱你。”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知道呀,就是一直一直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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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潇的眼前有些模糊,许是这浴室里水汽太重,他拿毛巾擦了把脸。
“顾怜,同处黑暗里的两个人,谁也成不了谁的光。”
“我会努力爬出来。”顾怜这话接的急,像是早已经思考了无数次,“我会将你也拉出来。如果始终是徒劳,那么,我也会在黑暗里陪着你。”
白楚潇看着镜子里的顾怜,雾气让玻璃上了一层霜,他看不真切,顾怜虚幻的像是不存在一样。
他这个姿势保持了许久。白楚潇面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冷冷的带着那么点严肃,偶尔笑的时候也是勾勾唇角,并不明显。
“顾怜,你快二十六岁了,别再说这种幼稚的话。你当自己是在演偶像剧吗?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挨了那么多打,遭了那么多罪,还是不长记性。”白楚潇说完,把毛巾甩到镜子上,出了浴室。
水从头顶上洒下来,浇的顾怜睁不开眼。他想,他的确是不长记性,在白楚潇这里,他从来都是记吃不记打。
顾怜快速的冲好澡,顺便套上了白楚潇宽大的T恤,也跟了出来。
白楚潇已经换好了家居服,站在阳台上抽烟。他背对着顾怜,顾怜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头发垂在额间,在夜色的霓虹里,忽然就没了盛气凌人的架势,到像是一只温顺的大狼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忽然觉得,他这前半生都是围着白楚潇转,他哥去哪他就跟向哪,像大脑里的本能反应,像是肌肉的条件反射。不需要理由,基因里带的。
顾怜走到白楚潇身边,后背靠着护栏,身体向后倾,想要看清楚他的脸。
白楚潇依然没什么表情,双手杵在栏杆上,一直垂着眼,看着手里的烟。顾怜钻到他两臂之间,紧贴着他,姿势非常暧昧。
突然,红色的火光从顾怜的眼前划过,下一秒,顾怜的手腕被人大力的拉扯,紧跟着,一只手掐上他的脖子,把他的上半身向阳台外按压。
21层的高楼,冬夜的风呼啸而来。顾怜的上半身几乎悬空,他拼命抓紧白楚潇的手臂。
其实白楚潇每次对顾怜发狠,他除了害怕,还挺享受。他哥发火时的样子特别性感,更重要的是,他哥只对他如此,这是他独享的。
顾怜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很犯贱。
“哥,我爱你爱到……快发疯了。”顾怜的喉咙被掐住,断断续续的发声。
“我是你哥!你懂不懂这叫luan?lun?”白楚潇越掐越紧,自己的身体也跟着顾怜向下坠,让人有种同归于尽的错觉,“你知不知道被黑暗吞噬是什么感觉?”
顾怜努力撑住自己,仰视着白楚潇:“所以你是怨我……勾引了你?还是怨……自己没把持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凶狠的注释着顾怜,好像下一秒獠牙就要咬断他的脖子。
“哥……快断气了……”
片刻后,白楚潇才松开顾怜的脖子。顾怜瘫软的跌坐在地上,咳嗽了一阵后才重新站起来。
白楚潇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支,烟雾缭绕在两人之间。白楚潇吸着烟,红色火光忽明忽暗。
他又不说话了,看着远方,把自己禁锢在一方之地,不许任何人闯入。
顾怜知道再说些什么怕会继续激怒白楚潇,到时候他躁郁症发作,真把自己弄死也不一定。但顾怜向来不是识时务的人,他不管不顾的继续道。
“哥,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会死掉。我现在之所以活在这个世上,完全是因为你。我的人生没有目标,我没有梦想,我甚至没有牵挂,我只有你。别人失恋就只是失恋而已,而我失恋,就成孤儿了。你再这样拒绝我、出言伤我、动手打我,哪天我真的心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我都想好了,去跳离江,用血肉去喂鱼,弄个尸骨无存,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地儿哭。”
白楚潇手里夹着烟,烟灰结了长长的一段,被风一下就吹散了。若不是呼啸的风声,顾怜觉得时间都静止了。
白楚潇眯了眯眼,终于有了表情:“威胁我?”
“是不是威胁你试试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怕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顾怜威胁到。自从上次飙车的事,顾怜就笃定了他哥舍不得他死。爱不爱先不说,但是他哥绝对不会让他出事。
顾怜缓缓凑近白楚潇,声音空灵又粘稠:“你真敢试,我就真敢死。”
“死”字刚一出口,就全部化在了白楚潇的唇齿间。
烟草味混着茶香,还略带了些薄荷的清苦,混着唾液传到了顾怜的舌尖。他细细的品味这独一无二的味道,贪婪的在苦中寻乐。
白楚潇没顺从却也没抵抗,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顾怜舔吻、吞噬。顾怜吻的自己快要缺氧,下身又是真空的,这会儿才感到冷,冻的他双腿直打颤。
顾怜恋恋不舍的离开白楚潇的唇,整个人半挂在他哥身上,鼻音很重,像是撒娇:“哥,我好冷。”
白楚潇托着他的臀瓣,轻叹了口气,忽然抓住顾怜的后颈,拎着他往客厅里去。
“哥,我又不是小猫崽。哎,你慢点,能不能别总这么暴力,怜香惜玉你懂不懂?”
白楚潇把手里吵人的小崽子扔到卧室:“自己找件衣服,穿上就滚。”
“外面很冷,还下着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找件厚实点的衣服穿上滚。”
“又撵我走。”顾怜没理会他,眼神落到打理的一丝褶皱都没有灰色床单上,蹭的一下跳上了床。
“你给我下来。”
“哥,你的床真舒服。”顾怜扯着被子打了好几个滚,直到把自己裹成一个茧蛹。
白楚潇的训斥在他耳边完全没奏效。
“我今晚就睡这了。”说着躲进被子里就不出来了,顾怜蒙起头,声音从被褥里传来,有些遥远厚重,“哥,你跟我一起睡呗。”
被子外面没了声音,顾怜以为白楚潇走开了,过了许久,他听到某人淡淡的道了句:“粘人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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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早上醒来,不出所料的,床上就他一个人,他不知道白楚潇昨晚有没有上床睡觉。他家就只有这一张大床,而客厅连个沙发都没有,他不上床,除非去书房坐了一宿。
顾怜在房子里找了一圈,厨房,阳台,就连杂物间都去看了,也没见着白楚潇的人影。
这是什么毛病?每次上完我,就要躲起来?害羞吗?顾怜想了想,忍不住乐了。乐了一会儿,又不知道自己是乐白楚潇害羞,还是乐他和他哥又发生了一次亲密关系。
洗漱完,顾怜去白楚潇的衣帽间翻衣服,每一件衣服都被透明的衣罩罩着,整齐的挂在开放式的衣橱里。
果然他哥属于禁欲系的,全部是黑白灰叁种颜色,唯一的一点亮色,就是高定西装上浅浅的金丝,还属于不仔细看都找不着的那种。
顾怜翻了翻,咋了咋舌,没有一件他喜欢的。走到衣帽间的最里面,他突然发现这里还有一排被关上的衣橱,顾怜好奇,拉开门来看,里面的景色和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除了工整的正装,还有五颜六色的休闲装、运动装、背包、手表、配饰,显得年轻又活泼。
“我哥不会真有人格分裂吧?”顾怜瞪大眼睛,自言自语道,“他不会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家里偷偷穿吧?”
顾怜甚至想,会不会有女装?而后赶紧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凭他上我的那股狠劲,我哥肯定是纯爷们。
顾怜找了件淡蓝色的羊绒衫,标签还没剪掉,套上身居然还很合适,他顺手又拿了旁边的一件白色羽绒服,同样是标签都没剪。
顾怜感叹,有钱人衣服真多,都穿不过来,就长大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一套校服衣服穿一年,平时洗了怕不干,只得等到周末放假的时候再洗,然后下周一接着穿。蓝白相间的衣服,洗到起球和发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跟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珍珠,就算掉入泥沼也会熠熠发光,而你是棵贱草,注定在穷乡僻壤里过余生。你从来就配不上他。”
这是当年白楚河对顾怜说的话,他总是不断的和顾怜强调“般配”这件事,总是不断的告诉顾怜,离白楚潇远一点,你身上的浊气,别染了他的光芒。
顾怜也曾一度的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否真的是白楚潇的败笔,自己是否该继续追着他的脚步。
顾怜明白,白楚潇的生命中不仅仅有他,更有许多色彩斑斓的泡泡,但顾怜却只有白楚潇了。
顾怜丧丧的蹲在衣帽间的地上,手指不停的挖着地砖,就好像他会一阳指能挖出一条地道般执着。
不知道过去多久,顾怜蹲的腿麻了,他抬头去看镜子里的人,红彤彤的兔子眼,更显得脸色惨白。扶着衣柜才勉强站起身,用掌心拍了拍脸,唇角挂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一对小梨涡就漏出来了。
顾怜套上白色羽绒服,出了白楚潇家门。
那句话怎么说的,情场失意要靠工作来弥补,总要找件事来转移注意力吧。
顾怜今天在车行里忙活了一天,中午饭都没顾上吃,原定叁天后改能装好的车,他一天就搞定了。唐焕通知车主来取的时候,富二代小哥一高兴还多付了一倍的钱。
苏星柏说,这钱给顾怜当奖金。顾怜笑说,这钱给兄弟们分了吧。
大家欢呼,又打闹成一片。忙碌中,一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也让顾怜暂时忘了心里的不痛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的时候,顾怜给白楚潇打了几个电话,他哥还是照例没接。又发过去几条微信,全是骂白楚潇的话。顾怜明明看到对话框里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可等了十来分钟,也不见一个字过来。
“草,渣男实锤。”顾怜换下工作服准备回家。
唐焕觉得他这一天都不对劲,虽然面上带笑,但话明显的少了,唐焕不放心他,说今晚要睡他那。
顾怜看了眼苏星柏,苏星柏道:“我开车送你们回去,正好今晚回我爸妈家,顺路。”
顾怜笑笑,我家在东边,你爸妈家往西走,还真是顺路。
他走到苏星柏身边,小声道:“师父,还怕我吃了你家小唐焕不成?”
苏星柏刚想动手,顾怜就跳到唐焕身边,转过头给他做了个鬼脸。
“兔崽子,算你跑的快。”
车行下班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半,完美的避开了堵车高峰期。顾怜这是第一次坐这位昔日车神的车,然而车神早已化身良好市民,全程按照交规,繁华路段绝不超过四十迈。
顾怜感到无聊,随口问了句:“什么时候重出江湖?”
苏星柏淡淡回复:“答应了我爸妈,再也不赛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看着后视镜里苏星柏笃定的眼睛想,这就是浪子回头吧。
车子刚拐进路口,就被自发充当小区保安的退休大爷拦住了。
“小伙子车子别开进去了,里面救火呢,老小区路窄,别添乱。”
“救火?王大爷,谁家着火了?”顾怜坐在后排,探出头来往前看。
“哎呦,小顾,你可回来了,失火的就是你家。”
“我家?”
叁人赶紧下车往里面跑。现场一片嘈杂,一团团浓烈的黑烟从窗户直冒出来,消防员正在扑救。住户们已经从家里跑了出来,站在警戒线外面,七嘴八舌的骂着这挨千刀的人家,为什么不规范用火。
顾怜的心焦躁不安的怦怦乱跳,边跑边脱衣服,羽绒服和羊绒衫全部脱掉,只剩下里面打底的短袖T恤。他拿出手帕,在旁边的水桶里浸湿,然后像着了魔似的往火场里冲。
“顾怜,你他妈回来!”唐焕跟在后面,怎样跑也追不上他,他的声音很快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中,“顾怜,你赶快出来!”
顾怜冲上叁楼,炽热的火焰四处乱窜,浓烈刺鼻的怪味扑面,呛得他眼泪直流,他感到喘息艰难,用湿手帕捂住口鼻,却还是不断的阵阵咳嗽。
这场景太过于恐怖,顾怜觉得自己像一只兔子正在被炙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凝了凝神,向窗边奔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大火终于被扑灭,除了大楼外墙壁被熏黑,其他人家均无大碍。大家松了口气的同时,说要找这家住户索赔。
顾怜是被一名消防员架着出的火场。唐焕焦急的跟了上去:“顾怜,你怎么样?”
那场景有点太触目惊心,唐焕吓的一哆嗦。
消防员把顾怜送上了120急救车:“你这不是添乱吗,要钱不要命了,赶快去医院处理。”
唐焕和苏星柏跟着上了急救车。顾怜的右手臂和背部被烧伤,肉眼可见的一大块烧焦的皮。还好他意识还是清醒的,也没有吸入太多浓烟。
顾怜趴在担架上,唐焕见他怀里抱着个玻璃瓶子,手都受伤了,还是不肯撒开。
他知道这瓶子里的东西,是顾怜没有送出去的,白楚潇13岁时的生日礼物。
唐焕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他妈就为了这一堆破星星,命都不要了。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傻逼!”
苏星柏拍拍唐焕的肩膀:“别骂他了,人没事就行了。”
顾怜脸上被烟熏脏了,他忍着疼挤出一丝笑:“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臭傻逼,我才不担心你。”
“焕焕,对不起啦。”顾怜故意叫他的小名,故意笑的轻松,故意说自己不怎么疼。
他的“故意”让唐焕心里更难过。
医生在急诊室里给顾怜处理烧伤,家属不让进,只能等在外面。唐焕听见顾怜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忽然就哭了出来。
苏星柏手足无措,想了想,还是搂了上去。唐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额头抵在苏星柏胸口,鼻涕眼泪全蹭人家身上了。
“我不能让那个王八蛋逍遥自在了。”
苏星柏没弄明白唐焕在说什么,就只是看着他拿顾怜的手机发微信。
“顾怜家属。”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说,“外伤处理好了,去办下住院手续吧,还要住院观察几天,刚拍了片子,肺部有吸入性感染,要打消炎点滴。”
唐焕问:“严重吗?”
“轻微的,没太大事,配合治疗就行了。但这烧伤,得遭点罪。”
“谢谢医生,谢谢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星柏拿着单子去办住院手续,唐焕进了急诊室看顾怜。
“你别动,这个时候逞什么能。”唐焕见他要自己坐起来,强行给他按住了,“你给我好好趴着,身上一股糊巴味,臭死了。”
唐焕嘴上嫌弃,却抽了两张纸巾,沾湿了给他擦脸。
唐焕擦着擦着,眼圈就红了。
“哎哎哎,怎么了这是?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还真哭了。”顾怜见他刚进来时眼睛是红的,就知道他肯定哭过了,“号称钢枪不入的唐焕居然为我哭了,我这还挺荣幸的呢。”
“你别在这逗闷子穷开心。”
顾怜抬手摸着唐焕的头发,伤口扯的生疼:“好了,我没事,我命硬,你忘了。”
“你要不就听你哥的话,离开花城吧,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你去哪我都陪着你。”
顾怜心里一惊,他才恍然,他把白楚潇当成自己的唯一,而唐焕又何尝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唯一。
顾怜叹了口气:“傻瓜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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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顾怜安顿到病房,警察就到了。按例,警察要单独询问顾怜,所以唐焕和苏星柏就先被请了出去。
原来房子起火是瓦斯炉爆炸引起的,爆炸范围不大,幸好邻居及时发现报了火警,火势才得以控制,没有造成大规模伤亡。
警察道:“我们走访了周围群众,小区从去年就改换了天然气管道,可你家里为什么违规使用便携式瓦斯炉?”
顾怜一脸懵逼:“我家里没有那东西,我从没在家里开过火。我是在修车行工作的,我们下班时间很晚,通常都是吃完饭才回去。而且爆炸的时候我还在上班,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又问:“请问顾先生,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顾怜的思绪快速旋转:“你们是怀疑有人故意纵火?”
“不排除这种可能。”警察道,“我们调了监控,看到有可疑人员傍晚的时候进入过你所在的楼栋,但楼道里面没有摄像头,我们目前无法确认他进了你家。”
警察询问了二十几分钟,做好笔录后,让顾怜签字按手印,并留了他的联系方式。嘱咐他,最近出行注意安全,电话保持畅通,尽量不要离开花城,以便随时配合调查。
送走警察后,唐焕进来病房喝了一大口矿泉水:“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待久了,现在看到警察还是有点腿软。”
苏星柏知道他是故意在活跃气氛,接话道:“看你那点出息,人家顾怜就比你沉稳多了。”
“是是是,你徒弟最棒了。”
顾怜坐在病床上,后背有伤,没敢靠着,还在琢磨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个人除了在白楚潇面前爱嘚瑟,在其他人面前都很低调,一直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况且他从里面出来还不到半年,交际圈也就是车行和社区的心里辅导员。如果非说得罪谁了,就只能是林湘南和白楚涵了。如果在这两个人当中再选一个,非要置他于死地的,那就只有林湘南了。
林湘南能做出纵火这件事,顾怜一点也不稀奇,反正这十年,她从未放过他。
这小半年她一直很安静,只把注意力放到白楚潇身上,顾怜一直不安心。现在林湘南终于安耐不住又将矛头对准自己,他反而松了口气。
“你也是命大,幸好你不在家,不然……”唐焕赶快住嘴,没敢继续说,“我真是后怕,肯定是那个女的干的,你刚才干嘛不和警察说?”
“什么女人?那个男孩的母亲?”苏星柏不知道顾怜与白楚潇、白楚河的叁角关系,只单纯的以为,他当年过失杀人坐了牢,“司法程序都走完了,当年她也签了谅解同意书,怎么现在又来报复?”
“哪是现在啊。”唐焕咬牙切齿道,“在里面的时候,就没放过他。那个女人就是蛇蝎。”
“好了唐焕,别说了。”顾怜打断他。
唐焕以为他是不想让苏星柏知道这些事,也就不再多嘴。
他把白炽灯关了,只留了盏昏黄的地灯:“我扶你躺下,先休息吧。”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陈旧生锈的金属门发出吱呀的声响。
一个人站在门口,走廊里明亮的灯光照着他的后背,在逆光的晕影里,他周身仿佛镀着一层光圈。
那人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一贯示人的状态,高挑的身材被灰色毛呢大衣衬的更加修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楚潇。
唐焕不认得白楚潇,没好气道:“你谁啊?没看到病人要休息了吗?进来不知道敲门。”
“哥……”顾怜愣了下,几乎是气声叫着他,有些惊喜又有些害怕。
苏星柏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老顾客居然就是顾怜的哥哥。
唐焕这是第一次见到白楚潇,这就是传说中顾怜心心念念的人,五年来被顾怜无数次提起的人,唐焕更加没好气。
“你怎么当人家哥哥的?你知不知道顾怜为了你差点死了。”唐焕走过去把白楚潇往门外推,“而且差点死了很多次。你滚出去!”
白楚潇的半个身子抵在门框上,唐焕的力气根本推不动他。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顾怜身上没移开过,屋里灯光昏暗,但他明显的感觉到顾怜的虚弱。
白楚潇的声音沉的像深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眼瞎吗?你自己看不到吗?”唐焕红着眼,他想骂人,骂白楚潇,但说出来的话却透着哽咽,“受伤了,他受伤了。”
白楚潇抬手擒住了唐焕的手腕,这才转过头来看他:“你就是唐焕?”
他的眼神太过于严肃,眸子里好似有冰刃,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唐焕总觉得白楚潇对他充满敌意,让人不寒而栗:“对,就是小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星柏见眼前的情形有些急了:“白先生,您最好把手放开。”
白楚潇在苏星柏走过来之前,松开了唐焕:“苏老板,麻烦二位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和我弟弟说。”
“弟弟?你还知道他是你弟弟。”唐焕被苏星柏揽着走不过去,他情绪很激动,伸手指着床头桌上的玻璃瓶子,“你知不知道顾怜为什么会被烧伤?就是为了这些给你折的破星星。”
“唐焕。”顾怜大声叫住他,又自觉语气不对,软了下来,“苏哥,你带唐焕去帮我买点宵夜吧,我饿了。”
“你别故意支开我,你还想被他欺负?”唐焕自然是不肯走的,他一想到顾怜为了那个破瓶子命都不要,对白楚潇就又气又恨。
“你乖。”顾怜看着他,由于疼痛,脸上的血色几乎都退了,嘴唇也有些青白,“我真的饿了。”
唐焕受不了顾怜软言细雨,一大堆闷气憋在心里,也没再对白楚潇发。他不想顾怜难做。他知道现在一万个自己也抵不过他家哥哥的一句安慰。本来就是他发信息把人叫来的,现在人来了,两人要独处,他还有什么理由不让呢?
“我等会儿就回来陪你。”
“好。”
“有事你就按铃,医院里有保安。”唐焕瞪了白楚潇一眼。
“好。”顾怜笑笑,柔声道,“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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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焕一步叁回头,跟着苏星柏出了病房。
待他们走后,白楚潇才走过去,面上露着不悦,明显是生气了。
顾怜拿不准他又生哪门子气。自己都惨成这样了,明明一句气他的话也没说啊。
“哥,我错了。”顾怜赶紧道歉,不管怎样,先认下总归是没错的。
白楚潇没理他,伸手就脱顾怜的病号服。
“哥,你干嘛呀?”顾怜一副欠欠的样子,软糯糯道,“看到我就受不了了?”
“别动。”白楚潇沉着脸,把衣服从顾怜肩上拉下来,手很轻,一改往日的粗暴。
他看到顾怜的上背部被纱布包裹着,还有一些渗出液。
白楚潇手指顿了顿,又重新帮他穿上,并仔细的系好了扣子。
“房子为什么会着火?”
顾怜摇摇头:“是我不小心,意外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眉心皱了起来:“我知道了。”
他站在那看着顾怜,顾怜坐在床上仰起头也在看着他。这个昨天还在他面前活蹦乱跳,把他气的快要吐血的小王八蛋,今天就病殃殃的倒在了医院里。怎么才分开一天,这个人就又把自己弄受伤了?
顾怜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抓住了白楚潇的小手指,左右晃了晃了:“哥,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一定不把自己弄伤了。我知道我的命是你的,你别和我生气。”
顾怜像小时候每一次闯祸一样,求他哥原谅,求他哥不要把他丢出去。
白楚潇眼睛忽然没了焦点,他偏过一点头,眼前模糊了一大片。
这时,护士敲门进来:“28床,顾怜,给你打消炎点滴。”
“请稍等一下。”白楚潇俯身把枕头放平,对顾怜道,“你是侧着躺还是趴着?”
“我选侧着躺。”
白楚潇怕弄疼他,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安顿在一个不会碰到伤口的位置。
其实顾怜这样侧着也挺累的,但是他想看着他哥。
护士很熟练的扎好了针,嘱咐了白楚潇一些注意事项就出去了。
白楚潇在木头椅子上坐下来,迭起腿,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眼睛最后落在了装星星的瓶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蓝色的星星,和小时候溱潼水边的夜空一个颜色。
白楚潇微微的呼了口气,拿出手机,不经意道:“我明天一早给你转院,这里环境不好。”
“人家也是正规医院。”
“闭嘴。”
“哦。”顾怜很吃白楚潇这股霸道总裁劲儿,傻呵呵的看着他哥笑。
“又傻笑什么?”白楚潇点开微信,从联系人里找到了周然,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随后抬起头,发现顾怜还在看他,“是真的饿吗?”
“嗯?”顾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忽而想起刚才让唐焕出门的借口,赶紧摇摇头,“晚上吃的晚,不饿。”
“给那个叫唐焕的发个消息,告诉他们不用回来了。”
“不-回-来?”顾怜试探性的问,“可是我需要人照顾。”
“今晚我在这。”
“你不睡觉吗?”顾怜看到白楚潇卧蚕下面的青黑,“昨晚是不是在书房待了一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话怎么那么多?”
顾怜条件反射的抿住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觉得白楚潇的脸颊有点红。
白楚潇没再理他,在手机上处理邮件。
顾怜身上火辣辣的烧,像是有几百根针在扎他,特别疼。他虽然忍着不说,可额头上还是浮了细密的汗珠。
“很疼吗?”白楚潇在余光里发现他不对劲,拿出手帕帮他擦汗,又摸了下额头,开始发热了。
顾怜点点头,一副委屈的小表情:“想吃止疼药。”
“这药对中枢神经不好,能不吃还是不吃,实在忍不了了再说。”
“哦。”顾怜乖乖听话,垂下眼,又抬起来,“哥,我头疼。”
“肺部感染和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估计要烧上两天,等炎症下去就好了。”白楚潇给他盖好被子,“睡一会儿吧。”
“哥。”顾怜闭上眼睛没安静五分钟,又贱贱的叫他。
“又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不是做梦啊?”
“你是白痴吗?是不是做梦来问我。”
“可是你只有在梦里才会对我这么温柔。”顾怜有点得寸进尺,“我想你抱抱我。”
“我看你还是不疼。”白楚潇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和铁皮发出“当”的一声响。
“果然啊,不是梦,你好凶。”顾怜嘟起嘴装委屈,他知道他哥这时候就是纸老虎,吓唬他而已。
“哥,你衬衫扣子系错了。”顾怜伸手指了指,“是不是担心我,着急跑过来,衣服都没穿好。”
“顾怜!”白楚潇恼羞成怒,像被人戳穿了秘密,抬起手想要打他,但他怎么可能真的下手。手掌停在半空中,又放了下来,“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自恋,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能联想到‘我喜欢你’?”
“不是吗?”顾怜眨巴着眼睛,茶里茶气的看着他哥,“哥哥就是喜欢我。”
白楚潇眉头皱的更深,伸手掐住顾怜的脸蛋:“你再这么多废话,我就走。”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脸疼。”
顾怜闭上嘴,做出一个禁言的动作,白楚潇才松了手。他这一把拧的是真狠,顾怜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多一会儿,他烧上来了,身上又疼,话也懒得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期间,顾怜醒了几回,他眼皮沉的像灌了铅,他看见白楚潇洗了条温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过一会儿拿下来重新在温水里浸一下,再敷在额间,如此反复。
白楚潇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吸管杯,抵在顾怜的唇上:“张嘴,喝点水。”
顾怜条件反射的含住。
“小口喝,别着急。”
顾怜木木的点头,放缓了喝水的速度。他喝了几口就把头偏了过去,实在没力气,连喝水的力气都没了。
“哥,好疼。”顾怜闭着眼睛去找白楚潇的手,“哥,太疼了。”
顾怜没听到回应,但他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阵微风,清清凉凉,细细密密的,很舒服。
“乖,睡吧。”
顾怜微微笑着,握紧了白楚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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