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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赌(崩溃边缘)(1 / 2)

('一路沉默,沈醉抱着人回了房间。

傍晚日光下陷,房间内没有开灯,显得几分阴暗。沈醉将人放上床,妥帖地盖好被子后亲了亲男人泛着凉意的唇畔。

“哥哥早点睡。”

意外的没有再过多动作,沈知让心中有些讶异,面上却仍是一片冷淡神色。

直到沈醉真的打算转身离开。

“等一下。”

他挣扎出声,在对方真的转过头来时又陷入沉默,仿佛正在为接下来说出的话而不齿和纠结。

沈醉耐心等待。

“......不做吗?”

沉默良久传来男人带着挣扎低哑的声音,沈醉闻言微楞,面上浮现少许惊讶神色。视线里沈知让却是撇过头去逃避似的不再对视,男人修长干净的指节带着细微的颤,慢慢将身上合拢的睡袍扯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玉似的上半身很快暴露在空气里,沈知让垂着头,却是不再言语更多。

沈醉好不容易敛下惊讶,带着点难以抑制的兴奋转过身,“哥哥想要吗?”

平日里可没有这么礼貌的人问出这话让沈知让有些发笑,他垂眸,压下心中的厌恶,沉默地默许,撑起上半身凑近,轻轻吻在了沈醉的唇角。

沈醉脑子里如同放烟花,一下子被这一吻弄得一片空茫。

他愣了足足好一会才回神,成熟的青年一下子变得像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搂住男人的腰将人压在床上,用力吻住沈知让的薄唇吮吸。

“...唔......嗯......”

他吻得又深又激烈,好像要将沈知让拆吞入腹,这样热情的深吻沈知让根本吃不消,低哑的闷哼伴着鼻音被迫溢出,诱得人心痒痒。

“知让哥...沈知让......”

趴在他身上又咬又啃的人不断地叫他的名字,难以抑制的兴奋劲和动情一瞬间引燃床第,沈知让闷哼一声,是沈醉叼住了胸前的乳头在用力吮吸。

“哥哥这里好敏感...”沈醉用牙尖拨弄着两枚凸起,感受到沈知让颤得更厉害后舔舐得更为卖力,“好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玩弄乳头,沈知让就像承受不住一样剧颤起来,神色露出些许脱离掌控的惶然,冷静面具的一角碎裂。

很想,再欺负得过分点。

情欲上头燃尽了理智,他懒得想为什么沈知让今天的表现如此主动,只恨不得将人肏死在这张床上,拖着一双无力地腿只能承受着求饶。

忍着快要爆炸的欲望沈醉压着人细致地做完了扩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沈知让这具身体真是极品,明明都已经肏干过那么多回,再做还是紧的要命,仅仅是扩展就让男人痛楚地闷喘。

沈醉安抚地亲吻男人的胸膛,“哥哥乖,很快的。”

紧接着不待沈知让完全消化便穿刺了进去,小腹泛起痉挛,沈知让失去焦点的眼睛睁大,闷哼卡在喉间,直到沈醉快速抽插起来。

“好棒,知让哥。”

他满足地抱着人,将人托着腰放在腿间,让微微撕裂的穴口将粗大的肉棒吃到底,看着男人薄薄的下腹被自己捅出鼓起的棍状,隔着体膜又按压起来。

“呃啊......不......不要......”

后悔和剧痛简直要将沈知让淹没,再反悔早已来不及了,晦涩的情绪涌上心头,不甘,无力,颓然的无助感在此刻声嚣尘上,带着些许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只母狗一样活着。

冷静淡漠在床上被欺辱时尽数撕碎,凤眸眼角发红,不论是感官体验还是心情都濒临崩溃。

“我肏干得你爽吗?”

施暴者戏谑地狠狠一挺再度精准地抽打着体内前列腺的位置,沈知让从喉间迸发出一声哀鸣,颓然无力地摇头。

“哥哥撒谎,”沈醉轻笑着叼住他胸前跳动的乳头,“该罚。”

双腿无力,腰身再度被轻松握起后用力压下,将那恐怖的凶器吃得更深,沈知让下腹肌肉痉挛,清泪自眼尾流下。

承受不了的过激快感快要将冰一样的人逼疯,好在同样强烈的痛楚盖过了部分让他沈知让能够艰难喘息,然而他还来不及咽下痛意,更强烈的感官刺激席卷了他。

“呃啊——!”

沈醉握住男人下体软软垂下的秀丽阴茎,开始急促地上下攥动。

“别......沈醉......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逼到绝境话语破碎得不成样子,成熟冷淡的男人完全崩溃,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掐着腰钉死,下体所有敏感处都被残忍地玩弄。

很快尿道孔涌出透明的爱液,沈醉恶劣地用手指拨弄殷红可怜的小孔,又在完全昂扬后堵住精孔,不让释放。

怀里的身体颤得不成样子,而那可怜的肉柱像主人一样颤得剧烈,紫红色的筋脉跳动着,透明的爱液像哭泣的眼泪流了满手,沈醉得了趣,用手撩拨着敏感至极的尿孔和柱身,这样残忍玩弄了许久。

直到他终于意识到似乎太久没听到沈知让的声音,沈醉抬头,便见到一张无声哭泣的脸。

他一下子愣住。

男人眼神早就失去了以往的锐利,黯淡而茫然,泪水悄无声息一汩汩从殷红的眼尾流下,于瘦削的下颌坠落自布满吻痕的胸膛。

沈知让清隽的眉锁着,他淡色的唇颤抖微张,却并没有实际性的发声,明明已然被折磨到崩溃,却是直到神智全失也没有发出任何难堪的声音。

他像是一颗布满裂痕脆弱的钻石,可即便如此,又好像无论怎样也无法击溃。

沈醉一时有些愕然。

对于沈知让所有的认知在这一刻更加清晰——他可以被打碎,可以被碾压,但沈知让绝不会求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人会有极限吗?

手中被折磨折腾的阴茎痉挛般颤抖着,沈醉下意识不自觉抚摸了下,只见男人又是剧烈一颤,苦楚地扬起脖颈,阖上失神痛苦的眸子。

他似乎并不清楚这样顽强倔强的抵抗对于性事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于那些手段下作心思阴暗者又意味着什么,他不低头,只是因为他是沈知让。

沈知让从不向任何人低头。

不自觉的,沈醉放开了堵住的手指,被折腾许久的阴茎顿了半晌,这才抽搐着一股一股射出不连续的白浊。

沈知让失神地微张双眼,泪水不堪重负从长睫落下。

仿佛被蛊惑,沈醉挺动腰身,也交代在了男人甬道深处,炙热的白精一股股射在敏感的前列腺处,烫得沈知让发出一声闷哼。

过多的白精从两人交合处挤出,夹杂着血丝,有一种淫靡的艳色。

沈醉看得有些失神,他走神想,每一次和沈知让做几乎对方都会受伤,下次得试试更好的润滑剂才行。

直到怀里的人用手推了下他的胸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折磨得虚弱无力的男人勉力撑着床逃离他的怀抱,恢复了些许神智的黑眸再度回归了熟悉的冷淡。

“你明天.....咳咳......可以.....咳......放我去一个地方吗?”

男人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伴着疲惫无力的咳喘,问他。

沈醉回神,有些心疼地皱眉,想要去楼下取水,却又贪恋温存般搂着人不愿意松手。

“哥哥先别说话了,”他亲了亲男人的唇,“你等我去厨房取水,润一下喉咙。”

“......别......咳咳....”

他正欲下床,一双无力的手指握住了手腕,沈知让望向他神色平淡,仿佛狼狈咳呛的另有其人。

“.....别走,先回答我。”

“哥哥想去哪里?”

沈醉回到床上重新搂住对方,黏黏糊糊地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知让躲闪不能,退无可退,闭上眼,“滨海墓园。”

沈醉磨蹭的动作一顿。

他沉默下来,四下气氛转冷。

“已经让你......”沈知让顿了顿,有些挣扎后才吐出那个难以启齿的词,“肏过了。”

他眼睫垂下来,语气平淡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忐忑,“可以让我去么?”

滨海墓园,市内收费最便宜的公墓,临近碧海,风景宜人。但也恰是因为临海,地势不好,土质松软每年下陷,预计会在不久的将来被全数淹没。

别说名门望族了,就算平民百姓都不会选择葬在那里,如今守陵人也走了个干净,可以算得上是荒墓。

但在沈醉记忆里,沈家确实有人葬在那里。

沈知让的生母,秦殊。

没来由的,从下午起一股子憋着的委屈和怒火无处释放,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他也终于彻底明白了沈知让今天这么主动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觉得我不会让你去看秦姨,”沈醉声线冷下去,带着几分薄怒,“所以主动让我肏,就是为了让我放你去?”

沈知让不明白他情绪陡然转变的原因,沉默着侧过头,默认了这一说法。

“好.....很好.....”沈醉怒极反笑,“.....好得很,知让哥。”

“母慈子孝,我怎么会阻止,”沈醉几乎怒视着沈知让冷肃的侧颜,“可是知让哥,我还没有爽到呢。”

“你在床上表现得像个死人一样,这可不是交易的诚意。”

沈知让终于回过头。

平静的黑眸与那双充满怒意的耀眼紫眸对视,沈知让有些躲闪地偏了偏视线,“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想怎样?”

沈醉心中的怒火如同猛兽出笼,吞噬了一切刻意压制的平和与冷静,他恶狠狠重复了两遍,然后开口,“我有些小玩具想送给知让哥,如果知让哥能忍过今晚,我就让你去,怎样?”

从沈醉嘴里说出来的,能是什么可爱温柔的小玩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知让皱了下眉,“可以。”

直到所有东西被尽数拿来,沈知让冷静的眸子这才有些慌乱,很多东西密密麻麻摆成一列,他不认识,但看着就有几分可怖。

“后悔已经迟了,”沈醉笑不达眼底,“知让哥,我们开始吧。”

双手被柔韧的皮扣束缚在床头,残疾的双腿被轻易分开,乳头,阴茎,睾丸以及后穴都被放进了东西。

起先电击片贴上时沈知让尚且可以忍耐,再到后来的乳夹、尿道棒、跳蛋,他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但逃无可逃,如同引颈就戮的羔羊。

直到最后睾丸上都夹上电极片,沈知让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真可怜,知让哥,这还没有开始呢。”

沈知让垂着头,说不出话来。

再忍一忍,忍一忍就好。

没有任何预兆,可怖的电流一瞬间席卷了身上所有的敏感点,阴茎瞬间勃起却无法释放,后穴内前列腺被不断刺激电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薄唇颤抖着张开,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男人猛地向后仰起头,泪水无声自眼眶溢出。

不啻地狱。

“我有个临时的线上会议要开,那就辛苦哥哥坚持几个小时啦。”

沈醉笑着亲了亲男人颤抖的唇畔,抬脚离开了房间。

书房内,沈醉全程冷脸,股东们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怒火随着时间消耗了大半,只余留下隐隐的担忧,几个股东讲了什么沈醉完全没听,脑子里只剩下二楼的人。

草草结束会议沈醉扔掉耳机下楼,下楼梯时略有些慌乱险些绊倒,沈醉匆匆推开二楼走廊尽头的门,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机器微弱的嗡鸣声。

是昏过去了吗?

不对——

死寂的空气里里传来几乎听不到的微弱喘息,一丝极淡的腥气传到鼻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沈醉颤着手打开了灯——

入目是一片骇目惊心的红。

皮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挣脱开了,男人摔落在地上背靠床头柜,牙齿深深陷入左臂皮肉里,血液汹涌顺着小臂滴落,在地毯上已经拓下一小片深红色的痕迹。

他明明已经挣脱束缚,身上的玩具却固执地一个都没取下,哪怕临到此刻仍恪守着骨子里高傲的合约准则。而抬起的手臂上原本光滑平整布满啃咬的伤口,各个深可见骨,已经不剩几寸好皮了。

沈醉惊愕当场,目眦欲裂。

沈知让已近昏厥的极限,头脑迟钝的感知到声音,慢吞吞抬起沉重的头。

他眼睫湿透,苍白的薄唇松开皮肉,染上血的唇畔凄艳,颤抖几瞬开口,声音低哑只剩气音,疲惫而沉重。

“......我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黎念慈是在凌晨接到沈醉的电话的,或许叫清晨更合适些。

他抬头有些不清醒地看了眼蒙蒙亮的天,再低头看一直嗡鸣的手机,一时间有点不真实感。

“喂,沈先生?”

嗓音都是嘶哑的,直到听清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后蓦地清醒,“我马上来。”

黎念慈无法想象仅仅只是隔了半个月,床上的人为什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现场已经是被清理过了,但很粗糙,地毯上的血迹骇人地留存着,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暴露在外的双臂上布满皮肉翻卷的咬痕,手腕部位皮肉磨破,看着很是骇人。

黎念慈提着药箱的手都在发抖,身后传来沈醉急切地问话,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脑袋骤然发紧,升腾起不可遏制的怒意。

没有任何预兆,黎念慈放下医药箱转身,挥拳狠狠将背后的沈醉挥倒在地,沈醉毫无防备,跌落在墙角,嘴角溢出血丝,惊愕,“你疯了吗?”

黎念慈面无表情甩甩手,淡漠笑道,“沈先生见谅,大早上的,我起床气有点重。”

“不过还请你忍一忍,”他转过身不去看背后狼狈的青年,“救人要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包扎完毕处理好一切后,天已经大亮。

这具身体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让黎念慈手指发颤,几乎拿不稳绷带,一些电击留下的印记让他几乎遏制不住自己想要捞起身后的沈醉再揍一次,但理智稍微战胜情感,得先处理好沈知让身上的伤再秋后算账。

后半程沈知让发起了高烧,又是喂药又是擦身,折腾好几个小时温度才降了些,但低烧一直不退,人没有清醒过来的样子。

黎念慈垂下眸子,收拾好最后一块沾血的酒精棉。

“他怎么样?”

背后只能在电视荧幕上看到的明星雇主慌张凑前,脚步差点把自己绊倒。

黎念慈面无表情抬眼,“没死。”

“没死?”沈醉压下怒火,“然后呢?”

“沈先生期待什么样的答案?”

黎念慈讥讽道,“没死对你来说不就是最好的答案?这次捡了条命,下次还能凑合着折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

“病人需要休息,麻烦你声音小一点。”

沈知让一直昏睡到下午三点。

夕阳从纱窗缝隙射进来,照得室内暖洋洋,他有些费力地抬眼,心想,已经是白天了吗?

直到视网膜终于正常捕捉色温,迟钝的大脑终于开始运作。在意识到已经是下午,沈知让瞳孔骤然紧缩,撑着身体就要起身。

“别动,你现在乖乖躺在床上是最好的。”

“你醒了,哥......”

外界的声音一切都听不见了,他的脑海里只留下一个声音——他要赶到那里,在太阳落山前,以至于沈知让几乎完全忘却了他的现状和双腿残疾的事实,险些跌落在地。

“哥——!”

“沈知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幸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两双手稳稳扶住了他,顺着其中一个陌生的声音望过去,直到他对上了一双满含担忧的深琥珀色桃花眼。

啊,是黎念慈啊。

沈知让有些干巴巴地想。

为什么每次最狼狈的时候都是黎念慈呢?

他垂下眼帘,略有些逃避地侧过头去,没看任何人,也没说一句话。

只是行动却依旧不停止,手臂攒着劲,要下床,眼看着层层纱布包裹的小臂伤口处就要氤氲出血迹,沈醉皱眉。

“你要去滨海墓园吗?我送你去。”

沈知让却置若罔闻,沈醉和黎念慈怕伤了他,不敢再次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手臂上伤口重新殷出血迹,艰难地爬上轮椅。他操控着轮椅来到衣帽柜,伸手取下挂在最外面的一套黑色西装。

沈醉认得出,那是沈知让还没出车祸前最喜欢的牌子,意大利设计师,走线严谨工整,设计风格偏低调内敛,造价高昂,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他的大哥从来都是对每一个细节都追求极致的人,对于风格和样式从来极近精巧雅致,沈知让决计是不会穿任何过季的款式的,更何况是不合身的西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眼下三件套上身,却是显得有些许宽大了。

沈醉的心情陡然急转直下。

他意识到,车祸之后,沈知让再也没碰过这些衣服。

“哥....我帮你.....”

脱口而出的话卡在半途,因为沈醉突然意识到从始至终,沈知让都没有分给他哪怕一个眼神,他有些讪讪地收回抬起的脚,只是他又想到,似乎黎念慈也没有被搭理,于是酸涩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点。

沈知让沉默而艰难地穿好衣服,他颤着手,想要戴上最后一枚金箔叶袖扣,但手抖得太厉害,错位了好几次。

“我来吧。”

一直沉默的黎念慈轻声道,沈知让垂眸看着发颤的手,却没有回答,他面无表情,好像那双手不是他自己一样。

等了好久也没有平息的架势,大概是用力过度,虚软的手腕回复不过来。

他无奈垂眸,朝黎念慈伸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大的首席医生屈膝下跪,利落快速地戴好了袖口,却没有很快放他抽离的意思,而是就着握着手腕的姿势,轻柔细致地揉了揉,约莫是按摩到了穴位,那种虚软酸麻的无力感好了很多。

沈知让不欲再继续,使了点劲抽回了手。

“我送你去吧,哥。”

在沈知让即将行至门口,沈醉咬咬牙开口道,“这里离滨海墓园太远,赶不及的。”

轮椅停顿。

沈知让声音嘶哑,“......她不想见你。”

沈醉一下子梗住,他半晌讪讪道,“......那我让司机送你。”

“我来吧,”黎念慈开口道,“你一直在发低烧,我一直照顾会放心点。”

“这儿有你什么.....”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醉不可置信转过头,“知让哥......”

沈知让没再理他,操控轮椅出了房间。

去滨海墓园的路上,沈知让一直很安静。

他像一具沉默的木偶,膝上盖着绒毯,眼下有很重的青黑色,黎念慈调小了空调,减缓了车速。

“我母亲睡在那里。”

男人的声音很哑,黎念慈微微皱眉,他想让对方喝口水在讲话,但终是遏制住了要说的话——因为一些私心,他不想打断愿意同他敞开心扉的沈知让,哪怕只有这一刻。

“她去世时很年轻,三十出头,走的很突然,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小学。”

沈知让偏头看向车窗外,山峦层叠,很快地闪过。

“沈临徽不着家,一年到头也没几天来看她,她就养花,养了满满一屋子的花,”沈知让笑起来,“全是五颜六色的花,没有一株草。”

“她说看花能让人心情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临走之前她送给了我一盆洋桔梗,说要我把它养大,长大了送给自己喜欢的人。”沈知让弯了弯眼睛,“‘如果对方同样爱你的话自然会懂你的心意’,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你看,”沈知让语气很淡,轻笑了下,“她的矜持害了她的一生。”

“所以麻烦开快一点吧,黎医生。”沈知让阖上眼,他的脸色不太好,声音很轻,“我想在太阳落山前,让她看看我养的花。”

黎念慈开着大G一路平稳来到墓园。

滨海的墓园,潮气很重,一下车腥咸的海风吹过来,黎念慈立马取下自己的围巾给旁边人围紧。

“别受凉了,”黎念慈皱眉担心,“要是温度升上来,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利。”

沈知让沉默着接受了他的好意。

“要我陪你吗?”

沈知让抬头看他,笑道,“一起吧。”

“她在世时总说让我多交朋友,一直也都是一个人来看她,你来的话,她会开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念慈也笑,上前帮他推轮椅,“首都医科的王牌,阿姨会特别高兴才对。”

秦殊的墓碑在最边上,靠海的那个区,这里土壤很湿,地势已经有下陷趋势。

这是黎念慈第一次见到沈知让的母亲,黑白遗照上的女人漂亮得有些过头了,哪怕只是黑白两色也难以遮住风采,她像是一朵开得特别绚烂的花,美得惊心动魄、浓稠艳丽,难怪像沈临徽那样的浪子能为了她收心快十年。

凤眼、菱唇、琼鼻、下颌弧度流畅利落。

沈知让很好的结合了她的所有优点,而女气的地方又被沈临徽的五官特色所中和,他的母亲美得仙姿佚貌,他英俊得无可挑剔。

墓碑上放着一束白色洋桔梗,因为两人都是空手,所以来的路上一直心存疑惑的黎念慈有些讶异地看向沈知让。

“我拜托裴衾做的,”男人垂下眼,拨了拨墓碑旁及膝的杂草,让碑上的字能够露出来。

“我赌不了沈醉的想法,也赌不起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沈知让擦了擦石碑上的灰,淡声道,“如果我不能来,至少今天我还是完成了约定的一半。”

黎念慈闻言哑然。

被擦干净的墓碑露出原貌,上面干干净净,没有宗族谱系,只有孤独的“秦殊”两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恒的爱,”沈知让颇有些讽刺地看向黎念慈正摆弄的那束白色洋桔梗,“她到死也没有得到这种东西。”

“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因为她把最真挚的爱,一半给了她养的那些花,一半给了她的儿子。”

沈知让口吻平淡,仿佛再说一个于己无关的故事。

“所以我还了她二十四年的洋桔梗。”

最后一丝夕阳坠落,海风逐渐喧嚣,凉意四起。

沈知让制止了黎念慈想要清理杂草的手,“不用管,她这辈子活得太寂寞了,有些花花草草陪着会热闹些。”

黎念慈收回了手,“也好。”

他有些哑然,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即使见惯了死亡和悲剧,在这种时候也一时间没了下文。

气温转凉,黎念慈下意识行为快过话语,蹲下身替人围紧围巾,将临时塞进口袋的暖宝宝撕开捂住,感受到发热起来后放进沈知让的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不冷?”

他蹲在仰头看向沈知让,从沈知让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昏暗光线下男人极长的扇子似的睫毛,睫毛下是蜜糖般浓稠的深琥珀色瞳孔,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微弯,眼中一片柔色,里面只倒印着沈知让一个人。

沈知让有些恍惚,他莫名有些理解起秦殊在明知道沈临徽举止不端的情况下还脱离家族硬要跟人私奔的原因了。

“手怎么这么凉,”长相过于优越的年轻首席抿着唇,声音里是不假的担忧,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催着沈知让要离开的意思,而是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到男人身上,笑着说,“沈总怎么跟个暖不化的小冰块儿似的。”

作为一个医生,黎念慈比任何人都清楚继续呆在这种潮冷的地方对沈知让的不利,但他做的只是沉默地陪在他身边,无声尊重他所有决定,在他冷的时候给他递暖宝宝、披外套。

沈知让沉默着垂下眼帘,乖顺地接受他的摆弄。

“......你对每一个患者都这么好吗?”

他的声音又哑又轻,散在风里,黎念慈没有听到,“什么?”

沈知让摇摇头,正欲说些什么,手上又被塞了东西,他低头看,是一朵淡黄色的小雏菊。

“来的路上看到的,这么潮湿的土壤长出来的花,算是意外之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念慈蹲下来,桃花眼弯起像月牙,猝不及防亲了亲男人的额头。

“有句话阿姨说错了。”

“不养花也没有关系,因为真正爱你的人会循你而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黎念慈敛下几分笑意,冷脸望向发声地,墙角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穿黑色战壕风衣的男人,身高腿长,此刻曲着腿倚在树下,剑眉微挑饶有兴趣看向这边,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看了多久。

“好久不见沈总,”他没个正形懒懒散散抬手打了个招呼,“还是你这张脸看得顺眼。”

因为潮气,额前的碎发垂在他硬朗的眉骨,来人鼻挺唇薄,眉眼生得很好看,极浅的内双,眼尾弧度上扬,他内里衬衫解了两粒扣,没骨头似的靠在树上,分明是端正得体的打扮,浑身却散发着恣意不羁的痞气。

男人视线懒懒望向一旁浑身散发着敌意的黎念慈,挑了挑眉,调子懒散中带着几分戏谑:

“不是,沈总,你都这样了还给自己找了个姘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枳,我时间不多。”

视线里,名叫燕枳的男人耸了耸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你回车上等我吧,”沈知让望向黎念慈,在捕捉到对方眸中的忧虑后补充,“很快就好。”

“这么上心?”

黎念慈走后燕枳调侃道,他上前来,整个高大的身形将轮椅上的沈知让笼罩,他俯下身,打量了一番,“你瘦了很多,看起来过得不太好。”

事实上这是燕枳斟酌词句后的结果,现状远超“不太好”,男人原本锋锐的面部弧度因为瘦削的缘故更为利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极薄的眼皮半阖,看起来很没精神的样子,面色苍白。

“说真的,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要不来找我?”燕枳盯着人认真道,“好歹做了那么多年的对家,这点忙还是能帮的。”

“反正你这张脸我也喜欢。”

“燕枳,”沈知让揉了揉太阳穴,要不是身体抱恙他简直想给男人一拳,“我没空跟你废话。”

“嚯,”燕枳戏谑道,“你这副模样还挺稀奇。”

一如既往的冷着一张脸,却没办法做出什么有利的回击,像只扒了爪子的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氏目前掌权不是我,但我想和你谈笔交易。”

“听说了,”燕枳轻哼了声,“你那两个倒霉弟弟接手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主动放弃的啊,我还以为车祸后你一蹶不振,开悟养生去了。”

沈知让直接忽略他没有营养的贫嘴,“燕京集团在夺标北区的项目吧。”

“没错。”燕枳的语调带着几分玩味,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能穿透沈知让的伪装,直视其灵魂深处。“沈总消息倒是灵通。”

沈知让没理会他并不很友好的揶揄,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直奔主题,“合作吗?”

燕枳的眉头轻轻一挑,似乎对沈知让的直接有些意外,但随即又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这就是你找那个小卷毛找我的目的?”

他猛地凑近轮椅上的男人,很精准的捕捉到对方无意识向后微缩的动作和少许的厌恶情绪,微微眯起眼戏谑道,“你这是在向我示弱吗?还是单纯地走投无路了?”

沈知让皱眉抬眼看向对面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有些抗拒的伸手想将轮椅向后退,却被燕枳用手撑住,一双深色眸子像鹰隼一样牢牢锁住目标。

“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知让声音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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