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1 / 2)

('早该如此,早该如此,从一开始,这就是很正确的选择。

既然一开始选择了放弃,后来就再也不要拾起了。

常命有些意外,不知道华鄂为什么突然说这话,他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很不高兴。

这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弟弟突然性情大变,对他改变态度。

别离开我。

这本来是华鄂说的……

但是现在常命却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要离开他了吗?

为什么他会有点舍不得呢?

常命说:“你要离开我吗?”

常命笑了一下,他说:“你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总是让我别离开你,你这么说,我就会心软,但是,你才是那个会放手的人。你真的跟我弟弟一样,我还对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有些火大。

常棣海不知道说什么,他说:“我……只是,我觉得我不应该在你身边。”

倘若一天,他们真的会在一起,然后……

常命说:“为什么?”

但是常棣海又不能把理由告诉他。

常命说:“我觉得我最大的毛病就是对所爱之人心太软。”

常棣海说:“但是,就算我走,好像也很正常……谁也不能陪谁到最后的。”

常命皱眉,他突然有点不爽,常棣海想起常命可能想起自己的事,自知失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他只是很奇怪,常命说了不喜欢他,但是,现在是什么意思?

常命觉得华鄂真的就是他弟弟的翻版,也是对他很好,而且还几次救了他命,但是突然就要退出他的人生。

常命说:“那天,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说:“什么?”

常命说:“我跟你上床的时候,心里想起了我的心上人。我想,如果我不爱他,怎么会想到他呢?在我还会想起他的时候,我觉得,我就不应该跟你在一起。我不是个好人的。”

谁听这种话都会生气,因为没有人愿意听到在这种时候,对方的心里想的还是另一个人。

常棣海说:“我比不过他?”

常命说:“你没有伤害过我,一直都在帮我。”

常棣海:“……”

常命说:“我感觉很罪恶,从我想到他的时候,我就不是君子了。”

常棣海说:“你也没法控制你的想法。”

常命说:“你不讨厌我吗?”

常棣海说:“不会,我只是有一点奇怪……当天,你跟我讲,我是叫你哥哥的。”

提到那天,常棣海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还是继续说:“你不允许别人叫你哥哥,所以,你的心上人也不应该这么叫你,为什么,我这么叫你,你想起来的,是你的心上人,不是你的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脸色变了。

常命很快就反应过来,说:“只是最开始你这么叫而已,而且,谁会在床上想到自己弟弟?”

他拿出这一套,常棣海就没有丝毫办法。

常棣海说:“我想不到我会输给别人。”

他露出了有些落寞的表情。

这张脸要是用来做美人计,诱惑男人,肯定有不少男人会当上。

因为长得这么漂亮,就算是男人,也不免会动心的。

常棣海说:“你知道吗?从小,谁都很认可我的能力,我是最聪明的男孩,而且,长相也非常好。我本来以为我是不可能输的,能计算的了一切,但是我计算不了感情。”

他笑了起来。

常棣海说:“所以,我也不会想这些了,如果你以后与别人相爱,我也只会祝福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心想,他就这么断定不会是他吗?

不过,如果连他都不是,别人更不会是了。

但是,常命没说出来,因为他现在还忘不掉常棣海,这话很像钓着华鄂。

难道他要说出来,让华鄂苦苦等他,万一这个期限是一辈子怎么办?

常命说:“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

是啊,他好像……要是华鄂想走,他又有什么理由……

只是讲出这话,他的心有点沉重。

常棣海笑了下。

他怎么会爱上他哥哥以外的人呢?

张君兰从远处看着他们,柳绿说:“你现在倒不会去找长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君兰说:“这两个人总是会偷偷说话,我哪里有机会?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一开始见到,我还以为他们针锋相对。”

柳绿苦笑:“我也不知道。”

花红不说话,她一向很少说话。

张君兰看了一眼卓不群,说:“你可知道?”

卓不群说:“我没问过。”

张君兰说:“你们认识好几个月,为什么好像跟我才认识这么些天是一样的?”

花红说:“江湖之中,每个人都有些不愿意说出来的话,就像毛穗大侠,若不愿说,就不必问。”

张君兰说:“好吧。”

他们又要启程,常命在马上,说:“哎,结缘马场到底在什么地方?”

常命的马死了。这件事让他伤心了很久。常棣海说:“此次去,应该能遇到。我知道,那匹马陪你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陪常命上过战场的马。所以之后常命把它葬了。

常棣海说:“可以顺路过去的。”

常命说:“华鄂,要不我们比比,谁骑得更快一点?”

常棣海说:“好啊。”

常命说:“我还以为你会说,你肯定比我快呢。”

常棣海说:“我也不至于什么东西都比你做的好。只不过,对某些东西,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他们两个人一起骑了出去,张君兰说:“我还以为卓公子,你会加入进去呢。”

卓不群笑了,说:“我好像不是不解风情之人,也不差这个朋友。”

张君兰说:“看来我还是跟你们聊天比较舒服,那两个人倒总是自顾自的,旁若无人。”

但是不久之后,他们又都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君兰说:“为什么要回来?反正走得都是同一条路。”

常命的脸色很难看。

常命说:“祁大夫。恐怕又得拜托你了。”

常棣海好像没那么紧张的样子。

祁良思走了过来,看到马上有一个人。他已经受了伤。

这个人是何引棋。

常棣海说:“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是曲博眉。

他们两个人都昏迷不醒。

毛穗脸色大变,说:“为什么只剩下这两个人?其他人去了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说:“这里不是第一现场,看起来他们好像是逃出来的,应该是当时发生了变化……那么多人都能死。”

毛穗说:“早知道,我们应该一起行动的。”

常棣海说:“这么多人行路,总是不太方便的,而且引人注目。如果一路走,可能是一起被害了。”

毛穗说:“你现在怎么也能这么冷静?莫非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

常棣海说:“我怎么会让他们故意受伤,而且看样子,那些弟子应该也早就死了……”

常命说:“这有可能是出了叛徒吗?毕竟,谁知道他们是去干什么的呢?来时没有人暗算他们,去了倒是有人把他们杀了。”

常棣海说:“凭他们两个人,倒是很难逃脱吧?毕竟能杀死那么多人,对方肯定也有很多人,居然敢对何重烛唯一的儿子下手,这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不太像是别人所为。”

卓不群说:“你的意思也是有叛徒?”

常棣海说:“不知道叛徒有没有死。”就算是现在,他好像还是不太紧张。

祁良思说:“不知道他们两个能不能救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说:“没想到一段时光不见,就这么……”

战场上他也见惯了生死离别,但是他实在会感到难过。

常命说:“他们本来不应该遇到这种事的,主谋会是何重烛吗?”

常棣海说:“我觉得会是,这么看来,好像没一点办法。因为,吕笛香跟吴骨也可能死了。虽然我们几个人也可以证明什么,但是,鉴于毛穗跟苍荷派有过节,长生又是他徒弟,以此类推,我们几个好像不算什么有力的证明,虽然何引棋没有道理无凭无据说自己父亲灭了周家门,但是也不算有什么物证,陈是那番言论能获得他们的信任,是因为他是装疯之后求饶,但是现在……”

直到如今,常棣海还是没太慌张,好像这件事一点也不大。

周圆说:“难道我周家人真的要冤死了吗?”

常棣海说:“先到附近的城镇里去吧。”

祁良思说:“城镇?但是,要是被发现……”

常棣海说:“如果被发现,就可能知道谁是叛徒,背后有什么势力了。”

周圆说:“背后的势力不是何重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说:“恐怕也可能没这么简单。最奇怪的是为什么不在巴乐就把我们一网打尽。”

可能他们还不清楚那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也可能是忌惮什么。

毛穗说:“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毕竟,有这么多人在,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他们到了书钱镇,已经入了夜。

常命跟常棣海到外面来打探,其他人入了一处宅子,卓不群的势力让他到哪里都能租下宅子。

常命说:“有时候我真佩服你,在任何情况都笑得出来。”

常棣海说:“我好像不是什么情况都会笑。”

常命:“什么?”

常命实在没领会他的意思,常棣海说:“被你拒绝的时候,我就很伤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不知道怎么说。

常棣海说:“其实我也不是不会哭的。”

常命:“我确实见过。”

这下轮到常棣海疑惑,常命说:“你喝醉那次,我说你不是我弟弟,然后,你……”

常棣海心下一沉,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还好他的哥哥笨一点,也不会细想。

不过,真的是这样吗?会不会是他故意试探我?

常命看常棣海脸色没有变化,随即作罢。

他们看到了一个女人,他们一眼就认出她来。

常命说:“吕女侠?你没事?”

吕笛香说:“我已经受伤了。不过已经处理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说:“你们不是一起走的吗?为什么会分散开来?”

吕笛香说:“我们当时没有分散开来,本来是一同前往,但是到山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个人的秘密,正打算与他对质,九罗教的人就来了,要把我们赶尽杀绝……那十几个弟子无一幸免,至于吴骨,他为了保护我已经牺牲了。”

常命说:“谁的秘密?”

吕笛香说:“当然是曲博眉。”

常棣海说:“哦~”

华鄂对什么都处变不惊的样子,常命说:“他怎么了?”

吕笛香说:“自然是他通风报信,让九罗教来灭我们的口,那一战,我才知道,何重烛已经跟莫悬勾结。他自然没有理由帮何引棋,只是利用何引棋的信任。”

常命说:“可是,他也受伤了,他俩都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吕笛香说:“如果不是此番假装,怎么能惹人信赖?”

常命说:“他留下何引棋的目的是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笛香说:“如果他把何引棋杀了,自己却来接触我们,不是更显可疑吗?”

常棣海说:“哈哈,对自己都这么狠,真是一个歹毒的男人。加上他跟何引棋一起逃亡,想必何引棋更加相信他了,而我们也绝不会怀疑他。”

常命说:“我还是不相信他是那种人……”

常棣海说:“长生,你莫要太容易轻信人了,你应该早就知道因为轻信付出过什么代价吧?”

常命不得不承认。

常命说:“没想到他也是那种人,我至少觉得,他对何引棋还是真心的……”

常棣海笑了:“你还真是容易相信人。”

他们到了宅子里,周圆说:“现在,真的还可能有翻盘的机会吗?”

常棣海说:“幸运的是,对方也没有证据说明我们就是坏人。”

吕笛香说:“现在还能在这里呆几日。因为他们的势力到来没有那么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说:“什么意思,那他们怎么办?”

这两个人要是不能呆在一个地方休养,伤势怎么好得起来?如果他们几天后就要走,他们不就凶多吉少?

况且他们还中了毒。

吕笛香:“恐怕之后是不行了,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卓不群摇了摇头,叹息。

虽然这其实跟他没关系,但是他还是感觉很遗憾,至于毛穗,周圆,白落云,这几个人脸色不是很好。

张君兰好像有话想说,但是她终究是没说。

卓不群说:“我来想办法好了。”

花红说:“少爷,难道你打算动用卓家的势力,与苍荷派抗衡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卓不群说:“这有什么不行吗?”

花红的表情很复杂,她一向是个冷静的女人,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她说:“万万不可。”

常命看着,他感觉花红不像是丫鬟,虽然卓不群从来没把她们当成过丫鬟,但是呢……这好像有点……

卓不群一改温和的态度,说:“好像我才是卓家的男主人。”

花红说:“害您残废的真凶还没找出来,我们就把势力用在这里?”

卓不群说:“这件事已经害了多少人?周家,苍荷派的弟子,何引棋,曲博眉。吴骨。我要是不做什么,好像对不起我父母的名声,也对不起卓家的名声。”

花红说:“他们不一定会放过您的。”

卓不群说:“你知道别人都称我飘然贵公子的。你是我的仆人,对吧?难道你忘记忠诚了吗?花红,你怕死吗?”

花红说:“卓大侠跟卓夫人的意愿就是叫我跟柳绿保护好您。这是他们的遗愿,我不能违背。”

卓不群的声音冷了下来:“一仆不事二主。”

柳绿说:“花红也是好心,少爷,您千万不要责怪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绿看了看花红,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卓不群:“柳绿,难道,你要因为喜欢她,所以,也不同意我的说法吗?你们要背叛我吗?”

柳绿摇摇头。

花红说:“奴婢不是怕死,为了您,死一千万次都没关系,但是,把您置于险地……”她浓浓的眉毛蹙了起来,抱着拳。

她皱着眉。

有仆人在还真是麻烦啊。

卓不群:“很好,你要是不听我的,从此,就不是我卓家的丫鬟了。”

花红非常意外,她不敢相信,很快,她咬了咬牙,单膝跪下,说:“愿为少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柳绿同样跪下。

卓不群写了字条,交给信鸽,放了出去。

周圆说:“卓公子……谢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不群说:“我只不过是主持正义罢了。家父家母也认识周庄主。我没有任何理由不支持你们。”

常命生了好感,说:“你果然是很好的人。我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

卓不群笑了,他才十六岁,风华正茂。

常命很欣赏卓不群。

常棣海看在眼里。

入夜,常命倒了酒,坐在院子里,常棣海看见了,走了过来。

常棣海说:“你好像心情很好。”

常命说:“我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心情怎能不好?比起忧愁的事,还是要更往好处想。”

常命是乐观主义。

常棣海说:“你现在倒敢喝酒了?”

常命说:“好像我做的没你过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害羞了。

常棣海说:“我不轻易醉的。”

常命说:“好像我也是的。”

常命说:“这不是烈酒。我们喝再多也不会醉的。事不过三,不会再发生第三次。”

常命看着华鄂,华鄂听了这句话,点了点头,谨慎地喝了下去。

常命感觉他本来好像不是这么谨慎的人,现在弄得小心翼翼的,不由得觉得好笑。

虽然他也变得有点谨慎。

常棣海说:“你很喜欢卓公子?”

常命:“我……”

常棣海说:“他好像比我乖,又很正直,人品又好,又是名侠之后。”

常命想到他之前说的那个乖的类型,原来华鄂觉得是这样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不群,乖?

常命只是觉得他才十六岁,还没长出成年男人的感觉。任凭是谁像他这个年纪都会长得带点稚气。

虽然十六岁已经可以成亲了,但是对他来说好像有点太小了一点。

常命摇了摇头,说:“我对十六岁的少年没有兴趣。”

常命已经成年了,他可以算青年了。

华鄂一副还想问他的样子,说:“以后……”

常命笑了起来,说:“你可真能吃醋,我好像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中途我去跟卓不群在一起,你又觉得我冷落了你。现在好了,我好像一直都是陪着你。”

常棣海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常棣海趴在桌上,说:“我只是想,你果然是喜欢光明磊落的大侠,对吗?”他乌黑的头发披散。

常命说:“你好像跟我在一起,从来没害过人。”

常棣海想到了何引棋跟曲博眉的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说:“你不问我跟莫悬的关系吗?”

常命说:“你好像不是我的所有物,跟谁关系好,也是你的自由。”

常棣海说:“就算,他是个作恶多端的坏人?”

华鄂这么说,总让常命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好像他做了很多坏事一样。

常命说:“君子论迹不论心,如果……你做的坏事指的是对坏人做的……我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常棣海点了点头,常棣海说:“要是我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算了,我怎么又在说这个。”

常命说:“怎么了?”

想来也是,上次华鄂才问他要不要分开,结果现在又计较起来他跟别人的关系。看来放下总归没那么容易放下。

真神奇……

好像他以前看过的,有的作者特别会写一见钟情,或者女主对男主投怀送抱,为了对方舍生舍死,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回忆起来的,有什么值得喜欢他的点。

想来都快过去一年了,居然能维持这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想到是这么不可思议的开端,他就觉得疑惑。

常棣海说:“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该相遇的……”

常命说:“比起这个,你现在相不相信世界上有好人了?”

那是他们很久之前的争论,

常棣海说:“有好人,好像也没什么用,你不知道我遇到了什么。那个时候,没有遇到,就是……”

常命看见华鄂攥起了拳头,他的眼中燃起了杀意,他本来就有一双很不错的手,是什么让他那么恨?

常棣海说:“无法原谅,也无法信任。”

常命说:“他们是他们,不是所有人。”

常棣海说:“其实哪里都一样,你也看到了,这种情况,不过是少数。”

常命说:“你应该说出来的。”

常棣海说:“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并不是一个很喜欢逼问别人的人,华鄂不愿意说,他就遂华鄂了。

常命小时候在皇宫看武侠,非常讨厌的情节就是男主角因为是名门正派,不能用偷袭,毒药,甚至会因为反派带伤也不愿意与他对决,更讨厌的是,往往因为这种情节,主角总是能深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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