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甫逸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他花了几秒回忆起自己还戴着眼罩,摘下后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早上八点,他的生物钟准得可怕,即使换了个陌生的环境,还是在这个时候醒了。太阳已经升起了,隔着百叶窗帘照进来,刺得他的眼睛略微发酸。
叶甫逸盯着手中的眼罩发呆,这是凌昔璟昨晚睡觉前给他的,连同此刻他身上的这件睡衣,丝绸的材质顺滑细腻,轻薄得像是不存在似的,就好像昨天一整晚发生的那些事。
签完字后,凌昔璟就将他带进了这间房间,自己又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拿着睡衣和眼罩。
他把眼罩递给叶甫逸的时候说:“记得把这个戴上,这间屋……”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把眼罩戴在了脸上,他明显是会错了意,双腿并拢,乖乖地在床上跪着,单薄的后背规规矩矩地挺得笔直。
凌昔璟不禁失笑,他看着那张脸,小巧精致的脸半数隐在宽大的眼罩之下,深黑的布料衬得他皮肤愈发洁白细腻,红润的双唇像是娇艳的玫瑰,在雪地里含苞待放。
欣赏了半晌,他才明知故问。
“你在干什么呢?”
叶甫逸微微偏头,虽然双眼被遮蔽着,依然可以看出他的疑惑。
“主人,您……不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的认知里,眼罩从来只有充当情趣用品这一个作用。
凌昔璟低声笑了一下。
“怎么,你很想做吗?”
他说,弯腰俯到叶甫逸的耳边,声音轻浮得像在调戏。
“调酒师先生,莫非你一整晚都在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和客人上床做爱?”
“先生!我没……唔……”
叶甫逸惊呼一声,他被领夹凌虐后依然红肿着的乳尖被凌昔璟掐在指间,惩罚地狠捏了一下。
“称呼!”
“主人。”他立马改了口,“我以为您想做。”
凌昔璟掀开眼罩的一角。一点光照了进来,叶甫逸眨眨眼,透过被掀起的那一丝空隙疑惑地看向轻笑着的凌昔璟。
“眼罩是给你遮光的。”凌昔璟说,“这间屋子早上很亮,戴着睡得好点。把手抬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甫逸乖乖照做。凌昔璟松了手,叶甫逸的眼前再次陷入了黑暗,小臂上传来滑腻的触感,他感觉到凌昔璟为他套上了一件丝绸的衣服。
“睡吧,已经很晚了。”见叶甫逸依然跪在床上,凌昔璟拍拍他的头,“我明天会给你换一个遮光的窗帘。”
叶甫逸坐在床边,盯着手中的眼罩发呆。
清晨的阳光确如凌昔璟说的一样明亮,那样强烈的、带着温度的阳光照在叶甫逸身上,反倒让他产生了一种朦胧的不真实感。
他思索着看向光束下漂浮在空中的细小尘埃——作为金主,凌昔璟对他太好了,好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反而不知该怎么和他相处。
叶甫逸洗漱完毕下楼的时候,凌昔璟已经坐在餐桌边了。他刚想道早安,目光便瞥见凌昔璟身后的厨房里有一个中年女人忙碌的身影。
“主……先生,早。”
那句主人几乎脱口而出,犹豫片刻,他最终还是改了称呼。
凌昔璟托着下巴对他挑眉。
“害羞了?”
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凌昔璟朝着叶甫逸坏笑。叶甫逸仍穿着昨天他为他套上的那件奶油色的衬衣,下摆堪堪遮住腿根,露出半截晃眼的大腿,膝盖因昨夜一直跪着泛起诱人的粉红,像熟透了的桃子白里透着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便已端着早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这是陈阿姨。”凌昔璟帮她把盘子在桌上摆好,为两人介绍,“她每周会来两次帮忙打扫卫生。”
“陈阿姨,这是叶甫逸,他是我的朋友,以后都会住在这里。”
陈阿姨是个话不多却很和善的中年妇女,她热情地同叶甫逸打了招呼,什么也没有多问,便很识趣地回到厨房中继续忙碌起来。
“坐吧。”
餐厅中只剩他们两人,凌昔璟朝叶甫逸点了点头,叶甫逸便在他的对面坐下,正准备拿起筷子,便听到凌昔璟压低带笑的声音。
“我很好奇,如果我现在让你跪下,你会照做吗?”
叶甫逸拿着筷子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后他抬眸看向凌昔璟,眼神平静地微微点头,放下筷子就要起身。
凌昔璟按住他的手。
“不用了。”凌昔璟戏谑地挑眉,“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也太听话了,比绵羊还没脾气。”
“这是您的权利,先……主人……”叶甫逸的声音越来越小,说最后两个字时干脆把脸移向别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昔璟笑着把手收回来——当着外人下跪不觉得有什么,叫句主人反倒是害羞了,他看着叶甫逸脸颊那层淡淡的红晕,最终还是饶过了他。
“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说过平时相处我们可以自然一点。”
“谢谢您,先生。”叶甫逸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凌昔璟在A大边读书边做着助教的工作,为毕业后留校教书做准备。他上午有课,吃完早饭便匆匆地出门,叶甫逸把他送到门口。
“主人,我下午可以回WK拿点东西吗?”
陈阿姨上了二楼打扫,叶甫逸便也自然地恢复了称呼,说完他又补充道:“我会在晚饭前回来的。”
凌昔璟皱了皱眉。说实在的,他有些不愿意——虽然才一个晚上,但他已经把叶甫逸视作自己的所有物了,迅速膨胀的占有欲作祟,他不想叶甫逸再回那种地方。
但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多少有点不近人情。
“要多长时间?”他的声音明显十分不悦。
叶甫逸昨天走得匆忙,东西虽不多,却也要花些时间来整理,感觉到凌昔璟的不满,他预估了一下来回的路程,试探地问:“三个小时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你两个小时。”凌昔璟沉着脸,不容置喙地看着叶甫逸,“出门和到家的时候给我发信息,我会在监控里看着门口,超时了晚上等着挨罚。”
“可是主人……”叶甫逸有些着急,别墅的位置偏远,来回就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他实在不确定能否在两小时内赶回来。
凌昔璟扬手打断了他。
“叶甫逸!”他严肃下来,声音低沉凌冽,震慑得叶甫逸立刻噤了声,“你要是继续顶嘴,我现在就会罚你。”
“你是不是想在这里跪上一整天?”
他看向叶甫逸的眼神带着隐隐的威胁,就像猎豹死死地盯住自己的猎物,就差把爪子按在它的脖子上。
从这一刻开始,叶甫逸才逐渐意识到,眼前的人控制欲强得可怕,一切脱离他掌控的人和事,都会让他变得暴躁阴沉起来。
“好的,主人。”叶甫逸立刻温顺下来,回答凌昔璟的语气甚至带有几分讨好的安抚,“我会尽量在两小时内赶回来的。”
“如果超过了时间,请您随意责罚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阿姨收拾完卫生便离开了,除了提醒叶甫逸冰箱里有为他准备的午饭外,什么也没有多问。
偌大的别墅一下陷入了寂静,除了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听不到其他声响。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客厅地面的瓷砖上,投下窗外斑驳的树影,反射的光线不像晨时那样晃眼,却依然透出股暖意。
叶甫逸盯着那束阳光看了许久,回想昨晚凌昔璟和他的对话,直到一只小鸟从枝头掠过,地上的树影颤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走到沙发边坐下。
手机适时亮起了消息提示,是凌昔璟发来的。
凌昔璟:要是觉得无聊,电视遥控器在你面前的茶几抽屉里,一楼书房的电脑也可以用,没有密码。
语气简直就像是在哪里观察着他一样,叶甫逸盯着屏幕沉思。
可凌昔璟打字很快,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回复,手机上就再次跳出了提醒。
凌昔璟:一楼所有房间,包括门口、通往二层和地下室的楼梯口都有监控。
像是看穿了他的疑惑,凌昔璟向他解释。然后又补充道:二楼没有。
叶甫逸打字的指尖停顿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甫逸:您希望我一直待在楼下吗?
那边过了半晌也没有回复,叶甫逸犹豫着轻触屏幕。
叶甫逸:只要您想,我可以保持在您的视线范围内。
凌昔璟轻笑了一下,叶甫逸只一句话就取悦到了他。他看着屏幕上叶甫逸低垂的侧脸,浅金色的阳光透过树荫照在他的额上,衬得他愈发柔软安静。
一想到这样的人完全属于自己,凌昔璟内心升起出无法言说的满足感。
凌昔璟:不用,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按下发送键,他又后悔了。
凌昔璟:不过我想见你的时候,你要让我看看你。
看着再次收到的消息,叶甫逸不禁失笑,即使隔着屏幕,他依然能感觉此刻到对方说话的语气像极了一只占有欲极强的大型动物。
从昨晚到现在,叶甫逸都没能摸透凌昔璟的性格——明明摆起主人架子的时候像只雄狮般睥睨着脚下的猎物;可又时不时说些不着边际的调戏的话,像只顽皮的猫似的故意逗弄他;现在的语气倒更像是蛮不讲理地撒起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甫逸没有立刻回复。看着屏幕思索了片刻。然后他抬起头来,环顾四周,最后像是主动满足凌昔璟的要求一般,起身走到客厅的角落,对着屋顶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偏头露出一个柔软恬淡的微笑来。
呼吸凝滞,凌昔璟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的屏幕,他的目光自上而下,一寸寸扫过叶甫逸纤瘦修长的身体。
叶甫逸仍穿着那件丝绸的衬衣,衣服的下摆顺滑地垂坠在他的腿根,饱满浑圆的臀部半遮半露,欲盖弥彰地隐藏起白皙身体上昨晚留下的浅淡鞭痕。
他默不作声地看了许久,才想起轻移手指,在对话框敲下一行字来。
凌昔璟:你很好看。
他看到叶甫逸低头看向手机,被脸侧碎发遮盖住的嘴角微微向上弯起。
叶甫逸:谢谢。
叶甫逸:您昨天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等了一会儿,凌昔璟没有再回复,叶甫逸便又对着摄像头笑了一下,才放下手机离开了客厅。
屏幕那头,只剩凌昔璟拖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空荡荡的显示器,就连从他身边路过的程旸都察觉到了他的呆滞,没好气地用力拍了拍他面前的办公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大早的你发什么呆?”
见凌昔璟依然没有反应,程旸卷起手中的报告就往他头上敲下去。这一下倒像是打开了他身上的某个开关,凌昔璟猝不及防地迅速转过身来,一把紧紧攥住程旸的胳膊,目光炯炯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个不存在的焦点。
程旸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狐疑地看着他。
“好想……家里……”不顾程旸的反应,凌昔璟低声喃喃自语起来。
“你说什么?”
程旸不得不弯下腰去凑到凌昔璟身边去听,却见凌昔璟又变了神情,一手托着脑袋,抿起嘴,有些苦恼地皱眉看着他。
“程旸,怎么办,我好想把他彻底锁起来,每时每刻都能见他。”
WK下午才开门,叶甫逸在一楼逛了一圈,最后走进凌昔璟提到的书房。
他没有打开电脑,只是随手从书柜里拿了本书,又重新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似乎是把凌昔璟的那句“让我看看你”放在了心上,他特意挑了个能被摄像头拍到的地方坐下,蜷起修长洁白的小腿,交叠着垫在股下,整个人像只猫似的,闲适慵懒地陷进沙发柔软的靠背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甫逸闲时只喜欢安静地坐着看书,连手机都只有通讯这一个功能。秦溪常常嘲笑他年纪轻轻的,爱好却像是个老古董。
对于他的调侃,叶甫逸也只是一笑置之。在他所生活的那个浮躁糜乱的圈子里,叶甫逸身上清冷安静的独特气质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他是真的极能静得下心来。此刻也是一样,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微风吹动他柔软鬓角,衬得他整个人如油画般静谧美好。
他在读的是一本推理类的通俗,情节一波三折,他很快就入了迷,直到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叶甫逸轻轻活动略微酸胀的脖颈,才解锁屏幕查看信息。
沈彦:叶哥,你这周六还来吗?
叶甫逸立刻轻触屏幕回复:嗯,来的。
沈彦:谢天谢地!!
沈彦:姐姐可是每天都眼巴巴地盼着你,只有你来了哄着才肯多吃两口!
似乎是想起了美好的回忆,叶甫逸看着手机的眼神一瞬变得温柔极了,嘴角发自内心地勾起浅淡的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甫逸:放心,我会准时到的。
沈彦:好的,那周六见!
放下手机,叶甫逸也不再耽搁,他将书放回柜中,才换了衣服出门。
到了门口,他想起凌昔璟的命令,看了看墙上的监控,给凌昔璟发信息。
叶甫逸:主人,我要出门了。
几乎是他刚按下发送键就收到了凌昔璟的回复,就好像对方本就在看着门边的监控似的。
凌昔璟:好,记得在两小时内回来。
叶甫逸:好的,主人。
别墅的位置偏僻,光是打车就花了些时间,叶甫逸赶到WK时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好在他的东西不多,收拾起来不费什么时间。
他从仓库里找出两个空纸箱来,衣物和重要的随身物品装了一箱,另一个箱子里塞满了他闲暇时抽空做的手工毛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毛茸茸小狗模样的白色毛毡像松软的线团堆满了箱子,每一个都是他亲手做的,叶甫逸收拾时顺便清点了数量,离计划的还差不少,他皱了皱眉,想着要再抽时间多做一些。
收拾完行李,离开WK前他本想向秦溪打声招呼,告诉对方自己这段时间都不会再来WK,却被告知秦溪不在,只好下次再说。
叶甫逸将一个纸箱搬至门口,正打算折返回去取第二个,却在半路撞上了匆忙赶来的小宇。
“叶哥!你回来啦!”少年的脸上有些惊喜,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头也不回地就往里跑。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他边喊着,边迅速朝办公室的方向跑去,回来的时候手里也多了一个纸箱。
“这是秦老板给你的,他让我把这箱东西给你。”
“里面是什么?”叶甫逸疑惑地看着小宇手中的东西,箱子的尺寸不大,拿在小宇手里看着不重,却用胶带纸封得严严实实,看起来要废一番功夫才能打开。
小宇迷茫地摇了摇头:“不知道,秦哥只说是送你的礼物。”
“好吧。”想起秦溪不着调的性格,叶甫逸只好无奈点头。“谢谢,你先帮我拿去放在门口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到门口堆着的三个纸箱时,小宇说什么也要帮叶甫逸搬一趟。
他今年才不过十五岁。两年前,一直独自照顾他的母亲病死了,那个吸毒的爸不愿管他,把他拖到红灯区打算随便卖给个赌场,被秦溪买下了。
小宇是个极有责任心的孩子,母亲虽穷却把他教育得很好。他在WK打了两年多的工,也在秦溪和叶甫逸的保护下,没染上半分世俗气,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睛总是亮闪闪的,真诚热情。
尚未完全褪去暑热的天阴晴不定,上午还阳光明媚,如今天空中突然密布的乌云却开始挥着鞭子催促,人们只能提前结束各自的行程,拥挤在回家的路上。
路口堵得水泄不通,出租车司机骂骂咧咧地按着喇叭,不耐烦地皱眉抱怨,自然是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叶甫逸毫无疑问地迟到了,事实上就算没有堵车,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在两个小时内赶回来。
换句话说,他答应凌昔璟时,就已经做好了被罚的准备。
云压得越来越低,黑色的天空透不出光来,狂风骤起,吹得院里的树叶沙沙作响,预示着随时可能落下的暴雨。
小宇帮叶甫逸把行李搬到门口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希望能赶着在下雨前打到回WK的车。
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后来个消息。叶甫逸站在别墅的门口,深深吸了口气,才推开别墅大门。
凌昔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餐桌边对着电脑敲打些什么。见叶甫逸推门进来,停下打字的手,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看他。
“你迟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桌面,审视的双眼明显带着不满,嘴角明明有笑容却未达眼底的笑容。
语气里听不出怒意,但叶甫逸知道,他生气了。
“对不起,主人。”
将手中抱着的纸箱放在一边,他开口唤了一声,声音又轻又软,里面没有讨好,只有平淡的歉意。
这种情况下,他其实可以撒个娇乞求凌昔璟的原谅,用他这张还算能看的脸,做出一个献媚讨好的表情,来换取施暴者的同情心软。
可他拒绝这样做,从童年开始的一次次折磨虐待让他习惯了忍耐,却始终没教会他谄媚和讨好。
他不怕挨罚,从前承受过那么多了,多痛的他都可以忍下来,就连身体也学会不自觉地迎合,逼迫自己在痛苦中生出一些快感。
更何况他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所谓的惩罚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寻个可有可无的由头。即使没有犯错,主人也可以随意支配他的身体,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哪怕凌昔璟昨夜对他说了那么多,他依然是这样以为的。主人对他很好,但他不能仗着这份好,忘了自己本质上只是个换钱的货物。
他垂下眼,安静地站在门边,等着凌昔璟说话。
凌昔璟看着门口的叶甫逸,一如既往的乖巧顺从,像一只从没有想过反抗的兔子,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自己交到他的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今早提出的要求严苛得近乎是在无理取闹,但他就是不愿叶甫逸再回到那个地方,被那么多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
他该把叶甫逸好好收藏起来,只被他一个人看着,完完全全地属于他才好。
“过来。”
他朝叶甫逸招了招手,人就听话地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自觉弯曲起膝盖跪在他的身侧。
凌昔璟垂眸看着叶甫逸脸上的顺服和淡然。
“三十二分钟。”他把腕上的手表摘下放在桌上,掌心覆上叶甫逸的脸颊,将他低垂的侧脸托起。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他给了叶甫逸一个辩解的机会——其实也没有过多解释的必要,外面那么沉的天色,狂风作响,他自己也不久前才从市里回来,知道路上堵得有多厉害。
叶甫逸顺着凌昔璟手中的力气抬起头来,即使半仰着头,他依然微微垂着眼,目光定格在凌昔璟眼眸之下一些的位置,没有与他对视。
标准的臣服姿态,像有社会等级的动物,在高位者的注视下,本能地放低视线以表服从。
“没有,是我迟到了,请主人责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样回答,语气平静,没有一点委屈、恐惧、或是讨好。
凌昔璟给了他台阶,他明明可以借着话头解释天气不好,路上堵了车,甚至撒着娇抱怨凌昔璟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解释的必要。归根到底他还是觉得,只要凌昔璟想罚他,他就必须承受,以至于他有没有犯错、犯了多大的错,都无关紧要。
他就是这样自轻自贱,就算他今日是准时回来的也一样。任何时候,不需要缘由,只要主人想罚他,他都会毫无怨言地全盘接受。
凌昔璟蹙眉看着面前羊羔一样听话的人,无论是动作还是脸上的神态都是那么恭顺,可乌黑的眼眸里却依然冷漠疏离,像隔着一层磨砂的罩子,半分也不愿让自己看到他真实的内心,只是一言不发地跪在那里安静等着受罚。
是因为觉得就算解释了也一样会受罚,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吗?还是觉得他就是想罚他而故意找茬,所以没有多说的必要?
说到底,还是不够信任他。
他想要的是一个会思考、有情绪的人,心甘情愿地在他的面前臣服,全身心的信任他依赖他;而不是一个只知忍耐,没有半点独立人格的物品。
“叶甫逸,你还是不听话。”凌昔璟说,神色淡漠地看着叶甫逸。
“对不起主人,是我回来的迟了,请您……”
凌昔璟打断了他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因为这个。”凌昔璟注视着叶甫逸的双眼,看着里面一闪而过的疑惑。
“叶甫逸,我没有让你跪,也没有提起惩罚的事。”
“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说多余的话?”
听到凌昔璟的话,叶甫逸瞬间有些无措。但凌昔璟似乎很喜欢看到他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迷茫,慌乱,疑惑,或是不知所措——就好像玻璃罩子上裂开一条细细的纹路,让他得以由此窥见被隐藏保护起的真实内心。
“对不起,主人。”
“你只需要做我命令的事,不要自作主张,也不要替我做决定。”凌昔璟说。
“我现在会因为这件事罚你。至于迟到,在惩罚结束后,如果你能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解释,我就不会罚你。”
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暗,风势渐起,密布的乌云在天空中迅速聚集和滚动,最后一遍通知着即将落下的倾盆大雨。
小宇站在别墅花园外的路口,焦急地查看手机上的打车软件。
天气不好,这里又太过偏僻,他反复提交了好几次却始终没有司机接单,眼看着马上就要下起雨来,他急得满头是汗。
“早知道让刚才的师傅等一下了!”他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手指还在一刻不停地刷新着页面,心中祈祷能有个愿意来接他的司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屏幕,上下两排牙齿不安地咬住左手食指弯曲的关节——这是他焦虑不安时习惯性的动作,从小养成的习惯,到了现在也没人能给他纠正过来。
也许是目光一直落在手机上,直到耳边有声音响起,他才发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把手拿出来,别咬。”
小宇顺着声音抬头,他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站着一个少年,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却是身材高挺,他不得不仰起头才能勉强与对方对视。
少年的五官带着些侵略性。鼻梁笔直高挺,嘴唇色泽饱满,厚薄适中,下颌骨的线条明显,却不算太过锋利,恰到好处的中和了五官中的攻击性,一双眼睛乌黑深邃,浓密的剑眉不悦地拧起,有些嫌弃地看着面前咬着指关节的小宇。
是很好看的长相,哪怕天天同叶甫逸生活在一起,小宇也不得不承认。
与叶甫逸如玉般温润和善的气质不同,眼前的人英气极了,虽然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可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锋芒毕露,皱眉看向小宇的目光极具压迫性,带着一点模糊的威严。
小宇愣了一下,似乎是忘了马上就要淋雨的处境,听话地将手放了下来。
少年这才稍微露出些满意的神情,目光自上而下迅速扫过面前的男孩,却在看到小宇衣服上的标志时,眼中露出一抹轻视的神色。
他认得那个图标,是WhiteKnight的标志。
WK给所有工作人员发放了员工服,一是为了方便客人寻求帮助,二来也是为了提醒店里不怀好意的客人,员工在被恶意骚扰时受到WK的保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WhiteKnight在少年的富二代朋友圈子里颇有名气,这标志他自然是见过的,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的癖好他也略知一二,可看着眼前的男孩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他倒是不知道凌昔璟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变态的兴趣。
把对小宇的嗤之以鼻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少年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哼声,鄙夷的眼神像是在看某种低贱的动物。
他自己没有接触过BDSM,但总听身边的花花公子们提起过。为了钱就能上赶着去给别人做狗的人,能高贵到哪去?
“你主人在家吗?”他问,换了更加轻蔑的语气。
“嗯?”
小宇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他疑惑地偏头,明亮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迷茫,半晌才读懂了对方鄙夷的视线,立刻就涨红了脸用力摇头。
“我不是……”
没等他的话说完,少年已经抛下他径直向别墅大门走去,看着他的背影,小宇皱了皱眉,撇撇嘴小声地嘟囔。
“没礼貌!”
他气呼呼地朝着离开的人影翻白眼,直到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开才想起自己的处境,重新把手塞回嘴里,又拿起手机迅速刷新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门铃响时,叶甫逸正跪在沙发前。
双眼被黑布覆住,更加衬托得他的皮肤洁白细腻。他的胸前夹着一对小巧精致的银质乳夹,色泽殷红的乳尖被夹子上的锯齿不留一丝缝隙地咬住。
两只乳夹间连接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凌昔璟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托着脑袋,只用手勾住银链轻轻扯了扯,便听到一声隐忍着的动听呻吟。
很轻的一声,猫儿撒娇一样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软哑短促,带着些许媚意。
被柔软布料覆盖住的眼睛看不见神色,但就算隔着那层薄布,凌昔璟也能看到他微微颤动的眼睫。
想要再听一次那好听的声音,凌昔璟拉着银链的手上加了几分力气,柔软敏感的乳尖被拉扯成不自然的长度,越发明显的痛意让叶甫逸本能地朝着凌昔璟的方向倾斜身体,缓解胸前的疼痛。
“跪好了。”
凌昔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手中的力度也没有减弱分毫。叶甫逸紧抿双唇,听话地跪直前倾的身子,乳尖被扯着传来更加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终是没有忍住闷哼出声。
“疼吗?”凌昔璟明知故问,但语气里明显是有些愉悦的。
叶甫逸很聪明,知道说什么样的话能让凌昔璟高兴,便轻咬着下唇乖乖承认,蒙着黑布的双眼微微仰起,声音轻软得像是在讨饶。
“主人……疼……”
凌昔璟脸上露出些满意的神色——至少比昨晚初见时有了些进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忍吗?”
“唔……可以的……主人。”
叶甫逸回答,他的声音颤抖,痛苦中杂着不少疼痛引起的情欲,由乳尖密布的神经传遍了大脑。
情欲的来源不只是被反复蹂躏充血的乳肉,他的后穴里还含着一枚跳蛋,尺寸不大,裹满润滑液强硬地塞进他的体内,在穴口留下一片晶莹的水渍。
跳蛋抵在他的敏感点上,开关却只被推开到最弱的一档,似有若无地振动着轻轻擦过那块软肉,不深不浅地撩拨着他的情欲。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比起隔靴搔痒的细碎触感,叶甫逸更习惯于强烈一些的刺激——比如疼痛或是窒息——直接的、铺天盖地的,一旦施加他的身体就能立刻得到反馈,以便所有神经都敏锐地做出反应。
他更喜欢那样剧烈的刺激,能够提醒他自己仍是个有情绪的人,能感觉到疼痛、恐惧和不安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近乎死亡的物品,任人取乐亵玩的工具。
可那枚跳蛋却不能让他如意,微弱的振动只浅浅剐蹭过他的敏感点便再没有了下文,给他一种朦朦胧胧不真切的实感。
但他仍记得这是一场惩罚,无论凌昔璟对他做什么他都必须承受。
于是他也只是听话地跪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双手被手铐束缚在身前,白皙的脸上尚未染上情潮,倒是一直轻轻咬住的唇瓣充血,逐渐透出花瓣般诱人的红色,配上覆住双眼的黑色绑带和胸前的银白乳夹,淫乱中又透出几分清冷禁欲的不协调感。
就像他一向给人的感觉,表面上乖巧顺从,待人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疏离。
凌昔璟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垂眼看着面前雕像般安静好看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的标准里,叶甫逸并不能算是一个好的sub——即使他足够听话,耐受程度高又懂得克制。
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始终是对他缺少信任。
若是以往,凌昔璟是没有耐心花时间调教这样的人的——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成为dom也是发泄情绪大于性上的欲望。
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能忍,愿意信任他,且能够在他失手没能控制好分寸时及时阻止他的sub。
叶甫逸显然不是最佳的人选,他过于顺从,又太能忍耐,不知道自身的底线在哪里。
这很危险,尤其在他情绪失控收不住手的时候。
但为了叶甫逸,他愿意难得地耐心一次。
他承认自己是被那张漂亮的脸和叶甫逸身上独特的气质吸引,想要将这个人独自收藏起来,不再让给别人。
除此以外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以叶甫逸如今这样的性格,若是将来遇到了不好的主,难免会受到伤害。
占有欲的另一面是保护欲,看着叶甫逸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他终究是有些心疼的。
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人,见到叶甫逸终于是不太舒服地轻轻拧起眉头,凌昔璟笑了一下。他总是能被叶甫逸这样无意识显露心绪的小动作取悦到,把玩着手中跳蛋的遥控器,他心情愉悦地俯下身来,正准备哄骗叶甫逸开口求他把跳蛋的振动调高一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铃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凌昔璟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知道他这处住所的人没几个——陈阿姨上午刚来过,程旸从不会不请自来,那么剩下的人只有一个。
他皱着眉打开手机监控,不出意外地在屏幕上看到那张他最不愿见到的脸。
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凌彻渊。
他们的父亲今年五十多岁了,在外总爱做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对人十足的绅士派头。
可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读过几本书。年幼时家中穷得揭不开锅,他早早地就混上社会,过了几年食不果腹的苦日子,最后靠着炒房一夜暴富。
越是这样的人,有钱后就会越在意自身的外表和人们对他的评价,凌父自然也是如此。耻于同行们对他暴发户的嘲讽,他格外注重仪表,经常打扮得平头整脸,混迹于各种上流社会的宴会,用些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词,发表些故作高深的演讲。
人总是愿意狂热地去追求自己无法拥有的东西,凌父的目标很明确——他是个粗人,自己没有文化,却执着于娶一位腹有诗书的妻子。
凌昔璟的亲生母亲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出身书香世家,父亲是国内最大图书出版商的董事,在长辈的熏陶下,她自幼读书,只站在那里不用开口,就能让人感受到她身上浓浓的书卷气。
除去家族的光辉,她自身也是有所成就的翻译家,精通许多语言,编译过不少国外着作,温柔儒雅,谈吐间眉眼总闪烁着女性独特的智慧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昔璟至今仍想不通,这样优秀得像天上星星的母亲究竟是被父亲的哪点吸引,才答应了他的追求。
即便婚前伪装得再完美,结婚之后凌父很快原形毕露,改不了花心的本性,背着凌母处处留情,甚至还在凌昔璟四岁那年抱回来一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骗凌昔璟母亲说这是他某个病死了的穷亲戚的遗腹子,孩子生下来没人照顾,他只好抱来养着。
凌母心思单纯善良,看那婴儿哭得实在可怜,竟也没多问就信了他这番荒唐的话,把那孩子当亲儿子养在身边,直到孩子长到四岁,亲生母亲上门闹事,她才知道这孩子根本就是凌父在外面的私生子。
那女人是个妓女,长相颇为明艳动人,有段时间简直是把凌父的魂儿都勾了去。听说凌父有钱,意外怀孕后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偷偷生下孩子以此要挟,狠狠讹了凌父一笔。
凌父给了封口费,带走了孩子,谁知那女人没几年就把钱花了个精光,以孩子作为要挟回头继续敲诈凌父,凌父不愿,两人起了争执,那女人便闹到了家里。
凌母气得抛下八岁的凌昔璟摔门而去,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那个孩子最终也被妓女带走了。
这件事才过了不到一年,凌父就娶了新的女人,对方也是个精明的地产商,虽不及他家有钱,倒也算是门当户对。
他们结婚的时候凌彻渊已经三岁了,显然是在与凌母离婚前就已经生下了的。
相比于凌母的单纯善良,那个女人倒是城府颇深,结婚前便与凌父约法三章,对凌父在外拈花惹草的事一概不管,一同出席宴会时也挽着凌父的手,做出一副恩爱眷侣的模样。
条件只有一个,将来让她的儿子继承凌家的财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继母的那点心思,凌昔璟明白却毫不在意。受亲生母亲的熏陶,他从小读书,对生意上的阿谀奉承毫无兴趣,就连填报专业,也不顾父亲要求他学习管理的命令,固执地同母亲一样选择了英语。
反正凌彻渊已经是内定的继承人了,他懒得去争这份家产,更犯不上将来还要给弟弟打工。
好在继母对凌昔璟不算太差,虽然懒得花心思多管,至少面子上也还过得去。
但相比于他的自在散漫,凌彻渊却是从小被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培养。
凌彻渊的母亲对这个亲生儿子颇为严厉,让他学这学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染上半分他们父亲的风流气质,性格反倒是越来越高傲,与人交谈时也总有意无意地透出几分目中无人。
凌彻渊今年尚不满十八岁,刚高考完,上的自然是A市最好的大学,如父亲要求的那般选择了工商管理。
凌昔璟虽看不惯这个弟弟,但说到底两人是没什么直接冲突的,尤其是在他选择文学方向,明确表示放弃家产之后,同凌彻渊更是没有任何利益矛盾。
可凌彻渊的母亲却总是堤防着他,背后将他的财产动向调查的一清二楚,其中也包括这处房产——哪怕这是凌昔璟的亲生母亲给他的礼物,和凌家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