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甫逸拒绝在感到疼痛或是受到虐待时发出声音。
他并不能记起自己这样固执抗拒的原因。有关于年幼时期的记忆一直断断续续的,很多细节、甚至于童年时在曾他生命中出现过的人,都不能完整地回忆起来。
但他记得那些人不满于他受到折磨时的沉默——他们在侵犯他的同时用冒着火星的烟头烫伤他的皮肤,用锋利的小刀划开他的皮肉,只是为了听他的尖叫、哭泣、或是求饶。
越是如此,他就越抗拒发出任何在他们听来“悦耳”的声音。
当身处巨大的痛苦中时,大脑便会开始用死亡的错觉欺骗每一根传递疼痛信号的神经。
在那些人肆意欺辱伤害他的身体的时候,叶甫逸总是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死了,哪怕他表面上看起来仍活得好好的。
就像是一棵表面正常生长的植物,其实根茎早已开始腐烂。
他会用对死亡的幻想麻痹自己,以图最大程度上缓解那些身体上的痛苦。
可偏在这种时候,那些人就会用刺骨的疼痛强行将他拉出假死的幻境,残忍地宣判他还活着的事实,还不到上天堂或是下地狱的时候,他只能清醒着承受他们的暴行。
他是习惯了忍耐的,可凌昔璟却对他说了这样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光微怔,叶甫逸像是被灌输了与以往认知相悖观点的孩子,迷茫无措地看着凌昔璟。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凌昔璟看着面前的人,他的目光深邃且极具压迫感,“你不够信任我。”
“我没有不信任您,先生。”
叶甫逸的话脱口而出,被凌昔璟抬手打断。
“你刚才骗了我。”
橘黄色的灯光从二人的头顶上倾泻而下,他迎着光线去看叶甫逸微微仰起的侧脸,上面覆着细小透明的绒毛,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柔软温和。
“你说你能忍下第十鞭。”
“我问你,”凌昔璟接着说,用手背抚摸那张细腻光滑的脸,“我说过,鞭打会是我调教和惩罚的主要手段。如果我现在信了你,以后的每一次都用那样的力度,你打算怎么忍?”
他的手绕过叶甫逸的侧脸,掌心拖住他的后脑微微用力,逼迫得他只能将头仰得更高。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自上而下地挤进他的口腔,在他温热潮湿的口中轻轻搅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昔璟的手指修长有力,关节微凸。他毫不留情地将整根手指插进叶甫逸的口中,指根卡在他的嘴角,掌心牢牢将他的下颚钳在手中,指尖却已探入狭窄湿热的喉腔,如方才强迫他呼吸时那样,一下下地按压起他的舌根。
“是打算让我每次都撬着你的嘴,你才知道要呼吸吗?”
手指仍在不断地深入,像不知满足的侵略者,一寸寸拓开起等待着征服的土地。
在他的动作下,叶甫逸只能被迫仰起头来。他的后脑被凌昔璟的双手固定着动弹不得,任由最脆弱的脖颈向后倾着彻底暴露在对方的眼前,如刎颈的天鹅般美丽脆弱,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近乎透明的浅淡粉色,就连脖颈上跳动的青红血管都依稀可见。
“还是说你很喜欢口球,想要在我们调教的过程中一直戴着,嗯?”
说完,他的指尖稍稍用力,将叶甫逸的喉咙上部顶起成微凸的形状。
叶甫逸依然臣服于征服者的身下。强烈的刺激之中,他凸起的喉结处于本能地上下跳动,试图吞咽根本无暇咽下的津液,柔软湿热的喉咙有节奏地一下下收紧,迎合般包裹住凌昔璟仍在作乱的手指,以图讨好眼前施暴的人。
可几下之后,他也终于难以维持一直以来平静淡然的姿态,发红的眼眶中蓄满了因干呕渗出的泪水,跪坐着的身体向前倾斜,直到最后瘦削赤裸的胸膛几乎是完全倚在凌昔璟的腿上。
他的身体抖得厉害,以至于不得不伸手扶住凌昔璟的膝盖才能勉强维持平衡,指间的关节凸起,因用力隐隐发白的指尖陷进凌昔璟西裤下的皮肤之中。
即便这样,他的口中却依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抬眼用哀求的眼神朝凌昔璟望去。乌黑细密的睫毛缓缓落下又睁开,一直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滑落下来,顺着他涨红的脸颊,滴在凌昔璟的手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昔璟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欣赏起眼前这淫糜的一幕。
“我说过你可以拒绝。”凌昔璟挑眉轻笑,他用拇指将叶甫逸脸颊的泪痕擦去,“还是学不会?”
叶甫逸以最小的幅度轻轻摇头,他终于试图说些什么,口中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长时间的张嘴让他的齿根酸胀不已,但他却依然艰难地维持着姿势,眼里没有半分要求凌昔璟停下的意思。
能忍且固执,这是凌昔璟今晚从叶甫逸身上得出的第二个结论。
知道对方已经到了极限,凌昔璟动作缓慢地将手指从叶甫逸的口中抽出,他看到叶甫逸因为呼吸不畅几乎栽倒在自己身上,却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便用手掌托起他的下巴。
双眼微眯,凌昔璟垂眼看向身下喘得断断续续的人,抬起脚尖,鞋尖踩上在叶甫逸弯曲折叠的膝盖,将他整个人牢牢控制在身下,才不紧不慢地弯下腰来与他对视。
他的神色未变,甚至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可他的周身却逐渐散发出强大的、令人不自觉想要臣服的强烈气场,像是刚刚苏醒的猛兽,或是海底搅动着欲将一切吞噬的漩涡。
膝盖上传来鞋尖不断加重的力气,叶甫逸不得不在不断喘息的疲惫中艰难地抬起头来。一瞬间的对视,他在凌昔璟漆黑的眼眸看到满溢出来的不悦和不容抗拒的掌控感。
凌昔璟的嘴角分明还擒着笑,可他的眼神却仿佛能穿透灵魂般深邃锐利,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力量,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如同一张编制得密不透风的大网,铺天盖地地扣下来,将叶甫逸囚禁在其中,无法逃脱。
周围的景色逐渐失焦变得模糊不清,透过那些网细小狭窄的网眼,他的目光只能聚集于凌昔璟的眼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开始意识到凌昔璟是一个真正的dom——不同于那些曾只带给过他身体疼痛的所谓“主人”,凌昔璟必须、也只能通过将他的身体和思想牢牢掌控在手中来得到满足。
身体难以控制地猛烈颤抖,叶甫逸轻轻吞咽口水,胸腔剧烈的起伏却反而莫名平静下来。他在那样强烈的压迫感中垂下眼睛,目光再次变得安静顺从,视线缓慢下移,却没有一点逃避的意思,滑过凌昔璟棱角分明的脸颊,顺着他高高在上的身体一点点向下,最后臣服地低垂着头,将目光落在他的鞋尖之上。
凌昔璟看着他身下的叶甫逸,温顺、服从、聪明,知道他喜欢什么,也很快就能照做来取悦他,脸上又没有半分谄媚讨好的神色。
一向都是这样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同最初进入这间屋子时没有什么分别。但这一次,凌昔璟注意到了叶甫逸双腿之间勃起的性器。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叶甫逸的反应,凌昔璟甚至都在怀疑叶甫逸是否根本就不是bdsm的群体,说自己是sub也只是用来揽客赚钱的噱头说辞。
“你有反应了。”他收了笑容,目光毫不避讳地扫过叶甫逸充血勃起的性器,形状好看的浅粉色阴茎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地硬起,顶端渗出些许透明的清液。
目光微怔,凌昔璟松开了手,同时移开了踩在他膝盖上的鞋尖。
凌昔璟在第一时间就将自己的要求和喜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叶甫逸的面前,可到了现在,他却连对方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有了感觉都无从得知。
花了这么长时间却依然对叶甫逸一无所知,凌昔璟突然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刚才的过程让你有反应了?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哪一部分?疼痛,窒息,还是羞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昔璟问,他仔细注视着叶甫逸的双眼,等待着对方的回答,片刻的对视之后,他却只看到叶甫逸轻轻摇头。
“先生,我……不知道。”
叶甫逸抬起头看向凌昔璟的眼睛——他没有说谎,他的身体早在过去的那些亵玩和刻意的调教中变得敏感,任何一点刺激都可以让他的身体生出反应,但如果有人问他在这其中他更喜欢什么,他从没有想过,自然无法给出答案。
他习惯了把身体像货物一样抛给对方使用,再在结束后独自处理一身的伤痕。
对视了良久,许是猜出了他的心思,凌昔璟闭眼叹出一口气来,周身无形的压迫感被他敛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脸上又换上了那副温和的神情。
“你这样我们都会很累,你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只能强迫自己不断忍耐,我也必须时刻把注意力放在观察你的状态上。”
“BDSM是让双方都能毫无负担地从中得到快感的游戏。可你的做法——你自以为是地用谎言和忍耐讨好对方——只会让你的dom不得不分心去考虑你的情况。”
“你很听话,希望你的下一个dom是个负责任,会引导你的人。”凌昔璟轻笑了一下,他已经说得足够多了,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叶甫逸的头顶。
“就算是为了钱,以后你也该对自己好一点。”
头顶传来掌心温热柔软的触感,叶甫逸的眼眶微红。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大多数时候,对方只是肆意地用他的身体发泄欲望,从没有人关心过他的感受,没有人问过他喜欢什么,更没有人提醒过他要对自己好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是他的母亲,也没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指尖微微颤抖,却被他紧紧地攥成拳捏在掌心,他的喉咙发紧,半晌才从嗓中艰难地挤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先生,您的意思是?”
“抱歉,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凌昔璟放柔了声音,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头。
意料之中的答案,叶甫逸慢慢地吸气,又轻轻地把那口气吐出来。他并不是喜欢纠缠的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应该起身离开,结束这段短暂且尚不存在实质的交易。
可凌昔璟的那句话,却让他无措地呆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他让他对自己好一点。
叶甫逸不是第一天做这一行,他在这样混乱的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多年,哪怕是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母亲对各种男人虚以委蛇,谄媚讨好。他亲眼见过无数的故事,也亲耳听过不少虚情假意的情话,很清楚不该被一句好听的话语感动。
可是他又该怎么去解释酸涩的鼻尖、逐渐发紧的喉咙、以及不断收缩震颤着的心脏?叶甫逸深吸一口气,他一直是随性随缘到了极点的人,但这一次,仿佛是被无形的意志驱使拖拽着,看不见的声音在脑海中反复强调告诫着他,他一定要做些什么,来抓住眼前的人。
毕竟他在见到凌昔璟第一眼时就这么做了——那一杯刻意调高度数的酒,以及故意跪在他的身前替他擦拭鞋尖溅上的酒渍——他已经被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做了这么多,没有道理到了这一步又甘心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来留下,哪怕是用这张脸也好。
于是他在凌昔璟的注视下咬了咬唇,似乎是努力克制着濒临崩溃的情绪,最后却只是轻轻抽了抽鼻子,眼眶微红,将泪水含在眼中。
“先生……您不要我了吗?”
他似乎是很失落,却依然在尽力保持清冷淡然的样子,低垂下头,声音和身体却都颤抖得厉害,胸腔一起一伏地喘息,仿佛随时摇摇欲坠。
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再抬头时,他的眼睫微颤,两行泪珠轻掠过细软的下睫毛,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双肩瘦削单薄,加上此刻微不可见的颤抖,显得整个人分外易碎动人。
凌昔璟被眼前美丽破碎的景象看得难免呼吸凝滞,他看着叶甫逸膝行着朝自己的方向靠近了两步,维持着那样的姿势仰起头来,原本漂亮勾人的双眼如今微红湿润,闪烁着泪光。
叶甫逸注视着凌昔璟的双眼,他半跪着探起身子,将自己的侧腰置于凌昔璟的双膝之间,高高地仰着头,柔软红润的双唇几乎要与凌昔璟的嘴唇触碰在一起,却始终没有吻上去,只是用目光自下而上地扫过他的面庞,最后盈着泪光看向他的眼睛,乞求般地同他对视。
“主人。”他开口唤道,声音软哑轻柔,带着不易察觉的勾人哭腔,眼尾泛着一抹含情的嫣红,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会为那样的神情动容。
“如果我求您留下我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甫逸脸上的失落和哀求七分真三分假,凌昔璟不是看不出,叶甫逸分明有意做出那样楚楚可怜的诱人神情,来博取他的同情。
可他偏就被那样的姿态俘获,目光对上那双水光粼粼的眼睛,他的心里蓦得一软。
故意不屑地撇开眼,片刻后他又歪着头打量叶甫逸清澈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我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知道凌昔璟是看穿了自己的那三分做戏,叶甫逸却始终不羞不恼。他探起身来,动作轻柔地拉过凌昔璟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脖颈,像一个宣誓忠诚的奴隶,郑重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我会让您满意的,先生。”
明明方才都已经唤过他主人,明明主动将身体最脆弱的地方送到了他的手里,可现在偏又只是不远不近地称呼他为“先生”。眼神那么恭敬,刚才求他时那样的卑微恳切,此刻话语里却又是恰到好处的疏离感。
虽然知道两人还未正式签下协议,但突然的落差仍让凌昔璟有些许不满。
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光滑凸起的喉结,凌昔璟皱着眉思索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一直在被叶甫逸调动。
稍稍示弱他就心软,一个称呼就能引起他心中的落差,他此刻再去看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面平静无波,虽然仍映着水光,但哪里还有方才的乞求和讨好。
似乎对方不觉间变成了掌控全局的人,而他只是在被牵着线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猎物什么时候也配拥有替狮子决定如何吃它的权力了?
这是作为dom的自尊所不能允许的,心中重新燃起征服的欲望,凌昔璟有些愤怒地收拢掌心,直到指腹在细软的皮肤上留下浅淡的红痕才肯罢休,口中极不耐烦地轻轻啧了一声。
“让我满意?”凌昔璟挑眉,不屑地笑道,“你刚才骗了我不是吗?”
Dom自然是要拿回主动权的,但他又如何确定,这不正是他的sub希望他去做的?
叶甫逸轻轻地笑了一下,喉间传来不断收紧的触感,但他却毫不在意。
“先生,可您也骗了我。”他的眼角带着醉人的媚意。
“您说您不是一个温柔的dom。”他说,“但您是我遇到过最温柔的人。”
凌昔璟哑然失笑,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sub在他的鞭下尖叫着大喊安全词后落荒而逃的场景,又看了看叶甫逸眼中的认真。
“希望你不要为今天说的话后悔。”
“我绝不会后悔的,先生。”
叶甫逸起誓般将手心覆在凌昔璟的手背。对视几秒后,凌昔璟认输地叹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把协议签了,这次记得把不能接受的项目都标出来。”
凌昔璟坐在沙发上翻看叶甫逸重新递过来的协议。他注意到叶甫逸依然没有把任何项目标记为“不接受”,只是在一些条目前画上了问号表示不确定,知道这对叶甫逸来说已是极大的进步,他便也没再强求。
“很好。”
他伸手去摸了摸叶甫逸的头顶,本只是个随意的动作,他却明显感觉到对方像只被主人爱抚的小动物似的,仰头轻轻顶了顶他的手掌,眼睛也享受般地闭上了一瞬,又很快睁开。
一瞬间不自觉露出的失神欢喜与方才的清冷可怜判若两人,回想起早些时候他称赞叶甫逸好孩子时,对方也露出了类似的享受神情,凌昔璟隐约猜测叶甫逸是在极度缺失夸奖和关爱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而这些缺失,大概率来自于他的童年。
所以他才会在被夸奖好孩子时露出那样欣喜又不知所措的表情。
对于这样的发现,凌昔璟自然是极满意,甚至有些沾沾自喜的。
花了一整晚的时间,他终于开始了解眼前的人,或者说,眼前的人终于卸下一点点防备,愿意让他去了解。
对一个dom来说,知道如何奖励自己的sub,比知道怎样去惩罚他更加重要。
“我还有几个问题问你,这次不许说谎了,嗯?”他的笑容仍挂在脸上,拍拍叶甫逸的头顶。
“刚才的那几鞭,你能忍到第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盯着叶甫逸的眼睛,不希望错过里面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但这一次,叶甫逸明显认真回忆了片刻。
“第八下,先生。”
“很好。”凌昔璟点头,他接着说,“但你今天是喝了酒的,考虑到耐受度可能提高,我以后会用第七下的力度。”
没有想到凌昔璟连这些细枝末节都考虑在内,叶甫逸失笑,他本想解释自己可以接受,但是想起凌昔璟的话,他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个问题。我希望我们24*7在关系范围内。我没那么多规矩,只有在明确说了开始调教,让你跪下,或者给你布置了任务的情况下,我们才是主奴关系,其他时候你在我面前可以放松些。”
“说简单点,平时我们可以自然相处,但我随时有开始调教的权利,你接受吗?”
叶甫逸对这一点没有异议,但他却破天荒地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可以接受。但是先生,我每周六需要自由活动的时间,其他时间我会一直在这里。”
一反先前顺从或是试探的态度,他这一次说得十分果决,认真地提出条件,并没有征求凌昔璟的意见。
凌昔璟挑眉看他:“回来过夜吗?”
“回来的先生,我会在晚饭前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再多问叶甫逸周六外出的计划,凌昔璟反倒是满意地点头。
“很好,我希望以后你都能像这样,把所有的要求和顾虑都提出来。现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思忖片刻,叶甫逸反而迟疑起来,他的目光也突然变得有些躲闪,不安地看了凌昔璟半晌,似乎在思考究竟是否要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最后,他还是还是垂下眼睫,语气轻缓犹豫。
“能不能请您……不要问我过去的事?”
“我知道您和程旸是朋友,但请您也不要去问他。”
他说这话的同时,似乎是触及了心中极为不安担忧的事,声音轻哑,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瑟缩。
凌昔璟安静地看着他,叶甫逸低垂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畏缩惧怕的神态,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哀弱不安,他又想起离开WK时,程旸也是这样吞吞吐吐的,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直到最后也什么都没告诉他。
其实凌昔璟心里有数——叶甫逸身上那些长年累月留下来的疤痕、可以说得上是逆来顺受的性格、骨子里透出的自我厌弃、以及只是被摸头夸奖就难以掩饰的欣喜——他几乎肯定叶甫逸的童年一定发生过什么令他极为痛苦、拒绝提起面对的往事。
凌昔璟是能理解的,他的童年也称不上一帆风顺,那些连他偶然回忆起都在脑海中恶心反胃的人和事,他也绝不会愿意同外人分享。
“好。”他认真地看着叶甫逸的眼睛,“我答应你,我不会问你,也不会去问程旸。这些事是你的隐私,我不会多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甫逸似是松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自走进这间调教室,他始终惴惴不安着,怕凌昔璟问起他身上的伤痕,怕他被迫再次复述年幼时遭遇的那些痛苦和虐待。
但凌昔璟始终没有提起过一个字。
心头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依赖感,沉重的巨石从井口坠下,最后变成羽毛轻飘飘地落了地。叶甫逸开始理解凌昔璟所说的信赖的含义——除了肉体交易外,凌昔璟是一个愿意给他足够尊重,值得他交托信任的主人。
“还有其他要求吗?”凌昔璟问,他注意到叶甫逸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没有了,先生。”这一次,叶甫逸回答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那么只差最后一步。
“安全词?”凌昔璟问。
若是以往,叶甫逸一定会回答自己不需要安全词也可以忍耐,但他知道这样一定会再次惹得凌昔璟不快。于是他思考着这个问题,目光四下游移,试图从身边的事物中寻找一些灵感。最后他的目光扫过凌昔璟的身体,落在他胸前的领带夹上。
第三和第四颗纽扣之间,十分靠近心脏的位置,别着一个精致的银色金属夹,轻巧地固定在领带和衬衫之间,没有繁复冗杂的花纹,泛着银白凌冽的色泽,却衬得他整个人整洁干练。
“先生,您的领夹很好看。”他答非所问地看向凌昔璟的胸口。
凌昔璟低头看了眼胸前的领夹,明白了叶甫逸的意有所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喜欢吗?”
他问,不需要再多的命令,叶甫逸已经乖乖地往前倾斜身子,整个人半倚在他的腿间。
凌昔璟将领带夹取下,捏在指尖一阵阵地用力,锯齿形的夹口张开又闭合,像是两排不断咬合松开的牙齿。
“喜欢的话就送给你。”
他弯下腰,用它夹住了叶甫逸柔软敏感的乳尖。
没有忍住的一声惊呼,被整个夹住的小巧乳头只有一点尖端暴露在外面,其余全部隐藏在反着银光的金属夹之下,很快便充血肿胀着挺立起来。乳尖被压扁成薄薄的形状,整齐排列的锯齿像是鳄鱼尖锐的牙齿,死死咬住胸前的那一点嫣红。
尖锐酸胀的痛觉被无限放大,每一点痛意都由神经末梢转化为快感传输进大脑,叶甫逸一只手扶着凌昔璟的膝盖,另一只手攥住他的衣摆,手指忍不住地扣紧,口中剧烈地喘息。
“疼吗?”
“疼……但……很舒服。”叶甫逸的声音在颤抖,但那显然是不仅仅是因为疼痛。他沉醉于那种痛意,令他清醒又恍惚的痛意,甚至不自觉地挺起胸来,试图去更多地感受夹杂着快感的疼痛,眼中第一次闪烁出兴奋和陶醉的光来。
“先生……很舒服……我很喜欢。”
“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圆润的指甲尖扫过裸露在外的那一点嫣红,和疼痛相比极轻的触感反倒是尤为明显,带出一阵无法疏解的酥痒。有那么一瞬间,叶甫逸连舌尖都失神得吐了一点在外面,很快就被他收了回去。
凌昔璟饶有兴致地看他,欣赏他卸下了自持,稍一撩拨就沉溺快感无法自拔的模样。叶甫逸喜欢疼痛,凌昔璟也喜欢看他因为自己施加的疼痛溺毙在欲海里的样子。
伸手捏住领夹末端,夹在叶甫逸乳尖两侧的开口张开,凌昔璟看着叶甫逸白皙胸口上凹凸不平的夹痕,指尖刚抚摸上去就惹得叶甫逸一阵失神的轻颤。他将那块开始发硬的嫣红软肉在指尖揉捏,听着叶甫逸口中极力忍耐后依然泄出的喘息,故意又将领夹对准尚未消褪的印记夹了上去。
第二次的疼痛远胜过第一次,胸前敏感点被反复蹂躏亵玩的刺激让叶甫逸再难以跪稳,他软下身子,将头埋在凌昔璟的怀里,连后背都泛着红,在空气中不住地颤抖。凌昔璟便顺势搂住了他,温柔地一下下抚摸起他的后脑。
“喜欢吗?”
“唔……喜欢,好舒服。先生……”
“你的称呼。”凌昔璟警告地捏住始终没有被照顾到的另一侧乳尖,指尖用力拧了一下。
“啊……主人。”
“乖。”凌昔璟拍拍他的头,循循善诱地开口提示,“主人给了你礼物,你应该说什么?”
叶甫逸从凌昔璟的怀中抬起头来,尖锐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他在一片朦胧中看向凌昔璟的脸,后脑传来温柔的触感,凌昔璟的双眸像是能让他陷进去般深邃。那阵信任感又涌了上来,恍惚之间,他觉得也许这次可以尝试着不强迫自己忍耐。
于是他断断续续地呻吟起来,声音很轻,大多只是从喉咙深处或是鼻腔里发出的闷哼,不是那种勾人宛转的叫声,但他终于没有去克制出声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主人的礼物。我……小逸……很喜欢。”
脱口而出的称呼,叶甫逸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用过这个自称了,他甚至想不起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对什么人这样称呼过自己。
也许根本就从未有过,只是一瞬间的心血来潮而已。但他无法多想,很快就再次沉溺在夹杂着疼痛的快感中,没有注意到同样一怔的凌昔璟。
“谢谢哥哥,小逸很喜欢!”
稚嫩的声音在回忆深处响起,他甚至能透过昏黄的记忆,回想起那个孩子亮闪闪的眼里满是惊喜,撒着娇往他怀里蹭的模样。
熟悉的话语,但他最终也只是将它当作一个荒唐的巧合一笑而过——关于与那个孩子的记忆,他始终强迫自己不去回想。他讨厌对方的存在,也厌恶那段夏日梅雨季般阴郁发霉的童年。
“很好。”将领带夹从叶甫逸的胸前取下,他很想再多夸叶甫逸一句,却始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过去的回忆侵扰着他的思绪,好在叶甫逸依然沉浸在快感之中没有回过神来,只是伏在他的胸前喘息。
“所以你的安全词是?”
“领带夹,主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甫逸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他花了几秒回忆起自己还戴着眼罩,摘下后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早上八点,他的生物钟准得可怕,即使换了个陌生的环境,还是在这个时候醒了。太阳已经升起了,隔着百叶窗帘照进来,刺得他的眼睛略微发酸。
叶甫逸盯着手中的眼罩发呆,这是凌昔璟昨晚睡觉前给他的,连同此刻他身上的这件睡衣,丝绸的材质顺滑细腻,轻薄得像是不存在似的,就好像昨天一整晚发生的那些事。
签完字后,凌昔璟就将他带进了这间房间,自己又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拿着睡衣和眼罩。
他把眼罩递给叶甫逸的时候说:“记得把这个戴上,这间屋……”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把眼罩戴在了脸上,他明显是会错了意,双腿并拢,乖乖地在床上跪着,单薄的后背规规矩矩地挺得笔直。
凌昔璟不禁失笑,他看着那张脸,小巧精致的脸半数隐在宽大的眼罩之下,深黑的布料衬得他皮肤愈发洁白细腻,红润的双唇像是娇艳的玫瑰,在雪地里含苞待放。
欣赏了半晌,他才明知故问。
“你在干什么呢?”
叶甫逸微微偏头,虽然双眼被遮蔽着,依然可以看出他的疑惑。
“主人,您……不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的认知里,眼罩从来只有充当情趣用品这一个作用。
凌昔璟低声笑了一下。
“怎么,你很想做吗?”
他说,弯腰俯到叶甫逸的耳边,声音轻浮得像在调戏。
“调酒师先生,莫非你一整晚都在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和客人上床做爱?”
“先生!我没……唔……”
叶甫逸惊呼一声,他被领夹凌虐后依然红肿着的乳尖被凌昔璟掐在指间,惩罚地狠捏了一下。
“称呼!”
“主人。”他立马改了口,“我以为您想做。”
凌昔璟掀开眼罩的一角。一点光照了进来,叶甫逸眨眨眼,透过被掀起的那一丝空隙疑惑地看向轻笑着的凌昔璟。
“眼罩是给你遮光的。”凌昔璟说,“这间屋子早上很亮,戴着睡得好点。把手抬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甫逸乖乖照做。凌昔璟松了手,叶甫逸的眼前再次陷入了黑暗,小臂上传来滑腻的触感,他感觉到凌昔璟为他套上了一件丝绸的衣服。
“睡吧,已经很晚了。”见叶甫逸依然跪在床上,凌昔璟拍拍他的头,“我明天会给你换一个遮光的窗帘。”
叶甫逸坐在床边,盯着手中的眼罩发呆。
清晨的阳光确如凌昔璟说的一样明亮,那样强烈的、带着温度的阳光照在叶甫逸身上,反倒让他产生了一种朦胧的不真实感。
他思索着看向光束下漂浮在空中的细小尘埃——作为金主,凌昔璟对他太好了,好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反而不知该怎么和他相处。
叶甫逸洗漱完毕下楼的时候,凌昔璟已经坐在餐桌边了。他刚想道早安,目光便瞥见凌昔璟身后的厨房里有一个中年女人忙碌的身影。
“主……先生,早。”
那句主人几乎脱口而出,犹豫片刻,他最终还是改了称呼。
凌昔璟托着下巴对他挑眉。
“害羞了?”
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凌昔璟朝着叶甫逸坏笑。叶甫逸仍穿着昨天他为他套上的那件奶油色的衬衣,下摆堪堪遮住腿根,露出半截晃眼的大腿,膝盖因昨夜一直跪着泛起诱人的粉红,像熟透了的桃子白里透着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便已端着早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这是陈阿姨。”凌昔璟帮她把盘子在桌上摆好,为两人介绍,“她每周会来两次帮忙打扫卫生。”
“陈阿姨,这是叶甫逸,他是我的朋友,以后都会住在这里。”
陈阿姨是个话不多却很和善的中年妇女,她热情地同叶甫逸打了招呼,什么也没有多问,便很识趣地回到厨房中继续忙碌起来。
“坐吧。”
餐厅中只剩他们两人,凌昔璟朝叶甫逸点了点头,叶甫逸便在他的对面坐下,正准备拿起筷子,便听到凌昔璟压低带笑的声音。
“我很好奇,如果我现在让你跪下,你会照做吗?”
叶甫逸拿着筷子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后他抬眸看向凌昔璟,眼神平静地微微点头,放下筷子就要起身。
凌昔璟按住他的手。
“不用了。”凌昔璟戏谑地挑眉,“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也太听话了,比绵羊还没脾气。”
“这是您的权利,先……主人……”叶甫逸的声音越来越小,说最后两个字时干脆把脸移向别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昔璟笑着把手收回来——当着外人下跪不觉得有什么,叫句主人反倒是害羞了,他看着叶甫逸脸颊那层淡淡的红晕,最终还是饶过了他。
“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说过平时相处我们可以自然一点。”
“谢谢您,先生。”叶甫逸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凌昔璟在A大边读书边做着助教的工作,为毕业后留校教书做准备。他上午有课,吃完早饭便匆匆地出门,叶甫逸把他送到门口。
“主人,我下午可以回WK拿点东西吗?”
陈阿姨上了二楼打扫,叶甫逸便也自然地恢复了称呼,说完他又补充道:“我会在晚饭前回来的。”
凌昔璟皱了皱眉。说实在的,他有些不愿意——虽然才一个晚上,但他已经把叶甫逸视作自己的所有物了,迅速膨胀的占有欲作祟,他不想叶甫逸再回那种地方。
但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多少有点不近人情。
“要多长时间?”他的声音明显十分不悦。
叶甫逸昨天走得匆忙,东西虽不多,却也要花些时间来整理,感觉到凌昔璟的不满,他预估了一下来回的路程,试探地问:“三个小时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你两个小时。”凌昔璟沉着脸,不容置喙地看着叶甫逸,“出门和到家的时候给我发信息,我会在监控里看着门口,超时了晚上等着挨罚。”
“可是主人……”叶甫逸有些着急,别墅的位置偏远,来回就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他实在不确定能否在两小时内赶回来。
凌昔璟扬手打断了他。
“叶甫逸!”他严肃下来,声音低沉凌冽,震慑得叶甫逸立刻噤了声,“你要是继续顶嘴,我现在就会罚你。”
“你是不是想在这里跪上一整天?”
他看向叶甫逸的眼神带着隐隐的威胁,就像猎豹死死地盯住自己的猎物,就差把爪子按在它的脖子上。
从这一刻开始,叶甫逸才逐渐意识到,眼前的人控制欲强得可怕,一切脱离他掌控的人和事,都会让他变得暴躁阴沉起来。
“好的,主人。”叶甫逸立刻温顺下来,回答凌昔璟的语气甚至带有几分讨好的安抚,“我会尽量在两小时内赶回来的。”
“如果超过了时间,请您随意责罚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阿姨收拾完卫生便离开了,除了提醒叶甫逸冰箱里有为他准备的午饭外,什么也没有多问。
偌大的别墅一下陷入了寂静,除了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听不到其他声响。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客厅地面的瓷砖上,投下窗外斑驳的树影,反射的光线不像晨时那样晃眼,却依然透出股暖意。
叶甫逸盯着那束阳光看了许久,回想昨晚凌昔璟和他的对话,直到一只小鸟从枝头掠过,地上的树影颤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走到沙发边坐下。
手机适时亮起了消息提示,是凌昔璟发来的。
凌昔璟:要是觉得无聊,电视遥控器在你面前的茶几抽屉里,一楼书房的电脑也可以用,没有密码。
语气简直就像是在哪里观察着他一样,叶甫逸盯着屏幕沉思。
可凌昔璟打字很快,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回复,手机上就再次跳出了提醒。
凌昔璟:一楼所有房间,包括门口、通往二层和地下室的楼梯口都有监控。
像是看穿了他的疑惑,凌昔璟向他解释。然后又补充道:二楼没有。
叶甫逸打字的指尖停顿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甫逸:您希望我一直待在楼下吗?
那边过了半晌也没有回复,叶甫逸犹豫着轻触屏幕。
叶甫逸:只要您想,我可以保持在您的视线范围内。
凌昔璟轻笑了一下,叶甫逸只一句话就取悦到了他。他看着屏幕上叶甫逸低垂的侧脸,浅金色的阳光透过树荫照在他的额上,衬得他愈发柔软安静。
一想到这样的人完全属于自己,凌昔璟内心升起出无法言说的满足感。
凌昔璟:不用,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按下发送键,他又后悔了。
凌昔璟:不过我想见你的时候,你要让我看看你。
看着再次收到的消息,叶甫逸不禁失笑,即使隔着屏幕,他依然能感觉此刻到对方说话的语气像极了一只占有欲极强的大型动物。
从昨晚到现在,叶甫逸都没能摸透凌昔璟的性格——明明摆起主人架子的时候像只雄狮般睥睨着脚下的猎物;可又时不时说些不着边际的调戏的话,像只顽皮的猫似的故意逗弄他;现在的语气倒更像是蛮不讲理地撒起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甫逸没有立刻回复。看着屏幕思索了片刻。然后他抬起头来,环顾四周,最后像是主动满足凌昔璟的要求一般,起身走到客厅的角落,对着屋顶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偏头露出一个柔软恬淡的微笑来。
呼吸凝滞,凌昔璟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的屏幕,他的目光自上而下,一寸寸扫过叶甫逸纤瘦修长的身体。
叶甫逸仍穿着那件丝绸的衬衣,衣服的下摆顺滑地垂坠在他的腿根,饱满浑圆的臀部半遮半露,欲盖弥彰地隐藏起白皙身体上昨晚留下的浅淡鞭痕。
他默不作声地看了许久,才想起轻移手指,在对话框敲下一行字来。
凌昔璟:你很好看。
他看到叶甫逸低头看向手机,被脸侧碎发遮盖住的嘴角微微向上弯起。
叶甫逸:谢谢。
叶甫逸:您昨天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等了一会儿,凌昔璟没有再回复,叶甫逸便又对着摄像头笑了一下,才放下手机离开了客厅。
屏幕那头,只剩凌昔璟拖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空荡荡的显示器,就连从他身边路过的程旸都察觉到了他的呆滞,没好气地用力拍了拍他面前的办公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大早的你发什么呆?”
见凌昔璟依然没有反应,程旸卷起手中的报告就往他头上敲下去。这一下倒像是打开了他身上的某个开关,凌昔璟猝不及防地迅速转过身来,一把紧紧攥住程旸的胳膊,目光炯炯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个不存在的焦点。
程旸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狐疑地看着他。
“好想……家里……”不顾程旸的反应,凌昔璟低声喃喃自语起来。
“你说什么?”
程旸不得不弯下腰去凑到凌昔璟身边去听,却见凌昔璟又变了神情,一手托着脑袋,抿起嘴,有些苦恼地皱眉看着他。
“程旸,怎么办,我好想把他彻底锁起来,每时每刻都能见他。”
WK下午才开门,叶甫逸在一楼逛了一圈,最后走进凌昔璟提到的书房。
他没有打开电脑,只是随手从书柜里拿了本书,又重新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似乎是把凌昔璟的那句“让我看看你”放在了心上,他特意挑了个能被摄像头拍到的地方坐下,蜷起修长洁白的小腿,交叠着垫在股下,整个人像只猫似的,闲适慵懒地陷进沙发柔软的靠背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甫逸闲时只喜欢安静地坐着看书,连手机都只有通讯这一个功能。秦溪常常嘲笑他年纪轻轻的,爱好却像是个老古董。
对于他的调侃,叶甫逸也只是一笑置之。在他所生活的那个浮躁糜乱的圈子里,叶甫逸身上清冷安静的独特气质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他是真的极能静得下心来。此刻也是一样,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微风吹动他柔软鬓角,衬得他整个人如油画般静谧美好。
他在读的是一本推理类的通俗,情节一波三折,他很快就入了迷,直到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叶甫逸轻轻活动略微酸胀的脖颈,才解锁屏幕查看信息。
沈彦:叶哥,你这周六还来吗?
叶甫逸立刻轻触屏幕回复:嗯,来的。
沈彦:谢天谢地!!
沈彦:姐姐可是每天都眼巴巴地盼着你,只有你来了哄着才肯多吃两口!
似乎是想起了美好的回忆,叶甫逸看着手机的眼神一瞬变得温柔极了,嘴角发自内心地勾起浅淡的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甫逸:放心,我会准时到的。
沈彦:好的,那周六见!
放下手机,叶甫逸也不再耽搁,他将书放回柜中,才换了衣服出门。
到了门口,他想起凌昔璟的命令,看了看墙上的监控,给凌昔璟发信息。
叶甫逸:主人,我要出门了。
几乎是他刚按下发送键就收到了凌昔璟的回复,就好像对方本就在看着门边的监控似的。
凌昔璟:好,记得在两小时内回来。
叶甫逸:好的,主人。
别墅的位置偏僻,光是打车就花了些时间,叶甫逸赶到WK时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好在他的东西不多,收拾起来不费什么时间。
他从仓库里找出两个空纸箱来,衣物和重要的随身物品装了一箱,另一个箱子里塞满了他闲暇时抽空做的手工毛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毛茸茸小狗模样的白色毛毡像松软的线团堆满了箱子,每一个都是他亲手做的,叶甫逸收拾时顺便清点了数量,离计划的还差不少,他皱了皱眉,想着要再抽时间多做一些。
收拾完行李,离开WK前他本想向秦溪打声招呼,告诉对方自己这段时间都不会再来WK,却被告知秦溪不在,只好下次再说。
叶甫逸将一个纸箱搬至门口,正打算折返回去取第二个,却在半路撞上了匆忙赶来的小宇。
“叶哥!你回来啦!”少年的脸上有些惊喜,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头也不回地就往里跑。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他边喊着,边迅速朝办公室的方向跑去,回来的时候手里也多了一个纸箱。
“这是秦老板给你的,他让我把这箱东西给你。”
“里面是什么?”叶甫逸疑惑地看着小宇手中的东西,箱子的尺寸不大,拿在小宇手里看着不重,却用胶带纸封得严严实实,看起来要废一番功夫才能打开。
小宇迷茫地摇了摇头:“不知道,秦哥只说是送你的礼物。”
“好吧。”想起秦溪不着调的性格,叶甫逸只好无奈点头。“谢谢,你先帮我拿去放在门口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到门口堆着的三个纸箱时,小宇说什么也要帮叶甫逸搬一趟。
他今年才不过十五岁。两年前,一直独自照顾他的母亲病死了,那个吸毒的爸不愿管他,把他拖到红灯区打算随便卖给个赌场,被秦溪买下了。
小宇是个极有责任心的孩子,母亲虽穷却把他教育得很好。他在WK打了两年多的工,也在秦溪和叶甫逸的保护下,没染上半分世俗气,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睛总是亮闪闪的,真诚热情。
尚未完全褪去暑热的天阴晴不定,上午还阳光明媚,如今天空中突然密布的乌云却开始挥着鞭子催促,人们只能提前结束各自的行程,拥挤在回家的路上。
路口堵得水泄不通,出租车司机骂骂咧咧地按着喇叭,不耐烦地皱眉抱怨,自然是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叶甫逸毫无疑问地迟到了,事实上就算没有堵车,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在两个小时内赶回来。
换句话说,他答应凌昔璟时,就已经做好了被罚的准备。
云压得越来越低,黑色的天空透不出光来,狂风骤起,吹得院里的树叶沙沙作响,预示着随时可能落下的暴雨。
小宇帮叶甫逸把行李搬到门口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希望能赶着在下雨前打到回WK的车。
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后来个消息。叶甫逸站在别墅的门口,深深吸了口气,才推开别墅大门。
凌昔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餐桌边对着电脑敲打些什么。见叶甫逸推门进来,停下打字的手,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看他。
“你迟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桌面,审视的双眼明显带着不满,嘴角明明有笑容却未达眼底的笑容。
语气里听不出怒意,但叶甫逸知道,他生气了。
“对不起,主人。”
将手中抱着的纸箱放在一边,他开口唤了一声,声音又轻又软,里面没有讨好,只有平淡的歉意。
这种情况下,他其实可以撒个娇乞求凌昔璟的原谅,用他这张还算能看的脸,做出一个献媚讨好的表情,来换取施暴者的同情心软。
可他拒绝这样做,从童年开始的一次次折磨虐待让他习惯了忍耐,却始终没教会他谄媚和讨好。
他不怕挨罚,从前承受过那么多了,多痛的他都可以忍下来,就连身体也学会不自觉地迎合,逼迫自己在痛苦中生出一些快感。
更何况他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所谓的惩罚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寻个可有可无的由头。即使没有犯错,主人也可以随意支配他的身体,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哪怕凌昔璟昨夜对他说了那么多,他依然是这样以为的。主人对他很好,但他不能仗着这份好,忘了自己本质上只是个换钱的货物。
他垂下眼,安静地站在门边,等着凌昔璟说话。
凌昔璟看着门口的叶甫逸,一如既往的乖巧顺从,像一只从没有想过反抗的兔子,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自己交到他的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今早提出的要求严苛得近乎是在无理取闹,但他就是不愿叶甫逸再回到那个地方,被那么多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
他该把叶甫逸好好收藏起来,只被他一个人看着,完完全全地属于他才好。
“过来。”
他朝叶甫逸招了招手,人就听话地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自觉弯曲起膝盖跪在他的身侧。
凌昔璟垂眸看着叶甫逸脸上的顺服和淡然。
“三十二分钟。”他把腕上的手表摘下放在桌上,掌心覆上叶甫逸的脸颊,将他低垂的侧脸托起。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他给了叶甫逸一个辩解的机会——其实也没有过多解释的必要,外面那么沉的天色,狂风作响,他自己也不久前才从市里回来,知道路上堵得有多厉害。
叶甫逸顺着凌昔璟手中的力气抬起头来,即使半仰着头,他依然微微垂着眼,目光定格在凌昔璟眼眸之下一些的位置,没有与他对视。
标准的臣服姿态,像有社会等级的动物,在高位者的注视下,本能地放低视线以表服从。
“没有,是我迟到了,请主人责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样回答,语气平静,没有一点委屈、恐惧、或是讨好。
凌昔璟给了他台阶,他明明可以借着话头解释天气不好,路上堵了车,甚至撒着娇抱怨凌昔璟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解释的必要。归根到底他还是觉得,只要凌昔璟想罚他,他就必须承受,以至于他有没有犯错、犯了多大的错,都无关紧要。
他就是这样自轻自贱,就算他今日是准时回来的也一样。任何时候,不需要缘由,只要主人想罚他,他都会毫无怨言地全盘接受。
凌昔璟蹙眉看着面前羊羔一样听话的人,无论是动作还是脸上的神态都是那么恭顺,可乌黑的眼眸里却依然冷漠疏离,像隔着一层磨砂的罩子,半分也不愿让自己看到他真实的内心,只是一言不发地跪在那里安静等着受罚。
是因为觉得就算解释了也一样会受罚,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吗?还是觉得他就是想罚他而故意找茬,所以没有多说的必要?
说到底,还是不够信任他。
他想要的是一个会思考、有情绪的人,心甘情愿地在他的面前臣服,全身心的信任他依赖他;而不是一个只知忍耐,没有半点独立人格的物品。
“叶甫逸,你还是不听话。”凌昔璟说,神色淡漠地看着叶甫逸。
“对不起主人,是我回来的迟了,请您……”
凌昔璟打断了他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因为这个。”凌昔璟注视着叶甫逸的双眼,看着里面一闪而过的疑惑。
“叶甫逸,我没有让你跪,也没有提起惩罚的事。”
“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说多余的话?”
听到凌昔璟的话,叶甫逸瞬间有些无措。但凌昔璟似乎很喜欢看到他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迷茫,慌乱,疑惑,或是不知所措——就好像玻璃罩子上裂开一条细细的纹路,让他得以由此窥见被隐藏保护起的真实内心。
“对不起,主人。”
“你只需要做我命令的事,不要自作主张,也不要替我做决定。”凌昔璟说。
“我现在会因为这件事罚你。至于迟到,在惩罚结束后,如果你能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解释,我就不会罚你。”
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暗,风势渐起,密布的乌云在天空中迅速聚集和滚动,最后一遍通知着即将落下的倾盆大雨。
小宇站在别墅花园外的路口,焦急地查看手机上的打车软件。
天气不好,这里又太过偏僻,他反复提交了好几次却始终没有司机接单,眼看着马上就要下起雨来,他急得满头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