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搜找到圣斯顿学院的板块,晚上近十点,里面仍然讨论得热火朝天,往下滑第三条,主题为有人来说说新来的特招生和邵航的事情吗,简迟停顿住下滑的手指,点了进去。
主楼:如题,那个特招生的手段真是拙劣到没法看,先是在太子教训池烨那个傻x的时候过去泼了一身水,今天又在食堂门口甩了太子一巴掌,简直胆大包天,有没有人在现场?太子的脸色感觉下一秒就能把他掐死。这种吸引注意的方法早在八百年前就被用烂了吧?无脑偶像剧看多了吧?长得挺清纯,野心倒不小。
1L:在现场,挺精彩的,冲着太子的态度感觉事情还会有后续。
2L:楼主怎么在主题带了太子的大名?小心被约谈,池烨那家伙不就是因为这个事被打进了ICU吗?
3L:楼上别乱说,池烨是因为恶意散播太子谣言才被盯上,主题带大名顶多被限流,楼主有没有拍照片?今天不在现场,被社团拉去做苦力了。
4L:我有,后面副会长来的时候拍了几张。[图片][图片]
5L:长得的确挺清纯,但一看就知道心机满满,未免对自己太有自信了,还不如旁边那个看着顺眼。
6L:说句题外话,副会长真帅。
7L:旁边怎么还有一个人?好像是张生面孔,和那个贫困生认识吗?
8L:好像是那个贫困生的朋友,上去帮他解围了,被太子喊了滚。
9L:笑死,两个不自量力的贫民。
20L:歪楼,第四学期怎么还有特招生?平时不都是在第一学期吗?
21L:不清楚,但那个生面孔我知道,入学考几乎满分,目前还没惹什么事,看起来挺安分。
22L:我和那个特招生在同一堂生物课,他上课第一天就坐到闻川旁边找他搭话,被无视的很彻底,看来目标还不小,第一个星期就惹上了两个BC。
23L:什么??找闻川搭讪?我现在是真有点佩服他的厚脸皮了。
简迟没有再继续看下去,翻回前面几楼,点开了那两张模糊的照片,可以看到中心的邵航和白希羽,还有站在旁边的他与季怀斯。
也许是拍摄角度的问题,这张照片使得他和季怀斯看起来有些亲密,简迟并不知道自己那时候原来是这样的表情,看着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他退出帖子,往下翻了翻,绝大多数是八卦,有的标题极为劲爆,谁谁家里出事,或是谁和谁厮混在了一起,也有的是埋怨选课太难,吐槽哪课的老师喜欢留成倍的作业。
很难想象这些每天擦身而过的人会在深夜登录板块,发出一些和形象格外不符合的言论与话题。简迟关上了手机,有些犯困,他偏头看向光源,卫安还坐在桌前写题,手中的笔已经在某一处停顿很久,看上去是遇到了难题。
你准备什么时候休息?已经不早了。
卫安含糊不清地回答:再过一会吧,明天就要考试了,你不复习吗?
简迟起身走过去,看清了将卫安难住的题目,是一道进阶高数题。他出声问道:需要帮忙吗?这套习题我以前做过。
不用。卫安合上书,拒绝的有些生硬,过了两秒或许意识到态度不好,又重新说道:你说的对,已经很晚了,关灯休息吧。
简迟没有把卫安的拒绝放在心上,准备过去熄灯,手刚放上开关又被卫安叫住,转回了身。
简迟。
怎么了?
卫安推了下眼镜,镜片的反光使得他的目光看上去比平时更加锋利,你今天我只是问问,你别多想,我听说你今天帮了那个白希羽,还和邵航起了冲突,你怎么不躲开?我记得说过不要去招惹那些人,那对你没有好处。
他有些强硬甚至是咄咄逼人的口吻让简迟产生一些不适,也收起平和,淡淡地说:我帮他是举手之劳,算不上招惹。
还有,你是不是和张扬一起吃午饭了?卫安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与愤慨,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说不定他正背地里笑你傻兮兮的一骗就上钩。上流猪都是一样的货色,你千万不要被他们耍了。
简迟没有驳回,而是反问:你觉得所有除了特招生以外的人都是上流猪吗?
我这是为你好,卫安梗着脖子,脸颊两边的肌肉涨得有些红,你刚来这里,不知道他们恶劣的手段,就算一开始对你再好,骨子里都是瞧不起我们这些特招生,把我们当作下等人看。简迟,你要远离他们,我们是来这里学习的,这些人际关系统统不该多管。
卫安,先休息吧,明天还有考试,简迟声音平缓而耐心,听起来没有生气,但也没有认同在里面,我并不觉得张扬是那种人,学校划分了阶层,不是划分一个人的人品,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他们,这样的做法其实和你口中的上流猪没有多少差别,少一点偏见,心情也许会更好。
简迟不知道听完这番话后的卫安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已经先一步关上了寝室的灯。
第6章 秘密
进阶数学的考试在早上第一节 ,周围学生满脸写着困意与沉重。
简迟接过前面递来的卷子,先大致扫了眼题目,然后以从难到易的顺序开始解题,在收卷前的十分钟就完成了作答。
简迟,等会就是社团活动,你都报了什么社团?
结束完课程,张扬兴致勃勃地过来找他聊天,网球社和田径社的社长都是我好哥们,你要是选了这两个我一定让他们好好照顾你,不过要是什么数学研究社我就无能为力了。
简迟打算先把笔记本和课本放回寝室再去社团,心里算计着来回的路线,回答:我报了文学社。
这个答案让张扬很是意外地挑眉,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会选理科类的社团,学霸果然都不偏科。
我已经选了很多理科,不能让课外生活还是理科,简迟笑笑,学习也要讲究平衡。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回寝室的时候撞见了卫安,他也是过来放东西,见到简迟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彻底将他无视。
这让简迟心底叹了声气,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在开学第一周就弄僵和室友的关系,但昨晚卫安发表的那些言论让他实在无法赞同,也许这样互不打扰才是更好的结果。
文学社的人气意外得高,当简迟走进去时,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热闹的场面。
他扫过一圈空位,选了倒数第二排坐下,社长在台上抑扬顿挫地发表演讲,推荐手里的诗集。
简迟正当投入进去,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在小声说:邵航今天会来吗?
谁知道,另一个人说,文学社也太无聊了,要不是邵航在这,谁会报这种催眠社团?
对话一来一回,简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小众的文学社会这样火爆,也算是某种另类的名人效应。
社长已经翻开诗集,清了清嗓子,朗读起里面的节选。他的嗓音很浑厚,每一音节都饱含感情,让简迟不禁联想到新闻里的播音员。
当我默察一切活泼泼的生机,保持它们的芳菲都不过一瞬,宇宙的舞台只搬弄一些把戏,被上苍的星宿在冥冥中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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