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快起来穿衣服跟我走。”
仙盟大会结束后的某个夜里,秋倚空忽然被徐眠从床上拉起来。他想出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却被徐眠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秋儿,别点灯也别说话,”徐眠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压抑的喘着粗气,压着他的手劲太大以至于像是某种威胁,“不要惊动任何人,快点。”
说罢他慌里慌张的拿起衣服往他身上套,什么都来不及收拾,将他囫囵一裹拉着他的手便往外跑。
秋倚空本能的信任他,当真一句话也没问,屏住声息跟着他往外跑。
两人绕开巡逻的弟子,从碎玉阁一路狂奔到山下。徐眠看看西逝的月色,大致判断了一眼时辰,摸出身上荷包塞给秋倚空:
“秋儿你听着,这里离你族人安顿的庄子不远,你拿着这些灵石,抓紧时间去找你们族长,让他赶紧带着所有人去陵川渡口离开这。记着,不要坐归鸿山派的船只,不要向人族透露魅族的身份,走吧。”
秋倚空感觉有什么空前的灾难正在发生,他不安的攥着手里的荷包,一把拉住徐眠的袖子:“师兄,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徐眠一怔,“我是归鸿山派弟子,不能走。”
“可是……”
徐眠将他拉进怀里用力的抱一抱,用弱不可闻的声音安抚了他一句“别怕”,紧接着用力将他推了出去,让他别回头快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且去虚陵城中等我,待此间事了,我定会去寻你回来。”
秋倚空抹掉眼泪,跌跌撞撞的跑向族人安顿的山庄,却只见到了漫天遍野的火焰。入侵者穿着统一制式的归鸿山派弟子服,正在肆意虐杀他的族人。
庞大的灵气被收集起来封存进法器里,族长带着最后的族人负隅顽抗,连带着他一起通通被控制起来,关进了归鸿山派的地牢里。
这件事超出了一个十五岁少年的认知。对于一朵从小被养在世外桃源里的娇花而言,人魅相残完全是远在天边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于是当某天残忍的现实降临到他身上时,秋倚空茫然了。他问族长:“归鸿山派的人为什么要杀我们?”
族长脸上带着血污,神色疲惫的摇摇头:“他们要灵力。”
“是要供他们精进修为吗?”
可归鸿山派不乏与秋氏一族通婚者,于修行一途而言,合体双修不是比猎杀取气更容易有所进益吗?两族世代交好,为什么会突生变故?
族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少几个,秋氏一族成了被软禁屠宰的羔羊。秋倚空身边的族人越来越少,很快连族长也被带走了。
族人被屠戮殆尽的最后一天,秋倚空在地牢里见到了徐眠。两人隔着铁门遥遥相望,秋倚空抱着膝盖坐在阴湿恶臭的稻草堆里,徐眠站在天窗透下的苍白日光里。
“你是来杀我的么。”在隔壁牢房连续不断的惨叫声里,秋倚空麻木的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替你求了情,掌门同意留你性命。”徐眠微微叹息,将地牢的结界打开。
“我的族人都死了,你将我一起杀了吧。”
“想都别想。”
“为什么要杀我的族人?”
“你没必要知道。”
牢门打开,两个弟子粗暴的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架着他往门外走。擦肩而过时,秋倚空转头,看见徐眠默默将脸背了过去。
巨大的悲痛涌上秋倚空心头,他忽然不再镇定,猛地冲着徐眠大声叫道:“师兄,你回答我,这件事你其实并不知情对不对,你没有参与迫害我族人,对不对?!!”
徐眠没回头,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句:“秋儿,我是归鸿山派弟子。”
“再见面,我们可就是仇人了。”
“……没有什么入侵者,那些归鸿山派弟子全部是被我族重伤的。他们将我扔进了陵川里,我顺着河流一路往下,被当时在北方战场的烨王殿下救了起来。”
秋倚空说的轻飘飘的,“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烨王殿下看中我的品级,无论如何也要将我物尽其用。我在战场上靠吸取死去人族的精气修炼,很快累积出了现在的修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实际却总是惨痛而可怕的。
秋倚空第一次来到外界,身体虚弱又历经风吹雨打,很快生起了重病。烨王几次强迫于他,他宁死不从,反倒让烨王对他心生敬佩,主动请人过来为他医治。
时至今日他一无所有,心中唯有与仇人同归于尽的念头。他日复一日研究毒蛊,研究一击毙命的杀人手段,将一个青雉纯情的少年,炼成了一个浑身剧毒的杀手。
千百种毒素汇聚在身体里面,伴着修炼时低劣混浊的精气鼓动,每逢阴雨天就接连发作。从此他畏惧严寒,再也不能安稳度过的夜晚,终其一生都要忍受病痛的折磨。
但是他不后悔,他本来也没打算再活多久。只要能够手刃仇人,他什么都愿意做。
“连自己都能下毒,可真够狠的。”烨王的风凉话偶尔响起在耳畔,“不过够狠才能报仇,在你决定报仇的那一刻起,你就不该再是一个具有七情六欲的俗人,你只能做一个执行指令的傀儡,这也是你作为一个杀人工具存在的意义。”
两族之乱结束后,秋倚空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和显赫的身份。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往虚陵,而这也是烨王结给他跟随多年的报酬。
只要办完这件事,他秋倚空在这凡间的所有因果便都了结了。到时天大地大,他无论身处何地,都不会再被任何情感束缚。
“关于此案,在来以前我心里便已有了猜测。”秋倚空道,“虚陵地处北方偏僻之地,气候寒冷人烟稀少,发展成名门大派的只有归鸿山派。”
秋倚空在堂中走了几步,站到徐眠刚刚负手而立的地方。那里墙壁上挂着一幅书法,“乐善好施”四个恣意狷狂的大字书于卷轴之上,不知是请的哪位大家墨宝。
“这些年,归鸿山派不复从前归隐状态,掌门次子徐眠协理门派大部分事务,自仙盟大会以后始终活跃在众人眼中,在虚陵众多门派中有了不小威望,已然有了一统北方修真界向南发展的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真门派弟子失踪之事并非最近几月发生,最早可以追溯到五年以前,可见事情早有预谋。在虚陵地界能神不知鬼不觉做成此事的只有归鸿山派,如今只需要掌握关键证据,料理相关人等,此案便可结了。”
李询听得目瞪口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刚仙盟那老家伙还夸他呢。”
“你当闫盟主带着人千里迢迢的赶到虚陵,真的是为了表示他对徐眠的器重吗?”秋倚空无奈的摇头笑笑,“并不是。归鸿山派急功近利,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做的太过明显了。仙盟自然也怕其势过大,威胁它一统仙派的地位。”
“既然这样,那我们直接拿下不就好了?”李询一根筋,想事情永远直来直去的。
“没有证据,不能服众。”秋倚空道,“归鸿山派将细节处理的很干净,没有露出一点马脚。事情尚无定论,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明白他们的目的,才好制定相应对策。”
“那我们去哪找证据?”
秋倚空看向堂中那些神情呆滞的修士。
“凡道法仙术,施展过后必定会留下痕迹,我们可从这些仙派弟子身上查起。”
秋倚空走到通铺旁边,拢起披风蹲下,伸出手搭上一人脉门,凝神细细感知一番,紧接着去号下一个人的脉。李询不擅长诊断这种事,所以在一旁紧张的守着,等着听秋倚空宣布的结论。
这些弟子不抗拒秋倚空的接近,也不对秋倚空的摆弄表现出十足的欣喜,只痴傻的在原地愣着,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半时三刻都不怎么挪动。
秋倚空将所有人看过一遍,起身将手收回披风里面,垂目沉吟道:“此处魅气虽浓,但这些弟子体内精气充沛,并无被吸取迹象,可见并非案卷所说的魅族作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是人族做的了?”
“有很大可能。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是被抽走了魂魄,目前只剩一魂一魄吊命,身体仅余一丝生气,只是些会呼吸的躯壳而已。”
“那我们只要找回他们的魂魄,就能让他们恢复正常了吧?”李询道。
“是。除其之外他们的灵根也已被尽数挖去,可惜从此再也不能吸收灵力。只怕就算找回了魂魄,于修行一途也再无缘分,终其一生只能做个身强力壮的普通人了。”秋倚空道。
“这也太恶毒了,”李询背后涌起一阵恶寒,“到底是什么人心性竟然如此狠毒,对无辜之人下这样的黑手?”
“这里唯独没有归鸿山派弟子。”答案已经明显的不能更明显,事到如今拨开蝉翼窥见真相,秋倚空还是不愿意轻易相信。
“之前那傻子也是这种情况吧?”李询补充问。
“是。”
“我不明白,他们挖走这么多弟子的灵根和魂魄做什么?”李询义愤填膺的想要砍点什么东西出气,可惜这大堂里空的响叮当的,根本没有什么能让他破坏的东西。
秋倚空也在想这个问题,“灵根相当于人脉,作用无非是引动天地灵气。至于魂魄,还要去归鸿山上探查一番才能知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归鸿山派藏于连绵的雪山半腰,缭绕的云雾萦绕在山中,叫人始终无法看清太远的路。被烧焦的棠林枝杈扭曲的指向天空,仿佛马上就要活过来的索命厉鬼。
李询留在外面负责接应他,秋倚空独自一人潜入其中,熟练的闯过山外迷阵,进入归鸿山派内门。
墙下走过一队巡逻的弟子,秋倚空屏住呼吸,微一翻身将自己藏在暗处的阴影里。待巡逻弟子走远,秋倚空从半空中跳下来,七转八拐找到掌门书房,推开门飞快闪进去。
掌门书房积了一层厚重的灰尘,已许久无人使用。秋倚空皱起眉头,将蒙面巾往上扯扯,翻开书案上泛黄的日录和账本扫了几眼。
最后的笔迹停留在五年以前。
房间里陈设摆放随意,布置凌乱,不像有人收拾过的样子。秋倚空心中飞快闪过几个念头,一挥手将书房恢复成原样,当机立断转头去了他和徐眠曾经居住的碎玉阁。
同样是一地尘灰,五年前他离开时随手堆在床上的被子还维持着原样。
熟悉的异样感出现,秋倚空心中警报拉响,提示他这其中必有隐情。他继而翻遍了所有长老的居所,然而一切正常,仿佛刚才的闪过的念头只是他疑心病发作而已。
也许掌门书房和碎玉阁只是搁置了。
秋倚空思忖片刻,去了宗门议事厅。一路上他再没遇见巡查弟子,沿着屋脊顺利抵达目的地,秋倚空轻轻推门,一股巨大的灵气扑面而来,冲的他不由掩面躲闪。
有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柄寒光如雪的利剑从旁斜刺而来,秋倚空飞身后退,抽出两把短剑架住剑锋,迫使那柄剑停在自己距离鼻尖一寸之处。
化春风,徐眠六年前前往藏剑冢拔出的本命剑。
剑未出鞘,说明主人未动杀心。但此剑乃神兵利器,哪怕耽于鞘中,端的也是冷冽寒意杀伐之气,绝不可掉以轻心。
“秋儿,我们又见面了。”
秋倚空不答,卸去徐眠剑势,匕首翻转勾上两扇大门拉开,借力前冲连连出剑,直取徐眠全身要害。
徐眠却不再和他打了,收剑负手后退,足尖轻点在半空中运气轻功,悠然避开秋倚空的步步杀招。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昨天,你和李衡渡使说话的时候。”
“什么?”秋倚空气息微滞,周身动作瞬间一顿。
“字字句句,我可都听得一清二楚。”徐眠微笑道,“今日你一踏入归鸿山的护山大阵,我就知道你来了,特意在这等着。昨天碍眼的人实在太多,今日终于能和你好好说说话了。”
“昨日我与随迁谈话,并无他人在场,你是如何得知——”秋倚空忽然怔住,想起了大堂里被收走魂魄的那些痴呆弟子,“你控制了他们为你所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弟冰雪聪明,这么快就想通了。不仅如此,从你踏入虚陵地界的那一刻起,你的一举一动,便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了。”
秋倚空蓦然想到小院里那个总盯着他的傻子,一时间毛骨悚然。他心中无名火起,手上招式更加凶狠,厉声质问道:“你监视我?”
可徐眠天赋绝顶,这些年又享受着丰沛的灵力资源,早不知道修炼到了什么境界。秋倚空纵然使出全身劲力,一时三刻也想不出能够擒敌的手段。
“是呀,开心吗师弟,师兄一直看着你呢。”
徐眠衣袂翻飞,花蝴蝶一般在堂中流连。屋里桌仰椅翻,徐眠毫不在乎,脚尖勾起一张圆腿方桌,一脚朝秋倚空踢去。
秋倚空削手一剑将桌木劈开,大脑思绪飞转,整件事情越想越觉得惊恐。
五年前归鸿山派灭他一族,只有他被刻意放走。五年后他回到虚陵,正好碰上弟子失智大案,轻而易举的查到归鸿山派……
归鸿山派留他一命,他必定会倾尽全力报仇;为了拥有覆灭一宗的力量,他必定会爬到高位,争取到号召大衍大部分人力资源的能力;
虚陵所有人都被归鸿山派的良善外表蒙在鼓里,只有他亲眼见证了归鸿山派的暴行,以至于提前得知的部分事情真相;只有他一个人认识进入归鸿山派的路,得知真相后,依照他冷僻谨慎的性格,必定会选择独自一人行动,提前来确认心中猜测。
原来他自以为的一心复仇,不过是在他人眼里推行计划的其中一环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计划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徐眠跑来送他下山的那天,还是更早仙盟大会那里?不,不,都不是……或许从一开始他来到归鸿山派,第一眼见到那个叫徐眠的人开始,这个可怕的计划便已经在进行之中了。
“师兄,就连我们的感情,也是你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吗?”秋倚空失望透顶,十几年的相依相伴,山神像前的海誓山盟,一件件全部化为了浮水里的泡影消失不见。
秋倚空心冷的可怕,他有些辨不清楚他对徐眠成分复杂的感情里,到底有多少温软的爱变成了彻骨的恨。
喜欢剩多少,厌恶剩多少,如今都没有了意义。被灭族,被算计,被欺骗,被背叛,万般种种都化作了手中利刃,直斩向眼中那个活该万劫不复的负心人。
“何必呢师弟,你心里清楚的,你杀不了我,我也不会奈何你。与其打打杀杀的,我们不如好好坐下来聊,你看如何?”徐眠笑道。
是了,徐掌门为救他性命,从年少时起便将他和徐眠的命绑在了一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徐眠担着他的命,也攥着他的命。
何况魅族重情,终其一生只会择一人为伴。如若背叛,必遭千百倍的反噬,从此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徐眠和秋倚空缠斗一番,早已没了耐心。他干脆的停下来,由着秋倚空拿短剑往他心口插,满脸笑意的看着秋倚空脸上露出无力挣扎的表情,看着秋倚空抵在他胸膛的剑尖不断颤抖,终于松手让兵刃坠落在地上。
“刺不下去是不是……”徐眠恶魔低语,扶住秋倚空的胳膊,一用力将人带进怀里,掐着下巴端详秋倚空愤恨的表情,“可真有趣。”
徐眠从来没对他用过这种控制的手段,几乎让秋倚空忘了他已经受制于人了的事实。徐眠几下点了他周身大穴,秋倚空立刻变成了任人摆布的玩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可怜啊,师弟,”徐眠将他放在一张椅子上,摸了摸他的脸,目光微微痴迷了一瞬,“这张脸确实绝色,果然是个人都会喜欢的。要不是我心有宏图,我还真想……”
秋倚空闭目不看,将头拧向一边。
如今他落入敌手,终是遂了徐眠的愿。昨天徐眠刻意颠倒黑白激怒于他,是生怕他不来么?可如果有什么非要他过来不可的理由,那究竟会是什么?
“你们抓捕大量仙门弟子,先是拔出灵根供你们引动天地脉灵气,后又抽去魂魄制成傀儡送回各自宗门,监视各派动向。”
秋倚空道,“如今你又故意引我前来……你们做这一切,到底是在谋划什么?”
徐眠抖抖袖子:“好问题。三道九流,各有追求。我是修仙之人,做这一切所求自然是为飞升。”
“所以你夺取这么多人族魅族的灵力,就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秋倚空不可思议道,情绪一时有些失控,“你已是不世出的天才,又有我在旁辅助,只要勤加修炼,不日定能得道升仙,你——”
徐眠捂住他的嘴,弯腰和他保持平视,食指竖起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那样太慢了,我心急。”
“孽造多了遭天谴,你就不怕贪多嚼不烂,那么多混着鲜血的灵力吞下去,会让你爆体而亡?”秋倚空在徐眠掌心咬了一口,恶狠狠的诅咒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师弟为我操心,但我既然胆敢这样做,自然有万全的准备。”徐眠丝毫不恼,“我谋划多年,万般棋招只剩如今这一步,终于要收尾了。”
秋倚空心下一沉。
果然,徐眠道:“师弟与李衡渡使做了约定吧?李衡渡使性情暴躁,做事沉不住气。如今师弟落到我手里,他知道后必定会倾尽全力来救你。仙盟有了我主动递出的这个把柄,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你未必太小看了皇家与仙盟。”秋倚空沉声道,“哪怕你有通天修为,但仅凭归鸿山派的力量,还远远无法抗衡。徐眠,你不如趁早收手,提前认罪伏诛。”
徐眠笑而不语。
秋倚空现在瞧他那笑刺眼,恨不能自己直接瞎了。他冷冷道:“我真后悔早年没有与你结契,族人被屠戮后我便自戕,正好可以把你一起带下去,倒少了这些年许多烦恼。”
“师弟倒是提醒我了,”闻言徐眠脸色一变,俊秀的脸上露出些许凶相,“师弟这颗棋子已经没用了,又不能杀又不能放的可真是让人头疼呢。如今是万万不可再让师弟得到机会了,万一毁了我了好事,那可怎么成。
他爱不释手的摸着秋倚空那张瑰丽的脸,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师弟,不如师兄做主,替师弟找点事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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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倚空被两名弟子架着,关入当初的那间地牢里。薄薄的日光从高悬的天窗透下来,秋倚空被粗暴的扔进稻草堆里,摔得浑身骨头疼。
徐眠紧跟着进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挣扎的翻过身,上前蹲下掐住他的下巴:“五年前隔着铁栏杆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想着这是个上你的好地方。”
秋倚空拼命想要挣动,但根本反抗不得。徐眠又点了他几处穴道,伸手扯下他的腰带蒙在他的眼睛上,施法固定住不让它掉下来。
“师弟,你生的可真好看。”徐眠解开他的衣服,掌心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来回抚摸,激起身体一阵战栗,“身上这么白,一定有不少人肖想过你吧。”
秋倚空发现自己听不见徐眠说什么了,他张张嘴,喉咙里像被堵上了铅块,根本无法出声。五感被屏蔽其中最重要的两感,触感的优势被极致的发挥出来。
饶是秋倚空再如何坚强,面对这种情况也不免害怕。他骇然的感受着徐眠在他身上的动作,脖颈上鼓起突兀的青筋。
脑海里意识体疯狂的扭动着,用各种方法逃脱了桎梏,现实中那人的手却已扒下他最后一层衣服。
“秋儿,你说弱冠以后我取‘缠春’做表字好不好?”
少年脚勾着树枝,从树上弯腰荡下来,高马尾在半空中晃来晃去,“你姓秋,我就取春来与你相配,这样无论谁都会知道我们是一对了。”
“嗯,好听。”年少时的秋倚空在树下抬头,“师兄,你喜欢我吗?”
少年不答,荡过来掰过他的下巴,举止孟浪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倚空捂着被亲过的脸,仰头去找徐眠。斑驳的叶缝光流淌在他眼睛里,照出宛如琥珀华丽的颜色。
“到底喜不喜欢啊?”
“喜欢啊,喜欢的不能再喜欢了。”徐眠脸红了,翻回树上去坐着,假装很忙的理理衣服头发,“一会儿下学了,师兄带你下山玩去。”
秋倚空笑着朝那少年伸出手,少年从树上跳下来,错过他的手反手拔出化春风指着他。与此同时周围的环境迅速灰败下去,阳光消逝,梨树枯萎。
“师兄?”
“逗你玩的,我不过是利用你。”徐眠咧嘴嘻嘻一笑,提剑用力刺穿了他的胸膛。
“啊……”
秋倚空在心里无声的呐喊,泪水汹涌出他的眼眶,沾湿了黑色厚重的布条。
那双罪恶的手拉开他的双腿,湿热的呼吸逐渐接近他身体最私密的地方。秋倚空感受到自己那里正在被那人如有实质的目光凝视着,恍惚间他仿佛听见那人对他发出轻浮的嘲笑,紧接着告诉他将会用最恶劣的手段折磨他。
不要,不要……
阳具被拨开,湿漉漉的舌头顺着他那道细缝的方向舔吻上来。秋倚空身体猛然一颤,阴唇疯狂的往回缩了缩。
那人不管他是如何抗拒这件事情,执意贴了上来,继续用湿漉漉的舌头一下下舔他。那人舔他的动作很轻,甚至可以称的上温柔,但秋倚空依旧满心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恐惧甚至累积到出现幻象的地步,仿佛毒素发作,秋倚空身体一阵暖一阵冷,万千蚂蚁在他身上簌簌的爬行。无数只手贴着他私密之处肆意的抚摸拍打,秋倚空却法生出无一丝一毫的快感。
徐眠竟找人来轮奸他……
秋倚空心中难受的紧,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终于确信,他确实是被徐眠骗了。自始至终,他对徐眠来说都不重要,而他从前所经历过的那一切,不过是徐眠人生计划里分给他的一部分。
腿间被舔的湿漉漉的一片,那条舌头机械而笨拙的往那条细缝里面探。花穴里面生硬干涩,一点花液也分泌不出来。
那人似乎是个愣头青,并不懂得什么欢爱之事,大致舔湿了以后。提起枪杆就要往里挤。被入侵的过程对于秋倚空来说简直是前所未有的酷刑,阴雨天时百毒发作的苦楚都不及此刻。
穴道被强行分开撑大,他僵直窝在稻草堆里,不能喊不能动。一切都是在沉默中进行的,毛燥的秸秆戳在他的皮肤上,刮的他身上生疼。
秋倚空身体止不住的痉挛,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催动着要他将误食的东西通通吐出去。可是他办不到,那人仿佛没有痛觉一般,鸟蛋大的东西始终沉默倔强的在往里面挤。
秋倚空被疼晕了过去,太阳穴处的神经不停的跳动,皮肤上很快覆上一层薄汗。但不过两息他又被疼醒了过来,生生的挨着这可怕的廷杖。
细嫩的穴口被粗栗的肉棒摩挲着,泛着微微的麻意。密闭的穴道从来没有吞吃过这样粗大的东西,被拉抻到了极限。穴里的软肉被一点点的挤开压实,一跳一跳可怜兮兮的缩动着。
如果毒液能通过交合传播,那秋倚空现在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毒死身上这个人。可他此刻体内分泌不出一点爱液,竟是连毒手也无从施展。
那人像个得到指令的奴仆,一下一下忠实的在他身体里操干。他把那根软塌塌的凶器生拉硬抽出去,再照着原样磨磨唧唧的重新塞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倚空发现这人根本就是个阳痿,阴茎在他穴里磨了这么久,半点没有要硬起来的迹象。于是过程干燥而无聊,两个毫无欲望的器官被强迫绑定在了一起,沉默着做着彼此两相磨合的动作。
秋倚空调整内息,努力忽略此刻并不舒服的身体感受,梳理着体内躁动的灵气,想要试着冲开被封锁的穴道。
下面那人用力一顶,秋倚空聚集起来的内劲立刻被冲散了。秋倚空轻喘一声,那人仿佛得到了什么鼓励似的,抱着他的腿深埋在他的身体里,开始疯狂的顶弄。
秋倚空被他撞的东倒西歪的,身下穴道麻木而刺痛,对身体内部的感知渐渐消失,对外界的感知也渐渐消失。
秋倚空昏过去几次,醒转时那东西都在体内,或快或慢的磨弄着。在地牢里被关了多长时间,是几个时辰,还是几天?秋倚空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死了。
恍恍惚惚的,他又想起来一点从前的事。
归鸿山派的弟子每天上午两节课,下午一节课,课上的内容有长老指导,剩下的时间可自去修行。
内门众多弟子中,顶是徐眠最贪玩,每天无所事事总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他偏偏是天赋最好灵气最足的那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怪让人牙痒痒的。
早上徐眠刚信誓旦旦的承诺要带他下山玩,课上就被长老敲打着问了课业。
“徐眠,归鸿山派弟子以善为立身之本,你认为何为善解?”
徐眠站起来对着长老行了一礼,转一转眼沉思道:“回师尊,弟子认为天道恒常,顺其自然即为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徐眠的师尊是个书生装扮的中年人,从前在仙盟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后来这位前辈声名隐退,被徐掌门特意请来归鸿山派,负责教授弟子课业。
“生老病死,春去冬来,此乃自然规律,不可强行逆转。让事物按照它既定的规律发展,不加以任何干涉,弟子认为这就是善了。”
长老听后有感而发,免不得又是一套长篇大论的慷慨陈词,对徐眠一顿赞不绝口。好容易挨到下午散学,徐眠几乎是立刻拉着秋倚空冲了出去,跟着负责采买的弟子一起下了山。
五年前的虚陵城远没有现在繁华,那会儿人魅两族战争正激烈,战火指不定哪天就到了哪儿,很难不会让人提心吊胆。
但两族再怎么打仗,那也和普通老百姓没什么关系。无论环境动荡到什么地步,人总是要吃饭的。
徐眠带他买了不少吃的,遇见街头杂耍的打赏了两块灵石站着看了一小会儿。只可惜没能进丝竹缠绵的漂亮花楼里面去听曲子,徐眠说那不是他能去的地方,所以残忍的将他拉走了。
徐眠看他看的紧,生怕一时不察叫谁给他带跑了。秋倚空第一次下山,看什么都觉着新鲜,正巧遇上河边放灯,他便凑过去看热闹。
“小公子也是有亲人故去,来陵川边上送人一程的?”卖灯的那老头问。
秋倚空赶忙摇摇头,否认道:“我就是看这灯好看……”
“传说人的灵魂会顺着水走,一路赶到忘川,度过奈何桥再去投胎。”老头说,递给秋倚空一盏灯,“很多人思亲心切,便放灯入水,盼望此灯能为亲人引路,将来若有缘份,还能再见上一面。小公子生的好看,老夫这灯送你一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眠替他付了钱,秋倚空茫然的拿着灯站了一会儿,从另一算命老道的摊位前借了墨笔,写了“渡天下亡魂归乡”几个字,然后送灯入水,看着它带着一点飘摇的火苗渐渐远去了。
“小公子,这么小一盏灯,可渡不尽天下亡魂啊。”摊位前那老道笑着摇摇头,伸手抚了一把漆黑的胡须。
“那能渡多少算多少吧。”秋倚空抱着胳膊蹲在地上说,眼睛盯着河面上那片灯火,试图在里面找哪一盏才是自己放的灯。
徐眠站在他身旁摸摸他的头发,让他的头靠在他的腿上。
那老道听了抚掌大笑,又道:“你这小娃娃生的有趣,你不想救这乱世么?”
秋倚空终于撇头看他,果断的摇摇头:“不想。师兄说了,天道有常,天下苍生自有其定数,不需要任何人去救。”
“哦,那你是打算袖手旁观了么?”
“当然不,”秋倚空否定道,“我也是渺渺苍生中的一个,心中所在乎的人不过那么几个。若有一天我遇到了和我有关的定数,那我自然要竭尽全力去救。推动一切走到它应该走的道路上去。”
算命老道满脸皱纹舒展,惊异的挑挑眉毛道:“倒是从未听过如此新奇的观点。”
他话锋紧接着一转道:“不过,这是你师兄的道,你学他说话,其实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秋倚空心事乍被点破,几乎是有些慌乱的去拉徐眠的手。那老道看在眼里,无奈叹息道:“少年人终究还是看不透,老夫在此劝你一句,万事切莫强求,当心闭目塞听,堕落成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
“你我今日有缘,老夫许你一桩因果如何?”那老道掐算道,“你命中注定有一大劫,若你有幸大难不死,老夫便自行前去,全了你这小娃娃的心愿。”
徐眠闻言神情微动,立刻朝那老道一拱手道:“劳烦先生,请问这大劫应期为何,可否有解?”
算命老道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徐眠一怔,倏然恍悟了什么,迟疑地低头言谢道:“多谢先生指点,弟子这厢明白了。”
他明白了,秋倚空却不明白,干脆日日缠着他问。徐眠心里始终念着这事,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走着走着撞上了树也不觉得疼,只看一眼路又垂眸镇定往前走。
秋倚空见他这样,倒是不好意思再问了。谁知徐眠某天主动提起,忽然开始罪己发言道:“我发现我其实也没有那么无所不能,可见天才并非天才,而是庸才。”
彼时他们躺在茵浓的花草中一起摊开了晒太阳,秋倚空闻言抬头,十分担心的看着他:“师兄何出此言,如果真的有什么事连师兄都办不到,那就没人能办到了。”
徐眠不说话,从另一边滚过来趴到他身上,捧起他的脸开始吻他。
他亲的太凶,秋倚空被他亲的喘不上气,身体也磨磨蹭蹭的起了不小的反应。
徐眠伸手进去帮他撸,又将手指刺进他的穴道里肆意的搅动戳弄,直将他插的浑身颤抖娇喘连连,泄了好大一波春水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倚空主动张开腿夹住徐眠的腰,都做好被进入的准备了,徐眠却枕着他的肩膀躺下来,彻底安静了下去。
秋倚空伸手往徐眠下面摸了摸,发现他根本没硬。
于是秋倚空便歇了和徐眠欢爱的心思,搂住徐眠的肩膀抬手抚摸他的额角鬓发。
“秋儿,”徐眠沉沉的开口,“若不久后一切都会面目全非,你眼前人再非彼时人,你会恨我吗?”
“师兄?”秋倚空惊讶的抬头,“何出此言,师兄是想到什么了吗?”
“我只是在想,如果秋儿会在未来历经什么磨难,那一定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每每思及此处,我都觉得是我太没用了。”徐眠道,仰脸和秋倚空对视。
“不是的,师兄做的已经很好了。”秋倚空抱紧他,“即使那一天真的到来,多舛命途终会找上我,我心里念着师兄今日的话,也不会觉得难过的。”
……师兄,告诉我,你其实是有苦衷的,对吗?
地牢里面静悄悄的,秋倚空缓缓睁开眼。入目一片漆黑,应该是晚上。腿间没有东西再进来折磨他,秋倚空凝神冲开穴道,扯下眼上布条僵硬的转头往四周看。
徐眠果然不在,稻草堆下有一团模模糊糊的黑影,应该是坐了个人。秋倚空思忖着逃出这里的法子,偷偷立掌为刃,看准角度猛地切向那人的后颈。
那黑影却已知道他醒了,一骨碌爬了起来凑到他面前,及其巧合的避过了他的掌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求疯子?”入目一张须发花白的脸,双目空洞无神,不是那傻子又是哪个?
秋倚空料想这傻子定是一路跟着他,紧接着便想到在这双眼睛后面是另一双眼睛在看他。秋倚空心中发狠,立刻要动手戳瞎这双眼睛,灵力凝成的利刃都送到了这傻子的眼前,却死活下不了手。
……这不过是一个被操控了神志的可怜人,自己没本事找真正做下那恶毒之事的幕后黑手报仇,却把气撒到无辜之人的头上做什么?
这么想着,秋倚空慢慢垂下了手,手中那点勉强凝结起来的灵力也随之溃散,化成丝丝缕缕的风飘走了。
“滚。”秋倚空神色疲惫的说,手掌搭上眼睛仰头安静缓了一小会儿。他身体伤的太厉害,刚才动那一下扯的他肌肉骨头一起疼,但好在还是外伤,所以尚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那傻子不动弹,秋倚空不管他,反手将长发别于耳后,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的身体被人里里外外好好清理过,并没有哪里不适。这傻子伺候他,连衣服也换了一套干净的,不知道是他从哪里寻来的。
这衣服里里外外全是些浅浅的蓝白水绿色调,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从前还在归鸿山上时,秋倚空最爱穿这颜色的衣服,后来去了皇城,便只穿黑调的锦衣华袍。像这种料子朴实轻便舒适的衣服,竟是许久不再穿过了。
秋倚空有心想把这衣服脱了再踩上两脚,但脱了以后就再没有避体衣物,于是只能作罢。
那傻子根本不知道秋倚空刚刚要杀他的事,在黑暗里摸索着推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些吃的东西,秋倚空视线掠过,一眼看到其中的梨花羹。
归鸿山上梨花成林,以前逢花期时,徐眠每天都会给他做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并非春天,他特意送这个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秋倚空一把将托盘翻了,零零碎碎的汤水撒了一地,流的到处都是。
那傻子被吓了一跳,瓷碗的碎片扎到他的手上,划了好大一条口子。
“我不喜欢吃这东西。”秋倚空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像是在透过他的眼睛警告某个人,“我不是你无聊时寻开心的玩物,少拿这些东西来恶心我。”
那傻子不知是怎么了,忽然发了疯病,扑上来攥住他的手哀嚎:“求,求啊——”
他嗓子坏了,发出的全是气音,昆虫摩擦翅膀般那样凄惨犀利的声响。秋倚空听得头疼,努力想要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这傻子居然力大无比,他居然奈何不得。
“放开我!”秋倚空用上灵力,一掌将那傻子轰飞了出去。那傻子被抽去了灵根,修为也被废了,就是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人一个,哪里禁得住秋倚空这暴力一下?
当即如断翼蝴蝶般被砸到了石墙上,连摔断了好几根肋骨,萎靡的瘫在地上,口中溢出一滩鲜血。
被打成这样了,那傻子还不老实,又顽强的从地上爬起来,去抓秋倚空的手。
秋倚空这次不用灵力也能甩开他了,那傻子呜呜的哭着,握着一块碎瓷片放进秋倚空手里,握着往自己心窝里面捅,竟是以死相挟。
鲜血不住的往外流,浸湿了秋倚空半边衣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到底发什么疯!”秋倚空怒道,只能被他拉住手。
那傻子趴在他腿上哭,很伤心的样子。秋倚空叹了口气,拿那条黑腰带将那傻子的眼睛蒙上,旋即放任那傻子如何闹了。
“我刚到虚陵,你就开始跟着我,如今也有半年了。”秋倚空喃喃道,“我以前以为你是把我认成谁了,现在才知道你是有人故意放在我身边的。可恨我都时日无多了,居然还挣不脱那一套仁义道德的枷锁……”
秋倚空嗤笑一声,为自己的心软感到无力。
那傻子哭完了,去收拾了地上的碗碟碎片,又过来用鲜血模糊的手掌扯秋倚空的衣角。
“别闹我。”秋倚空将那只手拂开。
那傻子又摸索上来,坚持不懈的扯他,非要他听自己的不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秋倚空道,“你是想我和你走么?这地牢里有封印,我功力有损,暂时冲不开。”
那傻子还是拉他。
秋倚空知道这傻子听不懂自己的话,除非自己听他的话,否则就要一直烦下去。他不得不顺着那傻子的意思起来,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跟着那傻子往外挪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行至地牢门前,那傻子就那么轻轻伸手一推,百余斤重的铁门就这么开了。
秋倚空:“……”
那傻子显然什么都没意识到,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发现秋倚空没跟上来,又返回来扯他。
秋倚空这才跟上去。地牢里空荡荡的,秋倚空这一路走出去,一个囚犯都没有看到。他心生异样,却来不及多想,无论怎样都先出去再说。
那傻子带着他走了许多歪扭八七的小路,秋倚空矮着身子跟着他往外爬,总算知道这傻子是怎么溜进来的了。
那傻子将他送到山道了路口,就不肯继续跟着他往下走了。秋倚空回头看他,问:“你不跟着我了么?”
那傻子平静的扬起脸,通过声音精准的定位到他的位置,被黑布蒙着的眼睛对着他,让秋倚空恍惚觉得这傻子还能看得见一般。
于是秋倚空离开,走远时回头见那傻子还在原地,身形隐藏在雾里,逐渐化作一个模模糊糊的剪影。
快走出去时,秋倚空放出灵力气息,没过多久李询顺着他放出的灵力找过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这么久。”李询道,“你要是再不出来,我都准备进去找你了。”
“你找得着路?”秋倚空问,同李询一起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找不着路,还不会造路么。无非是往山上走,什么挡着拆什么而已。”
“太莽撞,当心打草惊蛇。”秋倚空不赞同道。
“我不怕那个。”李询自信道,紧接着问起了他的情况,“怎么样,你发现什么了吗,还有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受伤了?”
秋倚空示意自己没事,李询却担心的紧。自从发现虚陵这地方让秋倚空心神不宁后,李询就长了个心眼,带了不少伤药和补药在身上。
当下掏出来几瓶给秋倚空灌下去,果真见秋倚空气色好了不少。
“徐眠抽去弟子魂魄将肉身制成傀儡供他驱使,监视各大门派动向。”秋倚空道,“我们要尽早做准备。”
“原是如此。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有人传讯给我,被各门派认回的修士们突然集体发难,大肆屠杀同门弟子和魅族猎取灵气。”李询道,“殿下已经到了,姓闫的发出盟主令,紧急号令仙盟百家前来增援,正在一起商讨对策。”
秋倚空闻言心下一沉,不由道:“商讨结果如何?”
“不如何,我方现在处于劣势,还没出战力量就折损了大半,那个徐什么的实在是太卑鄙了。”李询愤愤道,“殿下建议先摘那个姓徐的脑袋,只要他死了,剩下的都好办。”
徐眠控制着修士们自相残杀,只要杀了他,外面的乱象立刻能止住。接下来就是剿灭归鸿山派,找回修士们的魂魄送回去,整件事情便了结了。
两人赶回临时安顿的小院,此刻修真界众多神仙大能都聚集到此处,一时之间竟显得这地方高贵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指导战斗的主要头脑此刻都在书房里,闫问安坐在主位,另一边坐了位紫金蟒袍的高大男子,正是大衍烨王。
烨王萧玺炀正吹着手中茶水,见两人进来降尊纡贵的抬抬眼睛,冲着秋倚空冷嘲热讽道:“废物,什么时候办事这么差劲了?”
李询不分场合马上要和他吵架,秋倚空拉住他,自己面朝萧玺炀抚肩行礼,算是默认了这个罪名。
“查的如何?”萧玺炀又问。
“回王爷,属下已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秋倚空将这几个月来的调查结果说了,除了隐去一些和自己私事有关的细节外,尽数告知于在座人等。
秋倚空是这些人里唯一熟悉归鸿山派情况的人,于是陈述完整个案情以后,秋倚空又被吩咐画出归鸿山派的地图和布防图。
秋倚空一一照办,都交代清楚了才被允许离开。书房里几个人围绕着秋倚空给出的信息,开始紧急制定策略。李询没跟着参与,和他一起退了出来。
“那些被控制神志陷入内斗的修士拖不得,这场仗越快动手越好。”李询说,“说不准就是明天。今晚你好好休息,倒时肯定少不了要让你出力。”
秋倚空点点头,回房沐浴过身体换了身衣服,再没多操劳什么事情,直接躺床上睡了。
晚上时李询来看过他一回,给他送了点吃的,又让跟着一起来的医官给他看了身体,熬了碗汤药调理。
秋倚空皱着眉头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时候他也经常喝药,那会儿徐眠心疼他,用各种方法想让他喝药不那么痛苦。
一开始是准备些温水漱口,或者蜜饯糖块。后来是往药汤里兑糖汁蜂蜜,为了省事干脆将汤药搓成了大颗的蜜丸。
再后来徐眠觉得蜜丸噎人,折腾着跑去司药长老那学了医药,回来将调理身体的药通通折进日常饮食和零嘴里,变着法子的给他不痛不痒的喂下去。
秋倚空被他宠坏了,从那以后每次喝药都觉得难以下咽。
“想要拐媳妇回家,就要学会宠他。”年少时的徐眠捣药时摇头晃脑的说,“爹说娘就是被他这么骗回来的。”
“然后呢?”秋倚空问。
“然后我还要跟着天厨长老学厨艺,跟着长青长老学养花。”徐眠道,“以后我要是有了道侣,我一定把他宠到天上去,他喜欢什么,我就为他置办什么,定要叫他过得无忧无虑,日日欢喜。”
“师兄,修行之人讲究清心寡欲,你天天念着道侣道侣的,世俗欲望太重了。”秋倚空用卷轴挡着脸,红着脸悄悄说。
“要是照着师尊那样,天天只知道练武练武练武打坐打坐打坐的,那修行也太无聊了。”徐眠耸耸肩说,“师尊是痴人,他的道我学不来,会把我折磨疯的。”
“那学药理,做饭养花这些事情就不无聊了吗?”秋倚空不自然的动动肩膀,假装不在意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眠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拈着笑,像不怀好意。他把捣药杵放下,在木盆里洗净手擦干,又去旁边的桌案上查医经,边做边闲聊道:“秋儿你不懂,这不是无不无聊的问题,这是愿不愿意承担责任的问题。”
“责任?”
“对,”徐眠道,“如果我想要逍遥自在,这些自然可会可不会。可我心里念着娶一人回来当我道侣,为了这个身份这就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话放当时秋倚空确实不太懂,不过徐眠总是会先比他懂很多道理的。
“就像,我是归鸿山派的弟子,守护山神就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一样。”徐眠说。
“能被师兄喜欢的人真的好幸福啊。”秋倚空由衷的感叹道,“希望那个人看到师兄的努力,也能喜欢上师兄。”
徐眠在他头上撸了一把,跟着长吁短叹道:“是啊,祈祷我喜欢的人快开窍吧,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可别跟着别人跑了。”
……
秋倚空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不知道是因为日有所思,还是因为床头没有人守着,秋倚空介于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连着做了好几个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会儿梦见少时他和徐眠在归鸿山上的往事,一会儿又梦见徐眠变着法子的折磨他。
莫名的,秋倚空怎么也舍不下心里总对徐眠涌出的爱意。他大概是疯了,或者说他始终爱着的其实是回忆里的那个徐眠,所以每当现实冰冷残酷时,便总有回忆出现给他慰藉。
梦里他和徐眠两个人都裸着,徐眠站在床下将他压在床上,扛着他的双腿深深埋进他的身体里,一会儿表现得面目可憎,再一会儿又表现得温柔和煦,一时之间秋倚空不知该爱还是该恨,心情被搞得很是复杂。
大概是他于性爱一途实在一窍不通的原因,梦里的徐眠做的也干巴的很,弄得秋倚空并不舒服,身体想起来的全都是前几日那可怕的痛楚。
天亮时秋倚空睡过了头,起来后头一阵阵的刺痛,里面像是搅了一大团浆糊一般糊的难受。
人到齐后闫问安宣布战略部署。目前虚陵一众门派自顾不暇,所以进攻归鸿山派的主力军主要是烨王和仙盟带来的人。
由于人数相对较少,所以分配必须更加谨慎。但好在这些人都是个中顶尖的高手,所以局面并不算完全失利。
经过商讨,众人决定兵分两路。大部分人去正面抗衡归鸿山派的修者吸引注意力,另一部分绕道后方破坏为归鸿山派源源不断纳取灵力的阵法,彻底切断徐眠对失智弟子的控制,斩去他的得力倚仗。
确定计划后,众人立刻集结,一同向着归鸿山派进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传说山神曾与人类相爱,于是山神守护人类故乡生灵不受袭扰,人类子孙世世代代供奉山神,伊始归鸿山派建立。
具体年份已不可考,但归鸿山派的历史远在万法苏生以前,说是雄踞北方百年底蕴的独门大派根本不为过。
归鸿山派门下弟子众多,其中不乏有元婴、金丹修者,更有化神期的修者坐镇,可谓高手如云。
外敌来犯,立刻有人出来应战。那化神期的修者从山顶飞出,抢先和闫问安对了一掌,在充沛灵力的加持下,两者间爆发出蓬勃的气浪,如飓风般向周围扩散开去。
伴随着这一掌的对抗,双方的厮杀正式开始。秋倚空站在高处,冷眼看着山下灵力震荡短兵相接的混乱场面,谨慎抬手掐出一个法诀。
丝丝缕缕的毒气从衣摆下释出,贴着地表铺开,缓缓渗入整座山体。死去的族人响应他的号召,枝杈扭曲更加可怖,纷纷变成见血封喉的杀人利器。
另有一大股毒气朝山下沟谷蜿蜒而去,烨王等人开战前曾服下过他调配的解药,那些归鸿山派弟子可不一定。
这毒素无色无味无形无状,中毒初期只是气息不调灵力不接的症状,大多数人只会以为是长时间打斗后,修为消耗发生的正常反应,并不会放在心上。
直到感到气息凝滞灵力不畅,才会彻底发现不对。可等到那时便晚了,一旦有人催动灵力试图逼出毒素,那毒素就会在人体内全面爆发,不过三息以内中毒之人便会失去性命。
如此,也算是个残忍的死法。
秋倚空冷笑一声挥袖转身,带人向着山顶进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归鸿山派靠山吃山,一应阵法皆依山而设,聚灵阵的阵眼不出意外应该就在山神像下面。
曾几何时秋倚空相信山神庇佑,相信山神许给他此生的安定和爱情,但如今居然是由他亲手动手去毁神像,无论怎么想都让人觉得讽刺。
不到半路便有人拦住他的去路,为首之人正是徐眠。
“大敌当前,你不去阵前对敌,居然亲自来这里阻我,当真是心态好。”
再见徐眠,秋倚空心中恨意翻腾,恨不能徐眠做那立在地上的活靶子,自己取了兵刃一刀捅进他的心脏。
他悄悄催动着地下的毒素朝对面一众弟子涌去,只盼望徐眠能立时三刻吐血而亡,自己赶紧毁像了事死了干净。
皑皑积雪,森森枯木,高大巍峨的山神像隐隐现出半身,一手拈花一手掐诀,慈眉善目中隐隐透出一丝渗然。徐眠只遥遥的看着他,化春风配在腰侧,绝无半分出鞘之意。
“师弟啊,”徐眠又露出那让人厌恶的笑容,“师兄如今大事将成,你可不能过去坏我的好事。”
秋倚空身后一德高望重的仙盟长老叫道:“徐眠,上次我等齐聚归鸿山派,还是为参加仙盟大会,看你这小辈的无限风光。如今我等再次前来,却不想是来送你归西的。”
“不,是送我飞升成仙的。”徐眠否认,抬手略微朝对面一指下令。
背后弟子瞬间抽剑朝对面冲去,徐眠镇定自若,秋倚空却是心中一惊。距离他下毒已过去不少时间,可这些弟子阵型稳固活动流畅,灵力招式丝毫不乱,哪里有半点中毒之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倚空当下飞身而起,冲入阵中猛地击倒一人,探手去摸这个人的命脉。
体内毒素累积,已是深中剧毒之相。再探这弟子体内一团灵气无居无所,既无进处也不受制,只胡乱的在体内冲撞乱窜。
这人竟已被挖去了灵根和魂魄,制成了傀儡!秋倚空骇然抬头,瞬间对上这弟子空洞的双眼。他转头扫视其他弟子,尤其注意了他们的眼神,却发现他们通通失去了神志。
“山下那些弟子,你也将他们制成了傀儡?”秋倚空失声道,“他们都是你昔日同门,一同长大的兄弟姐妹!这里面甚至有你的父兄亲人,你怎么狠的下心!”
徐眠面对他的责骂毫不脸红,冷笑道:“我连你都能杀,区区同门又算得了什么?他们不过是助我得道登仙的工具,能发挥他们应有的作用,是他们的荣幸。何况因为这些蝼蚁的贡献,万法苏生后归鸿山派能再出一位飞升者,他们还应感激我才是。”
秋倚空这方被他的不要脸程度震撼到,有人不禁高声啐骂道:“我呸,冷面兽心,不知羞耻的东西!屠戮师门,弑杀亲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个没有良心的玩意儿!”
另一人震声朝山下喝道:“别下死手,归鸿山派弟子俱是无辜之人,他们是被徐眠制成傀儡,找回魂魄应当还有的救——”
知道真相的众人俱是心惊,可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你杀我我杀你一片乱象,哪里还能停的下?
一听说对面都是被控制了神志的无辜之人,仙盟和皇家再下手不免收了几分,招式也不复之前狠辣要命。归鸿山派弟子可不管这些人是不是心怀测隐,扎挑砍刺俱是不要命的杀招。
一时间皇家与仙盟束手束脚,被对面狠狠压了一头,陷入劣势之中。
见此景象,秋倚空不再犹豫,立刻飞身往神像那里赶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眠过来与他纠缠,秋倚空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回身和徐眠过了几招。他神色凛冽,招式狠辣,终于动了真本事。
徐眠竟然被他压了一头,化春风左右支拙,始终不曾出鞘。
“你不是我师兄,”秋倚空冷冷道,“你是谁?”
那人粲然一笑:“师弟又被气着了不是,尽说些稀里糊涂的胡话……”
“你不是徐眠!”秋倚空厉声喝到,“入归鸿山派时我并未拜师学艺,师兄他从来不唤我师弟。我师兄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秋倚空瞬间在心里理清了前因后果,因此痛意也越发深刻。这次动手没有了掣肘,秋倚空积存的情绪爆发,几乎是在用一种不要命的方式和那人过招。
“我师兄是良善之人,断做不出这种欺师灭祖之事。你为了行事方便,加之我师兄初出仙盟无人了解,便借用他的身份作恶。估计你也怕飞升之后遭万人唾骂,仙位神像前无人供奉香火,所以到现在都不敢脱下你这张假面皮,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被他识破,索性不再伪装,舍了他并不熟稔的归鸿山派功法,转而用起了一式阴险诡谲的功夫。
他并不擅长近战,先与秋倚空拉开了距离,紧接着张开十指舞动,瞬间牵过两个傀儡为他所用,挡住秋倚空的攻势。
“有你这么个祸患就是麻烦,抖落出我不少事,真想将你直接除了。”那人冷冷道,操纵着周围无数傀儡和敌方对阵,一人对千人也丝毫不费力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鬼谷千丝门,舞傀儡,擅伪装。”秋倚空瞬间识破他的身份,“确实有些真本事,有千机丝这样威名在外的杀人利器,没人能奈何得了你。可惜遇到我,你不该这样暴露。”
秋倚空浑身灵气爆发,震开那两个傀儡。迎面千道银丝交错,泛着冷冷的冰光,纵横交错朝他一起绞杀而来。秋倚空足尖轻点纵身飞起,仿佛回到曾经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训练场。
秋倚空迅速判断形势,软剑巧妙的在一片银丝中挽了几个剑花,将几根银丝缠于剑上。紧接着他猛然用力一拉,本来密不透风的防护网瞬间被他扯出一个足以通过的窟窿。
秋倚空纵身穿过抽回软剑,右手自靴内拔出一柄短剑,迎面狠狠扎进假徐眠的肩膀里。假徐眠应对不及,被秋倚空冲着撞到一棵梨树粗壮的枝干上面,震的气血一阵翻涌。
“你要杀我的只能用师兄的这柄剑,”秋倚空按着他,表情阴毒道,“为什么不动手?因为化春风只认我师兄,你拔不出来对不对?”
“那你知道你师兄的本命剑为什么会在我手里么,”假徐眠的表情同样阴毒,用最扎心的话语刺激秋倚空,“因为他死了,我得到了他所有的记忆冒充他。他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就连我这般坚定的人都被他所影响,差点爱上你了呢。”
假徐眠狎昵地抚摸着秋倚空的脸,故意做出徐眠生前最喜欢的笑脸。只是这人眼睛里面的贪私欲念太重,平白让这张脸多了几分不怀好意。
秋倚空只觉得恶心,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短剑拔出来就要扎进他的心脏:
“我要你给我师兄偿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性命攸关时刻,假徐眠不敢有丝毫大意。
秋倚空眼见着就能让那恶徒一命呜呼,却被一阵喷涌而出的灵力震开。
同一时间虚陵城内被控制神志的修士皆是一声惨叫,丢了武器肢体扭曲的软倒在地上,挣扎几下后倏忽爆体而亡。
一股股纷杂的灵气从各个傀儡身上溢出,飞快的朝归鸿山的方向飞去。各门派与之对阵的修士们心下茫然,纷纷跟着灵力流动的方向涌向归鸿山派。
乌云压顶,归鸿山上暗沉沉的弥漫着浓郁的死气。被炸了个措手不及的仙盟和皇家修士一齐骂娘,赶紧跟着冲上山来。
天寒土冻,火死金耗。众人都被这可怕的环境压制,战斗力远远达不到一般水平。李询一甩重剑,借力跃起接住倒飞而出的秋倚空,两人一起狼狈的摔在地上。
“黑漆漆的也看不见个太阳,这仗打的也够憋屈的。”李询从雪窝子里爬起来,拍拍身上粘着的积雪,满身的怨气无处发泄。
更远处,烨王人等望着风暴中心疯狂卷动的灵力漩涡,都是一脸的凝重。
“没时间了,快毁神像——”
有人高喊道,众人抓紧时间往山顶上冲。
假徐眠为了活命,放弃了屠杀更多人的打算,提前启动了聚灵阵收集灵气,准备进阶修为破开虚空登天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虚陵乃至整个大衍的灵力都在朝这里涌动,众多弟子的灵根在阵中一齐发挥作用,纵然没有假徐眠计划的那样尽善尽美,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聚灵阵正在启动,我趁现在将你们杀了,取了剩下的灵力,也算达到目的。”假徐眠变得粗犷模糊的声音从漩涡中传出来,只字片语有些失真。
几片风刃划过,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修士立刻被削掉了脑袋。那几位长老还保持着向前飞掠的姿势,颈上鲜血狂喷,兜头溅了后面的人一身。
那几截头和身躯骨碌碌的顺着山体滚下去,秋倚空闭了闭眼没有回头,跟着众人疯狂的往上冲。周围气息越发凝滞,前进的山路举步维艰。
不少人心生退缩之意,烨王举剑向前斩出一道火焰,短暂劈开一小段灵气流,供众人继续冲刺。
“必须杀了他,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烨王在风里高喊,“你们以为臣服他就会放过我们?别天真了,他要我们这些人的灵力,那些爆体而亡的弟子们就是下场——”
挥开眼前的风雪,山神像已近在眼前。原本浩浩荡荡的人流现在已经死了大半,假徐眠追上来,准备动手将这些人一举歼灭。
他动手先将秋倚空单独拎出来,李询以为假徐眠要拿他第一个开刀,不由失声叫到:
“烬棠——”
“秋衡渡使——”
假徐眠悬于空中,一手拨开秋倚空,另一手向下推出。庞大窒息的灵力威压悍然而下,意欲彻底粉碎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倚空心念电转,意识到什么,抽出另一柄匕首朝心脏插去。
“你敢!”假徐眠大怒,另一手转道拍掉秋倚空手中匕首。恐怖的灵力打到秋倚空的身上,秋倚空五脏六腑移位动荡,瞬间呕出一口鲜血。
“……你怕我死。”秋倚空趴在地上斜眼瞧他,浑身虚弱道,“为什么?”
假徐眠不答,又要对众人动手。秋倚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临危之际爆发出强大的意志,猛地起身冲向假徐眠的攻击。
他想死。只要他死了,假徐眠就会跟着一起灰飞烟灭了。一切都会结束,山神像也不必再毁了。
谁也没想到秋倚空都到这种程度了还能爬起来,假徐眠当然也没想到,再想收势也来不及了。
李询想冲过去救他,却被烨王从身后死死抱住,猛地向旁边滚开。众人各自逃命,眼睁睁的看着秋倚空毅然决然的选择赴死,谁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你干什么!”李询发怒道,“萧玺炀你个王八蛋放开我——”
“这样做损失是最小的。”烨王冷静的说,死死地捂住了李询的嘴。
秋倚空听到李询的叫喊,还有空抬头冲他笑一笑。他本就生的极美,此时去了周身冷肃之气,一袭残破的黑衣于雪地里映衬着素白染血的面庞,别有种惊心动魄之感。
泰山之掌压下,李询支吾出声,秋倚空闭上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故人死在一处,大概也算魂归故里。
寒风里,突兀的冲过一个人影,在秋倚空即将被攻击的那一刻,挡在了秋倚空的身上。
那人在粘稠的压力中灵活的简直不可思议,可惜无人能在这样恐怖的攻击下留的性命,那人当然也不例外。秋倚空甚至没看清楚他是谁,那人便被背后袭来的巨大灵力墙压碎了。
与此同时一股同样巨大的力量以那人为中心爆开,冲破了这一片绝对的灵力压制。散碎金光中,无数黑气如水中滴墨般,于这点四处逸散蔓延。千万泛着淡淡光芒的魂蝶扑闪着翅膀飞开,最终流向不远处的山神像隐没其间。
天地陷入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灵气肃之一空,假徐眠也跟着消失不见。幸存者们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带到了一个不知是何的异空间,顿时不知所措。
“这是哪?我怎么没见过……”
“是啊秋衡渡使,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冷静,”闫问安出面指挥道,“不要自乱阵脚,我们且静观其变。”
李询一脚踹开萧玺炀,摸黑爬起来跑向秋倚空,将人从地上扶起来着急道:“烬棠你怎么样,还能动吧?”
秋倚空满身的血水尸块,溻着厚重的湿衣服有些茫然。他先是摇摇头,后想到这样李询看不见,才嘶哑出声道:“我没事,放心。”
众人手上纷纷燃起灵力流照明,身下方寸之地似乎还是归鸿山,但似乎又不是。仔细看上面模模糊糊的叠着几层虚影,只有一层是现下真实的归鸿山,而其他的具体是什么,还要等等再仔细探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众人屏息在黑暗中等待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这让人心慌的黑寂中,会不会潜藏着什么可怕的怪物。
终于,混乱波动的幻象稳定下来,自然而然的日轮暖光亮起,照亮了这一方天地。
还是归鸿山,不过他们现在处的环境却变了。众人不安的四处打量,有人大声问道:“这是哪?”
“……归鸿山派内门。”秋倚空望着四周熟悉的景象怔怔地道,“这是,五年多前的归鸿山派。”
此时正逢下早课,众弟子纷纷从学堂里涌出来。秋倚空不自觉的提步往前走,众人不明所以,只好一起跟着他。
走至学堂门口,只见一墨绿衫子的中年男子坐在上首,正在收拾桌上的案卷。此人面容平平无奇,但气质干净颇有精神,所以哪怕是个严厉的教书先生,也不会让人觉得厌恶。
“这不是张连生么,早年行走江湖灵脉被废了的那个。他之前销声匿迹了,没想到是来归鸿山派做长老了。”有认识的修士嘀咕道。
在张连生下首,立着一名长身玉立的少年,高马尾白衣衫,正是年少时的徐眠。他们此刻结束了什么对话,徐眠正朝他行礼准备告别。
接着徐眠欢快的冲出门,擦肩而过的瞬间秋倚空伸手挽留他,手指却只穿过一片虚无的幻影。
“秋儿——”
秋倚空一怔,循着声音转头望去,只见徐眠不走正道,直接从楼上的长廊翻出,跳到距离上层一丈多高的地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替他应了声:“师兄。”
繁花湛然的梨树下,月白衣衫的少年抱着两箱书卷,正朝着过去的徐眠招手,正是年少时的他。
“师尊留我商讨下山历练的事。”徐眠捧着秋倚空的脸亲了两口,主动拎过两个书箱子自己背着,随后自然而然的揽住秋倚空的腰往前走。
“商量好什么时候走了吗?”幻象里的他偏头问,真正的他跟在他们身后,静悄悄的看着他已经逝去的曾经。
秋倚空知道这是什么时候。这是归鸿山派生变前的最后一天,也许在这幻象里,他会再次经历生离死别,百般苦痛。
他现在还不太清楚这个幻境是谁的,有可能是他的,但也有可能,是徐眠留下的。又或许其实是归鸿山某个不知名的小弟子留下的,目前一切都未可知。
“师尊的意思是先不让我下山,”徐眠道,“我还想着能带你出去四处转转。听说南方之地丰饶富庶,有许多新鲜的吃食玩物。那里不似虚陵之地清冷苦寒,很适合你休养身体,要是有机会在那边住几年就更好了……”
“你到底是下山历练还是下山去玩,”秋倚空打趣他道,“而且我还没说要和你一起去呢。”
“当然下山历练。不过要是你和我一起的话,就是下山去玩。”徐眠扬首舒气道,马尾在身后一晃一晃的。
他猛地凑近秋倚空,压低声音使劲引诱道,“秋儿,你去和族长说一声,就说师兄带你去玩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倚空假装想了想,抱着手臂神气道:“既然师兄诚心邀请我去,那我只好答应啦。”
身后,李询捂嘴悄悄对秋倚空说:“现在这个徐什么的看着还算顺眼,没想到烬棠你小时候居然是个贪玩的……”
秋倚空垂眸淡淡道:“儿时师兄同门疼爱,掌门族长娇惯,所以我与其他小孩心性并无区别。”
说话间眼前并肩行走的少年忽然不见,与此同时天幕变暗,转眼就到了月明星稀的深夜。
众人纷纷仰头望天,秋倚空夜视能力不错,远远的便看见徐眠拎着个食盒从小厨房转出来,边走边摆好白瓷盘里面的鲜花饼。
鲜花饼热气腾腾的飘着清甜的香味,显然是刚刚出炉。徐眠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子扣上食盒盖子,一路往碎玉阁的方向走。
路过某间书房时他耳朵动一动,忽然停步止了所有声音。徐眠反手将食盒收起来,屏息按上腰间化春风,放轻脚步朝那里靠近。
书房里灯火未燃,只有轻微的说话声传出,秋倚空跟着侧耳,听出其中一个是徐眠师尊。
“……事情办的怎样?”这是张连生。
“……已按照您的吩咐,包围…魅族……那个庄子,马上……”这人不知是谁,声音低沉又刻板,没有半分语气语调,像个活死人。
秋倚空几乎瞬间分辨出,这是一个被夺去神志的弟子。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琢磨出了些事。
还欲再听下去,徐眠却先于他们意识到了什么,毫不犹豫提起轻功飞掠而去。这个幻象是跟着他走的,徐眠离开了,继续留在这也不会听到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众人纷纷跟上,冲到碎玉阁时就见徐眠跌跌撞撞的拉着秋倚空出来,疯一样的往山下跑。
“师兄,你不跟我一起走吗?”秋倚空听见年少时的他问徐眠。
同记忆里的一样,徐眠回答他:
“我是归鸿山派弟子,不能走。”
“可是……”
那一刻徐眠究竟下了怎样的决心秋倚空无从得知,但少年单薄的脊背,颤抖的身体,他却是瞧得清清楚楚。月光下徐眠将他拉入怀里,下巴抵着他的额头,仔细摸着他的头发。
“别怕,”徐眠恨不能将他揉进骨头里,让人分不清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很快徐眠按着他的肩膀将人推开,断舍离道:“秋儿,别回头,快走!”
他几乎被推了一个趔趄,拿着灵石茫然无措的回头看徐眠。
许是要让他安心,徐眠望着他一字一顿道:
“你且去虚陵城中等我,待此间事了,我定会去寻你回来。”
望着他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徐眠反身冲回归鸿山派,直往掌门的房间里面闯。
“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门不在,反倒是他长兄徐醒正坐在房中,拿着一条布巾擦剑。见他神色慌乱之状,徐醒立刻站起来询问道:“弟弟,怎么了?”
兄弟感情甚笃,徐眠没问他大半夜的在掌门房中擦剑做什么,只牢牢攥住徐醒双手问:“爹呢?”
“爹不在,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说也是一样的。”徐醒温言道,要扶徐眠去榻边坐下。
徐眠没怀疑,将从书房门外听到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眉头紧锁道:“没有掌门令,师尊如何调动弟子?他究竟要对魅族做什么,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他语头猝然顿住,缓缓低下头,看见徐醒持剑刺穿了他的腰腹。
“哥哥?”徐眠缓缓抬头,不可置信的问。
秋倚空瞳孔骤然一缩,抬手一枚暗器飞出,却只穿过一片虚影,坠落于茫茫荒芜之中。
幻境中,徐眠的回忆仍在继续。
徐醒声音低沉,眼神一瞬间变得空洞无比,用力将手中剑捅到更深处,将徐眠钉死在榻上问:“你听到了?”
那声音虽然还是徐醒的,但那语气语调绝非他长兄的习惯!
徐眠咬紧牙关,横剑一掌将徐醒震飞出去,反手握住剑柄将凶器拔出来扔到地上。鲜血流了一片,徐眠给自己施了一个治愈术,抽剑出鞘指着徐醒道:“你是谁,操纵我兄长神志意欲何为?还有,我爹人呢?”
被操纵徐醒冷笑一声并不多言,拾起剑来和徐眠战到一处。徐醒不过金丹修为,徐眠打倒他简直轻而易举。只是徐醒是他亲兄长,目前情况未明,徐眠不敢下重手,以至于徐醒总能从地上再爬起来和徐眠纠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从徐醒嘴里问不出什么,徐眠看准时机,一脚踹开榻边窗户,从那里逃了出去。他攀上高处,发现归鸿山派弟子几乎倾巢出动,一半出来抓他,另一半不知去向,估计是在抓捕魅族的路上。
自从被他发现以后,幕后之人行事仿佛没有了顾忌,一切都开始放在明面上进行。父亲下落不明,包括兄长在内大部分人被操纵神志,魅族即将面临危难,徐眠几乎心急如焚。
他一边在归鸿山里东躲西藏,一边思考应对之策。归鸿山派早已将山门和渡口封锁,众多眼目一丝不苟地搜索着他的藏身之处,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暴露。
几番权衡之下,徐眠纵身飞掠,朝着顶峰山神像的方向去了。
秋倚空看的心焦,唯恐徐眠会遭遇不测。正打算查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时,幻象又悄无声息的消散了,再亮起时已经转移到归鸿山派的地牢里。
徐眠头发凌乱,衣衫脸颊血污一片,被高高吊着双手跪在地上,面色十分苍白,像受了不轻的伤。
秋倚空瞬间心惊,差点扑上去时被李询从身后拉住,示意他继续往下看。
牢房里篝火旺盛,没多久牢门打开,一青衫男子缓步踱来。看守弟子给他搬来一张椅子,但他没坐。
“我本来也快处置你了,”张连生负手说,“恰巧你给了我一个契机,我便提前将这件事做了。”
徐眠沉默,并不和张连生废话。他始终没有抬头的意思,只安静半晌后嘶声开口劝道:“师尊,回头罢。”
张连生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说,面上露出讶然之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孩子本性善良,”张连生感叹,哪怕在地牢里,也是端的一幅仙风道骨的样子,满口迂腐夫子的说教味道,“但换句话说,就是性情懦弱,不思进取。”
徐眠不置可否。
“你是整个大衍天赋最好的孩子,又生于资源优渥的修真大派,只要肯下功夫,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如果为师当年有你这条件,一定每日勤加努力,以求进益。”
张连生指着徐眠鼻子怒其不争道,“可是你看看你,成日和那个魅妖厮混在一起不学无术,明明早已辟谷,却还流连于口腹之欲,耽于花花世界声色犬马不可自拔,简直不成气候。”
徐眠依旧沉默。
“所以,眠儿便将这天赋赠予为师吧,为师定会时常感念眠儿所尽的孝道,决不辜负眠儿的这片心意。”
堂而皇之的陈词滥调过后,张连生终于露出了他自私伪善的真面目。他走到徐眠面前,居高临下的摸摸徐眠的头,算是尽过长辈的抚顶礼。
徐眠终于开口:“师尊,你想要什么?”
张连生露出满意的笑容,“乖徒儿,为师要你的灵脉,还有你归鸿山派掌门之子的身份。”
画面外,秋倚空握紧了拳头。
徐眠凄然一笑,终于抬起了头:“师尊要,那弟子双手奉上便是。只是灵脉取出后修士非死即废,在动手之前,师尊总要让弟子死个明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又低下了头,弱不可闻道:“师尊做这一切恶行,绝不可能是弟子贪玩这样的理由。”
“确非如此。”
徐眠如料想般逆来顺受,张连生心情好,不紧不慢将心中所想全盘脱出道,“这件事,我从听到天生异象降临归鸿,徐掌门喜得麟儿先天有筑基修为起,便在谋划了。”
他背对着徐眠在地牢里踱步,外面投进的日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凹凸起伏石壁上,边缘张牙舞爪仿佛恶鬼再世:
“我曾经天赋也算上等,不到五十便修到了元婴修为,当时在仙盟也算是横着走的修真大能。可惜太过年轻不知天高地厚,一朝从神坛跌落得了个灵脉被废的下场。”
听到他这些不要脸的发言,秋倚空身后立刻有人呸了一声,痛骂了几句。
“后来听说你出生了,我便动了再换条灵脉的心思。我刻意来到虚陵游历,制造和徐寿显的偶遇。徐寿显与我相见恨晚,又见我境遇凄凉,果不其然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我被请进了归鸿山派,毫不费力的做了你的师尊。”
张连生继续道,“归鸿山派生在福地不知福,坐拥着北方最大的财库却只知道避世隐居,山里明明有大量魅妖资源却倒贴钱财修士养活,打着修道成仙的名号却做着自甘堕落之事,也真是不可理喻。”
徐眠低头听着,脸庞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表情。
“有这等好福气,归鸿山派不知道享用,只好便宜了我。我已到古稀之年,修为被废后寿命跟着受损,无论何事都不容再拖下去。”张连生道,“我要得道飞升,将来在天上享无尽荣华。计划的雏形我已在心中拟好,而徒儿你,便是为师这登天之路的第一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地牢里一片沉寂,很快徐眠问:“事成之后,师尊会放了我归鸿山派的弟子么?”
“他们已被我抽去魂魄,制成傀儡供我驱使,再不会有自主意识,谈何放过。”张连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