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姝将自己挪到明亮处,就见自家丫鬟玉香,提着灯笼,泪眼婆娑地跑来。
“小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奴婢来迟了!”
“不迟的正好,别哭啦。”阮清姝温声道。
“小姐,若不是那王婆子拦着奴婢可以来得更早的。”玉香边抹泪,边帮自家小姐推轮椅。
拦着…
明明是盛夏,阮清姝却忽觉这夜冷得刺骨,为什么从玉山回来后,她的家就好似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回到锦绣堂,阮清姝还在想,趴在榻上,脑袋歪枕着软枕,神情恹恹,叹了口气,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姝儿你睡了吗?”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父亲!
阮清姝想起身但腰软腿痛,便咸鱼地躺了回去。
阮父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模样,
“伤还疼吗?”
“疼…”
阮清姝眉眼耷拉,“怎么不疼呢?”
“为父知道你受苦了”
噩梦里她终其一生,都没听到这句话。
阮清姝望向老父亲面容疲惫,多少有些心疼,她别别扭扭地翻出安神膏,捧着手心里,挣扎着起身,活像岸上扑腾的鱼,“爹爹擦这!”
“你啊,真是懒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