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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淼霸道的骑在齐晟脖子上,在他脑袋上揪起两撮充当龙角的毛毛。
两边手臂上抱着互相不服气的鱼灵越和阳一。
傍晚的影子越拉越长,他们走的路也越来越远。
但耳畔的欢声笑语似乎永远不会消弭于尘世之间,随着思念吻过耳畔,温暖如初。
偶尔忆起往事,鱼灵越眉梢染上笑意。
他将案前的灰尘擦拭干净,慢悠悠推开门来到院中,日光令他享受的眯起眼睛。
“咔哒。”
一声轻微的响动让他为之侧目,只见树后挂着一个不起眼的鸟笼,此刻正微微晃动着。
这是师父养的一只胖鸽,在剑宗也有许多年了,见它喜欢安静,师父便将他挂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时不时前去逗弄一番。
不对……坏了!
鱼灵越心中咯噔一声。
这鸽子平日里都是阳一在喂,此前对方外出,一连数日未归,归来后也不见往师父的院里来过,许是忘了这档子事儿,可别被饿死了。
他这么想着,一刻也不敢耽搁,脚步匆匆来到树前。
“小白......”
突然,鱼灵越一愣。
鸟笼中只有不慎被风吹落的树叶,笼子的大开着,里面空无一物。
“师兄!”
就在鱼灵越觉得不对愣神之际,不远处忽然传来弟子焦急的呼唤。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如此慌张?”
他敛了神情,沉声问。
那名弟子迅速跑到他跟前,苦着脸道:“鱼师兄,你快去瞧瞧吧,乌雨不知为何突然发狂,竟然将阳一师兄给咬了!”
鱼灵越脸色倏地变了。
“你说什么?”——
“咕咕——”
一只白白胖胖的鸽子扑棱着翅膀,略显吃力的落在一棵树上。
显然跋涉千里对一只懒鸟来十分艰难,它正打算在此处小憩片刻。
“咻——”
一支箭破空而出,死死钉在鸽子身侧。
它顿时受惊,屁滚尿流扑棱着翅膀,跌跌撞撞地朝远处飞。
但十分不幸,它被喂养的太过于肥美,很快就被箭羽伤了翅膀,失去平衡掉落在地。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隐隐夹杂了两人的对话。
“......这肥鸽子......干脆烤了......”
“别被人......我们......”
声音由远及近,两道阴影覆盖住瑟瑟发抖的肥鸽。
一道疑惑的嗓音从头顶响起。
“十二,这......腿上绑着的是字条?”
“嘶,莫非这是信鸽?”
两人玩笑的神情微敛,其中一人立即拎起信鸽。
“先回去交给统领。”
“好。”......吞云阁,暗卫营。
仇统领单手持着文书,神情专注,自然垂落的另一只手则被人握住揉捏。
那双手并不规矩,捏着捏着便转移阵地,悄悄覆上他的大腿。
仇雁归眼皮子一跳,只得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文书,捉住那双不规矩的手。
“......少主。”
“雁归,叫我轻越。”某少主顿时面露不满,懒懒地靠在他身上,一双美眸里透露着蛊惑的意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即便多年过去,仇雁归依旧为此红了脸,抿唇不做声了。
左轻越见状舔了舔嘴唇,眼神愈发兴味,正打算凑过去好好逗弄一番,门外便传来了一阵脚步,紧接着有人轻轻叩门。
左轻越顿时怒火中烧,想也不想就偏头道:“滚——”
仇雁归立即按住他的手,安抚的摸了摸,趁着对方沉默,赶紧朝外道。
“什么事?”
左轻越不耐地“啧”了一声,但还是乖乖的没有再开口。
门外的声音明显变得忐忑和迟疑。
“......统领,十二求见。”
“进来吧。”仇雁归见左轻越安静下来,眼中闪过笑意。
十二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手里捧着一只受伤的胖鸽子,那模样显得有些滑稽。
“少主,统领。”他恭恭敬敬地行礼,“我们巡逻时在林中发现了一只信鸽。”
“信鸽?”
仇雁归尚未开口,便听身侧传来一声毫不留情的嘲笑,左轻越支着下巴,笑眯眯道。
“看来是个大户人家,这么肥美的信鸽倒是不多见,也不知道是来送信还是送命。”
方才确实动了烤鸽子念头的十二莫名心虚,但好歹还记着正事,顺势从怀中取出方才从鸽子身上拿下的信纸呈上:“少主,统领,这是信。”
左轻越抬手接过,问道:“影十那里可有消息?”
十二立即道:“暂时没有,不过主子不必担心,我们的人一直守在剑宗与长阳江附近,若灵蛊有异动,他们便会立即与母蛊感应,朝齐宗主所在之处赶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