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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穆贵人,自己的登高之路还没开始呢,就又陷入了一片泞泥之中。
两日后,皇帝启程,带着来时人一并回了行宫。
此番走的时候,还让董玉忠将很多御书房惯用的东西给带走了。
如此做法,自然惹得众人好奇不已。
难不成此番皇帝要多在一些日子?
宜皇贵妃虽然也有疑惑,但想来想去,除夕总归是要回来的吧。
因此也就不那么在乎了。
等皇帝离开之后,整个皇宫之中,她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当家作主之人。
她本就不是谦和的性子,因此也没有什么装模作样的态势。
以铁腕手段治理了皇宫上下的许多陈规陋习。
因此焕然一新的不仅仅是宫城,还有宫中人心。
如今,内廷司总管全福也风吹西倒的倾向了宜皇贵妃。
而朝中也有些嗅出了眉目的大臣,明里暗里的都开始有了站队之举。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三皇子的陪读,忠勇侯府的房元斌。
原本,宜皇贵妃所属意的也是林贵妃当时选定的曾孔厚。
只可惜,那人却是个只会读书的呆子。
任凭三皇子怎么明里暗里的提点都没有任何表态。
如此模样,倒是惹得三皇子和宜皇贵妃不快了。
干脆将此人划出了名单。
但被他们所抛弃之人,自然也不能让二皇子捡漏。
于是暗中找人对曾孔厚的马动了手脚,跌得他摔断了条腿。
如今正待在家中养伤呢。
房家既然投了三皇子,那他们家的那些个姻亲自然也归属到了三皇子一派。
基本上都是武将出身的他们,此刻倒是格外的团结。
因此,即便西北侯已经不再掌管西北军中的事务,只是一味的称病在家中歇着。
也不妨碍他们的抱团取暖。
所以,皇帝在行宫的时候,动不动的就能收到些奏折。
明里暗里的都在夸赞三皇子贵气天成,颇有威仪。
看着那些奏折,皇帝笑了,只是那笑却未达眼底。
“董玉忠。”
“奴才在。”
“将此信秘密送至冯齐和江焕清手中,去了也有一年了,也该出些成绩了让西北侯瞧瞧了。”
“是,奴才遵命。”
等董玉忠退下以后,皇帝才抬头看了一眼那堆得高高的奏折,而后专心致志的又埋首其中,继续批阅。
自打回了行宫以后,皇帝除了日常去给太后请安以外,就没怎么出过瑞阳轩的门。
而秦安早已将毗邻的一处院落收拾出来,给皇帝做了御书房。
东西都是现成的,布置也按着在皇宫里头的样子来。
因此,皇帝待在这里,倒是与从前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他闲暇无事的时候,总陪着林晚意。
一会儿是泛舟,一会儿是赏花。
好不惬意。
似乎要将从前那些暗中的情愫都一并公之于众才行。
倒是让整个行宫中的人瞧了,羡慕不已。
人人都道,还是懿宁贵妃福气好。
如此圣宠,还是本朝的头一份呢。
且看皇帝对她的用心,只怕是还情深似海着呢。
他们这里倒是恩恩爱爱,平平淡淡的过着日子。
奈何毓秀宫中,宜皇贵妃却有些着急了。
“废物,穆贵人都消失了那么久才来报于本宫,你们怎么不等找着她尸体再来回话啊!”
下面跪着的是总管全福。
如今宜皇贵妃一人独大,任何的大事小事自然都是要回禀到她这里的。
明明已经是秋高气爽的九月,可全福的额头上还是滋了些细汗。
在宫中伺候那么久,他对于宜皇贵妃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回话道。
“娘娘息怒,这些日子,奴才都在忙着给三皇子的居所添置东西,而穆贵人一向也是深居简出的,在宫里头也没什么太多交情,所以就没注意到。”
“这到了该领月例银子的时候,左等右等都不见邀月宫中来人,奴才这才知晓。不过,穆贵人宫里头伺候的那些奴才宫女的也是奇怪的很,仿佛中了什么魔怔似的,主子丢了都好几日,也不会来报!”
这话说的越来越让人惊讶,好好的贵人消失了,而她宫里头伺候的人还跟中了邪一样,只知做活,不知说话的。
简直让人听得毛骨悚然,眉头紧皱。
“将消息捂好了,对外就说穆贵人病重不宜见人,知道吗?”
“是,奴才谨听娘娘吩咐。”
等总管全福走了之后,阮鸣才上前来。
眼神中的阴鸷,让宜皇贵妃看的也是十分不舒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