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高点,然后故意收回手,看着连白无措地抓着他的手指,一声一声低低地叫,餍足地眯起眼,轻咬着连白白皙的耳垂,低声道:“再叫一声。”
“从南......”
......
连白最后被抱着回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绝望的。
还没到最后就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从南不知道连白的心思,将人揽过来抱在怀里,一下一下亲着额头,然后是鼻子,下巴,最后缠着嘴唇不放,许久才离开,满眼餍足,像只偷了腥的猫。
连白闭着眼,他现在累得要死,懒得搭理从南,但从南却不满足于此,手顺着连白的背又要往下伸——然后被一把抓住。
“再折腾你就滚出去。”
从南“嗖”一下收回手,亲了下连白的眼睛,乖巧道:“遵命。”
从南活了几千年,用这副身体和连白做这些事还是头一次,兴奋到彻夜难眠,闭上眼满是连白动情的神态,睁开眼又是连白安静乖巧的睡颜,睁眼闭眼都是这个人,失而复得的喜悦在此时达到了顶峰,简直要了命。
可他又不敢把人吵醒,只能抱着连白以缓解这种亢奋的心情,却在不知不觉间越抱越紧,直到连白被他吵醒,闭着眼嘟囔了一句:“不要了......”
好吧,从南亲了下连白的额头,心想,今天先放过你。
-
翌日。
连白迷迷糊糊醒来,第一反应是热,而且是一种扑面而来的热,睁开眼时看到眼前漆黑一片的场景,还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从南睡得正香,梦里,连白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被他抱在怀里,气得跳脚也跑不出他的手心,他一个激动,将小连白整个人抱紧,脸被埋在怀里,四脚乱蹬,可惜小连白力气太小,怎么也挣不开他。
直到一只脚踹在了他的腿骨——有点疼。
从南在疼痛中醒来,茫然地低头,他们没盖被子,两双腿交缠在一起,连白的脚趾还在不住地一下一下踹着他,像一个永动机。
怀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醒了就松开你的爪子,放我出来。”
从南这才发现,连白整个人被自己禁锢在怀里,四肢被钳住,脸还埋在自己怀里,他的衣衫有一半盖在了连白头上,将连白整张脸蒙的死死的。
他忙放开连白,手忙脚乱将连白从凌乱的衣衫里解救出来。
他们在凡间的打扮若是放在酆都城,绝对会被众鬼围观,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两人回到酆都城的那一刻就变回原本的打扮,长发白衫,连白一直很喜欢自己的长发,但此时此刻,就在连白终于得见天日的那个瞬间,破天荒的对自己的长发产生了怨念。
从南悻悻地坐起身,帮着连白整理凌乱到糊了满脸的发丝,弱弱道:“先生......我帮你梳发吧。”
连白送给他一个幽怨又带着怀疑的目光。
从南举手发誓:“我技术很好的,一定可以帮你整理好,相信我。”
连白:“......信你一次。”
一刻钟后,连白的脑袋随着从南的动作一歪又一歪,满脸无奈。
从南见自己又把连白脑袋薅走了,忙帮着揉揉头皮,一脸心疼:“没事吧,先生。”
“没事。”连白叹了口气,道:“你不用那么小心,我又不是什么脆皮。”
说完这句话,身后忽然没了声音,连白等了会,觉得奇怪,刚想回头,就听见从南沉声道:“......怎么不是。”
是需要小心呵护、放在心尖上的宝贝。
从南手指穿过连白柔软的发丝,满心爱意快要溢出来......所以,绝对不能弄丢了。
连白没说话,感受着身后人的轻抚,垂下了眼,掩盖住那一丝笑意。
不过这丝笑意,最终还是在从南惊为天人的梳发手法下烟消云散。
从南看着镜中的先生,沉默良久,嘿嘿笑了两声,忙道:“有点高......先生我错了,咱们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
“不用。”连白看着镜中的自己,挑了挑眉。
他平日里其实懒得梳发,只是将头发简单扎在一起垂在身后,显得整个人又仙又闲,现在的他扎了一个高马尾,倒是......挺精神的。
连白拦住从南迫切想要重来一次的手,笑道:“就这样吧。”
连白长得好看,换上这个发型,简直就像个翩翩少年郎,爽朗一笑,更是勾人心魄。
他看着从南发愣的模样,伸手在眼前挥了挥,调笑道:“傻了?”
从南一把握住连白的手指,目光带着热意:“好看。”
连白眼神躲闪,话却毫不谦虚:“那还用你说。”
眼见从南还要贴上来,连白忙推开他往外走,道:“别磨蹭了,待会儿迟到了。”
“好嘞。”
-
徐年为了请他们做客,特意提前备了不少好酒,连白两人赶到时,谢必安几人早已到了,此时正在和徐年聊天。
连白不在的这些年,酆都城是由从南接管的,徐年的青楼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是整座酆都城最大的情报网,从南自然也和徐年交往密切,再加上徐年曾对连白帮助有加,从南也对徐年颇有好感。
两人一进门,徐年赶忙迎了上来,笑道:“好久不见,城——呃......”
徐年犹豫片刻,像是在思考该怎么称呼连白,若是以前,他自然是要尊敬地唤一声城主,可现在从南已接管酆都城上千年,他也叫了从南千年城主,此时两位城主都在面前,一时还真难住了徐年。
从南道:“城主。”
徐年闻言,诧异地看向从南,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不断在二人之间游动,眼神里满是惊讶与怀疑。
连白却笑了,坦然道:“猜得不错。”
“我的天......”徐年惊讶过后只剩感叹,“你们可真是,终成眷属,恭喜。”
连白笑道:“多谢,徐老板这些年怎么样?”
徐年摆摆手:“就那样,每天守着这座小楼,尝尝酒看看风景,过一天是一天。”
“徐老板谦虚了。”
那边入座已久的范无救听着他们的客套话听得牙疼,忙招呼道:“别站着了,赶紧过来,一会儿菜都凉了。”
三人入座,徐年坐在连白身旁,刚坐下就给连白倒了一杯酒,笑着说:“城主你瞧,这是我特意从临沂搞来的酒,我惦记它好久了,就等您来呢。”
连白接过,笑道:“那可真是荣幸——”
话音刚落,连白忽然僵了一瞬,紧接着便又和徐年聊了起来,彷佛一切如常,这一瞬的怪异太短暂了,除了一直注意他的从南,没人发现。
过了半晌,徐年又和苏流云聊了起来,从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