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踹在身上像是挠痒痒,从南被他踹的心痒,忍不住握住连白脚踝,掌心炙热,贴在肌肤上,烫的连白轻轻一抖,有些不自在,想把脚拿回来,刚想骂他,从南便开了口。
“先生,拿走我的灵火吧。”
连白动作一滞,反应过来后怒火瞬间就上来了,厉声道:“说什么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从南眼睛死死盯着连白,握着脚踝的手也不自觉用力,他整个人靠近连白,另一只手按在连白身侧的被子上,让连白被困在自己的阴影下,不得逃脱。
“连白,拿走我的灵火吧。”从南缓缓抚上连白的面颊,轻声说着,“拿走它吧,你一开始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你想要的,我亲手奉上。”
连白只觉得再听这小崽子说下去,自己还会被气出一口老血,奋力挣扎着想把从南踢下床,可惜如今的从南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瘦瘦小小的孩子了,他长大了。
从南就这么抓着连白,看着他有心无力的挣扎,悲从中来:“你的身体......已经严重到了这个程度吗......”
他并没有用全力,换作从前,连白可以轻易挣脱开,可如今的连白用了仅仅三分力就手脚发软,嘴唇发白,想要自从南手下逃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仰望已久的人,终于触手可及。
可从南却只觉得难过,他的先生,本不该是这样的。
连白折腾了半天,最终被迫接受自己只能做无用功的事实,靠在床头闭上了眼,轻喘着命令道:“放开我。”
“不放。”
“?”
这小崽子真是反了天了,连白刚要睁开眼骂人,忽然感觉唇角一凉,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从南的舌尖便探了过来,直接闯入了最为柔软的地方——
“唔——!”
连白奋力挣扎,抬手推他,从南似乎是有些不满,蹙着眉头眼也不睁直接就握住了连白的两只手腕,攥紧抬起压在身后的墙壁上,连白气得不行,眼见手被禁锢住,又开始拿脚踹他,从南猝不及防被踹的“嘶”了一声,短暂地退了出去,连白趁着这机会就要跑,刚转了个身,就被从南一把按住肩膀抓回来,随后他分开连白的双腿,直接跪在中间的被子上,彻底断了连白的退路。
“你是不是疯——唔——!”
连白话说到一半,又被掐着下巴吻上来,从南急哄哄的,莽撞不分轻重,两人唇齿相交的地方鲜血淋漓,根本分不清是谁的血,在这一片血腥气中,连白被吻得眼前发白,感觉要憋死了。
就在这时,连白忽然感觉到一股热流自从南口中传来,紧接着,一股强大的灵力伴随着那股热流渡过来,连白疑惑一瞬,在分辨出灵力的来源时,诧异地睁大了双眼。
从南竟然想用这种方式趁机将灵火渡给他!
“唔——滚开......滚——”
连白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这回他什么都不顾了,运起体内灵力,一把将从南甩开——
从南一时失察,没挡住这一下,猝不及防被甩到了地上,连白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本就灵力微弱,此时强行动用灵力,遭到了反噬,又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肉眼可见的更加苍白。
从南见到这场景,瞬间就慌了:“连白——”
“滚。”
“对不起、我——”
连白怒道:“我让你滚!”
两人认识这么久,连白还是头一次对从南发这么大的脾气,从南一时不敢说话,只得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他。
房门忽然被敲响,谢必安的声音传来:“连白?出什么事了连白?”
范无救则没那么客气,他大老远就感受到了灵火的气息,此时急得不行,直接一脚踹开门,见到屋内一片狼藉,当时就吓了一跳。
“我天......怎么了这是?”
连白还没从刚刚的震惊里脱离出来,正头疼着,这帮人就乌泱泱地跑了进来,在他的床边围成一圈,活像是在给他送行。
连白有气无力道:“......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谢必安走到床边扶住连白,轻声说:“......你不是猜到了?”
果然,连白无奈地看了一旁的从南一眼,这小子估计是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还被发现了,这才让他们几个找到这里来。
“行了,我没事。”连白疲惫地闭上了眼,“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孟湘眼尖,看到了地上的血,急道:“你这叫没事?我先帮你——”
“我真的没事。”连白掀开眼皮,他表情淡淡的,语气却不容置疑,“都回去吧。”
几人见状,也都不敢多说什么,尤其是谢必安,他离得近,把连白红肿的唇看了个清清楚楚,欲言又止,最终只留下句“睡前记得吃药”就转身走了,范无救临走前还扒拉了一下从南。
-
几人走的远远的,范无救终于憋不住了,忙问从南:“我没感应错吧?刚刚那是不是你的灵火?你打算把灵火给连白?”
从南垂着眸子,轻声道:“他不肯要。”
闻言,范无救半晌说不出话,如今这种情况,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他低估了从南对连白的情感,到了最后,无论他们两个谁离开,对另一个人都是折磨。
孟湘一直沉默地跟在众人身后,此时听到这里,她忽然开口道:“只要你愿意,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三人都望过去,只听孟湘说:“但我们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从南问道:“要等多久。”
“等到连白彻底失明的那一天。”
-
接下来的几天,从南像是彻底忘记了那日两人的不愉快,又像一个大尾巴一般跟在连白身后。
连白要喝水,从南帮着倒;连白要吃饭,从南抢着喂;连白要听戏,从南恨不得一起唱。
第一个看不下去的其实是谢必安,谢必安那日叫走了从南,委婉地对他说:“你先生他年纪也不小了,你要时不时给他留一些空间,我知道你急,但这件事急不得,你总这么黏着他也不是个办法。”
范无救则说得更直接:“你要是实在等不急,那你就趁晚上悄悄溜进连白的房间,把他眼睛打瞎。”
一个两个的话都不是很中听,在那之后又来了个苏流云,这小子皮得很,从孟湘那里知道事情始末后,不知道从哪儿淘来个药方,跑过来劝从南:“我找到个好东西,这玩意儿可以让城主赶快瞎掉,这样孟湘就可以实施她的计划了,早动手早痊愈。”
从南听完点了点头,然后面无表情地抬手,将苏流云的药方扔进了忘川河。
苏流云:“......”
从南担忧的其实不是连白的眼睛,他就是想多看看连白,毕竟......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