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从南说,“他是鬼差,你应该听说过他。”
连白好奇:“我听说过?”
“白无常。”
“!”连白这下是真的惊呆了,“白无常?我一直以为这些都是假的,原来白无常是真实存在的啊,那其他的呢,比如黑无常、孟婆什么的。”
“当然有。”从南见他这么好奇,便说,“你要是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
连白一愣:“去哪里看?”
从南说:“酆都城。”
“地府?!”连白一脸惊讶,满心的好奇,正要忍不住答应,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忙问,“可是我还没死呢,能去地府吗?去了会不会就回不来了?”
从南忍笑:“不会,有我罩着你,你在酆都城横着走都行。”
听他这么说,连白就放心了,转而又开始好奇:“那你在酆都城是做什么的?”
从南闻言挑眉,故意说:“你猜猜。”
连白想到他刚刚那句堪称狂妄的话,不禁猜测:“你不会是阎王爷吧?”
从南这回是真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连白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红着耳根轻轻推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从南说,“你猜的差不多。”
连白嘴都合不上了,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从南,换作以前,他做梦都不敢想,传说中的阎王爷就在自己身边,还和自己住在一个房子里,还......成了他的男朋友。
从南伸出一根手指,抬起连白的下巴帮他合上嘴,笑着说:“不用这么惊讶,毕竟你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连白疑惑,“那我是谁?”
从南:“我不告诉你。”
连白眯眼看他,从南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直接站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热巧克力估计快好了,我去看看。”
连白坐在原地,幽怨地看着从南的背影。
楼下。
谢必安刚做好热巧克力,正打算给他们俩送过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禁勾唇:“你不在楼上陪你的先生,下来做什么?”
从南懒得搭理他:“人也见过了,怎么样?”
谢必安说:“他恢复的不错,灵魂回归本体让他的身体恢复不少,不至于像从前那样体弱多病,但我劝你,还是尽早把灵火还给他,早日让他恢复记忆和灵力,不然他的身子撑不了多久。”
从南点头,低声说:“我知道。”
说到这儿,谢必安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先不说连白了,你的身体怎么样,实在不行我帮——”
“我没事。”从南说,“你只负责他就好。”
谢必安见他如此,叹了口气,不再多嘴,反正从南这个犟种也不会听,倒是从南,忽然问:“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谢必安:“什么?”
“帮我找个人。”
谢必安疑惑望过去,就见从南满眼凝重,低声说:“我遇到岁良了。”
谢必安瞳孔骤缩。
【作者有话说】
黑白无常姓名取自民间传说
第26章 我需要摆什么姿势?
从南上楼的时候,连白已经勾勒出画的雏形,他画的是薄荷。
连白正小心翼翼给薄荷画画,身后忽然贴上来一个人,吐息打在耳畔:“画了薄荷,那可以也为我画一幅吗?”
从南从身后靠过来,从侧面看,那近乎是一个拥抱的姿势,但连白清楚的知道,两人之间还有段距离,并没有肢体接触,但有的时候,暧昧的氛围并不一定要用触碰来激发,听觉和嗅觉一样可以。
就像此刻,从南的气息包裹住他,熟悉的味道在鼻息间弥漫,低沉的声音钻进耳朵,使得他耳根一阵酥麻,从脖颈往上逐渐漫上绯红。
从南站在连白身后,垂眸向下看,那雪白的脖颈修长,此刻微微泛起红色,他眸色渐暗,喉结缓慢地滑动了一下,面无表情,轻声问:“你害羞了?”
连白闭了闭眼,屁股在椅子上往前挪了挪,这才说:“没......就是,忽然靠这么近,吓我一跳。”
从南没说什么,直起身,将热巧克力和蛋糕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说:“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为从南画一幅?
从南这样的人,刻在画纸上,应该也是一副勾人的模样吧。
连白想了想,说:“不然你坐下吧,我帮你画一幅。”
从南这回才开心了些,乖乖坐到连白对面的沙发上,抬头问:“我需要摆什么姿势吗?”
“不用。”连白想了想,把身旁的蛋糕和热巧克力放到从南面前,说,“你做自己的事就可以,放松些,不用在意我,画好了叫你。”
从南便吃起了蛋糕,连白一旦拿起画笔,精神就会高度集中,以至于他忽视了从南那灼热的视线。
从南的眼神将连白从头扫到尾,最终落到执笔的手指上。
连白的手很好看,手指纤长,皮肤白皙,指甲修的漂亮,骨节并不突出,关节处微微泛红,是一双很色气的手。
从南把手支在沙发扶手上,手掌拖着自己的下巴,就这么默默地看着连白,眼神露骨地彷佛要将连白拨皮抽筋细细品尝,侵略性和占有欲无处隐藏。
不知过了多久,连白深吸口气,放下画笔看向从南,笑着说:“好了,你可以——”
从南的眼神还没有收回去,眼底的欲望无处隐藏,就这么猝不及防被猎物窥了个正着,连白一怔,一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从南回神,见到连白停笔,忙将心底的欲望藏匿好,眼神瞬间清澈,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连白:“我可以看看吗?”
这变脸的速度甚至让连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磕磕巴巴地说:“啊......那个,我还没上色,我打算把它带回去,画好了再给你。”
从南点头,等连白把蛋糕吃完,两人这才收拾东西下楼,谢必安就在楼下,见他们下来,还热情地道别:“拜拜,欢迎二位下次光临。”
两人和他道了别,便回了家,薄荷自己在家待了半天,无聊地反复舔自己的毛发,听到门响,立刻飞奔过来,直接扑进了连白怀里,一个劲儿的地蹭。
从南看了薄荷一眼,心里竟然还隐隐浮现出羡慕之意,下一个想法就是把这猫丢出去,可惜他怕连白生气,不敢丢,只得丧丧地去厨房做饭。
连白抱着薄荷坐到沙发上,心安理得地等饭上桌,要是换作以前,连白绝对不会这么放松,就算他没那个心做饭,也得和从南争一争,表面功夫必须做足,可现在,连白抱着薄荷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大概是身为沈羡时留下来的后遗症,至于其他的......
从南透过厨房玻璃看到躺在沙发上的连白,此时的连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