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久?”
“再过两个路口就到了,大约五分钟吧。”
槐序把下巴搭在玻璃降到底的车窗上,左手摸到车载冰箱里拿出袋汽水糖,拆开包装倒出几颗。季闻把位置传给贺延后一直待在宿主身上,此时把手臂显出来撕开糖纸。
半透明的指间掂着圆形糖块凑到槐序嘴边,槐序连手指一并含住,口腔里以舌面为分界线——上面是凉意,下面是甜度。
“到了。”贺延往右看他一眼,手指消失了,槐序露出舌尖快速扫一下唇面,低头解开安全带。贺延锁了车,突然倾身过去迎面进到宿主身体里。“!”槐序意外被寒气侵袭,肩胛耸起来又平复。
“今天太阳好晒。”青年从上衣口袋里抽出发带,把头发向后束起来,加快脚步走进高耸建筑物。
“Waiting”,以创意与美味并存打开市场口碑的西餐厅,菜单上拥有足足两页的甜品供客人选择。餐厅钻石状的前门站着两位侍应生,接待服上标着花体刺绣。
槐序调出手机里的预约界面,其中一人扫描操作后礼貌询问:“很感谢您对Waiting的选择,请问您共几人就餐?”槐序咬碎剩下的汽水糖,橘子味在口腔里炸开,“三……啊不,一个人。”
“好的。目前餐厅空余位置比较充足,您可以自行选择。”槐序选了个靠墙的四人座,随手脱下外套放到身旁,黑色衬衫解到第三颗纽扣,衬得肌肤在灯光中颇有几分晃眼。“槐序,我来点菜吧?”季闻坐到对面眼含期待。
正当季闻借槐序的手滑动电子屏幕的时候,周乾川从门口进来了。槐序本来仰头看餐厅天花板的装潢,
听见侍应生和别人的交谈转过身来,回头竟看到公寓里那位“阴阳眼”先生,他是来用餐的?还是来办案的?
这边季闻拽着衣袖要他确认菜名,槐序胡乱敷衍过去,眼睛还粘在警察身上不愿离开。
“想让他和你坐一桌?”贺延忍不住发声调笑。周乾川做警察也不是第一天,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这种丝毫不加掩饰的直白目光,侍应生和他交代完事项后就顺着那道目光看向靠墙座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乾川揉揉眼睛,那个青年坐在桌后确实十分赏心悦目,只是……只是为什么像他眼花了一样,不太确认座位上坐了几个人?
“他要走过来了。”
“我知道。”槐序在周乾川走近时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拿叉子戳淋了枫糖浆的苹果卡卡蛋糕。
低温红菜牛仔骨氤氲月桂叶和百里香,什锦啫喱配美味汁;桂花慕斯融入柑橘芬芳,花香与果味相互衬托;奇概念法式柠檬塔堪称甜度与酸度之间的完美平衡;巧克力海绵蛋糕浸泡过白兰地糖浆,增加了酒香风味和湿润的口感。
季闻爱好甜品,桌面一连端来几道精致碟盘。
“你好,请问是一个人吗?”问句已脱口而出,周乾川想,万一他给出否定回答岂不是有点尴尬……
“哦?难道先生还看见了其他人?”槐序拖长尾音,舀起一勺海绵蛋糕品尝味道。
“我也不确定,如果没人的话,可以拼个桌吗?”周乾川感觉刚才的“不确定”八九不离十是鬼魂,不知道是跟在这家店还是这个人。反正自己阳火比较旺盛,说不定能帮他逃过一劫。
槐序开口刚想答应下,对面两只鬼的目光都投过来。季闻不想出来用餐还要看宿主分心和别人相处,同时也有点担心宿主容易随时随地失控发作。贺延也不可能同意当面多出潜在情敌,恨不得把槐序锁回去藏起来。
于是周乾川理所当然被拒绝了,他仍抱着救人的想法,斟酌词句告诉槐序身旁可能有鬼存在,怕吓到这个看上去苍白还有点脆弱的年轻人。
谁知青年听了竟笑起来:“噗,那你是要救我?好乐于助人的警察先生。”周乾川不明白他笑什么,疑惑地看着他笑到发颤的脊背,脑海里闪现出那晚在楼上视察街道的场景——年轻男性,身后的鬼魂,是他?
周乾川不好贸然确认,便留下姓名找了个离这桌较近的位置坐定。槐序停下笑,歪头朝正看着他的热心警察眨眨眼,拿起餐勺继续消灭碟盘里蓬松细腻的黑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身不善酒力,平时在家也算一杯倒的量。谁知那蛋糕在白兰地里浸泡多时,尾声用独家秘方散去大部分酒气,槐序轻易就中了招。
红晕在脸颊两侧浮现,修长的双腿难耐地交叠,大腿内侧肌肉绷紧,暗光下收敛的眼睫饱满流丽,整个人都叫嚣着欲望。
“热,好热。”槐序含糊不清地呢喃,伸手便要解衬衣扣。贺延顺移到他旁边,把人提到自己身上,“哧”一声拉开槐序裤链,顺手把内裤也一并脱了,捏揉白得醒目的臀肉:“还热吗?”
“嗯,痒……还要……”槐序意识混乱,吐出的词句也支离破碎,好在两只鬼都清楚他的意思。恍惚中,他被贺延抱了起来,双腿向着两旁打开,湿漉漉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粗壮的阴茎如愿插入他的身体,被肏开的后穴近乎柔顺地吞下青筋虬结的性器。
与往常不同,这次侵入的性器并没有立刻开始抽插,只是安静地停留在他的体内。被撑开的肠道抽搐着绞紧,磨人的麻痒侵蚀他的神经,令他开始发出近似呜咽的呻吟。温热的淫水从后穴涌出,浇在男人的前端,槐序的喘息倏然急促起来。
季闻用小银勺把蛋糕上清淡香甜的枫糖浆耐心收集起来,单手撑在人露出的大腿上,把琥珀色液体送进槐序张开的双唇中。
“唔唔。”女鬼趁机欺身过去按着槐序亲吻,唾液交换间意乱情迷,分开时薄而轻盈的糖浆在半空中展出一条弧度优美的细线,最终抵不过引力断开,不偏不倚落在槐序昂起的龟头上。
季闻俯身到槐序腿间,樱唇将那根笔直漂亮的性器一点点含进去,巧舌在口腔内不断拨弄,舌根抵住前端轻压。槐序胸膛起伏得更剧烈,下意识要并腿,双腿又被四只手齐齐扣住,整个人前倾着在季闻口中来回折腾。
贺延在槐序穴道中挨挤几乎要发出闷哼,双手从身前人大腿上移至腰间,扶着他颤栗的肌体把自己凿入熟悉的位置,果然听到槐序变调了的浪叫。季闻同时品尝到枫糖浆的木香和宿主的体香,绽开一个明媚笑容:“是甜的。”“嗯……呜……”
槐序闭上眼睛,肩膀后仰到贺延身上,轮廓流畅的锁骨完全露在空气里,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季闻抚到槐序腿根做后续工作,没了制约的双腿立刻紧并夹住她嫩滑的手,欲求不满地摩挲。季闻倒不急着抽出,手指向上擦过囊袋,引得人断断续续地哼唧:“啊啊……”
她回头抬直胳臂抹了精美西点缀着的淡奶油,转身细细涂在半勃的阴茎上,柔软唇瓣再次吻到顶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隔着过道,陈寅川忍不住借吃番茄海鲜意面的空当向靠墙的四人座望去,看到青年正常低头安静进餐,担着的心落了落,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而真实情况下的槐序,正被两只鬼作为美味享用到门户大开,私密处在水晶吊灯下一览无遗,手指在季闻黑发间穿梭。
贺延揽过他的头部使人倚到肩上,冲季闻抬下巴让她把长发移开。季闻小心地捏住槐序的手指把发梢解放出来,在贺延给他系扣子时往玻璃杯里注柠檬水,“槐序不会对那个警察有意思吧?”
贺延嗤笑一声说不可能,他们才见了两面,一见钟情更不可能。说完两鬼不约而同朝过道座位看过去,
陈寅川刚端起玫瑰情人露,寒气让他微微打了个哆嗦。
“开空调了?”陈寅川发现那个青年只穿件衬衫,更加怀疑他是那晚注意到的人。他凝神静气,却四处找不到鬼魂踪迹,疑心莫不是已经离去。
槐序的意识从胶着里抽丝剥茧,他睁开眼睛咬住嘴边的玻璃管吸水,含糊地问季闻几点了。
“快三点了,啊对了,那个警察走的时候过来给了你一张名片,还说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嗯——”槐序撑着贺延大腿坐起来,衣着已经恢复成刚入座时样子。他勾过那张白色纸片,一字一句念中间的黑字:“陈,寅,川。”
槐序回到家里,换上家居服打开电脑。桌面还没显示出来,肠胃传出轻微的“咕噜”声。他在Waiting入腹的餐点并不多,不难怪饥饿感找上门来。
季闻游离出体外:“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槐序从软沙发上起身朝厨房走去,短裤下的腿透出点粉色。“我自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客厅里的雾蓝杯壁留下烛泪,槐序盯着它发了一会呆,将早已燃尽的香薰丢进了垃圾桶,拿出了存放在冰箱的另外一款香。被点燃的时候,冰冷与火热共存。
槐序捧着它,靠近时烛心的温度像要灼伤额头,掌心却被寒凉的气息一点点渗入。槐序很喜欢这款味道,温暖和煦的木质香让他觉得舒服和安宁。
而火焰,让他觉得还存在着,即使是在空耗时间的状态里——突然的发呆、长时间地陷入一个空茫的状态。
还可以。
上浆虾仁滑锅,烹黄酒、姜汁,加水添调料烧沸;西蓝花掰块切碎,下虾子酱油勾芡,筷子顺时针搅动三分钟鸡蛋细面,最后起锅入碗。红绿黄白交织相映,倒也相得益彰。
槐序端起餐盘坐到方桌上,低头咬一口面,间或滑两下鼠标,网页上搜索栏标着“郊区小众景点”。
要不爬山去吧,他瞟到页面上一座植被茂盛的山峰。目光在树梢头停了两分钟,便决定明天就去。
“去山上啊……那今晚早点休息。”贺延从身后搂住槐序棉料下的腰,手指轻车熟路地往上移动,眼睛跟着光标换到下一张图片——山中绿植环绕的道坛。季闻凑过来也看到这张图,轻轻啧了一声——这山里怎么还有这种东西啊,好坏人心情。
槐序很少到郊区来,接任务除外。
他虽然不喜欢人多密集的地方,却又着迷流连于人群中产生的烟火气息。汽车一路畅通开到山脚下,郁郁葱葱的树木像是天然遮阳伞,这里气温明显比城市街道低了几度。
槐序摘下太阳镜别到衬衫扣上,沿着石阶往山里走。山间没什么人,也听不到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偶尔出现几声清亮的鸟啼或者虫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仔细观察,青年走的地方根本看不出经过的痕迹,连踩过的树叶也会恢复原样。槐序昂起头追寻树林里的飞鸟,小声哼着歌:“当神明坠地化为山丘,当魔鬼选择丢弃权杖,当时间为墓碑加冕,众生重返人间……”
前方石阶分出岔路口,槐序犹豫片刻踏向左边。青石板蜿蜒曲折,伸进参天大树下,槐序越往深处走,越生出隐隐约约的窒息感。贺延把人圈进臂弯里给他卸去压迫,目光看向道路尽头,尽头应该就是图片上的道坛。
贺延正打算问槐序要不要原路返回,一道在静寂山中显得格外洪亮的声音响起来:“是你啊,这地方可不常来人。”
小警察今天轮休,待家也无事,干脆来老君坛帮忙打扫整理。收拾过程中,陈寅川顺便向前辈描述了前两天在餐厅的见闻,想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建议。交谈间无意瞥到槐序身影,便出声喊住他:“从山下走过来累了吧?进来休息一会儿?”或者进来驱驱邪也不错。
槐序停住看他快步走过来,脚步走得急把秋叶带走几片,绕着地面打转。
陈寅川热情地邀请槐序去里面,几乎连推带拉把人带到山门。槐序站在门槛外面,一脸不情愿:“我不想进。”
“啊,为什么?”“不为什么。”
“这人好烦,不想进就不进呗,哪来这么多理由。”季闻把下巴放在槐序左肩上,翻了个白眼。
“他想让我们离开,可是……”
贺延没后文,季闻猜是想说可是槐序已经和他们定了契章,不可能随随便便两句话就斩断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寅川当然不知道这些,他还想把槐序拉进门里。
“寅川,来去自由,不要强迫别人。”
主持看他一眼,将陈寅川的话头截住,转身朝向槐序道:“客人若不介意,后面有歇息的地方,请自便。”
“谢谢。”槐序绕开门槛跟着陈寅川向正殿后走,“你来这儿上香?”
“算是吧,刚才的主持师父是我前辈,我休假来帮帮忙。”陈寅川带槐序到偏殿,好奇促使他悄悄打量坐到竹椅上的青年——头发有点长,未扎起的部分没入衣领;冲锋衣敞开露出黑白双色的衬衣,扣子解了两颗;白净的脸上眼睛含着笑勾人,打断了陈寅川继续向下的目光。
警察被抓现行一般局促起来,偏过脸移开目光。
“看啊,怎么不看了?”槐序故意要他难堪,看他找不出话反驳的样子。
“渴不渴?我出去给你倒杯水。”陈寅川一边说一边转身要走,青年突然伸腿绊他。陈寅川往旁边一跳躲过了,也没回头,两步并一步在槐序不怀好意的低笑里逃也似的离开了。
陈寅川一离开视线,槐序骤然失去了兴致,把小腿收回来,无聊地踩在石板上晃椅子,一边向两只鬼抱怨:“这椅子好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寅川有些慌张地从偏房出来,走到茶水室拿一次性纸杯。
主持自门外进来,陈寅川忙问前辈感觉到什么没有,主持取出一只瓷杯递给他:“给,用这个杯子,水不要太热,凉一点最好。”
“哦。”陈寅川接过瓷杯打开水龙头冲洗,翻转杯底看到一个红色符文,横撇竖捺像是在流动。他擦净杯壁,提起壶把倾注,在距沿口五分之一处停下,端起瓷杯来往回走。
槐序目光落到香案上燃着的檀香,悠远宁和的浅白雾气升腾、缠绕、消散,窗棂把日光割裂成一道一道,其中之一洒在槐序身上。
温暖很快就转成焦躁,即使找到荫蔽些的位置也无济于事。
槐序很想现在把自己脱光,站到树林里吹风,明明在外面还很凉爽的,谁知房内这么憋闷。贺延上半身分离出来,衔住槐序的薄唇给他哺阴气。
其实直接输到体内也不是不可以,唯一的缺点就是少了接吻的机会。槐序舌头认主一般在贺延齿内上颚舔过去,颈动脉微微凸显出来,他伸手按到贺延后脑处加深探寻的程度,贪婪地吸走贺延产生的凉意。
“吱呀”一声,陈寅川推门进来,槐序脸上异常的潮红还没褪去。“有些闷吗,要不要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