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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生忍着手上和膝盖上的疼痛，着急地往关明鹤的方向看。
一旁的包子，沾满了泥沙。梁楚生坐在地上，雨水淋着他。
你跑什么呢？我不丢下你了还不行吗？他看了看满身是泥的自己，心说，可真是狼狈。
“阿生！”
梁楚生抬头，看见关明鹤迈着大步冲过来。
下雨天路滑，傻子摔了一跤又爬起来。他心揪起来，站起来往傻子那儿跑，不顾彼此满身泥水，将人抱了个满怀。
“你去哪儿了？啊？”梁楚生说，“不是让你在那儿好好待着吗？你怎么能跑出来？跑出来就算了怎么不知道回来？”
关明鹤什么也不说，只是用力抱着梁楚生，像是生怕他再将自己丢下。
梁楚生从关明鹤怀里出来，拉着人跑到避雨的地方。
“看见我你跑什么？”梁楚生说。
“……阿生说过来接我的，可是我怕阿生真的不要我了……”关明鹤低着头不敢看梁楚生，可手却紧紧地抓着梁楚生的衣服。
两人站在屋檐下，发梢和衣服滴着水，一天的情绪全都涌上来。
“那你也不能乱跑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给别人添多少麻烦？”
“阿生……”关明鹤小心翼翼地试探，从兜里掏出一把钱，讨好地说，“阿生，我会赚钱，我能给阿生买好吃的，阿生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梁楚生低头看着那一把五块、十块的钱，沾了水的、泥的钱，心脏像是被这大雨日夜泡着。
他拉着傻子的手，抿着嘴往前走。
“走，回家。”
第11章 我想让阿生舒服
浴室里，梁楚生给关明鹤脱掉他那一身脏得不能看的衣服，打开了淋浴。
关明鹤冻得嘴唇发紫，梁楚生赶紧把他推到热水底下。
“阿生呢？”关明鹤抓住要走的梁楚生说，“你陪我一起洗好不好？”
“我……”
不太想。
但这句话没说出口就看见一个泫然欲泣的关明鹤。
“唉……不是，你哭啥，”梁楚生说，“我又不走，我就在外面……我……行吧，一起洗吧。”
梁楚生妥协了。
浴室挺小的，两个男人在里面有点拥挤。
梁楚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可关明鹤拉着不让他走，湿乎乎的衣服贴在身上又特别难受，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把衣服脱了。
梁楚生和关明鹤不一样，身上没什么肌肉，他腰肢纤瘦，白净，但不是羸弱，就是个十分普通的普通人。
“阿生好白啊。”关明鹤忍不住靠近了点说，“也好香。”
这已经不是关明鹤第一次说他香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喷香水儿，到底哪里香了？
“你别靠我太近，”梁楚生贴着墙说，“太挤了，我给你放水，你去浴缸里洗。”
“我不想去。”关明鹤说。
“那我去成了吧？”梁楚生说完一抬头，看见那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地从他脸上掉下来。
“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梁楚生忙说，“你别哭啊，就在这儿洗，就在这儿洗成了吧？”
关明鹤用手背擦着眼泪，双眼通红地说：“阿生，我是个麻烦吗？”
梁楚生一下子哽住了。他想说不是，可他确实把他送走了。
“他们都说你不会来接我了，是你太忙了吗？”关明鹤哽咽道，“是我不乖了吗？我会捡瓶子赚钱给阿生的，好吗？”
梁楚生想到关明鹤给他的那些钱，一时间语塞。
“你捡瓶子是为了我吗？”
“那个大叔说，我有钱了阿生才不会讨厌我。”
“他瞎说的。”梁楚生说，“我不是讨厌你，只是……算了，我不讨厌你。”
算了，同他说这些干什么？
诚然梁楚生此刻心中万般滋味，可最让他难受的还是这傻子赤身裸体挨着他。
被雨淋透的关明鹤，现在回暖了开始升温，贴着梁楚生的身体居然变得滚烫。
不管怎么说，梁楚生都是个喜欢男人的，他自己又是个男人，看见面前这宽肩窄腰，八块腹肌一八五的男人往自己身上靠，心里没个冲动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对方长得还好看。
“阿生……”关明鹤说，“你不会把我送走了吗？”
“不送你走了。”梁楚生说。
至少现在他没法再送走他一回了。
关明鹤撑在墙上，身高优势令梁楚生要抬头才能看到他。
可一看到关明鹤的脸还有他泛红的眼睛，梁楚生心里又是一阵混乱。视线往下瞟，就是对方火热的身材和垂在胯间的那玩意儿……
这又让梁楚生想到那天早上的一番胡闹，顿时，他感到脸上微微发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