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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倾身上去,一手摸着江槐的头,一手在他身上有规律的拍着。“没事的,江槐,我在这里,我在。”

江槐拼命的往前跑,周围的声音逐渐变得扭曲,大树轰然倒塌,他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世界四分五裂,一道白的刺眼的光穿过血色照耀过来。

江槐睁开眼,对上了盛舒雨的目光。盛舒雨的眉眼很深邃,他的眼睛很好看,瞳孔颜色很深,看人的时候像是会把人吸进去。

但是现在这双眼睛里的神色叫江槐看不懂,担心?着急?或者还有别的情绪。

没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江槐,也没人在他生病的时候摸他的头,拍着他的被子像哄小孩一样哄他,对他说:我在。

“你醒啦!”盛舒雨见江槐睁开眼睛,立马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没那么烫了。还难受的很吗?哪里不舒服?”

江槐感受着额前残留的一点冰凉触感,等它再次被熟悉的热度所取代之后,才开口道:“我没事,睡一觉好的差不多了。”一开口,鼻腔嗓子里全是血腥味,呛得江槐止不住咳嗽。

盛舒雨连忙从旁边倒了杯温水给他,“你看你这个样子像好了半点吗?我去给你热一下粥,你吃点东西,然后再量一下体温,乖乖躺好别乱动啊。”

盛舒雨等江槐喝好水,放下杯子,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然后替他盖好被子,“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盛舒雨理了理江槐额前的碎发,然后便起身下楼了。

盛舒雨热好粥端上来,一开门就看到江槐侧躺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见他进来了,有些红肿的眼睛似乎亮了起来。

平时的江槐眼皮总是半垂着,加上有点下三白的眼睛,冷脸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有点凶的感觉,但是现在的江槐睁圆了眼睛,定定的盯着盛舒雨,像一只等待投喂的小猫。

盛舒雨被这一眼看的心都要化了,像是被小猫尾巴轻轻的扫了一下手心,抓心挠肝。

江槐乖乖喝了粥,又配合着量了体温,38度,降了一点,但还是有点烧。“再躺下睡会吧,不舒服了就和我说。”

盛舒雨给他盖好被子,见他还是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忍不住逗他,“怎么?还要我讲睡前故事啊?”

“睡前故事?”江槐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嗯,睡前故事。小时候我晚上吵着不睡觉我妈就会给我讲睡前故事。”盛舒雨笑着说,“然后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变成故事的主角,打怪升级。”

“你想听吗?”盛舒雨问。

江槐点点头。

盛舒雨想了一下,才轻声开口:“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住着一个王子,但是王子并不知道自己是王子,他一个人呆在森林里过了很久很久。终于有一天,他走出了森林,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王子参加了一个宴会,但是宴会里的人都不认识王子,以为他只是一个灰头土脸的村夫,他们把王子赶了出去。不过王子并不在意,他继续出发。

终于有一天,王子碰到了一个骑士,骑士一眼就认出了王子。从此以后,骑士就一直守护着王子……”

盛舒雨的声音很好听,很有故事感,像晚间电台主持人。江槐被这样的声音包裹着,只觉得整个人都很放松,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安稳的入睡。

江槐又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变成了一个王子,忠诚的骑士永远跟在他身后。

“要叫江槐下来吃饭吗?”中午,韩青阳盛好饭,看了一眼楼上。

“不用,他还在睡。我等会做好了叫他吃。”盛舒雨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厨房里面,盛舒雨正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盯着灶台上的锅,锅里面是盛舒雨给江槐炖的鸡汤。

做之前喻晴说她来炖就好,但是盛舒雨非要亲自做,理由是喻晴已经忙了一上午,又做了饭,江槐的病号饭就不麻烦她了。

“啧啧啧啧。”江书瑶看着盛舒雨手忙脚乱的样子,她这大表哥什么时候下过厨房啊,难道这就是爱情,哦不是,是兄弟情,难道这就是兄弟情的力量吗?

江书瑶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然后打开手机,熟练的用小号登上了微博,家人们,你们磕错CP了啊!

没过多久,一个新的CP超话出现了:槐舒,谐音槐树,江书瑶往里面发了两条帖子,没有技巧,全是真情实感,毕竟她每天都在磕CP第一线,饭都喂到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江书瑶越看越满意,她看了一眼还在厨房里的盛舒雨,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哎,还得是她啊!

下午,江槐的烧算是退了,人也精神了不少。恰好赶上暴雨预警,才下午两点多,凉溪村整个天就黑了,大风也一阵一阵的。

他们下午的计划也就暂且搁置了,节目组给他们放了半天的假。

“我刚刚还说你去哪了,一转头怎么跑到外面来了。”盛舒雨在家门口的秋千摇椅上找到了江槐。“才退烧就跑到外面吹风,小心又着凉了。”

“不会,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江槐半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动着摇椅。

盛舒雨走到他身边坐下,远远的望过去,天上都是黑压压的乌云,配合这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树,莫名有种末日降临的感觉。

“江槐,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你最想干什么?”盛舒雨突发奇想的问道,他好像永远喜欢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江槐看着不远处的景象,想了一下,“像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盛舒雨晃了晃摇椅,“像现在这样躺在秋千上静静的等着末日降临吗?”

“嗯。”江槐淡淡的应道,过了一会,才又开口道,“我很喜欢下雨。”

这好像是江槐第一次谈自己的喜好,盛舒雨坐直了一点,“为什么?”

”因为……”江槐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

一滴雨骤然落下,滴落在江槐的脸颊,顺着往下滑落,就好像是一滴眼泪。盛舒雨伸出手,轻轻的替他擦干。

“生命力。”江槐像是想到了答案,转过头对盛舒雨说到。盛舒雨的手还没放开,江槐一转头,就好像盛舒雨捧住了他的脸。

两人视线对上,谁都没有先移开目光。

雨似乎一下子就大了,噼里啪啦的砸在身上,盛舒雨终于反应过来,立马拉着江槐往屋子里跑。

就几步路的距离,他们还是淋湿了一点,盛舒雨替江槐擦了擦头上的雨水,有些无奈,“要是又发烧,江槐你就完了。”

状似威胁的话,但是在江槐听来,好像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江槐甩了甩额前的头发,笑的眉眼弯弯,盛舒雨才发现,他右边的牙齿,有一颗很尖的小虎牙,此刻的江槐,是如此的鲜活。

生命力,盛舒雨对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

第19章 生日

一个普通的晚上。几个人吃完晚饭之后闲着没事干,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电影,看的是盛舒雨的电影,那部电影是盛舒雨十六岁时拍的,当时他也凭借这部电影获得了好几个奖项。

“夜越黑,梦违背,我的世界将被摧毁……”电影的最后,主角低声哼着不成调的歌,背对着镜头,只剩影子越拉越长。

喻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哎呦,怎么办,我今天下午干完活忘记拿东西了,明天的早餐还放在地里呢!”喻晴拍了拍头,站起身看向江槐,“小江,你能去拿一下吗?就在前面的玉米地里。”

江槐似乎还沉浸在电影情节里,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好。”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很巧,同一天,同一部电影,只是和江槐一起看的人不同了。江槐好像已经很久没想过以前的事情了。

“回来了?过来看电影吗?”江槐打开门,江榕像往常一样半躺在沙发上,周围都是散落的啤酒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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