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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情形,应该是。
喇嘛里也有这样的。
这样的还应该居多。
高大中年喇嘛转回身,向关山月,又说了话,这回是用汉语了:“请你把他带走,请你尽快离开。”
这“他”,当然是指的那“敖汉旗”的管旗章京,那白净“蒙古”中年汉子。
高大中年喇嘛脸色冷,语气冷。
看来,关山月并不受这里欢迎。
那是一定的,老喇嘛总是因关山月而死。
老喇嘛虽然是自绝身亡,修行的信佛人或许不仇视关山月,但是,关山月要是没来这一趟,老喇嘛也不会死,关山月怎么会受欢迎?
白净“蒙古”中年汉子都要瘫了。
关山月转向他了:“走吧!”
白净“蒙古”中年汉子浑身发软,身子一晃,真要倒。
关山月一步跨到,伸手扶住。
白净“蒙古”中年汉子没倒下,可是没有用,他走不上路。
真的,他脸色白得没了血色,整个人是软的,连话都不能说了,只比死人多了气。
吓成这个样子。
真让人想不到。
这样的人还敢使坏害人,还配夺“敖汉旗”札萨克的位子?
关山月把他扛上了肩,扛着他走了出去。
第 六 章离情别绪
往回走的时候,白净“蒙古”中年汉子也没法骑马,关山月骑一匹马,另一匹驮着白净“蒙古”中年汉子。
还没进“敖汉旗”的时候,一路上两边坫满了“敖汉旗”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伙争着看。
老人跟姑娘玉朵儿、儿媳拉花儿许是听说了,老少三候在老人儿子的“蒙古包”外。
关山月一到,老少二忙迎前,齐声叫:“恩人!”
关山月下了马,道:“老人家,贵旗这位管旗章京,我交给贵旗了。”
姑娘玉朵儿忙道:“恩人,他死了?”
白净“蒙古”中年汉子脸朝下横爬在马鞍上,两只胳赙垂着,人一动不动,谁都会以为他死了。
关山月道:“没有,吓瘫了。”
姑娘玉朵儿脸色一寒,冷哼:“他该死!”
这是说,白净“蒙古”中年汉子怎么没有死?
老人还没有动静。
关山月又道:“老人家放心,他已经没有大喇嘛给他撑腰了。”
老人一惊忙道:“恩人,那位大喇嘛……”
关山月道:“老人家,进去再说吧!让我先给令郎吃解药。”
听说有解药,老少三都一喜,拉花儿更是喜极而泣,捂着脸转身跑进了“蒙古包”。
姑娘玉朵儿道:“快叫人来押走他吧!让恩人好快救哥哥。”
老人这才召人来牵走了两匹马,押走了白净“蒙古”中年汉子。
由此可以看出,“蒙古”人怕喇嘛怕到什么程度,连一旗之札萨克也不例外。
人跟马都带走了,关山月偕同老人与姑娘玉朵儿进入蒙古包。
拉花儿已经守在夫婿身旁等着了,一脸焦急。
关山月过去捏开了老人儿子的牙关,把小瓷瓶里的解药倒进了他的嘴里。
解药是一颗药丸,黄豆大小,色呈赤红,药味很重。
关山月道:“接下来,咱们只有等看是什么情形了,一般来说,等令郎醒过来之后会吐,吐过之后就不碍事了。”
拉花儿一声没吭,砰然跪下,向着关山月就磕头。
关山月没想到,发现之后又没好拦,只好避了开去,道:“少夫人。”
老人道:“恩人,应该的,我一家三都该给恩人磕头。”
说着,父女俩也要跪。
关山月忙拦住:“老人家,等令郎的毒解了之后再说吧!”
父女俩不听,还要跪。
关山月道:“贤父女不会是又要逼我走吧?”
老人跟姑娘玉朵儿还真怕关山月走,老人急得什么似的,还待再说。
姑娘玉朵儿倒是很平静,道:“恭敬不如从命,就听恩人的吧!”
老人道:“恩人对我家两代都有救命大恩。”
关山月把话岔开了,道:“老人家不是想知道,那位大喇嘛怎么了么?”
老人应了一声。
姑娘玉朵儿问:“恩人,那位大喇嘛怎么了?”
关山月实话实说:“自绝了!”
老人跟姑娘王朵儿大惊,齐声叫:“恩人怎么说?大喇嘛自绝了?”
关山月仍然实话实说,把经过说了。
静静听毕,老人一时没说话。
姑娘玉朵儿却道:“听恩人这么说,这位大喇嘛人还不算坏。”
关山月道:“不失为一个值得敬佩的人物。”
姑娘玉朵儿道:“坏的只是我旗的管旗章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