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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亮正襟危坐说话:“贾亮知道,爷派诸明上‘怀柔’见您,派贾亮上‘承德’来出一份力。”
关山月道:“兄弟是说……”
贾亮道:“他们主子来打围,王公大臣随行侍驾,爷当初跟他们说好的,只进京住进‘南海王府’,算是表示拥老二,其他的事一概不管,京里各营好手也来了不少,可是还不够,各大府邸都派出人手支援,爷这就不好不派贾亮来,表示也出一份力了。”
原来如此。
关山月道:“兄弟又怎么知道我住这家客栈,到这儿来找我了?”
贾亮道:“是贾亮听说他们在查缉一个骑蒙古马的江湖客,又听说一个骑蒙古马的江湖客,投宿在这家客栈,贾亮知道爷派诸明给您送了匹蒙占马,也知道您要上蒙古去,怀疑这个人是您,赶来看看,到了客栈,一问柜房,知道客人登录的姓名是岳三官,从‘河北’来,上‘蒙古’去,岳三官就是您名讳倒过来念的谐音,贾亮就肯定是您了,贾亮来迟了,让您受了惊扰。”
关山月道:“兄弟别这么说,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贾亮道:“关爷,他们说查缉的那个人,要坏官里的事,是怎么回事?”
关山月道:“我也不知道。”
贾亮道:“不会是莫须有吧?”
关山月道:“应该不会,没有理由莫须有,他们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来了。
贾亮道:“关爷,那就个对了,他们还是知道有您这么个人来了。”
关山月微点头:“这倒是,可是我并没有干什么,除了我曾经拦‘大刀会’藉这机会行刺他们那个主子,可是这怎么是坏他官里的事?”
贾亮道:“您曾拦‘大刀会’想藉这个机会行刺他们那个主子?”
关山月当即把拦“大刀会”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贾亮道:“原来有这么回事儿,要真是因为这回事儿,这算坏他们官里什么事?简直就是帮了他们官里的大忙!”
还真是。
关山月道:“别的我就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了。”
贾亮目光一凝:“关爷,即便就是这件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关山月道:“我也想到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贾亮道:“他们说您要坏官里的事儿,似乎是说,您还没坏官里的事儿,他们已经知道了。”
关山点头:“像是兄弟说的。”
贾亮道:“他们哪儿来的这么灵通的消息?”
关山月道:“这就不知道了。”
贾亮道:“关爷,您拦‘大刀会’要行刺虏主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关山月道:“只有‘大刀会’留在‘古北’外的那些人。”
贾亮道:“难道会是……”
住不言,没说下去。
关山月道:“兄弟是说……”
也住不言,没说下去。
贾亮道:“关爷,‘大刀会’里,会不会有内奸?”
关山月道:“‘大刀会’要是有内奸,正如兄弟所说,我拦‘大刀会’行刺他们主子,如同帮了他们大忙,他们怎么说我坏了官里的事?”
贾亮微微一怔:“这倒是,这就想不通了,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候,又是一阵杂乱步履声传了过来。
又有人进了院子,人比刚才还多。
也不像是住店的。
关山月道:“又来了。”
贾亮扬了眉。
杂乱步履声很快到了门,只听有人沉喝:“姓岳的,出来。”
关山月淡然道:“还没完,而且这回不善。”
听得出来。
贾亮双眉扬得老高,站了起来:“您在屋里歇着,贾亮出去。”
他往外就走。
关山月也站了起来:“我也出去看看。”
也跟了出去。
贾亮开门,跟关山月一前一后出了屋,看见了,仍由伙计提盏灯笼陪着,除了刚才那五、六个之外又多了二个。
穿着打扮跟那五、六个不同,气势也不一样,神色更冷,更淡。
恐怕是大衙门来的。
贾亮跟关山月一出来,刚才拿登录簿那个立即抬手指:“禀班领,这位是‘南海王府’,这个就是姓岳的!”
“这位”、“这个”,不一样!
多出来的那三个里,站在最前头那个阴沉瘦高个儿说了话,冰冷:“尊驾是‘南海王府’的?”
“尊驾”,够客气!
以他三个的气势,此时此地不该这么客气。
当然,绝对是因为“南海王府”这块招牌!
贾亮也够冷,更傲:“不错!”
阴沉瘦高个儿道:“能不能让我看看腰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