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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带鞘大刀依然故我,也仍然没动一动,生了根似的。
这回,不只黑大汉又一怔,那五、六个也都看傻了!
罢大汉一双环目精光暴射,霹雳大喝,震得山林抖动,扑簌簌枯叶落下一片,喝声中他按了哑簧,掹然抽出大刀,不要鞘了,回手抡刀就砍关山月。
关山月双眉微扬,道:“彼此并没有深仇大恨,而且我是友非敌,是么?”
脚下微栘,侧身躲过大刀,手里的刀鞘抬手递出,正点在黑大汉持刀手的手背。
这一下够人受的。
黑大汉大叫一声,刀落了地,人也忙退出好几步去。
关山月并没有进击,道:“我要是力加三分,堂主你那只手恐怕就废了!”
这是实情。
不折不扣的实情。
黑大汉知道。
那五、六个都是行家,也知道:
黑大汉罢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最后一片煞白,说了话:“禀报会主!”
自己知道不行了,不能硬撑了。
能有这么一句,还不失是条汉子。
白面长身大汉恭应一声,又要发出鸟鸣。
只听一个冷冷话声传了过来:“不用了,你既吼又叫,老远就听见了!”
可不是!
黑大汉似乎这才想起,猛一怔。
那五、六个立即恭谨躬身。
山林的一方出现了二前一后,再后又是九个,共十二个人。
最后头的九个,清一色的提刀大汉。
九大汉之前的两个,是一清瘦,一魁伟两名老者,两名老者之前,也就是最前头的,竟会是一位大姑娘!
姑娘看上去有二十多,一身黑色劲装,外罩一袭黑色风氅,艳如桃李,但冷若冰霜,从头到脚一身黑,增添她几分美艳,可也增添她几分冷意。
“大刀会”怎么有这么一位?
看她在十二个人里站的位置,难道她会是“大刀会”的会主?
也就在这时候,山林的另一方,也有二十多个大汉出现,恐伯“大刀会”的好手都现了身,到齐了。
只见黑大汉向着那十二个站立处躬身,恭声说话:“属下疏忽,”
魁伟老者冷冷道:“你这疏忽还不小,是怕鹰犬们不知道山林里有人来了?”
听话声可以知道,刚才说话的是他。
黑大汉再躬身:“属下该死。”
魁伟老者冷冷道:“要是真因为你这既吼又叫坏了大事,你还真该依会规惩处。”
黑大汉应了一声:“是!”
没多说什么。
还能多说什么?
恐怕也不敢多说什么。
魁伟老者道:“你来看过究竟了,怎么回事?”
黑大汉躬身禀报,都是实情实话,应该都是白面长身大汉刚才向他禀报的。
黑大汉禀报完毕,黑衣姑娘跟两名老者六道目光都投向了关山月。
六道目光都有些讶异。
魁伟老者说了话:“是么?”
这是问关山月。
关山月道:“是的。”
的确,黑大汉的禀报,他都听见了。
魁伟老者道:“你怎么称呼?究竟是哪条路上的?”
关山月道:“我一直认为这无关紧要,就是说了,诸位也未必知道,诸位只知道我是友非敌,应该就够了。”
魁伟老者道:“你什么都不肯说,这算什么朋友?又怎么能让‘大刀会’听你的?”
关山月道:“难道非要什么都说,才算朋友?”
魁伟老者道:“什么都不肯说,叫‘大刀会’怎么相信你?”
关山月道:“我什么都说,贵会就能相信我?”
这倒是,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魁伟老者一时没能答上话来。
关山月道:“以我看,只有一件事,就够诸位相信我了,·“魁伟老者说了话:“哪一件事?’
关山月道:“‘古北’,还有眼前,贵会的人都好好的。”
魁伟老者道:“‘古北’那边情形如何,看不见,不知道。”
关山月道:“至少你老看得见眼前。”
还真是。
魁伟老者又没能说出话来,他两眼精光闪射,转望黑大汉跟那五、六个。
这是怪黑大汉跟那五、六个,弱了“大刀会”名头,灭了“大刀会”威风。
黑大汉跟那五、六个惶恐不安,低下了头。
魁伟老者精光闪射的两眼又望关山月,说了话:“‘大刀会’可不都是像他几个这样的。”
这是说“大刀会”不是没有能人,不是没有好手,关山月不见得拦得住。
关山月道:“这不是我要见贵会会主的目的。”
这是说他并不打算以武相向,逼迫“大刀会”停止这项行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