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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那些人没说话,但都冷冷的看着脸上有刀疤的黑衣人。
脸上有刀疤的黑衣人霍地转望他的同伴,怒声道:“听见了么?为什么他们都不动手?来了半天了,为什么大伙儿耗到如今都不动?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只有你多事?有那力气,要咱们自己的债不好么?”
关山月没看错,这些人争先恐后跑来寻仇,赶到了却都按兵不动,不是忌惮仇人,确是忌惮彼此。
另一名黑衣人坏了事,受了脸上有刀疤的同伴责怪,脸色连变,他却一声没吭,也抢着要动了。
看来他较为沉不住气,也就是说,性子不如脸上有刁疤的同伴深沉。
其他那些人又都笑了。
笑得两名黑衣人又一次脸色连变,但都听了,忍了。
关山月也笑了,扬声道:“看样子来的都是江湖狠角色,怎么回事?已经都知道我是来管你们这些人闲事的,你们这些人却没一个敢动我!”
孙美英接了腔:“看来这座宅院的主人不必急着遣散下人了,也净可以放心吃睡,跟往常一样过日子,这些人来是来了,可是谁都不敢动,”
孙美英这么说。
关山月那么说。
没用,都听了,都忍了!
可见这些人把报仇看得多要紧。
真是只为报仇么?
拥有这么一座宅院,还有不少的下人,可知这座宅院的主人是有钱的大户。
不少的下人里头,还有丫头、女仆。
既有丫头、女仆,就表示府里一定有女眷。
财、以,打古至今这两样就是最诱人的,多少罪恶因这两样而起?
这些人可都不是正人君子!
关山月道:“看来得反客为主了,他们都不动我,我动他们,分批一伙一伙来,芳驾认为该先动那一伙?”
孙美英想笑没笑,但兴致勃勃,却又轻描淡写,抬手,伸一根指头,指两名黑衣人,淡然说话:“他俩不是一个最坏,一个刚要杀你么?就先动他俩吧!”
两名黑衣人勃然色变,脸上有刀疤的黑衣人怒笑:“婆娘……”
关山月动了,一闪而回。
“叭!”地一声脆响,刀疤黑衣人脸上挨了一下,半边脸通红,嘴角见了血迹。
关山月像没动过,站在原处说话:“这只是教你点礼数,让你知道下回该怎么说话。”
关山月一出手就如此这般,不知道是不是要杀鸡儆猴。
其他那些人都面现惊容。
始终盘坐如故,连眼都不睁的两个老者,睁开了两双老眼。
两双老眼里寒芒外射,凛人!
脸上有刀疤的黑衣人不只惊怒,神情简直怕人,“呸……”地吐了一血,咬牙切齿,恶狠狠道:“阎王注定你三更死,不能留你到五更,你死定了!”
他还没动,那没说话的另一名黑衣人却扑向了关山月,长剑出鞘,寒光一道卷向关山月。
用剑上相当见造诣。
关山月道:“你终于如愿出手了。”
跨步欺身,长剑擦胸而过,抬掌轻拍,铮然声中剑身荡开走偏。
另一名黑衣人一惊,沉腕收剑要变招。
关山月闪身欺到,左掌递出,正拂在他右肩上。
另一名黑衣人大叫弃剑,踉跄暴退,右臂抬不起来了,脸色发白,额上汗珠一颗颗豆大。
在场都是练家,都是行家,谁都看得出,另一名黑衣人右肩骨碎了。
关山月出手又是如此这般,到底是不是要杀鸡儆猴?
其他那些人脸色变了,脸上的惊容增了三分。
两名老者站了起来。
刀疤黑衣人脸上的惊容盖过了狰狞:“冲着你,这债爷们不要了。”
他要走向马匹。
另一名黑衣人忍着伤痛也要走。
关山月向刀疤黑衣人:“都能走,只有你不能!”
刀疤黑衣人一言不发,闪身扑向关山月,人在半途出剑,剑如游龙,直指关山月咽喉!
激怒出手,这一剑威力可想而知。
关山月抬脚一勾,地上那把另一名黑衣人的剑离地飞起,正迎着刀疤黑衣人的剑,“铮!”地一声金铁交鸣,两把剑同时荡开。
关山月一掌拍出,已然荡开的另一名黑衣人那把剑,荡势一顿,突然剑光在前,剑柄在后,向着刀疤黑衣人疾射而去,快如电光。
刀疤黑衣人做梦也没想到,来不及回剑去格,匆忙中闪身急躲。
他躲开了,但是关山月已到了近前,一指点在了他“太阳穴”上。
来不及哼一声,刀疤黑衣人倒下了,倒下就没再动一动。
这,不过在转眼间。
另一名黑衣人大骇,马也不要了,腾身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