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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道:“不错。”
先一个回望另一个:“你看是么?”
另一个道:“恐怕是。”。
先一个道:“不会弄错?”
另一个道:“哪来那么多一公一母两个一起?看模样也看得出来是道上的。”
先一个道:“那咱俩赶上了,找着了。”
另一个道:“不错,不用急着往前赶了。”
先一个一咧嘴道:“怪不得昨夜灯花开,今早喜鹊叫。”
另一个道:“咱俩是鸿运当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到这儿,先一个转脸又向关山月:“你俩可曾从‘留侯祠堂’拿了样东西走?”
关山月望孙美英:“那个老人还是说了。”
孙美英没说话。
这就够了,她不必说任何话。
先一个拍桌而起:“不打自招!”
另一个也站了起来:“咱俩还真是鸿运当头。”
不但鸿运当头,还挺聪明!
先一个道:“自己拿出来吧!别等爷们动手了。”
关山月道:“两位这是要……”
另一个道:“你反穿皮袄,装什么佯?你俩从‘留侯祠堂’拿走的那样东西!”
先一个道:“自己拿出来,爷们只要东西不伤人,可要是等爷们动了手那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关山月道:“我明白了,两位是跟这位,还有我,要从‘留侯祠’拿走的那样东西!”
另一个道:“不错!”
关山月道:“两位可知道,这位跟我,从‘留侯祠’拿走的,是样什么东西?”
另一个道:“当然知道,爷们就是为了那样东西赶往‘西安’‘留村’的,那老头儿说,你俩赶早了一步,先拿走了。”
关山月道:“那老人可不知道这位跟我是谁。”
另一个道:“那老头儿只说是一男一女,你俩不也承认是从‘留村’来,也承认从‘留侯祠堂’拿了样东西走么?”
关山月道:“两位又怎么知道,这位跟我,走的是这条路呢?”
另一个道:“好教你俩知道,‘川’、‘陕’地区,爷们熟得很,别说是你俩这两个大活人,就是两只虫蛾,只要爷们要找,它也跑不掉!”
好大的气!
关山月道:“原来如此,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东西是我身上,两位想要,就请过来拿吧!”
先一个脸色一变:“怎么说?爷们得自己过去拿,你不愿意自己拿出来?”
关山月道:“那是当然,那样东西得来不易,何况它是当世人人想要的宝物?”
先一个道:“自己拿出来,爷们只要东西不伤人,等爷们动了手,可就没有那么便宜,你听见了没有?”
关山月道:“听见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先一个道:“那样东西再要紧,能比命要紧么?”
关山月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先一个道:“这话是你说的?”
关山月道:“是我说的,只是,不知道哪个人得死、哪只鸟得亡。”
先一个脸色一变:“不难,你这就知道了!”
他像蒲扇般毛茸茸的大手抓了刀柄。
另一个也一样。
两人不约而同,又是默契十足地。
就在这时候,卖吃喝的端着吃喝从后棚过来。
关山月道:“这两位不急着赶路了,恐怕也不想吃喝了,掌柜的快进去吧!免得溅一身血。”
卖吃喝的一见这情势,再一听这话,吓得忙转身又进了后棚。
也就在这时候,有个人进了茶棚。
第 二 章贪婪害人
这个人是个老头儿,十足的乡下老头儿。
一身粗布裤褂儿,俐落打扮,腰里扎条布带,脚下扎着裤腿,手里拿了根旱烟袋,像是个赶大车的。
只是他那根旱烟袋看上去怪:杆儿比一般的旱烟袋略长,通体乌黑,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烟袋锅则是铜的,特大,小孩儿拳头似的,还擦得发亮,亮得耀眼。
进来得真是时候,恐怕也得溅一身血。
而,偏偏乡下老头儿像没看见眼前四个人,更像没看见那两个蒲扇般毛茸茸的大手已抓住了两把大刀的刀柄。他进来找张桌就坐了下去。那张桌,正在关山月、孙美英跟那两个粗壮江湖客之间。
真会挑座儿,坐这个座儿,恐怕还不止会溅一身血。
关山月刚才示意卖吃喝的躲开,如今却没示意这乡下老头儿快躲开。
孙美英要说话,也让关山月用眼色止住了。
孙美英一见关山月的眼色,马上就明白了,她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没吭声,跟关山月一样,静静的坐着。
倒是那两个粗壮江湖客里先一个说了话,粗声粗气的:“老头儿,找死呀!没看见爷们这就要动刀?还不快滚一边儿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