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才是高手!
关山月扬眉收软剑,因为白脸黑衣人没用兵刀,他虽没用兵刀,看他这扑击,跟用兵刃没什么差别,甚至此用兵刃还强,强多了。
就这一转眼工夫,白脸黑衣人已经扑到,抖手挥出一掌,直劈关山月。
关山月挺掌直迎。
砰然一声震,白脸黑衣人退了回去,衣袂飘扬。
关山月一动没动,道:“你也未必行。”
白脸黑衣人目闪厉亡,脸色更白,道:“你再试试!”
他再次闪身扑击,犹在半途便已挥动双掌,带得阴冷之风大作,站得近的半截铁塔似的那个,跟阴沉瘦高个儿等,个个面现惊容,急忙后退。
看来白脸黑衣人之所以慑人,所以能让这些穷凶极恶的狠角色个个敬畏,并不只因为他有威严,他是舅爷。
翻飞的掌影罩向关山月,关山月飞起一指点了过去。
只听一声闷哼,翻飞的掌影倏钦,白脸黑衣人再次退回,这回身躯轻颤,满脸惊异之色,两眼厉芒闪铄不定,道:“你能破我的‘阴煞掌’?”
关山月淡然道:“侥幸,情急乱出招,误打误撞,碰对了!”
明白人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白脸黑衣人不是糊涂人,绝不是,可是他还要动。
他受不得这个,尤其在“南昌王”府这些人众目睽睽之下。
关山月道:“以你,不该不到黄河心不死吧!”
对真正的高手来说,这么样的两招,这么样的结果,够了,足够了。
识时务,知进退,该收就收,还能保住自己,否则就……
白脸黑衣人收势未动,他自己知道,关山月也看见了。随即,他两眼厉芒也敛去了,道:“姓关的,自有‘南昌王’以来,你是头一个,恐怕也是最后一个……”
关山月道:“好说,你抬举。”
白脸黑衣人道:“你伤‘南昌王’府的人够多了,也够重了,你灭‘南昌王’府的威名也够多,够重了,该知足了,‘南昌王’府无能无力要你偿还这笔债,也只好放你走了,你可以请了!”
承认败了,承认不行了,认了,要关山月走了,在“南昌王”府来说,这还真是绝无仅有的事,传扬出去恐怕不止震动“南昌城”!
关山月却没动,道:“不够,我还不知足。”
白脸黑衣人脸色又变,一双细目中厉芒又再现:“怎么说?还不够,你还不知足?你还要怎么样?难道你……”
关山月截道:“我不是来伤人的,我是来除恶的!我要责此间主人纵容所属,我要对此间主人施以惩罚,并要他立即遣散这帮人,改过向善。”
白脸黑衣人脸色连变,双目厉芒连闪:“你要此间主人立即遣散这帮人?”
关山月道:“不错。”
白脸黑衣人道:“你这是断人财路,砸人饭碗。”
关山月道:“以这帮人的所作所为,只施薄惩,或者根本就毫发无伤,他们就应该知足,应该庆幸。”
眼前这么多人,没人吭一声,恐怕真已知足,真已暗自庆幸了?
白脸黑衣人道:“你还要责此问主人纵容所属,对此间主人施以惩罚?”
关山月道:“不错。”
白脸黑衣人道:“这就更不可能了……”
关山月道:“是吗?”
白脸黑衣人道:“你根本见不着此间主人,再说,‘南昌王’府还有人在,也不会让你冒犯此间主人。”
关山月道:“我试试!”一顿,又道:“姑娘,跟着我!”
他要往后走。
白脸黑衣人抬手拦:“你要干什么?”
关山月停住,道:“你是此间主人的姻亲,我大可以拿你逼他现身,但是那对你是伤害,我不愿意那么做,我宁愿自己去找他,你要是自认拦得住我,尽管拦!”
他又要往后去。
白脸黑衣人知道拦不住,但是他不得不拦,他咬了牙,打算尽他的所能拦。
就在这时候,一个低沉话声传了过来:“不敢劳动大驾,我自己出来了。”
白脸黑衣人忙回身望。
那通往后头的石板路上,二前一后走来了三个人。前面一个,四十多近五十,须发灰花,白白净净,一袭黄袍,一付养尊处优,有钱大户模样,后头两个,年纪跟白脸黑衣人差不多,一穿白衣,一穿青衣,都皮白肉嫩,白白净净,尤其穿青衣的那个,看上去年纪最轻,长得跟个姑娘家似的,可是也看得出来,跟白脸黑衣人一样,都是好手,真正的好手。
关山月也看见了。
半截铁塔似的那个大爷,阴沉瘦高个儿那个二爷,还有那一片人,立即躬身齐叫:“老爷子、大舅爷、三舅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