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马车疾驰在土路上,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巨石拦路,马车轰然倾倒,里面的人眼看要摔下悬崖。谢音尘一手抓住悬崖边缘,一手紧握惊声尖叫的女孩。
他额头冒出冷汗,尖锐锋利的石头突起磨破手掌。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温暖宽大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们两个人都拉了上去。
谢音尘与馆里好些娼妓到军队慰问即将上前线打仗的将领、士兵,随后返程。
边境路途遥远,飞尘走沙,经过的大部分地方都没什么烟火气。
他乘坐的那辆马车用来束马的关键绳子磨损严重,车夫事先也没检查过。上路没多久,马儿发了狂,连拽着车夫疯走。
平时帮忙打杂的小婢女晕车,谢音尘这边的配置舒适不少,便叫她同坐。遭了这无妄之灾。
经此一遭,大家决定先休整,让人和马都缓解一下疲劳。
谢音尘对救他们的那高大男子作揖:“多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婢女小榆心有余悸,强打精神同样行礼:“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嗯,不谢。”男子略一点头,抱臂离开。
谢音尘看他走向不远处安营扎寨的那帮人,个个都佩刀,穿着打扮也不似寻常百姓。
谢音尘问正犹豫晚上睡帐篷还是马车的春兰,“他们是……?”
“不清楚。”春兰摇摇头。“据说是去离这八里的县城实地考察,现在考察完了跟我们一样回京都。”
另一女人插话:“救了你和小榆的是他们领头,貌似听他们喊‘楚大人’。”
春兰:“储大人?褚大人?”
“行了你个大嗓门,等会儿叫人听见。”
“你才大嗓门!”两个女人闹作一团。
谢音尘只是笑笑,转身找到小榆,不停轻拍她后背安慰。“还好吗,喝点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事,公子不用担心。”总归小榆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初次面临差点死掉,缓不过劲正常。
她坐着歇息好一阵,状态基本平复,谢音尘便放下心来。
他作为他们妓馆的头牌,其实在旁边干看着也不会有人说闲话。不过他没什么架子,会尽力帮点忙。
风尘仆仆数日,恰好这附近有水源,众人全想痛痛快快冲个澡。
在场男女数量相近,谢音尘犹豫一瞬,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走远了点,在拐角处寻到一方有遮掩的宝地。
于是招呼女人们先行沐浴。
自己则在营地等候,说实话他并不太愿意跟那群陌生男人一起洗。
无可反驳,谢音尘是个男娼,而且非常好看。找他的客人有男有女,男的居多。这种情况下,袒露身体会不会有风险没谁知道。
婊子也不是人尽可夫的。
“毕波”的翻动柴火声打断了谢音尘的放空,他抬眼,不知何时身边坐了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大人?”他点头算作招呼。
“在下楚暮,字沉烟。”对方主动介绍自己,并问:“敢问阁下姓甚名谁?”
“不敢。在下谢音尘,字花间。”谢音尘疑惑:“楚大人不去洗漱更衣么?”
楚暮反问:“谢公子不也没去?”
谢音尘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没我位置了,等他们弄好先吧。”
他姿态自然,表情未变,照理说不会被看出是撒谎。
但楚暮却偏头笑了。“真的只是这样吗?”
谢音尘直直同他对视,不惧对方眼底的深邃。“当然。楚大人,你的同伴找你。”
他朝楚暮后面抬手,“请。”
“尘哥,我们都好了。”小榆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音尘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