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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随便给练马师起一个名字,安东尼比较常见,写完了百度发现香港真的有一个特别有名的练马师(前冠军骑师)叫安东尼。
按照香港翻译过来就是告东尼。
突然对粤语英文汉化很感兴趣,分以下几个难度:
好莱坞黄金时代:伊丽莎白泰莱、格兰达嘉宝
好莱坞双汤:汤汉斯、汤告鲁士
好莱坞导演:基斯杜华陆兰、希治阁
上一章忘了说锦鲤经纪公司原型是Wasserman Media Group,名下知名球星:杰拉德,欧文,蒂姆,卡希尔。
如果关注足坛圈内的话,就能发现经纪人杂糅了很多足坛顶级经纪人(懒得写人物小传),毕竟当初想写女足,但是了解自己文笔水平,群像热血竞技达不到笔力很容易糟蹋题材。所以直接把设计好的经纪人给锦鲤用了。
小马没有热血,还有温馨日常可以看,就当是萌宠文吧(被考试复习虐到躺平ing
这两个月看灵感,如果好的话日六,如果没有的话,可能咕咕了。
计划毕业前完结,我不太能写得来大长篇,写长了后续很容易发大水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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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
阳光明媚的午后, 栗瑾牵着西洋海盗的马辔到外面散步,兜里装了两个香蕉。
“海盗喜欢晒太阳, 如果天气好了你把它放到外面, 它会自己玩。”告东尼在一旁给栗瑾讲西洋海盗的生活习惯,作为驯马师,经手无数匹赛驹, 但他心里西洋海盗终归是不一样。
努力拿了冠军, 却无人在意。
赛马中遗憾的事情太多了,他能做的只有为自己教出来的马找一个合适的下家养老。
栗瑾感受到西洋海盗身体绷紧, 摸了摸它的颈部:“怎么了?”
棕毛马不断甩动尾巴,情绪变得高涨, 它直线朝前走去。
栗瑾被手里的水勒牵引到跑马场,邓氏马场的跑道仿造沙田马场设计,草质感偏硬,有点像塑料。
西洋海盗兴奋地扬起前蹄,“聿~~”
它把头往栗瑾怀里塞, 转动三角形状的大耳朵。
“它还想跑。”告东尼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栗瑾看着老人混浊的灰蓝色眼睛, 她手里握的水勒不停地晃动。
西洋海盗仍然渴望赛场, 它是为竞马而生的纯血马。
栗瑾神色愣怔,她凑到西洋海盗脑袋旁边轻声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西洋海盗2010年复出不顺利的原因, 不止是太久没有上赛场, 还有一个原因是它年龄大了。
明明西洋海盗和漫长黑夜是同龄马,但前者已经到了不得不退役的年龄, 后者在它的领域还是一个新手。
沈识宴的团结和芝士才是盛装舞步马的最佳年龄, 它们眼里, 黑夜还是稚嫩的青年马。
西洋海盗显然不想悄无声息退役, 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离开诞生那一刻就在奋斗的领地。
“二月中旬是女皇银禧纪念杯。”告东尼看着阳光下站在一起的一人一马。
栗瑾抚摸西洋海盗横穿整张面部的霜额, 她越看越眼熟:“告东尼,海盗是不是参加过银禧纪念杯?”
“是啊,参加过两次呢。”告东尼叹了一口气,声音颇有无奈的意味:“两次亚军。”
“原来很久以前,我就见过你。”栗瑾将额头抵在西洋海盗的面部。她看的第一场赛马是录像带,冲着追逐秋风去的。
只记得追逐秋风逆风翻盘,成为赛场的主角。
她没有注意到至始至终都在努力奔跑的第二名。
西洋海盗摆了摆头,棕色的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漂亮的琥珀色,它头上出现:【赛马.emoji】。
“你要不要骑上试一试?”告东尼找来西洋海盗的马鞍,上面刻着它的名字。
栗瑾接过马鞍,装到西洋海盗背上,明显感觉到棕毛马昂扬斗志。
她安抚地摸了摸它的颈部:“我们先跑一圈。”
熟练地翻身上马,在告东尼手臂挥下那一刻,冲出起跑线。
女皇银禧纪念杯是一场1400米的短途赛事。
西洋海盗和白夜流星都是短途赛驹,邓氏马场盛产的是短途,没有长途。
“1分40秒。”告东尼按下手里的秒表,神色有些落寞,甚至还不如上一次的出场成绩。
栗瑾跳下马,把手放在西洋海盗跳动剧烈的心脏部位:“我想参加银禧。”
“海盗想要一场正式的退役告别,不管成绩怎么样,我也会全力以赴。”
她抿起嘴唇,凝视眼前没有向失败屈服的赛马。
棕毛马肌肉线条流畅,毛色富有光泽,眼睛清澈明亮,头上闪烁着开心emoji。
它在为自己再次能上跑道而高兴。
“去吧。”告东尼露出慈祥的笑容,赛马的魅力不仅在胜利,还有这些赛驹耀眼的灵魂。
女皇银禧纪念杯举办时间在二月二十五号,是春节过后第一个重大的赛事。
投注站人挨人,前面几个人差点为了抢先下注打起来。
栗瑾摸了摸换好的港币,香岛赛马投注种类是世界上最多的,创造了好几种特有的玩法。
她拽了拽旁边的栗舒礼,给他一千:“买连赢,西洋海盗和山河无恙。”
连赢指的是一场比赛选两匹马,毋须排列第一名、第二名,只有最后获胜的赛马是你押注的两匹马就可以。
栗舒礼接过栗瑾手中的钱,按照她说的下注:“你不买自己独赢?”
“这次比赛有潘勇苍。”栗瑾攥紧手里买好的马票,这是她人生第一场g1,心里压力比之前大无数倍。
“你之前都没这么紧张,巴黎议会g2比赛也有拿过g1的冠军骑师。”栗舒礼察觉到栗瑾情绪有点不对劲。
“那不一样。”栗瑾眉头紧锁,之前的比赛栗舒礼给她介绍赛场的赛驹和骑师,她记不住外国人和外国马大长串名字,他们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一场游戏的NPC。
即使舅舅告诉她那些人和那些马的战绩多么辉煌,栗瑾只是惊讶地点点头,因为她无法把名字和对象对上。
沈识宴曾经给她一句评语:自信来自无知。
栗瑾在邓氏马场的训练班学习赛马,黄立轩在讲堂上把潘勇苍作为授课范本。
无论讲到哪个地方,都要把这位传奇的华人骑师拿出来说明。
她了解他的身高,体重,打鞭方式,策骑技术,人生履历。
因为太过了解,才会心生畏惧。
潘勇苍十八岁成为正式骑师,至今在港从练第一千三百场头马,他策骑的山河无恙已经蝉联两次女皇银禧纪念杯冠军。
如果今天胜利的话,他将成为连续三次获得银禧纪念杯的冠军骑师。
香岛赛马界唯一一个可以抗衡外籍骑师的华人。
对方驰聘赛场的时候,栗瑾才刚出生。对方拿下第一个g1的时候,栗瑾才刚接触田径。对方成为香岛收入前十的骑师,栗瑾在看台上看着他和赛驹冲过终点。
潘勇苍在她眼里,就像是教科书上的科普图片。
“我看过他的比赛,很完美。”栗瑾声音透露出不易察觉的颤抖,手心渗出汗液。
山河无恙现在四岁,恰好是赛马的黄金年龄,不久前拿到香岛金杯。
栗舒礼定定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孩:“你退缩了?”
现在比赛还没开始,还有弃权的机会,大家不会对一个未成年孩子太过苛刻。
弃权原因甚至可以推到赛马身上,毕竟西洋海盗快要退役,身上出现点伤痛在所难免。
“我不。”栗瑾压下胸腔翻滚出来想要呕吐的欲望,她不能退,退一次就有第二次。
她脑海里出现海盗船上和西洋海盗相处的场景,小马驹把自己的食物分享给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