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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夕冲了个澡,清理掉粘稠干涸的东西。出浴室后,看向洗手台上方镜中满身红痕的自己,陈夕摸摸脖颈的牙印,骂了句:“人形泰迪!”

肚子咕咕响,陈夕今天没怎么吃东西,有些饿。打开某团外卖点了份炒饭,吃完没过多久困劲儿上来,倒头睡了。

KA业绩压力过大,陈夕经常睡不踏实,总觉着心里有点事儿,更怕在休息时听到手机响。有次凌晨一点甲方突然诈尸,给他弹个语音,陈夕解决完客户需求后瞬间清醒,之后没再睡着,那滋味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自那往后,陈夕睡觉时手机都是飞行模式。

或许是因为昨日宿醉再加上过度操劳,陈夕有些体力透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很是香甜。醒来精神状态好了些,但还是腰酸腿疼,整个人像被拆过一样,浑身软绵绵的。

关闭飞行模式,微信弹出来一条信息,昨天晚上大学下铺王鑫发的。还好不是客户,陈夕松了口气。

「王大心:我那B领导跟狗似的,临下班让重新摆DP点,早TM想什么了!」

「晨曦:hhh领导都是狗。感同身受.jpg」

王鑫秒回。

「王大心:昨天干到晚上11点,累死我了,还好今天休息。」

王鑫与陈夕一起在寝室住到不得不离开那天,因为他俩都没找到工作。最后俩人从事的工作都不是本专业,为了钱不得不向生活妥协,陈夕来澜海干销售,王鑫在商场做督导。

做销售的陈夕还好,法定节假日都有休息;在商场工作的完全是反着来,节假日商场人多,王鑫从来没休过。俩人因为工作休息时间不同,毕业这3年几乎都是“线上沟通”,只有春节时才能聚一起。

「晨曦:晚上一起吃个饭?」

「王大心:啊,你不上班?」

「晨曦:休年假。」

「王大心:咋的了?」

「晨曦:被狗咬了。」

「王大心:……」

「王大心:传染么?」

「晨曦:……」

3分钟后——

「王大心:我查了,狂犬病不传染,晚上5点老地方?」

「晨曦:……行。」

老友见面晚上肯定还得喝,中午先吃点儿清淡的垫垫。陈夕打开某团外卖,领了个大红包,订了包子粥,卡着金额多订了几个包子凑满减,心想:这顿吃完放冰箱,明天还能当早午餐。

陈夕摸摸额头,烧基本退了,吃完饭后,身体多少有了点儿劲儿,洗了把脸开始收拾屋子。

地板脏的踩一脚都能看到鞋印,沙发上堆叠各种衣物,那件都没洗,那件又像是洗过了。陈夕抱着一堆换洗衣物打开洗衣机,发现里面还有一堆前几天洗完没晾上的,闷在洗衣机里的潮湿衣物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得,看来都得重洗了。

陈夕一边让洗衣机洗衣服,一边扫地拖地,干完活衣服也洗好了。屋子小有小的好处,三两下就收拾完了。陈夕看着略微整洁些的屋子,心情也变得好了些,心想:这才是正常人住的房子,这才是该有的生活。

收拾完屋子后,打开某招聘APP,几家竞媒看过他的简历后,主动邀请面试,陈夕约了明天下午。难得休息,他要睡饱睡足把这些天缺的觉都补了。

陈夕从衣柜里挑了件相对崭新的上衣,捡了条没有褶皱的裤子,套上出门。

这小区虽然老了些,但位于市中心交通确实方便,门口就是地铁,陈夕坐了两站地铁,来到俩人经常见面的地方——张记串道。

王鑫还没到,陈夕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刷手机,下意识地点开企业微信。

未读+1

「王爽:真不来了?」

陈夕就让那消息亮着不点开,因为点开就会显示“已读”,“已读未回”是很不礼貌的,陈夕认为这是企业微信最操蛋的功能。

门口传来动静,一高大男生身着运动装,风尘仆仆推门而入,陈夕朝他挥挥手,男生向陈夕的座位走来。

“兄弟,好久不见,你怎么变瘦了?”

陈夕笑的僵硬,心想:确实变“受”了。

“最近天热,没怎么吃好,这不特意休个假,跟你吃点儿好的。”陈夕把菜单推给王鑫。

王鑫也不客气,拿笔在菜单上一顿画勾,点的都是俩人平日爱吃的。

张记串道菜品多、上菜速度快、味道好,节假日通常是要等位的,今天人不算多,菜不到一刻钟就上齐了。

“你这咋还能被狗咬呢?”王鑫边撸串边说,“伤哪了,严重么,放狗的人赔钱了么?”

陈夕吃牛板筋噎够呛,被王鑫这致命三连问问无语。

伤屁股了,挺严重,他没赔钱,就连退房弄坏床单的钱还是我给的。

“就……”陈夕喝了口酒,理了下思路,挑重点说,“就稀里糊涂地被咬了。那狗,那狗家里人挺不好惹。”

王鑫义愤填膺道:“啊?那还能让他白咬了啊!”

陈夕叹了口气:“要不还能怎么着,那狗挺凶,我也不能咬回来啊。”

“卧槽,你不咬回来,起码也捅它两杵子,给它弄趴下。特么的,要是被咬的是我,非得把这狗生吞活剥了!”

陈夕扶额心想:我确实是把他“生吞活剥”了,但被捅的是我。

嘴里的鸡翅食之无味,陈夕狠咬骨头嗦味道,把这骨头想象成林奕然的,咬得嘎嘣响。

王鑫膀大腰圆膘肥体壮,吃饭速度快得能卷起风,陈夕才吃三串羊肉串,肉串就没了。王鑫让服务员加菜,又点了两份炒方便面,二人杯中倒满酒,一杯接一杯喝。

酒过三巡,生活上的事儿聊得差不多,不可避免地提及工作。

“兄弟,你跟你那上司怎么样了?”陈夕之前跟王鑫说过,他有点儿喜欢上司,但是上司有家室,他挺苦恼的。

陈夕一口闷掉杯中酒,言简意赅:“睡了。”

“啊?”王鑫怀疑自己听错,陈夕上大学那会儿都没跟女生牵过手,这怎么就突然跟“有夫之妇”睡了?

王鑫想问: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俩谁主动的?她家里知道么?

但是他不忍心戳陈夕脊梁骨,也不能不说话,于是斟酌着开口:“恭,恭喜破处啊!”

“噗”陈夕口中酒喷了。

“我们在聚会后喝多了,酒后乱那啥。”陈夕解释道,“是他非要……我,我不是自愿的。”

王鑫舒了口气,心想:还好兄弟人品没问题。

但转瞬仔细一想陈夕的话漏洞百出。酒后真的能放飞自我么,为什么我喝多了还是清醒的?你俩不可能在饭店直接搞,肯定要开房吧,你都说喝多了,怎么还能清醒的开房呢?她非要你可以拒绝啊,要是真不想,你都不会有反应的……

最重要的是,你喜欢她,为什么要认为是她强迫你,而不是你勾引她?

王鑫不好意思问这么细,斟酌着用尽量委婉的方式开口:“兄弟,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在神志不清时,主动勾引的她呢?”

陈夕愣住。

林奕然经常出现在陈夕带有颜色的梦中,但陈夕不知道自己睡着时有没有叫过林奕然的名字,如果是……那就糟了。

林奕然说“我在床上叫他名字,摸他勾引他”,莫非是真的?

他有老婆,我是他下属,我们工作中有太多交集,我不是合适的419对象,他没有理由与我做,除非是我勾引他!

是我喝多了,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勾引他。

是我先勾引的他,他才与我做。

真TM自作孽,不可活。

陈夕垂眸:“是有这种可能。不过我真的……真的没想这样。”

王鑫看向陈夕欲言又止,陈夕今天已经从王鑫这儿听到太多令他“顿悟”的话,也不怕他再说出来什么特别的。

陈夕坦然道:“你还想问什么?”

王鑫咽了口吐沫,思忖再三好心提醒道:“狂犬病是可以通过那啥传播的,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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