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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到来后,提示再次出现,“戒之在怒-黑烟罚之”,看着黑板上的几个字,时年立马就明白今天是恶魔,七宗罪中的暴怒。
『暴怒是指産生无理由的愤怒,那不仅会伤害他人,更会腐蚀自我的灵魂,使其远离真正正确的事。』
“系统,这不就是个幌子吗,你干嘛还特地提醒我?”时年已经不太愿意这个提示了,觉得完全就是在扯淡。
『是不是幌子,怪物出现后才可以分辨。』
对于夜晚的怪物,时年怀抱的心情不再是好奇,而是头疼,因此,当夜晚到临,钟声响起时,他下意识就皱眉。
一阵白光闪过,时年再次离开原地,来到不知名的世界中。
他在一间屋子中,複古的摆设,红木的家具,是时年喜欢的风格。
时年看一眼镜子中的自己,他现在的身份应该是魔法师,尖顶的帽子,宽大的魔法袍,以及满架子的药品和飞行扫帚,怎麽看都是魔法师,是他感兴趣的身份。
他推门出去,并不熟悉的街道,看样子并不是中世纪,应该是架空的魔法世界,掺杂了很多,时年甚至看到不少东方元素。
他向着街道走去,经过一个小巷子时,听到一阵剧烈的声响,他小心翼翼地看去,正好看见那群施暴者离开,而受害者躺在地上,看不出生死。
“那是,小时候的恶魔?”时年惊讶地辨认着,随后惊讶地发现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的确是很像,长相的相似,翅膀的颜色,以及断一边的角,无一不在诉说着他就是小时候的恶魔。
时年沖上前将他扶起来,恶魔浑身都是伤,身上就没有几处地方是好的,人小小的一个,几乎不用费力就可以将他抱起来,他实在是太轻,就像是羽绒枕头。
时年将他带回自己的房内,对方已经发高烧昏过去,时年迅速给他物理降温,然后找找自己架子上有没有能用的药。
药的确有很多,但他一个都不认识,只能凭直觉选一个,然后喂进恶魔的嘴里,这种时候,他的直觉还是很準的,恶魔渐渐舒展开眉头,温度也开始下降。
时年几乎是忙碌一个下午,才让面前的小孩彻底退烧,他趴在床边,开始打哈欠,这样趴在床边枕在自己胳膊上,一觉睡到次日。
当时年睁眼后,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他伸手放在被窝上,非常冰,看样子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时年并没有着急去找,对方有警惕心,如果一直被欺压的人,偶然被别人带回家,肯定也不会觉得对方是什麽好人,因此,他并没有着急,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昨天翻找架子时,发现一本药剂手劄,上面的字迹出自他手,也正因此,他可以简单读懂那些药剂是做什麽用的,正好可以找出有用的药来。
时年将药剂装在包里背在身上,才开始出门寻找跑掉的恶魔,就像是拿着玻璃鞋寻找灰姑娘的王子,他自我调侃着。
门外的道路十分曲折,时年寻找了很久,包括他第一天去的巷子,可哪里都找不到恶魔的蹤影,他开始有些着急。
最后将整个阵子都找完一遍,绕回家门口后,他才发现门口蹲着一个小孩,左手拿着一捧小野花,右手在地上做着什麽。
时年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下,走上前来到小孩的旁边,轻声问:“你蹲在这里做什麽?怎麽不进去?”
小孩刷一下就擡起头,将手中的花送到时年面前,可就是半个字都不说,好像从昨天到现在,恶魔都没有发出过半点声响,哪怕是被人殴打……是不能说话吗?
时年蹲下身,摸着他的嗓子,比出啊的口型让他模仿,他也的确模仿成功,但只发出一些气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你的嗓子怎麽了?”
恶魔在时年的手心里写下两个字——“毒药”。
时年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是有人给他灌下了毒药,才导致他现在无法说话。
“我该怎麽帮你?”
恶魔在他手心继续写下“真爱之吻”。
???
时年头顶冒出三个问号,这是什麽小美人鱼和青蛙王子的故事结合啊,随后在他的脸颊落下一吻。
剎那间,就像诅咒解除一样,恶魔试探地咳嗽两声,才终于发出声音,一字一顿地说“谢、谢、你。”
“你今天怎麽跑掉了?”时年还是对这件事有些耿耿于怀。
“花。”恶魔简短地发出一个音,却也能表达他的意思。
“这样啊,”时年摸着他的头,笑着感谢道:“谢谢,我很喜欢。”
对方也试探地露出一个笑容来,可能是因为从未做过这种表情,所以显得有些僵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