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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时年没想到的是,祁苏溢什麽準备都没做,就直接推开曹良家的门。
时年本以为按照他谨慎的性格,一定会做些什麽準备,也不让自己的指纹之类的留下,却没想到他这麽莽。
“这麽直接进去?会不会被发现?”
“不会。”看着他斩钉截铁的模样,时年也就不再说些什麽,随着他进去。
之前时年只看到一部分,进来才发现曹良的家里干净到不可思议,简直不像是有人居住过。
看着这麽干净的房子,时年实在不觉得曹良会把兇器,或者和案件有关的东西放在家里,最大的可能就是丢弃了。
这样干净的房间,一旦摆放一些其他东西,就会显得很突兀。
祁苏溢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他一旦被查到,存放在家里更可能被发现,所以,不一定是存放在家里,也许是存放在其他地方,我们只要在这里找到有关存放处的线索就可以。”
时年点点头,于是开始寻找,钥匙之类的东西可能在身上佩戴,但这麽大的家,总会有一两条线索的。
时年前面找,祁苏溢就在后面複原他找过的地方,複原后几乎和原来一模一样。
他几乎搜遍曹良的家里,却只找到一张夹在书本里的纸张碎片,边缘有烧焦的痕迹。
上面的字迹和之前在日记上见过的相似,但又感觉成熟许多,写下这些字的时候,曹良应该已经长大不少。
纸张上只写了几个字,“幸福埋葬之地”。
时年轻念出声,几乎在一瞬间,他就猜到这句话的意思。
对于曹良来说,幸福大概就是家庭,比如母亲,至于埋葬之地,应该不是指母亲的墓地,而是指母亲最后死亡的地方,也就是,那个被他亲手烧毁的房子。
“祁苏溢,你知不知道曹良原来住在哪里?”
“知道,当时这件事还上了社会新闻,你不知道吗?”
听到他这麽说,时年立马开始上网搜索,结合他知道的线索,第一条就是房屋被烧,两人死亡,只有一幼童脱险的新闻。
看着新闻上的地址,时年和祁苏溢火速赶往,到的时候,才发现那里虽然已经被烧毁,但是又重建起一座仓库。
那地方本就偏僻,修成仓库也不会显得突兀,上面有锁,时年无法打开,祁苏溢看上去也没办法,两人只能就此打道回府。
第二天,时年问系统有没有什麽万能解之类的,他想兑换一个去开仓库的门。
系统回答了有,只能用一次,虽然价钱有点小贵,但时年还是忍痛购买了一个。
祁苏溢早上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也没听他说今天有课,时年也没太在意,準备坐电梯的时候,他被人用布捂住嘴,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不过一会便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时年想,曹良终于忍不住对他动手了,但怎麽就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明明马上就要揭发曹良的真面目了。
等到再次醒来时,他坐在凳子上,手脚都被人用绳子绑着,看周围,估计是什麽被废弃的工厂之类的,空气中还有一股腐臭的气味,令人作呕。
转动着已经变得僵硬的手腕,绳子绑得很紧,只是细微地转动,也显得艰难,粗糙的绳子摩擦在手腕上,格外疼。
手串也不见了,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掉落的,应该说,他早上就忘记带了,昨天睡觉放下来,今天早上又直接要去仓库,所以难怪会被绑架。
“你似乎对被绑架这件事情一点都不惊讶?”
隐在黑暗中的曹良终于走出来,他想看时年惊慌失色,苦苦哀求的表情,却发现这人一点都不惊讶,这让他更加好奇。
唉!阳光开朗大男孩变成心狠手辣杀人犯了……
“我一直以为,你房间的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都是姓祁的为你处理的,现在看来,你绝对早就怀疑我了吧。”
曹良见时年不说话,沖上去拽住他的衣领狠声问道:“为什麽?我应该没有做错什麽会让你怀疑的事吧,还是说,你在更早以前就已经怀疑我了?知道我做的事,所以才搬来这里?”
曹良松开手,又像是朋友一样,亲昵地将他的衣领理整齐。
“既然你都知道一切,你该明白,我所做的,不过是为母报仇。”
对于他说的话,时年準备继续沉默,现在只有沉默才不会激怒曹良。
但他突然想起顾一舟和祁苏溢告诉他的话,现在这种情况,应该也算是重大时刻吧。
时年抿着唇,有些拿不準该怎麽办时,传来系统的声音,『随你的心就好。』
这是系统第一次这麽说,时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带着几分凉意。 ', ' ')